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打电话
时间是八月二十一日清晨，杜韬找了根安卓充电线给自己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刷了会儿微博，强势围观了在生化危机时网络上的众生百态。登录企鹅号后现何问柔和孙晓晓都没有在线，想来是手机都没电关机了。&1t;/p>
虽然杜韬能够确定周天琦得的是重感冒，可是她现在高烧刚退，还是一副病泱泱的样子。要是现在就回到浙大中转站，怕不是又要被关进操场里和一大帮不知什么时候就尸变的感染者为伍，要是被咬上一口，那可真成了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唐伯虎点秋香，请用星爷的语气来说。）&1t;/p>
于是杜韬试着拨打了郑仁的电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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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接通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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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喂？杜韬？你有什么事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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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走一下你的后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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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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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鄙夷道：“就是走后门，拉关系，方便方便，关照关照什么的。表示我想办的事情法律途径不允许，于是我消耗你欠我的人情，让掌管相应权利的你帮我把事情办成。&1t;/p>
连这你都听不懂，你还是不是中国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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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恼火道：“那你不要用走我的后门这种充满歧义的话好不好，到底什么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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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周天琦你知道吧，就是和你们一起进浙大，结果因为体检不合格跑出来那个红衣服的美女，我遇到她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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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难不成……”郑仁的语调一下子压低，语气非常紧张，“难不成她变成了你那种，就是那种有智慧的丧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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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杜韬高调道，“老子这种天纵奇才几百年才能出一个，你以为出门就碰到啊。周天琦可能没感染生化病毒，她得的是重感冒，昨晚喝了退烧药，今早烧已经退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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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那种啊。”郑仁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落，“那要我帮你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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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她现在烧没有退彻底，再去体检估计还要被当成感染者送到操场等死。你帮忙做个证，表明她是和你们同一批次体检的，然后利用你的权利把她单独看管起来。要是48小时观察期过去她没有尸变，就让她和你们一起走。&1t;/p>
当然，要是我推测错了，她有尸变的迹象，那就赶紧打死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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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说明一下，杜韬这个电话是避开周天琦打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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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这个帮我倒可以帮，交给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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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调侃道：“答应的这么干脆，果然升职了，现在在管什么啊？”&1t;/p>
杜韬问的算是一针见血，就杭城目前的混乱状态，处级干部找不到组织都不管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要是在军队接管政府职能的前提下还能手握一点实权，那就属于真正被组织信任的人了，以后自然一片坦途。&1t;/p>
郑仁：“就是管理下杭城残存的警力，协助解放军维持秩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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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疑惑道：“一把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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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苦笑：“临时的一把手，真正的一把手昨天出城的时候被扣下了，理由是48小时观察期未达成。其他比我级别高的都没找到，凶多吉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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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不屑道：“傻瓜一个，这时候不表忠心什么时候表，他这一跑多让组织失望，简直辜负党和国家对他的培养和期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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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郑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少说少错，我这里不太方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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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不说就不说，学生在那边安置的都好吧，很多人手机都没电了，我给你们带些充电宝过去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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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没电倒是小事，就是瓶装水不太够，现在只能紧着女生她们用，自来水那儿排队的人太多了，挤不过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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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行，我再给你们带点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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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那现在你就带着周天琦过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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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就现在，你来浙大外边xx路口等着吧，就在西边围墙那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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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过来吧。”不知道怎么的郑仁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犹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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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正要挂电话，突然心里一咯噔，连忙对着电话道：“等等，你语气有问题啊，怎么，不想我过去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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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郑仁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道：“确切点说，是我很为难。你是拥有智慧的丧尸的情况，我们这些知道的人没有刻意的保密，所以传到了军队那里，昨晚我们全都被询问了一遍。&1t;/p>
虽然我们空口无凭，可信度并不高。但是你知道，现在就是有一根救命稻草政府也是要抓在手里的，所以即使你没有联系我，我也很快就要主动联系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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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杜韬恍然，“我要过去就会被抓起来研究，你恩将仇报的感觉很不好受是吧，可以理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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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对，我很过意不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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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大方道：“没事，知错就改，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这一提醒我，我不就不过去了嘛。等下我先把周天琦放在一个没丧尸的地方，离开后再给你告诉你地点来接人，这样军方就抓不到我了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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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郑仁有些愕然，“我，我倒是没有这么想过，就那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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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诧异道：“你的意思就是口头忏悔一下，最好我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后也大义凛然的过去被军队抓住，是这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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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郑仁支支吾吾的，隔着电话都能感到他的羞愧，可他还是承认了，“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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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为什么我要主动被关进实验室，隔三差五的去块儿肉，最后还得被切成片儿放培养皿里，我长得很像傻逼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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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辩解道：“因为我觉得要是能拯救全人类的话，你是有这个觉悟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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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看来你对我的个人评价有些误差，有点偏高。&1t;/p>
想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主动牺牲自己去关上都是丧尸的夜宴的大门。第二次是我在危急时刻登场，干翻了龙哥，拯救了大家。之后就是从问柔和晓晓口中听到关于我的好话。被误导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杜韬诚恳道，“你错了。想必你身边那些老刑警已经和你说过我的生平，那个逼赌徒跳楼，烧钉子户的房子，甚至是祸害了很多小姑娘清白的人渣，那个也是我。&1t;/p>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我不会因为你期望我是个圣人，就变成一个圣人。牺牲自己拯救别人，开玩笑，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我要去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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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会死，最重要的是，如果真能从你身上找到生化病毒的解药，那所有人不救得救了吗？就不会有人再死了啊？老李的女儿，田老师的丈夫，还有我弟弟小武，那么多人都变成丧尸了，都要咬死我们，如果他们也能变成你这样，”郑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和哽咽，“就算它们变成你这样也好，能和我们说句话也好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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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沉默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用心听着空气流入自己胸口的子弹洞穿口而出的气流声，道：“你说的对，我很幸运，即使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即使脸都被水泡胀了，即使手指被老鼠咬掉了三根，即使说话像个破风箱，我还是很幸运。&1t;/p>
如果没有这场生化危机，我的尸体会在下水道里泡烂，好的肉被老鼠吃掉，烂的肉被蛆虫吃掉，我的骨架会卡在通道的拐角，日夜承受着整座城市排泄的污水和屎尿的冲刷。&1t;/p>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更不是大众熟知的知名人士，能够在史书或者课本里留下自己的名字。当我的身体死了，我就真的死了。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一点痕迹。&1t;/p>
是这场生化危机拯救了我，是的我很幸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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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激动道：“那就把把你的幸运复制给我们啊，虽然不一定会成功，可是不尝试我们就真的失去它们了。何问柔和我们说了，说在你眼里那些丧尸和活人一样，你也是想拯救它们的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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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可明白？我的幸运才是你们的灾难。”杜韬突然愤怒了，自嘲道，“我他+妈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本该烂掉的尸体，这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1t;/p>
你们把我当成宝贝，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是，一个人能拯救一个世界那他+妈是美国电影，那是游戏里的happy end，这里是现实！&1t;/p>
现实是地球的大气层外面有一群外星人，他们把带病毒的陨石均匀的扔到了地球的每个角落，你看新闻报道了没，连他+妈南极洲都有，企鹅都变丧尸了！&1t;/p>
拯救世界？我绞尽已经烂掉的脑汁想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做时光机穿越回去，在下水道安安静静当一具尸体，祈祷那些陨石不要落下来。&1t;/p>
而你们拯救世界的方法，拯救自己的方法，就是想办法确定那群狗屁外星人的位置，用火箭把所有的核弹头都送过去，炸死他们就活，炸不死他们就死。否则你们控制了感染扩散能怎样，把所有丧尸变得有智慧又能怎样？人家随手再扔一次陨石，这悲剧就再生一次，再扔十次陨石，这悲剧就再生十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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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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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了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电话挂断了。过了一会儿，郑仁打了过来，语气虚弱了很多，“是我想当然了。都说病急乱投医，一点都不假。健康的人嘲笑那些病人是傻子，可等到自己得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也喝得下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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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你想通这点就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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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苦笑道：“想通了，也死心了。你这种情况是最特殊的个例，可能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不可能说复制就复制，等到研究出怎么把丧尸变得有智慧，恐怕所有人都变丧尸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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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也不是个例。”杜韬犹豫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就是大前天我刚见到你那时候，那个夜宴酒吧不是往外冒丧尸吗。我进去之后看了看录像，那些丧尸原本是关在里面的，但是有一头恢复了神志，一个叫魏晴雯的女人，她打开门走了出来，顺便放出来了那些丧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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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郑仁才想牙疼一样吸着冷气道，“你这个消息确实有用，我会告诉军方让他们寻找魏晴雯的。你那边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要不也过来配合一下研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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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果断拒绝，“我才不要被切片儿，不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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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激动道：“可不是个例啊，已经有两个了，可能还有更多的，这很明显是可以复制的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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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心虚道：“当务之急不是防止感染扩散嘛，防不住扩散，一切皆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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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针锋相对，“两边可以一同进行的啊，在说你过来又不一定被切片儿，就算是被切片儿了，那你作为第一头智慧丧尸实验体一样会记录在册，一样会青史留名，很多人都会感谢你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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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那个……”杜韬支支吾吾，“最近有点不太方便，我过两天再去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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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嘴上说的好听，实际到自己奉献的时候就怂了，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事，我理解，人之常情嘛，更何况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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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别耍宝了。”杜韬投降道，“如果疫情能够控制住，那我自愿被研究。如果控制不住，我可不会给一个要毁灭的世界陪葬。接下来我会一直待在杭城，我哪都不去，且看后续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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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认真道：“谢谢，真的谢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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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倒是我说的魏晴雯，她生前遭受过很大委屈，可能有很强烈的反+社会倾向，会主动扩散生化病毒，你们一定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离开杭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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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我会注意的，再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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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保重，再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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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挂了电话啊，长舒一口气，准备通知周天琦他的打算，却一眼看到墙角后面没有藏住的红色大衣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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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一跨堵到了周天琦身前，“偷听别人打电话是不礼貌的，听了多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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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琦一脸尴尬，“从走后门那儿开始听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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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听全了都。”杜韬道，“那我省的告诉你了，走吧，我送你去中转站那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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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琦听话的跟在杜韬后面，才安静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八卦道：“杜韬，你真的是有智慧的丧尸？”&1t;/p>
杜韬点点头，“如假包换，假一赔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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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琦好奇的看着杜韬，虽然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被衣服遮住了，可只要细心观察，他的手腕，额头等地方还是能看出死青的肤色。而且他的声音，烧的时候听着没有异常，可现在头脑清醒了，很明显混合着痰音和气流声，非常的诡异。&1t;/p>
昨晚杜韬和她说有不疯的丧尸，她还不信，可现在她面前就站了一个，听杜韬说还有一个叫魏晴雯的。虽然周天琦有心见见杜韬的真实面目，可犹豫了半天，也没鼓起勇气。&1t;/p>
在路上杜韬收集了几箱瓶装水，这玩意儿又沉又占地方，根本就没人抢。杜韬直接装满了一辆市的手推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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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我昨天晚上说了我的故事，现在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周天琦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和杜韬套近乎的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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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道：“我倒是挺愿意和你聊聊，可时间不够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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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琦疑惑，“什么时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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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韬一直前面的xx路口，“喏，已经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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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周天琦没有跑多远就晕倒了，就在浙大周围，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丧尸。&1t;/p>
“你带上水去那儿等着吧，我叫郑仁过来接你，要是现丧尸了你就往我这边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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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天琦干巴巴的应了一声，接过手推车走向那个xx路口。因为害怕有丧尸冲出来咬自己，所以她走的有点慢，不时还回一下头看看杜韬的位置。好在中转站附近的丧尸清理的尤为干净，周天琦安全到达指定位置，等了一会儿，郑仁带着一队警察过来接她。&1t;/p>
当周天琦下意识回头看向杜韬的时候，现他已经不见了。&1t;/p>
“糟了，好像还没和他说句谢谢。”&1t;/p>
周天琦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她肯定自己对杜韬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其他好感。但是想到这个听了自己糟糕的过去并且毫不留情嘲讽的男人，她才现自己已经深深记住了他，虽然连他的脸都没见过，虽然他的声音很难听，但是这都不影响杜韬在她记忆中留下痕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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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中观察着周天琦被郑仁接走之后，杜韬往回走了两步，一拍脑袋。&1t;/p>
“糟了，忘记放上两块充电宝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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