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去
来时的路是急切而短促的，回去的路则漫长而悠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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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踩着月光，走在街道上，有些迷茫。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相当于自己半个家乡的杭州迷路了，可他马上明白自己是迷失了方向。&1t;/p>
该怎么办呢，没要要守护的亲人，没有要复仇的仇人，甚至在这个爆生化危机，丧尸遍地跑的城市他连生存压力都没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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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看了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丧尸，在路灯光下，它们的眼睛黯淡而空洞。在杜韬眼里他们是一群活生生的人，只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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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都有自己的遗憾和不舍，每一个都对生活有着无限眷恋，每一个都有着太多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偏偏只有我获得了神志，可我才是最不需要神志的那头丧尸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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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什么可做的，杜韬就提前准备了明天的早饭，他去市顺了几包方便面，什么口味的都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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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购物篮从市出来，杜韬看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巨大的荧光灯招牌，森鑫浴城。&1t;/p>
“这名字起的，一看风水就是五行缺木又缺金，不过这不是我们的产业，怎么有点眼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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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敲着自己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想了一会，还真和自己有联系，很大的联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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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5年8月17日晚，现在是19日凌晨，也就是前天晚上。&1t;/p>
杭州市，沸沸扬扬的流星雨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市中心的商业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大家都在享受着中秋假期最后一天的团圆氛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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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人都涌向了繁华的光明里，某条通向森鑫浴城后门的偏僻小巷，一辆漆黑的奥迪停在了巷口，如果有军工领域的专业人士在，他一定会现这辆不起眼的汽车已经经过的巨大的改装，车身，玻璃乃至轮胎全都由防弹材料构成。&1t;/p>
前车门打开，一个脸被刀疤斜着分开，面向凶恶的西装大汉率先走了下来，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既是司机也是保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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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去找暗恋的女生表白，这么紧张干什么？”&1t;/p>
后车门打开，一只白皙的手掌搭在了刀疤脸大汉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一个面容柔和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一身休闲唐装精致而古雅。&1t;/p>
他的站姿有些松垮，重心全都放在左腿上，而右脚齐踝而断，原本是右脚的地方装着一个弹簧板一样的义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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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瘸腿男人深邃沧桑的眼神还有眼角隐现的鱼尾纹都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可偏偏他的眉眼口鼻无一不显得柔和，生了一张让人心生亲近的娃娃脸，第一眼看上去肯定会把他认成一个穿着成年人衣服的高中生。&1t;/p>
只有当你仔细观察他，才能在他温和的外表下看出他那饱经人世冷暖，宠辱不惊的气质，同时隐隐的闻到一种极为特别的味道，那是一种温柔中带着一丝阴寒的血腥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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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股血腥味，让他站在这个身高一米九，凶神恶煞的大汉身边不仅不显得羸弱，反而有种引而不的锋芒。&1t;/p>
而且刀疤脸大汉对他的神态是无比的恭敬，甚至有些信徒般的狂热。&1t;/p>
“老大，鹰视公司的那帮兔崽子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咱们必须和他们做交易吗？”刀疤脸有些不耐烦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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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瘸腿男人白了他一眼，“你有门路给我弄把狙击步枪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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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狙击枪吗？”刀疤脸大汉拍着自己鼓鼓的衣兜道，“老大你如果相信我，我明儿一早就去做了谢毅那个老王八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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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简单的。”瘸腿男人摇摇头，“就凭你那小手枪，靠近不了两百米就能被人打成筛子。我和老谢已经翻脸了，他肯定有了防备，手下又多，我们刚不过正面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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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大汉道：“那就去请杀手啊，他们是专业暗杀的，还不用我们操心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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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男人道：“你以为这是网络小说啊，哪来那么多杀手，老子只认识拿钱砍人的混混，杀手那种专业精英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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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大汉惊讶道：“原来老大你也没见到过真的杀手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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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男人道：“废话，我混黑社会平时就收个保护费而已，见个屁的杀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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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的功夫，洗浴中心的后门出来了一个穿着皮衣，长相平凡无奇的年轻男人，走到了小巷出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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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管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我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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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男人随着皮衣男子一同进了洗浴中心之中，刀疤脸大汉紧跟其后，手掌伸进衣兜里，一刻也不放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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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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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中心的后门打开了，几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男人抬着两个黑色的袋子走了出来，袋子里往外渗着血液，一滴一滴鲜红的颜色滴落在地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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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男子跟在最后面，嘴里叼着烟，神态悠闲地吩咐道：“就扔附近下水道里就行，小心别被摄像头拍到了，记得把袋子拿回来，洗洗还能用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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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队长。”&1t;/p>
清洁工人们抬着袋子出了小巷，上了一辆垃圾回收车。这个小说世界的杭州的下水道修了还没几年，闷热，污秽，蛆虫和老鼠到处爬，尸体只要扔进去几天就会腐烂的面目全非，当然还是很有可能被清理下水道的工人现的，远没有沉江来得方便安全。&1t;/p>
可是今天皮衣男子和他的手下赶时间，他们还有其他任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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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瞧瞧我看到了什么。”&1t;/p>
皮衣男人晓有兴致的看着巷口瘸腿男子停着的奥迪，突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消音手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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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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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枪声响过，宽大的前车门玻璃只留下了两个白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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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的好东西啊。”皮衣男人咂咂嘴，神态嘲讽，“可惜你这么怕死，不还是死了？”&1t;/p>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不介意这辆车归我了吧，杜韬先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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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就是死在这儿了呀，还是洗澡的时候被人干掉的，真是憋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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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提着购物篮进了洗浴中心，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自己那身唐装，右脚也带上了弹簧义肢。那条裹着脸的裤腿他倒是没扔，毕竟他的脸实在见不得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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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杜韬对那个杀死自己的皮衣男子并没有多大怨恨，是自己不知死活的一而再的找上了和谢毅有联系的鹰视公司，作死做到这份上，真的死了也就怨不得别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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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累了跟着自己一起的刀疤脸了。&1t;/p>
那个刀疤脸大汉是他在东洋养伤时收的小弟，华夏人，犯了事偷渡到东洋避风头，也算是和杜韬同病相怜。&1t;/p>
当时他刚到东瀛，无依无靠，又不会说日语，连饭都吃不饱，整天还要躲着东瀛警察和东瀛黑帮，两者都会维护势力范围内的治安，被抓到就要被遣返。&1t;/p>
杜韬收留了他，也算结下了一段缘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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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段缘分已经了了，杜韬并不期待他会像自己一样成为有神志的丧尸，因为自己被打穿的是心脏，他被打穿的是脑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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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何问柔家附近杜韬爬出来的下水道口有一段距离，显然杜韬尸变之后又不知道在下面游逛了多远，根本没法找到刀疤脸大汉给他收个全尸。除非杜韬能找到杀害自己的杀手，问出自己的抛尸地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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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着就那么别扭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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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管你啊，是真的无从找起。反正佛祖都说了肉身只是一具皮囊，烂了就烂了。明年忌日我多给你烧几个当红女星的纸人，你就别埋怨我了。”&1t;/p>
杜韬念叨几句，提着购物篮，吹着口哨走人了。&1t;/p>
反正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这么多戏份已经足够他含笑九泉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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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忌日，我只记得我全家是在夏天死的，具体几号来着？不对，我老婆爸妈的骨灰是埋在哪来着？草，这都能忘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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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拍着脑袋想要记起来，可是他死后大脑已经开始了轻微的腐烂，极大的影响了他的记忆和认知。&1t;/p>
直到回到何问柔家门口，杜韬还是没有一丁点印象，那些记忆他永远的丢失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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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楼梯的时候又遇到了那几个丧尸老太太，女人和小孩，还有那个被咬了的男人，他没变成丧尸，被其他三个吃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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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找了个没人的房间，看样子就是那个被吃的男人的，有着单身男性常有的脏乱，挨个把这临时凑成的一家四口扔进了里屋，关上了两道门。除非它们能像自己一样保存着智慧，否则是没办法到楼道里惹麻烦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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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啊，我回来啦。”&1t;/p>
杜韬拍着门大喊，有些烦躁，任谁知道自己丢了很重要的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也都会这么郁闷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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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防盗门才打开一个小缝，何问柔压着声音道：“快进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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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翻了个白眼，“就让我从这个缝儿进去，我看上去很扁吗？打开吧，外面没丧尸……哦不，除了我没别的丧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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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把杜韬迎进门，紧紧的关上了防盗门，询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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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往沙上一坐，“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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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道：“可是我看你挺精神的，还有你怎么换了身衣服？从商场拿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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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是我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变成丧尸前整天裸奔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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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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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得意道：“毕竟人靠衣装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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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夸衣服。”何问柔也会开个玩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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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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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评价，杜韬换上了他那身定制唐装，确实显得人模狗样，还真有几分他自夸的那种男性的魅力，假如不看他脸的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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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情况很不好，我估计全世界除了新日暮里已经没有比这里更危险的地方了，到处都有丧尸。”杜韬的语气有些沉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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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好奇道：“新日暮里是什么地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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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道：“那你别管，我的重点是杭州很危险好不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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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反问道：“可网上说全世界坠落了很多那种带着生化病毒的陨星，为什么你说杭州最厉害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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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道：“掉城里砸到人的都被运走了，掉城外周围也没几个人，偏偏杭州这里就掉到了城市旁边，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正好放中秋节，一波又一波去送人头。&1t;/p>
杭州作为浙江省省会，钟灵毓秀，常住人口约9oo万，假设有十分之一的人抽出那么半小时的时间去看个新鲜，你猜现在城里有多少丧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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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只是想想脸色就白了，声音颤抖道：“不，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吧？”&1t;/p>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以华夏人爱凑热闹的性格，又碰上放假，参观过陨石的人绝对要比十分之一多得多。经过两天的潜伏，病毒已经彻底占据了那些感染者的身体，将他们变成了死而复生的怪物，整个杭州危机四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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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华夏也就杭州比较严重，东洋的东京还有美利坚那几个国际大都市更惨。”杜韬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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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今天白天的时候出城最好不过了，那时候虽然出现了少量丧尸，可是绝大多数感染者都没有病。”&1t;/p>
杜韬用拇指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夜幕，“过了今天晚上，多上十倍都不稀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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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1t;/p>
何问柔有些着急，她也知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只是下意识这么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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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呗，也就是从简单难度提升到了普通难度，有我这种开挂玩家带你飞，怕个卵。”&1t;/p>
杜韬说着起身走向何问柔母亲的卧室，“我今天就睡你妈……的房间了，想必她以后没机会回来了，沾一点生化病毒不会介意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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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关系。”&1t;/p>
何问柔埋怨道，“可是你说话不要乱断句啊，很不礼貌好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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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我又没真把你妈怎么样，只是睡了她……的房间而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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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大喘气也要有个限度啊，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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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吗，那晚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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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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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也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双手抱膝靠在床头，愣愣的出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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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精彩的一天，上午她还在教室埋怨学校中秋节只放一天假，下午就现趁着中秋节假期去看陨石的人都变成了丧尸，在被丧尸追逐的时候又被一头有神志的丧尸给救了，结果那头丧尸差点强暴她，只是因为阳+痿没能成功。现在她和那头丧尸隔着一堵墙，睡在两个房间里，明天还要接上自己的好闺蜜逃出这个城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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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怎么睡得着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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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柔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给登上QQ给孙晓晓了条消息，果然她也没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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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个不得了的消息哦，我今天遇到了一头会说话的丧尸，他说他叫杜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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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也只有同样身为丧尸的杜韬可以没有恐惧的安然入睡了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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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隔壁的杜韬，他习惯裸+睡，所以脱光了衣服，惬意的躺在松软的床垫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睡意全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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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原来丧尸真的不用睡觉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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