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去看看

在工作态度上，木鱼非常钦佩小霞。小霞永远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并坚定不移的去执行。

        学车时，木鱼曾问过小霞：“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上驾修班，为什么要考B照？”

        “我要去开渣土车，干这个工资高。”小霞目光坚定地回道。

        毕业后，小霞最终没有开上渣土车。不过幸运的是，小霞进入了雾城邮政，开上了邮政的绿色面包车。

        小霞的工作似乎很清闲，常常开着面包车到印刷厂看木鱼。

        “小霞！你上班很空吗？”木鱼问道。

        “不但空，汽油还有的多。木鱼！你买辆摩托车吧！我从面包车里放汽油给你，你油钱都省了。”

        木鱼拒绝了小霞的好意，也没有把自己要去当兵的事告诉小霞。木鱼觉得计划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到板上钉钉的程度，那就不要对外宣扬。

        老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木鱼的直觉应验了，姑妈打电话给木鱼，让他到家里吃饭。饭吃到一半时，姑妈突然哭着对木鱼说：“大领导的儿子死了，是被他的警卫员杀死的。警卫员入室盗窃时，被大领导的儿子现，两人打斗起来，警卫员一刀将大领导的儿子捅死。天啊！这么会这样？木鱼！你当兵的事没戏了！天意啊！想想我们木家也是名将之后，难道就再无出头之日？”

        木鱼看着上了年纪的姑妈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姑妈！你不要伤心了！从我毕业那天起，我就是一个男人了！以后不管我混得是好是坏，凭的都是自己的本事，怨不得别人。”

        “说得好！男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怨天尤人只会遭到命运的唾弃！”同桌吃饭的表哥对木鱼所说的话十分赞同。

        “不过木鱼，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表哥接着问道。

        表哥这么一问，木鱼忽然想起小时爷爷常对自己说的话：“骏马应该在草原上驰骋，雄鹰应该在天空中飞翔，男儿就应该在外面闯荡一番。”

        “我想到外面见见世面！”木鱼回道。

        “好！我来安排。”

        木鱼被表哥安排进了苀城一家中日合资的家纺厂，在绗缝部学做维修工。

        出前，木鱼给小霞打了个电话，小霞在电话那头久未出声，半晌后才说：“木鱼！你在外面要是逛累了，就回雾城。我跟我们领导说说，你也进邮政开面包车吧！”

        九月的苀城，暑气开始消退，绿意却不减半分。

        家纺厂内，环境整洁，大部分都是年轻女工，雾城印刷厂和它比起来，被秒杀成渣渣。木鱼倘祥在花海中，如鱼得水般舒适。

        绗缝部里的活很多，六台绗缝车马力全开。一台绗缝车上四个女工，全都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整个绗缝部只有木鱼和他师傅花神最空，躺在缝好的绗缝被上聊天。

        “木鱼！我跟你说，这日企的文化比我们国企还讲资历。你在这里没有熬满一年，老板是不会出钱送你到外面培训的；不帮他干满三年，他是不会把你当心腹的………”

        花神是家纺厂中方老板的亲戚，木鱼能进家纺厂，是因为表哥和这家纺厂的中方老板是铁哥们，所以花神把木鱼也当成了好哥们。

        花神比木鱼大三岁，但人生观比木鱼还要玩世不恭。他待在这家纺厂的目地不是挣钱，是为了泡马子。他告诉木鱼：“原先他刚到厂里时，只想找一个女朋友；追到一个后，他想尝尝脚踏两只船的味道，就凑了一双；凑成一双后，他又想着五朵金花、八仙过海………。他现在的级别是刚过十八罗汉，他的理想是五年内达到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的境界。”

        木鱼听了目瞪口呆，全厂年轻女工不过二百来个，你要霸占一半！天打雷劈啊！

        花神的私生活虽然靡烂，但对木鱼的授业解惑上，却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木鱼原本就学过机械构造，又有修理汽车的经验，很快上手，一个月内就把花神的手艺学到了七分。当木鱼能独挡一面后，花神就常常溜号了，绗缝部里经常找不到花神。此时木鱼才明白，花神这么快教会自己，是为了他的泡妞大业。

        木鱼的聪明和帅气很快引起了厂里小姑娘的注意，楼上缝纫部的小姑娘常常借口缝纫机坏了，让木鱼上去修理，去了几次之后，木鱼现很多小毛病其实是人为的。正当木鱼为此烦恼时，行政部的一个电话解绝了木鱼的忧愁。

        十月下旬，苀城西湖博览会召开了，木鱼所在的家纺厂也有幸参加。木鱼因为形象帅气，为人机灵，被厂里的中方老板钦点参加，实出木鱼意料之外。

        厂里从行政部、设计部、缝纫部加上木鱼总共抽调了十人，分乘两辆丰田大霸王赶去会场。

        木鱼纳闷了，不就是参加一次博览会吗？有必要抽这么多人吗？和他坐一起的行政部小丽告诉他：“去年厂里次参加西博会，估计不足，才去了四个人。结果摊位前是挤满了人，连门框都挤弯了。”

        木鱼撇了撇嘴巴，表示怀疑。小丽急了，脸涨得通红说道：“骗你做什么？你别看国人不喜欢日本人，可这出口到日本的家纺用品做工好，苀城里的人老喜欢得嘞！”

        到了会场不久，木鱼现小丽真的没有吹牛。木鱼他们刚把摊位布置好，购物的人就66续续地围上前来。

        木鱼看着会场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心中莫名的愉快。从雾城印刷厂到苀城家纺厂，木鱼都在围墙内生活，他渴望看看围墙外的世界。

        卖家纺用品是个细活，枕头、坐垫还好说；碰上买床单、被套的，你要拆开来、叠回去，反复的折腾，特别磨人的耐心。

        设计部的人倨傲，行政部的人官僚，具体的活都落在木鱼和缝纫部三个小姑娘身上。木鱼喜欢这种忙碌的节奏，比起修机器，木鱼更喜欢跟人打交道。

        “阿姨，您看这四件套的颜色多好！铺在卧室里显得很暖和，冬天取暖机都省得开了。”

        “一米八的床，这套正合适，款式也新颖。”

        木鱼不厌其烦地介绍着，凡是他接待的客人很少有空手走的。也是因为这些天花神常常溜号，木鱼一个人没事时，只能翻翻厂里的产品宣传册，刚好现学现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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