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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现世】第九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订阅5o%以下等六个小时可以看到新章么么哒  【这算是当面拒绝王哥了吗,  啊,  好过分,  一点面子都不给!】

        花眠垂下眼,重新变回了无口少女,只是垂在身体预一侧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口袋的地方抓了抓,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从里面拿出来一些什么……

        口罩。

        因为天黑了,  所以没有带。

        花眠的手指挣扎了一下后沮丧地松软下来,  眼前的骚动让她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吼那么大声。看着面前这眉毛都快要飞到脑门儿上的服装组成员,她动了动唇,  正想跟她说让她有事儿到道具车那边说——然而就在这时,从人群之外,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搞什么啊,  还拍不拍了?”

        花眠微微一愣,  抬起头,顺着其他众人的目光一块儿向着声源看去——只见一身古装将军服的男人站在光源之下,黑夜之中他身材高大,光照在他身上仿让他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晕,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的面容眉眼冷淡且充数着隐约可察的不耐。

        丝毫……没有早上问花眠要包子吃时看上去那样和蔼可亲。

        花眠:“……”

        导演一拍大腿:“对啊,拍不拍了!那么喜欢看热闹干脆不要干了,  随便找个街道口站着看红绿灯的热闹一辈子?”

        白颐的质问成功将现场所有人包括导演在内的注意力从花眠身上带走,在导演重新吆喝起来时,  众人一哄而散,  重新投入拍摄。

        服装组那马尾姑娘响亮地哼了一声,  拧头走了……一下只剩花眠和李月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一天的夜戏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花眠跟着剧组守到凌晨一点半,大概是身心俱疲的关系,瞌睡得两只眼皮子疯狂打架——索性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角落的树下阴影中,别人不走近根本不知道树下还有人,花眠抱着一箱收好的道具,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一次点头用力过猛终于惊醒,猛地抬起头现面前居然站了个人——来人背着光,看不清楚脸,然而花眠还是惊讶地微微张开口——因为哪怕看不清,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眼前站着的人是白颐。

        花眠:“……”

        “今天的戏拍完了,”白颐像是并不准备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只是自顾自解下腰间的道具配剑,“他们说道具兵器交给你。”

        花眠:“……”

        喔,是为这个啊。

        花眠低下头看了眼抱在膝盖上放着道具兵器的箱子,然后默默将箱子举了起来——高举过头那种。

        白颐将道具剑放进箱子里,只是手在箱子上空停顿了下,道具剑落下的声音在响起……手中的箱子沉了沉,花眠手稍稍放下一些,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从箱子边缘缓缓冒出来——

        “谢谢。”

        幽幽的声音响起,小声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白颐反问:“谢什么?”

        花眠:“……”

        花眠沉默地抓紧了纸箱的边缘。

        白颐:“如果不想遭人说闲话,就离奇怪的人远一些就好了——以前你在剧组那么久,有什么人注意到过你吗,更别提说坏话了吧。”

        花眠:“……”

        白颐:“睡着了?”

        花眠那一双眼睛重新消失在了纸箱后面——

        “知道了。”她小声又平静地说,“谢谢。”

        “……”白颐沉默了下,“树下风大,要睡回车上睡,当心着凉。”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躲在纸箱后的人小幅度地点点头——头蹭在纸箱子上出沙沙的声音白颐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在黑夜之中回过头,果然看见树下的人消失了,一个小小的纤细身影抱着一个大纸箱一溜烟似的往道具车方向跑。

        “老白,看什么呢?”

        不远处响起了经纪人的声音。

        白颐收回目光:“没有啊。”

        “佩剑还给美术了吗?”经济人又问。

        白颐点点头:“还好了。”

        “……真是的,这点小事让助理去做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经纪人小声嘀咕着,将厚重的棉袄递给白颐,“赶紧穿上,别感冒了,哎哟这天气,鼻子都要冻掉了……明天后天怕是要下雪喔!”

        ……

        花眠缩回了道具车后,反而整个人都清醒了,索性打开了车内的车灯,从书架上把《洛河神书》原著拿下来看。

        上次正好看见男主角白衣大将军的坐骑蜚幻化为人,这回说到,男主率领大军出战迎敌,战场之上蜚当着万人的面化身为武将从天而降,大败敌方,取敌军领项上人头。

        然而世间马突然变成人这种事哪里那么容易接受。

        男主凯旋之后,朝廷之中流言四起,有说男主为七煞之星,必带战争灾祸;有说男主过去赫赫战功,得益于擅妖法御敌,非正道;有说男主能御神将,非平凡之辈,如今手握兵势重权,恐怕

        当今圣上迫于压力,只能给男主明升暗降,暂时冷藏。

        男主本就对突然幻化为人的神驹坐骑有所忌惮,如今也受流言蜚语影响,变得越沉默——此时男主谋士出面提醒:将军若想远离流言蜚语,当务之急为远离流言蜚语之根源。

        花眠:“……”

        指尖在书上轻轻一敲,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露出个沉默的表情。

        “哗啦”一声书再翻过半几页,到男主与其坐骑蜚话别,蜚一声“主人,就此别过”腾空幻化为巨兽腾云驾雾而去,男主站在悬崖边凝视蜚离去方向良久,直至其身影消失于天际……

        花眠:“QaQ。”

        嘤嘤,好虐,作者大后爹。

        再往下翻,之后男主重回沙场,某次战役,中敌奸计,被敌军包围背腹受敌,眼瞧着危在旦夕,突然天空风云变色,巨兽咆哮从天而降,围绕男主凭空起一阵风暴,敌人色变后退。

        风暴渐息,万人瞩目之中,只见浑身浴血狼狈男主面前屈膝半跪一英武神将,抱拳淡道——

        【末将蜚,救主来迟,请主人责罚。】

        花眠:“!”

        花眠“啪”地一下合上书,闭上眼脑补书上情节,心中激动得难以自拔,满脑子都是那最后一句【末将蜚,救主来迟,请主人责罚】,燃得热血沸腾,脑子里弹幕全部都是“嗷嗷嗷嗷”!

        这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细微响动。

        花眠一愣,站起来放下书推开窗,一阵寒风吹过,月色之下只见高大挺拔男子立于车下不远处,四目相对时,风将他高高束起乌黑长扬起。

        “在下夜中追寻无归剑鞘下落,跟随剑气途经此处,见姑娘挑灯夜读,便……”男人沉声一顿,“前来看看。”

        花眠:“……”

        【如果不想遭人说闲话,就离奇怪的人远一些就好了。】

        【以前你在剧组那么久,有什么人注意到过你吗,更别提说坏话了吧。】

        【将军若想远离流言蜚语,当务之急为远离流言蜚语之根源。】

        放在窗边的手悄悄收紧。

        让他走?

        可是。

        不行啊……

        得叫住他。

        那个金元宝——

        花眠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此时,玄极似乎也借的有些个尴尬,适时打破沉默,不自在地扶了扶腰间不知道打哪来的一小小佩剑:“那,在下告辞。”

        花眠“嗳”了声,眼睁睁看着男人要转身离开,情急之中,大脑短路:“等等,主人!”

        又一阵寒风“嗖”地吹过,花眠趴在窗边,傻傻地看着正欲离去的男人微微侧身,一脸茫然看向自己。

        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鬼东西的花眠:“…………………………”

        想死。

        花眠拒绝过几次现不仅没用这人还变本加厉后,只好咬着牙学乖说“谢谢”,然后安静地接过那些东西。

        被王哥这么一闹,加上心情莫名不佳,于是非必要的时候,花眠更不高兴离开道具车了——

        以前没事她好歹还站在旁边看着拍拍戏什么的,有道具问题及时就上了;

        现在她就在道具车里躲着等苏宴来叫,一来二去,监制和导演都不耐烦了,把她叫去骂了一顿,骂着骂着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又骂不下去,叹了口气把她打走……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大概过了七天。

        都说七日一轮回,花眠则用七天来努力学习回到曾经她熟悉的节奏中去——

        试图忘记她曾经也可以站在一个异性的面前,因为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出“噗嗤”的笑声;

        试图忘记在某个深夜,她认真地举着手机,给身后的人看手机上的淘宝界面,那个人弯着腰,问她这是不是现世藏宝阁或者宝库;

        试图忘记她曾经拥有过一个真的金元宝;

        试图忘记她曾经遇见过一个人——

        他说。

        花眠的名字的意思是,“月夜花下,与花同眠”,是个安静至极致的名字。

        ……

        第七日。

        晚上收工的时候空气之中充满着湿冷的气息,花眠抱着道具箱回道具车上时,天空飘落了软绵绵的鹅毛大雪。

        今年的初雪。

        花眠抱着纸箱子呆呆地仰着头望着天空,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眼里,她被冻得一哆嗦,突然想到某个少女漫画里提起过“初雪之下许愿能够实现”的传说……脚下的步子一顿,花眠的表情定格在了一个呆滞的模样上——

        【希望,能变得有勇气一点。】

        花眠认认真真地许愿,直到身后传来其他小伙伴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神来才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点傻,连忙抱紧了手中的纸箱劝自己不要多想,然后爬回了道具车上。

        也许是跟一言不合就奇怪的许愿有关,晚上,花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片金銮殿屋顶上,雪落在她的肩膀上、睫毛上,屋顶的金色瓦片亦被白雪覆盖,周围四下安静无人烟;

        不远处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的另外一边是一片蓝色的花海,风吹动时,花海荡漾出一层层的波浪,花叶相触,随风摇曳;

        不一会儿,雪停了,月亮从乌云之后钻了出来;

        从头顶的天空中响起了鲸的鸣叫,一头蓝色的独角巨鲸从云后悠然翻滚着露出雪白的肚皮,庞大的身躯裹着云海缭绕,它张开双鳍若垂天之云,遮天蔽日……

        它的鸣叫悠长而令人安心,仿佛是感觉到了花眠的存在,它拧了拧头,从天空中缓缓降下。

        ……这里是哪里?

        梦境中花眠向着鲸鱼伸出手,在她踮起脚触碰到它头顶的独角时,手心的一片真实的冰凉让她一惊——

        然后,就醒了。

        花眠睁开眼,耳边仿佛还有那巨鲸的鸣叫,她坐在床上愣了愣,现自己没有了睡意……此时外面天才蒙蒙亮,她明明觉得自己只睡了一会儿。

        爬起来洗漱,没多久房门被人敲醒,花眠踮起脚趴在猫眼上看了眼,现门外站的是王哥,她愣了愣,心里又立刻不舒服起来,于是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缩在门后问:“王哥,有事?”

        “今天要用的道具昨天新喷了漆后放在楼上晾干,好像因为昨天下雪出了点问题,这事儿我们都没经验呢——我们老大让我来问问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补救下?”

        “……”

        花眠躲在猫眼后面咬住唇犹豫了下。

        她打开门,没下安全锁,只是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从门缝后露出半张脸——此时看见王哥正好拿起一个对讲机耳机,黑色的线垂入他的口袋里,他不耐烦地对对面说:“她刚起来,马上就来。”

        服装组确实有把一批新喷漆的铠甲放楼上晾干。

        花眠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安全挂锁,走出房门:整个酒店走廊上都有监控,电梯里也有,想到这她也稍微放下心来。

        “怎么损毁了?”

        ”好像是色没上上去,一抹一手漆。”

        花眠跟着王哥坐电梯上楼,路上问了下道具情况,王哥回答了几乎含糊的随后大手一挥“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花眠最害怕人家用不耐烦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就好像她给别人带来了困扰,于是习惯性地闭上了嘴。

        到了顶层,下电梯,还要再往上走一个楼梯间才到地方——花眠沉默地跟在王哥身后,走进了通往天台的门,却没有听见别人说话或者走动的声音,只有寒风呜咽吹打着天台的门……

        花眠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此时走在前面的王哥推开了天台的门,风有些大,他推门的时候弯了弯腰所以他那个缠绕在裤口袋里的耳机线掉落出来,耳机的另外一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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