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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连载于jj文学城,  请支持正版哦!  “好好好。”

        虽是答应,  可韩旭阳哪能不急。

        他昨晚本在一中门口等大师放学,但却意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在得知女儿因昏迷而被送往急诊室后,  只能放弃这边朝医院赶去,  半宿的等待,  最终却从医生那里换来了一纸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

        他的渺渺昨天还好好的,甚至于半月前还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姑娘,怎么就突然病危了?

        问医生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  对方支支吾吾不作回答,只说那是现代医学无法检测出的疑难杂症,话到最后,竟开口让他准备女儿的后事,  可就在几天之前,  也是这个医生告诉他——患者身体健康,  一切并无大碍。

        “去他妈的!”事情虽然已过去一夜,但再次提起时,  韩旭阳仍旧难掩怒意。

        爆完这句粗口,  他才想起自己正在与大师通话,  于是又连忙解释:“对不起大师,我不是在冲您火,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  他忽然哽咽:“只是渺渺就是我的命啊,  她还那么年轻,  人生的路才刚刚迈了几步,怎么能就这么没了?我求您来医院救救她,求求您了啊。”

        老人机的声音较大,易玲虽然站的不近,可也将电话内容听了个大差不差,对面的声音带着股声嘶力竭,不知不觉间,她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通话仍在继续。

        中年大叔说的急切,易夏却因有几处没搞懂,并未对他的请求做出应允。

        想了想,提问道:“你女儿昨天出门前状态怎么样?”

        “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饭量比前天大了一点,心情似乎也还不错。”

        “那她有和你聊天吗?”

        “有,说她们隔一阵就该考试了,还说下午上完大课就回家等我,让我……”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韩旭阳忽然怔住。

        昨日事突然,赶到医院后,女儿恰在急诊室中抢救,他无从顾及其他,心中除了焦急以外便只剩担忧,此刻回想起来,似乎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

        比如,女儿明明说在家等他,为什么是从外面被送往医院的?

        又比如,大晚上的,女儿究竟是出去找了谁?

        这么想着,他便将自己的疑惑倾盆说出。

        易夏心中渐渐有些明了,“你女儿住在哪家医院?”

        这就是要来的意思了。

        紧绷的弦有片刻松开,韩旭阳的语气难掩喜意,“第二人民医院,大师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用了,咱们门口见。”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手中道具不全,因此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

        挂掉电话,易夏将手机递还给易妈妈,见她正板着一张脸,正打算寻个说法解释原由,却听对面忽然开口:“你去吧。”

        “欸?”

        易玲叹了口气。

        十七八岁正是最鲜活的年龄,电话那头男人的一句‘渺渺就是我的命’触动了她,内心挣扎许久,她始终无法说出阻止的话,虽然……她仍害怕那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报应。

        “大道理妈不懂,可我觉得能救人是好事,待会妈妈就去庙里拜拜,就算老天爷怒,也不要让它降在你的头上。”隐去了半句话未说,但眸中的坚定已出卖了她的想法。

        易夏无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未等她开口,就听对面又再次叮嘱:“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到了危机自身安全的程度,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逞强。”

        “对了,你和妈妈互存一下手机号码,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

        从商场而出时,易夏手中的购物袋已然不见,在易妈妈强烈的要求之下,新购入的白裙此刻正穿在她的身上,而原本的那身短袖长裤,则是全部归于商场内的垃圾桶。

        拦住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她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江汉卿社区医院。

        与前日的门可罗雀不同,此时的诊室外排起了长队。

        在几位花枝招展大妈的白眼中,易夏渐渐朝门边靠近,也是巧了,刚一抵达门口,就与抬头扶眼镜的老大夫对视。

        一看到她,江汉卿明显的一愣,“大师,你怎么来了?”

        易夏冲他轻轻点头,“在你这借点东西救人。”

        华夏语言极富魅力,一样词往往有数种解法。

        门外患者众多,本以为这女孩是来插队,听到两人的对话,才反应过来这原来是个‘专家’啊!虽然有些讶异她的年龄,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么一想,纷纷让出了道。

        快的给面前病人看完了诊,江汉卿歉意的冲众人开口:“大家请稍等片刻,我跟大师谈完,再给大家看病。”

        将房门紧闭,再转身时,江汉卿面上不显,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他学艺之时师门就已经落败,在那场浩劫中,祖上传下的东西,值钱点的被师傅丢进井里,不值钱的则是放在屋里等待打砸,紧张形式过后,师徒二人本想进行打捞,可十来年过去,那堆东西早就不知飘到哪去。

        师傅故去,唯一留给他的就是那枚沾满锈迹的铃铛,可他学艺不精,只能几十年将其放在一处落灰,直到前日大师看上,他才做主将那东西送出,此刻仔细想想,他的身上已然没什么好东西。

        褶皱的脸上漾起一抹疑惑,江汉卿皱眉道:“大师要借什么东西?”

        轻轻指了指那天放置符篆的抽屉,易夏笑笑:“我就借点朱砂与符纸。”

        “老爷爷你别紧张,跟我说话随意点就好。”

        怔了两秒,江汉卿哑然失笑。

        他其实充满了矛盾,一方面觉得这小姑娘没什么可怕,另一方面又总忍不住想起她的高手段,秉承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心中自然有些紧绷。

        “好好,我不紧张。”微松了一口气,他朝诊室的隔间走去,半分钟后,手中抱着一只铁盒出来,“都在这了,大师,需要我回避吗?”

        将眸光从铁盒转移到老大夫的身上,易夏摇头,“不用的。”

        她的手中有三清铃,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制符,只是为了能使自己多上一重保证,所制符篆较为简单,即使偷学,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从铁盒中将朱砂笔拿出,易夏又在其中抽取一张黄纸,未有什么繁琐的仪式,就开始抬笔在黄纸上写画,一笔落尽,纸间忽然出现一道荧光,三两秒过后,荧光迅散去,只留下一张添着朱红笔迹的定身符。

        看到这幅场面,江汉卿眼皮轻跳,双脚不受控制的向桌前迈去。

        他画符时又是上香,又是请神,事先还要净身,净手,净口,净笔,且念完咒法开画之后,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饶是如此,耗费一下午心神,能成功五枚都算是他的运气。

        这小姑娘画符就跟画简笔画似的,竟然就这么轻易成功了?

        天道不公啊!

        他今年五十有二,赶上了最坏的时代,祖辈积蓄在一夕间化为乌有,最后虽然得以平反,但却因最应上进的年龄被耽误前途,只能过上无为的人生。年轻时长相也还算英俊,姻缘自然遍地开花,可与人斗狠时落下顽疾,被大夫告知一生不能再有子嗣,至于婚姻……不提也罢。

        可他如今孑然一身,这些事面前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里,卫华强忽然望向对面的韩旭阳,片刻后却又在心里对这个猜想进行了否定。他们两人交情甚浅,不过是因为年龄相仿,才能勉强多聊几句,就算如此,谈论的也多是当天生的趣事,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他对自己又能了解多少?

        不是这个原因,那只能是……

        收起之前的轻慢,卫华强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小姑娘,见她面上尽是坦然,对她的能力已经信了一大半。

        他出生在那个年代,虽说经历了新政策的过度,却也是有些信仰鬼神,连带着也相信这世上有真&#o39;大师&#o39;的存在。两人目光对视,开口说话时,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些恭敬,“大师您……您是不是要给我什么警示?”

        易夏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那您算一卦多少钱?”

        多少钱……

        天衍派弟子不多,研读《易经》、《紫微斗数》、《六壬》这一类书也不是为了予人算命,读通之后,天高海阔任鸟飞,或是担当谋士,或是为皇家服务,自然也无需以此而谋生。

        心中没有衡量标准,思考许久,易夏才伸出五根手指。

        看到她比划的数字,卫华强面有难色,“大师,我这个月刚交房租,五千恐怕……”

        “五百。”

        面前之人虽不是大善,但从面相上看,他鼻准圆,两颧长相大而丰,是生有恻隐之心,临危愿意慷慨乐助之人,且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富裕之辈,若她真的要价五千,那便不是帮人,而是敲诈。

        五百块对于卫华强不算什么问题,没有再犹豫,他便从钱包里取出五张红票递了过去,动作干净利落,看得他身侧的韩旭阳暗暗蹙眉。

        接过塞入口袋,易夏从旁边拉过个凳子坐好,“大叔,你今天不要接兴华社区的单子。”顿了顿,又解释;“你印堂黑,唯有远离兴华社区才可避祸。”

        韩旭阳在旁边围观许久,这话一出,老卫还没说什么,他在心中已将这小姑娘定义为骗子。

        &#o39;印堂黑&#o39;这四个字向来是唬人必备,他看老卫红光满面,精气神也是十足,跟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且兴华社区离这里不到两公里,虽是个老小区,可治安向来还算不错,老卫一个大男人,去那里送外卖又能生什么祸事?

        见小姑娘说完便准备走,叹了口气,他本打算提醒一声老卫,可见对方面上已是信服,只能暗暗摇头。

        ——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现代人生活方便,即使不会做饭或者懒得跑腿,也能在各类外卖软件中叫到自己心仪的美食,职业外卖员便由此应运而生。

        将手上拎着的外卖交付,韩旭阳边朝楼下走,边在手机app上查看着最新的外卖订单,快的抢单过后,出现在手机上的打头地址正是兴华社区,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中午那小姑娘说的话,旋即想到算命的对象并不是自己,摇了摇头他就骑上了自己的小电车朝店家奔去。

        也是倒霉,路过红灯时不小心与另一辆电动车相撞,人虽然没事,可取到外卖时已与手机上的最迟送达时间相差无几,到达兴华社区更是过了规定时间有二十分钟。

        扫了一眼单子上的地址,韩旭阳七拐八拐的绕到了五号楼下,还没下车,就看到两位身穿制服的民警扭送着一个小年轻从楼上下来,三人衣间都有些染红,但细看之下,似乎是侧旁的两位民警受伤更重。

        还有送餐任务在身,没看多久,韩旭阳就拎起外卖朝楼上奔去。

        一路均能看到不少血滴,到达楼层后,他勉强打起精神敲了敲门,见并未有人像往常一样开门取餐,他掏出手机拨打了订单上的号码,接通后,却被告知将食物放在门口就好。

        女主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他忍不住问道:“女士你还好……”吗?

        话未说完,对面忽然将电话挂断,留给他的只剩耳边的一片忙音。

        再拨,电话不通,室内却传来一道男童声音。

        “坏蛋!快滚开,我们不怕你。”

        “昊昊,嘘。”

        两道声音接连而出,心中松了口气,韩旭阳将外卖放在地下,“您点的餐我给您房门口了,再见。”

        下楼途中,韩旭阳的面色逐渐凝滞,行至自己的电车跟前,他用有些颤的手在电话薄中找到了老卫的号码。

        嘟声音过后,还未开口,就听老卫当先说道:“还真是奇了怪了,兴华社区的单子一向不多,我今天下午却抢到了一个,不过一想到大师叮嘱的话,我立马就把那单弃了。”

        “订餐人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好像是叫周什么丽,我之前送过她们家,老是个孕妇出来取餐。”

        低头看看手机上还未确认送达的单子,韩旭阳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如果老卫没有拒绝订单……

        如果他的电车没有出事……

        难道那小姑娘是有真本事?

        ——

        傍晚时分,一中门口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堆,即使酷暑难耐,也没有一人去街边的商店歇凉,均是在与旁人攀谈的正欢。

        韩旭阳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忙碌了一天,他今日的四十单目标已经全部完成,本以为只能到明天再来等人,可看眼前的景象,一中似乎还没有放学。

        正想着,紧闭的校门忽然从内打开,见成堆的学生自里面涌出,他连忙打起精神在人群中搜索,半响,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道身影。

        虽是如此,可前排的道路被别的学生家长霸占,见小姑娘夹杂在人群中时隐时现,还杵在电车上的他有些心急,情急之下,忽然大声喊道:“大师,看这里。”

        校门外虽然人多嘈杂,但韩旭阳的声音中气十足,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听见这道喊声,易夏也向声源处看去,目光与中午的那位中年大叔对视,虽说有些疑惑他的来意,可一想到他刚刚所喊的称呼,不由伸手指向了自己。

        见对方点头如捣蒜,易夏穿过人群挤至他的跟前,“大叔找我有事?”

        话音一落,韩旭阳便目露期待,“我想请您帮我女儿算一卦。”

        自妻子十年前离世后,女儿就成了他这辈子唯一的挂心之人,女儿自小到大都听话懂事,学习成绩更是从来没让他担心过,有这样的贴心小棉袄,父女间的感情自是不错。

        可最近的女儿却有些奇怪。

        大约从十天前开始,女儿一回到租屋就将房门紧闭,许多次他敲门查看,明明听到里面有低声啜泣声,却久久不见人来开门,早间询问这件事,女儿却满脸疑惑,似是根本记不清有这件事生。

        连日如此,女儿的脸颊日渐凹陷,他本以为女儿是得了什么怪病,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却得到身体一切都健康的答复,可女儿的情况一看就不对劲,他心里着急却别无他法,本打算等这月干完就带着女儿去都看病,但今天下午生的事给了他希望。

        这位大师能帮老卫避过一灾,想来……也能救女儿一命吧。

        听完中年大叔的描述,易夏正打算开口,却听旁边忽然传出一道讥讽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师呢,原来是个神棍,现在这世道,连个小姑娘都会用些外门邪道来骗钱了。”

        易夏将目光对向那女鬼,见她一会搔弄姿的在男青年身上抚摸,一会又从男青年的左肩爬到右肩,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见它们的接触面氤氲着一层雾气,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冲男青年说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去。

        到达社区医院,易夏在窗口花两块钱挂了个号,没多久,就听大夫喊自己进去。

        落座后,满头花白的老大夫久久不语,隔了半响,才听对方问道:“你这两天,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易夏眨眨眼,有些不解这老大夫的问题,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道猜测。

        玄学有五术,分为山、医、命、卜、相。

        所谓“医”,就是利用方剂、针灸、灵治等手段,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这位老大夫以医谋生,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极有可能也是玄门中人。

        脑中并未有关于这大夫的记忆,摸摸下巴,易夏佯装疑惑道:“您在说什么?”

        看到她的反应,江汉卿心中泛起了嘀咕。

        他日日在这里坐诊,偶然也见过这小姑娘几次,那时的她明显是早夭之相,可这次再见,她的面相不仅被改,且运势已变的不明,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出手相救。

        对方不想多说,江汉卿也不愿逼迫,将笔记本摊开,照例常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头疼,有时候站起来身体软绵绵。”顿了顿,又说,“脑袋总是时不时的眩晕,偶尔还想吐。”

        “这几天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特别的东西……

        脑中回想起原主留下的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吞服了一整把白色小药片。

        易夏:“安眠药算吗?”

        正记录着的笔顿下,江汉卿心颤了颤。

        什么叫安眠药算吗,那东西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抬头看小姑娘一眼,他问:“你吃了多大的剂量?”

        “应该有几十片。”

        江汉卿的心再颤了颤,“多久之前吃的?”

        “前天晚上。”

        听到这里,江汉卿终于坐不住了。

        现在的安眠药里淀粉太多,虽说吃百片以上才可能致人死亡,可几十片的剂量仍然会给身体造成不少的负担,这小姑娘前天晚上吃了几十片的药,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他说话,不可谓不是奇迹。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向声源处看去,他的面色忽然大惊,“逸尘,你怎么了”

        说话间,赶忙起身向门边跑去。

        易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老大夫,在他离座后,也扭身向他所处的方位扫去,见视线中出现的是刚刚与自己相撞的男青年,不由朝他肩头的女鬼看去。

        这一看,却现了女鬼的异常。

        世间万物均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如鬼怪这样的灵体,也被细分为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与邪灵这六大类。

        前两种算是好的灵体,它们即使现于人前,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后四种则是会害人的灵体,你可能看不见它们,但若是不小心将它们激怒,则可能会被纠缠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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