十一、秋夜客至 海棠芳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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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没敢回，一路小跑，冲到刚才的海棠树下，现一个人也没有，就赶紧又跑到小汪他们住的西苑，大喊着小汪他们的名字，但是居然没人回我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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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看看，觉得奇怪，虽然平日我很少来这院子，但是也不至于他们无视我到这样的地步，我站到廊下，又大喊了几声，还是没一个人出来，无奈，只好推开小汪的房门，屋里人影全无，我又挨个房间看了一遍，果然没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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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了，我又穿越了，这回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背后一股凉气，这也太吓人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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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来站到荷芯池边上，看着池塘里面有点败落的花瓣残叶，还有所剩无几的莲蓬，一时只听到流水的声音还有我的喘息声和砰砰心脏跳动的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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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么的可怕。&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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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你在干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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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我真是没一口血呕出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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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来，看到小汪和其他人脚前脚后地走过来，都瞪着大眼睛看着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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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让他给吓得不出声来，半天才说：“你们都干啥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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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事情吩咐。”小汪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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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思管他们刚才去干啥了，赶紧接着说：”先不说这个，我，我刚才见鬼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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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停下来互相看了看，有几个还低着头撇着嘴笑了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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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当天黑我看不见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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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让他们继续捡笑话，刚要反驳他们，世帷走过来却说：“小师叔，这个笑话不好笑，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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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身一躲，世帷落下来的手扑了个空，没有拍到我肩上，他也不尴尬，撇个嘴，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地蹭到我身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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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小汪的胳膊，可劲地摇，手乱比划，嘴里说的什么我都有点听不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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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那个屋里，有个人，这样的，穿白衣，头老长了，像个鬼，不，肯定是个鬼，你们说过，这山上没有女人，别人也进不来，一定是师父大人，要不就是过岩他们哥俩惹得情债，上门讨债啦！对，还有股子怪味，好像很香，哎呀妈呀，不是毒气吧，有的毒气就是香味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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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十分认真的稳住我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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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镇定点，你说什么，有什么人进到中天府里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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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收住心神，免得显得我太没水准，毕竟这么多人在，应该不用太害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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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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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顺着声音看，才看到晓白和宝之从试韧场方向走过来，还没等我重新再说一遍胡乱话，就听到一群小鸟叽叽喳喳的从林子里面飞过来，围着宝之转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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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奇景，我看的有点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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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之看了看落在手里的小鸟，又看了看小草台的方向，就对我说：“小师叔，是有什么人闯进中天府了吗？在小草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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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是小鸟报的信，这些鸟果然不是白养的，关键时候能看家护院，比狗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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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点头说，“对、对，在小草台我屋里呢！老吓人啦，突然就出现的，房门还是我早上关的样子，突然就在屋里了，一定是鬼啊！”&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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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有个习惯，就是一定锁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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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的时候，我现他们的房门都是从里面插门的，我不理解为啥从外面没有门锁，所以就让他们按着我的想法在门上按了能从外面插住门的门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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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锁头他们就是不同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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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出门，都从外面放下门栓，这样就不会有老鼠进屋里啦。当然，我重来不关院子门，因为根本没有。小草台四面几乎都是岩壁，我好几次要求增加院墙，再修上大门，但是都让赤鸣一票给否了，他说没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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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冷静，”小汪很少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就听他又说：“小师叔，这个世界没有鬼，我以前和你说过！还有，即便不是我们，凤希神界也有一半人，能不用开门就进到房间里面。所以……”小汪看看其他人，跟他们使了眼色，“所以现在，咱们还是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擅闯中天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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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也觉得好像小汪是说过这里没有鬼的事情，一时间反倒没了主意，呆在原地。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其他人已经严阵以待，就连世帷都收拾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接过晓白掷过来的剑，大家乒乒锵锵分分装备起来，这架势，如果他们拿的不是刀枪剑戟，我还以为要打真人版cs呢！&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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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路行来，往小草台走的路上正遇到过岩和明泉也往小草台的方向去，他们对视无言，我刚要冲上前去和过岩解释，就听过岩说：“我都知道了，先去看看再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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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知道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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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得问，虽然我猜到他知道啥了，但是我更想知道他咋知道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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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等我说完，过岩已经领着众弟子越过我走到前面，往小草台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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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于我的无足轻重，只能摇头晃尾地跟在后面。&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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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到院子里，就闻到花香扑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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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问过岩这香气是不是有毒，就听明泉说：“这是——海棠花的香味吧！好像，还有一丝咱们后院的海棠树的味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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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缓脚步，互相看看，宝之突然开口说道：“海棠花虽然艳丽，但是一般没有香气，咱们的海棠花虽然年年开花，但是也不怎么香，明泉你怎么知道是海棠花的香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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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气味一贯敏感，这香味里还有一股特有的味道，和咱们海棠树一样，至于海棠花的香气——我小的时候闻过一次，那是家母最后一次带我赏花，还说香味海棠花很少遇到，所以记忆犹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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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气里，确实有咱们海棠树的清新苦涩的味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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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了嗅鼻子，不明白他们说的苦涩味从何而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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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看小汪，他居然也一脸茫然，我打心底里觉得他有点愧对于他的家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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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看。”过岩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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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上前，赤鸣挑开我刚刚出门时下落的门栓，推门进屋，就看到一地狼藉，屋内陈设倒地一片，跟遭了小偷似得，我扒着人群挤到最前面，看着过岩说：“这是遭贼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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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岩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看向眼屋角已经不在原位的柜子，走到后面，还没等我跟过去，柜子后面突然爬出来一个人，吓我一跳，我定睛一看，指着地上刚爬起来的人说：“就、就是她。”&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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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齐齐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人，我下意识的往后面挪步，过岩也从另一边走回到众人前面，上下打量我指着的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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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到我们，也不吃惊，也上下打量着过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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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犹如战前敌我双方摸底探试，一会儿必有一场关门打狗之战，结果没想到，那人突然眉眼上挑，十分高兴地奔向过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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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赤鸣眼疾手快，持剑横在中间，挡住那人来路，我还以为这是要来个旧情人久违重逢、哭啼啼细说衷肠的桥段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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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吓了一跳，惊在原地，可怜吧唧的看着我又看看过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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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院子里的海棠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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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岩轻声说道，我顺着声音看看那白衣女子，心想，原来是那棵树啊！那棵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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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反应过来，大喊道：“那棵树？”&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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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大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那棵树’身上吸引了过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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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好意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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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岩瞅了我一眼，又转向赤鸣，轻轻点点他握着剑的手臂，示意收起兵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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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孱弱盈盈的女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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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没了威胁，咔吧着大眼睛笑吟吟地说：“你是叫过岩吧？还有你，那个拿剑吓唬我的那个，你叫赤鸣，还有、还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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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就看到躲在过岩身后的我，原本甜甜笑着的脸上没了笑颜，说：“啊，你是刚才大叫着跑出的人。额，你是新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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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1t;/p>
我有点奇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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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上的事情我知道的可多了，不过……”&1t;/p>
“不过啥？”&1t;/p>
“我的恩人哪去了？我感觉到他回来了？”&1t;/p>
“恩人？”&1t;/p>
我更奇怪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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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师父……”&1t;/p>
过岩接过话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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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你师父，中天战神。他说过，如果以后我能修成仙，就教我怎么做个伟大的树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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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树精说得很兴奋，我不明白什么叫伟大的树神，就用手肘轻轻搥了搥小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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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看看我，明白我又有疑问，就小声说：“怎么了，小师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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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声问他：“真的有树神啊？”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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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但是她还不是，只能算是树仙，我也头回见到刚成仙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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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她成仙了，那棵树咋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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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边上的其他人，上前想和过岩说什么，但是又停住没动，我才注意到过岩背在身后的手摇了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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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听见我们说话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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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强行聚了元神来这里的，你不要命了吗？”&1t;/p>
“啊？你现了？”&1t;/p>
“很简单，你树身还在院子里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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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们说的意思，看了看小汪。小汪摇了摇头，努了努嘴，让我听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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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费了好大劲，才聚了元神，成了人形，跟着她来到这里的，对，就是她。还以为能见到恩人呢！”&1t;/p>
小姑娘指着我，我有点茫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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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和恩人的一样的气息，可惜太弱，刚开始我还以为恩人回来了呢？结果不是，她的气息还不如这屋子的强呢！真是弱的可以。”&1t;/p>
我似乎明白了她说的气息是什么意思，应该就是指我，额，指我什么呢？反正就是弱的意思，他奶奶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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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挑事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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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到过岩前面，由强变弱地问了一句。当然还是离着树精有段距离，这个距离我认为是安全界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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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岩用手挡在我身前，让我别说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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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快回去树上吧！这里离树那么远，你元神很弱，小心别散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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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我要去找恩人。”&1t;/p>
这丫头片子就跟三岁孩子似的，说得很认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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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在过岩身后，本来无端被人拿来比较已经很窝火了，再看着满屋子狼藉，如果不是过岩和赤鸣在，我特想狠狠地告诉她，她的那个恩人已经死翘翘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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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过岩说：“师父仙逝，曾经承诺你的事情已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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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岩说得很温柔，我原以为小树精会大闹特闹一场，毕竟是以为恩人活了结果空欢喜一场，伤心难过总是要有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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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树精果然不像小动物那样情感丰富，好像早就知道似得淡淡的说：“果然我没听错，三千年前你和天耀在树下说得话是真的。难怪那天恩人走的时候说什么给我留一滴眼泪，还让我好好保重，果然是来跟我告别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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