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武大郎（二）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秦牧在永安街的摆的小摊也渐渐变得小有名气，小摊子一大早就围了不少人。
秦牧原来的用小木桶装的千层饼和豆浆，换成了1.2米高的大木桶。一开始人们看到秦牧那“三寸丁”的个子，都纳闷他哪来这么大的劲儿，怀疑秦牧是请了两个伙计帮忙抬过来的。
对此，秦牧也不解释，就呵呵一笑：“小本生意，哪来的钱请伙计。不说了，李婶你要点什么？”
秦牧的那两个大桶子，分别贴了两张大红纸，上面是关于千层饼和豆浆的说明介绍。这里面，是秦牧运用了现代的一点营销小手段。
灌满豆浆那个木桶写着：热豆浆，滋阴润燥，调和阴阳，消热防暑，生津解渴，祛寒暖胃，滋养进补。（女生喝了都说皮肤好好的）
放着千层饼那个木桶写着：千层饼，层次分明，甜中伴咸味，醇香松脆。（大大的千层饼，要多少剁饼子，客官？）
来买了好几天鲜豆浆的李婶把半吊钱银两抛给秦牧，笑着说道：“大郎，给你李婶来三块烧饼和两碗豆浆！”
秦牧打开木桶盖子，浓郁的豆香味和烧饼的葱油味混杂在一起，充斥鼻尖，慢慢扩散到整个人群里。因为用保温不错，盖子打开都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如今秦牧把摊子摆在闹市，街上的人来人往，只要闻到这股香味的人，无不胃口大开，没吃早饭的觉得自己腹中饥饿难耐，吃过早饭的也是口水泛滥。
【老司机不翻车：妹子们，我跟你们说啊，这豆浆真的是个好东西，你们平日里都要多喝点才是。】
【江湖百晓生：咳咳，老司机说得在理，这豆浆蕴含丰富的蛋白质和营养，有着补虚益气，健脾养胃的疗效。可治脾虚食少、身体羸弱，利大便、降血压、防脑中风……】
【a老司机，你得到教授的认可了！】
【哈哈……笑死爹了。感觉老司机被江湖兄莫名怂了一波～～】
【老司机不翻车：其实我只是想说……算了，你们懂我意思吧？了一个尴尬的表情～久仰江湖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多喝热水”已经不流行了，以后要“多喝豆浆”。】
其实秦牧做得食物香气四溢，有着一股特殊的味道，特别能勾起人的食欲，是有原因的。他在千层饼里加了几种调配过的香料，作为东方学院待过的交换生，拥有不错厨艺的他，调制些香料的本事还是有的。
望了一眼越来越多的顾客，秦牧此时内心还是颇为欢喜的：“按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凑够开酒楼的钱。”秦牧望着地上纷纷赶来的鞋子想着。
秦牧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自然不想止步于当个小贩，他要开酒楼。和武大郎得过且过的态度不一样，他既然来到这大宋，他自然要闯出个名堂来。
最后一碗豆浆卖给了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秦牧就收拾好担子回家了。
【系统信息：晴雯打赏主播一个手榴弹。秦牧小哥，我又来看你啦！】
【二狗子：哎呦，又现一个妹子了！这莫非上次给主播飘红，打赏了一个五彩天雷的那个妹子？】
【活捉野生女土豪一只！！！】
【活捉野生女土豪一只！！！】
【晴雯：……】
当然，回家之前他还和往常一样，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家里还有个小馋鬼等着他呢。
“李婶，买菜做饭啊？”
“三婆，您手脚不利索，慢点走啊！”
“袁哥，今天这鱼很生猛呢，给我来一条。”
一个月来，秦牧和清河县的普通老百姓已经熟络起来，因为脑子机灵，会说话，所以和很多人都谈得来。
秦牧用禾草提着买来的鱼，便挑着担子回家了，哼着小曲儿：“人人都说神仙好，岂知凡人也逍遥？偷得浮生半日闲，河里泛舟树下闲聊……”
“救命啊，救命啊～”
“快来人，救救我儿！”
秦牧如往常一样，挑着担子，路过这条水流湍急的河。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秦牧急忙加快了脚步。
所谓清河县，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靠着河边繁衍生息的县城。
清河，乃三江汇聚而成的一条大河。河流数十米来宽，水流湍急，奔流不息，气势磅礴。
“救命啊，救命啊～”
“快来人，救救我儿！”
秦牧如往常一样，挑着担子，路过这条水流湍急的河。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秦牧急忙加快了脚步。
秦牧沿着声音跑了过去，可惜武大这副小短腿实在不给力，终究没有平时好使。
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夫人泪水连连，了疯般呼喊着：“快，快，你们快点下去救一救麟儿！就当我求你们了……”
她身边站着那几位看上去应该是抬轿子的车夫，这几人面面相觑，均是露出为难之色。他们这几个汉子，游泳倒是会游泳，但却没一个敢在这般湍急的河段下去救人。万一救人不成，害了自己性命可怎么办！
其中一个比较沉熟稳重的车夫，看上去五十岁岁左右，开口道：“夫人，如果小的年轻二十岁倒是敢下去，拼一把也要救麟儿公子。但岁月不饶人，这几天老夫的风湿病又犯了，走路都颤颤巍巍，恕我无能为力。”
这老车夫说完这句话，还扫了一眼那几个年轻车夫，一边摇头晃脑重重叹了口气：“唉～”
直播间里的观众被这老车夫逗乐了，九成的吃瓜群众都在议论这老车夫的。
【666666，老车夫，墙都不扶就服你！噗呲～不行不行，憋不住了，容我先去笑十分钟……】
【老司机不翻车：想当年，豪情壮，随便顶风尿三丈。现如今，中了邪，顺风使劲尿鞋上。哎呦，都怪这老风湿，夫人，老奴救不了公子啊！】
【老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唉～他曾经是个王者，可惜患风湿病了……】
那几个年轻车夫暗叹嗨气，也不说话。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这老车夫几句话的事，就把自身责任推卸一空，到时候张翰林学士追究起来，他也没那么大罪。
此时望向河中央，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坐在一个简陋的小竹排上，顺水漂流。大概六七岁的模样，扎着冲天小辫，浑然不知自己身陷险境。
时不时传来少年，咿呀咿呀的稚嫩歌声。
小竹排，顺水流，鸟儿唱，鱼儿游。
两岸树木密，禾苗绿油油。
江南鱼米乡，小小竹排画中游。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至今想起仍然唏嘘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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