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淡的家

终于在两天之后回到了牛城，现在城市也在翻天复地的变化，牛城是一个三线城市，2oo多万的人口倒也不显得那么拥挤，张慕的家在市区边上，离着高铁站近些，以往张慕回来的时候都是坐高铁那样下车之后，坐公交车不到半个小时基本上就能到家，这次不同，坐到了市区，往外走着实有些费劲，因为正好赶上修路，公交也都给断了线了，好多往东走的线路都不通了，无奈之下，只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从车站穿过站前街走了得有十几分钟总算找到了一个往家走的公交站牌，旅行箱往地下一放，抽起了一支烟，默默的等了起来。&1t;/p>

        还是熟悉的风景，宽阔的双向4车道，听着公交车上熟悉的乡音，仿佛又回到了原来上中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每天都要起早走上几里路到站点，为了不迟到每次都早点去，而晚上自习后需要很久才能到家，仿佛一切都在生，又一切都过的那么不真实，不过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在11路的晃晃悠悠中，家就在眼前了，真心的，家，我回来了，张慕想到这里，忍住了大喊的冲动，推门走了进去。&1t;/p>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中部平原地区的四合院，进门的过道还是原来的，院子的西侧种着一颗核桃树，已经好几年了还是老样子没有结过核桃，北侧的套式结构的房屋还是那么的亲切，还记得早些时候最开心的是坐在小板凳上写着作业，看着日出和日落，只是原来的一家人早就不是原来的，身为家里的老小，上面有两个姐姐的照顾，从小基本没受过什么苦，学习的教育的什么虽然不是最好，但也说的过去，思绪飞翔在家乡的天空之上。。。&1t;/p>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的喇叭声，“张慕，你什么回来了”，这时候二姐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慕望着眼前的二姐，整齐的职业装，和张慕有些相似的高鼻梁，短留的也是一丝不苟，真是女大十八变呀，自从大学之后，二姐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自愿从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回到家乡，从一名底层的村官坐起一直到现在的县组织部副部长，真是恍如隔世，听着熟悉的声音，张慕的心里多的还是喜悦，问道：“姐，你今天咋回来了？”，二姐停好了自己的车下来说到，“这不是国庆节  么，单位放假，已经回来几天了，刚和咱妈从大姐那回来，你怎么回来了”，“哦，我这是单位放长假，提前休息了”，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张慕冲家里撒了个谎，毕竟多年的不回来对这家来说也算的习惯了，殊不知其中的艰辛，“嗯嗯，也好回来歇几天，帮家里做些活”，二姐随口说道，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嗯，这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是啊，自从二姐当了公务员之后，性格也不是以前那么任性，反倒对任何事情都看的很淡，也是成熟了，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职业性的第一句话，“您好，我是组织部张敏”，每次我都会开她的玩笑，当领导了说话就是不同，想到这，张慕摇了摇头，习惯性的点起了一支烟，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年级大了，闻不了烟味，果断又掐灭了，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1t;/p>

        当天晚上的时候，大姐听说老弟回来了，带上了外甥女也从临近的县城中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带了点火锅的东西，一家人愉快的吃了顿火锅，在饭桌上，老爸老妈一直问个不停，在那工作的怎么样呢，平时都吃的什么，睡觉冷不冷啊，对象呢，该谈了吧，，，这些个问题终于在饭局的最后大姐来了一句，“行了，二老该休息一下，小弟也刚回来，让他歇几天再说”，最终才结束了这个漫长而又温馨的晚餐。&1t;/p>

        其实自己的内心何尝不想给他们说出自己的现状呢，说自己经历么，只是不想在过那样的生活了，不过这一切到底该和谁说呢，自己的两个姐姐一直都很努力，一直为这个家默默地付出着，而自己呢，上学和工作在家又有多长的时间，突然告诉她们，会接受的了么，脑中想着这个纠结的问题，昏昏沉沉中，张慕睡着了，在梦中，仿佛又回到了冰城，自己早上走的时候对刘春函说的对不起，仿佛一下子又到了都的1314，张晓那对自己的微笑的面孔，突然一瞬一切都没有，自己被关在工作的地下工事里，同事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自己怎么喊都没人答应，又接着空气变得很很潮湿，紧接着自己的头顶上开始滴水，而自己的手又想抬又抬不起来，脖子被很重的东西在挤压着，这一刻，张慕多想喊出来，却现自己的竟然不了声，当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说话的声音，佛珠，佛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忽的一声，张慕终于坐了起来，黑暗中透着小夜灯的余光看了看四周，泛白的墙上还是写着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临时起意，用家里小孩用的彩笔在墙上写的八个子，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原来自己已经回家了，抬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不对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放在行李箱中的佛珠此刻已经跑到了自己的手上，这一切是幻觉么，张慕又用自己的右手取捅了下佛珠，确实是真实的，这怎么回事，抹了自己的身上，才现自己的身上睡衣已经湿透了，先不想这些，拿了件干的衣服换上了，一看表，现在才是凌晨4点，原来一回来就有些不适应，真是自己的前半生到底做了什么，又被谁选中了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张慕的心中产生了无数的想法，那个陌生的号码始终没有再响过，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么，只是这么个电话，这到底算什么，我又到底是谁，这问号越想越多，越想越想不明白，只是在手握佛珠的哪一刻，张慕感到一阵安心，很奇怪，很真实。&1t;/p>

        说道佛珠，这是张慕在去冰城的时候在一个店里买的，想给自己一个纪念品，还记得那是中央大街的一个店，店里买的都是老毛子的东西，店里的小姑娘都还挺好看的，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推销，生怕自己进店不买东西就直接出去，想来也挺可笑的，而佛珠就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躺着，看着颇有些不和谐，当时也没多想，觉得自己带个这个还是不错的，于是就买了，在小姑娘差异的眼光中，自己花了好几个大洋买到的，只记得自己只带过一次，就是和刘春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除此之外，从没带过，今天猛地有这么一会事，也着实感觉有点可笑，想想有些后怕，也许是万事皆有因果罢了。&1t;/p>

        “张慕，张慕，起来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传来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又睡着了，张慕揉了揉眼睛，这次一看表，原来已经8点了，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使人感到温暖和舒心，吃了一顿棒子面粥的早餐，张慕迎来了算是在家的第二天，今天倒是没有多少事，吃过早饭的张慕去了趟同学那里，这算的上是他的小，现如今不同的是，他的小如今也算是有小成，李通，男，28岁，178，现经营着一家咖啡店，在中兴路那边最大的商场里，那咖啡卖的还老贵，与贵不成比例的是人真多，难以想像现在的人都已经共同富裕了么，关键是我咋没觉得呢，当然这是题外话，早上借了二姐的车，就开了出去，才十点多的牛城还好，车不是很多，开了有5公里左右上到了市区的主干道上，走了有个十几分中就到了，结果没有看到停车位，真是头疼，为了停车又找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万车丛中找到了一个位置，结果还是私人的，每个小时8元，没办法认栽吧，张慕下来抽了根烟缓缓地走向了小哪里，还好离得不算太远，隔了有一个街道，走到店里的时候现这个时候人不是很多，找了一圈那李通也不在，就随便找了个座坐了下来，座位的斜对过坐着一对情侣，目测是学生，真是这年头学生都好有钱，这一杯咖啡至少是5o一杯，看来爱情还是金钱至上啊，想到这，张慕拨通了李通的电话，“喂，你臭小子在那呢，哥们这不远万里的回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什么，你回来了，你小子够绝的呀，这么多年你还想着回来，在哪，我马上过去接你，晚上怎么着也得一醉方休”，李通那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小子这么多年还记的这事，不就是工作以后每次回来都没联系么，至于么，想到这张慕淡定的说道：“李总，小人我真坐在您的店里喝咖啡呢，要的最贵的卡布奇诺之恋，不过没带钱，需要你来捞人”，这么多年张慕也只有在难得的几个朋友之间表现出自己小无赖的一面，其实自从上大学后这些小都不上学了，出来吃饭什么的也基本都是他们出钱，张慕基本就是蹭吃蹭喝，只不过后来有的结婚不愿去罢了，“你小子说什么呢，没事随便喝，最好中午喝饱了省的我还的管你中午饭”，李通那略微装的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你想的美，中午必须管饭，我要吃最贵最好的”，哪能这么轻易地放弃打土豪的心理张慕心想，就听李通说到：“哈哈，逗你的，等我，十分钟后到”，说完就挂了电话，从小到大都是，李通总是能装成小大人，即使当时上学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结果还非得带着通宵去，结果被叫家长，一顿狂风暴雨呀简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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