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捡到一个“大使”
秀吉和小季在虎威帮的山寨潜伏了三天，期间俩人除了对伙堂的各种杂事更加上手外，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秀吉本意是想从虎威帮这里找到第三常备军团参与走私或参与了攻击使团的证据，虽然他已经给政务部写过一封汇报信，上面提到了第三常备军团，但那些只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是无法动言大海的部队的。秀吉不知道的是，那封信永远也到不了都城了。现在调查陷入了僵局，秀吉决定开始下一步行动。
伙堂的一处角落，秀吉和小季密谋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我决定打草惊蛇。”秀吉摸着下巴小声地说。
“怎么打？”
“把凌天虎抓回去！”
“啊？就我们两个？”小季吃惊地提高了音量，然后又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瞅了瞅，现没人注意后松了口气。
“不要怕，我们可都是三级法师，而且又不是跟这一千多号人互刚，偷偷把凌天虎抓走就行，而凌天虎只是一级法师，运气好的话，也许连传闻中残暴、嗜血、强大的二当家也碰不上。”说到这里，秀吉忍不住嘴角透出浅笑。
小季闻言，脑海中浮现出两天前在寨子里看到二当家的那副场景——脸上和肚子上绑着绷带的二当家在旁人的搀扶下，缓缓向大当家的住所挪动。
“啊，就那副模样的二当家我小季一个打十个，可见传闻总是夸张居多。”小季做着手势，满不在乎地说。
“既然意见统一。我们晚上就动手，之后我带凌天虎回禹州城，你藏在山寨附近监视二当家，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说不定会去望岳堡和某人接头。”
“喂喂喂，凭什么我留下来。我带人回去，你在这监视不行吗？”小季两手叉腰，一副说什么我都不答应的表情。
“人带回去之后，我还要审讯、写案卷，你又做不了。”秀吉见小季仍是那副表情，叹了口气接着说：“劳务费，二十两。”
“一百两！”
“诶！一百两我可报销不了，难不成还要我倒贴？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成交。”一直在偷偷观察秀吉表情的小季心满意足地答应下来，三十两已经很多了。虽然现在跟在紫歆身边不愁吃喝，但男人总得有点自己的小金库不是。
“那边两个新来的家伙，偷懒、不干活在我们伙堂是不允许的，快给我去送饭！”不远处的胖管事朝着秀吉和小季火。
秀吉和小季对视一眼，视线在空中擦出火花，俩人同时伸出右手。秀吉握拳，小季摊手。
“哈哈，终于赢了一把，苦力的那份就拜托你了，我先去给监工送饭，一会儿见。”小季大笑着，一手提着一个大食盒走出伙堂。
不久之后，秀吉挑着一副担子，吃力地走出伙堂。从秀吉额头的汗水和他虚浮的脚步可以看出担子的确很重。担子里装的都是杂粮饼，给被山寨抓来做苦力的人吃的，饼坚硬、粗糙、难以下咽，晒干之后砸人脑袋和拿石头砸人没两样，就这种东西山寨也很吝啬给苦力吃多了。
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苦力们也都回窝棚休息了，这算是恶魔的仁慈吧。所谓窝棚，仅仅是木棍搭建的三角形支架，上面堆起杂草，遇见大风大雨的话铁定要塌，苦力们就挤在这条长长的蜗居内。
秀吉挑着担子走进窝棚，映入眼帘的是一溜的皮包骨头，以及一股难闻的异味，衣不蔽体的苦力们都眼巴巴地凝望着他。秀吉鼻子有些酸，虽然在侦查局工作了一年，也见过一些世面，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种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边向里面挪动，秀吉一边将担子里的杂粮饼一张一张分给苦力，待走到窝棚中间的时候，秀吉现有一个苦力没有过来拿饼，而是侧身躺在他睡觉的草堆上。秀吉从担子里拿了一张饼放在那家伙的手上，转身正要离去，一只手抓住了秀吉的衣摆，秀吉回过头看向侧躺在草堆上的苦力——被太阳晒黑的皮肤，和其他苦力一样干瘦的身材，只是脸上那一对又小又圆的眼睛让秀吉想起了一个人名而且脱口而出：“修费尔？！”
“嗯！我是！你是那个……管仲身边的……”
“我叫秀吉。”
“对，秀吉，秀吉！我……呜呜呜……我知道莫亚不会不管我的。”修费尔情不自禁，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秀吉心中五谷杂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得就是这个了。哪能让修费尔这么哭下去，秀吉弯腰，贴近修费尔的耳边，低声说：“大使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今晚亥时您在窝棚口等我，我救您出去。”
“好！都听你的。”
……
入夜之后的山寨微凉，吃过晚饭的匪人们多是聚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找乐子。有点个篝火，一群人喝酒打屁的；也有躲在房间里，三五人打牌赌博的，不过临近亥时，多数人还是回房间睡觉了。修费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出了窝棚，在窝棚口旁的一处草堆边蹲下来。
今夜夜空明亮，今夜万里无云。遥远处无数的光天体将它们微弱的星光洒在这片土地上，让夜晚的能见度提升了不少。修费尔则在诅咒这鬼天气，要是在秀吉来之前被匪人现了自己，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所以说坏事是经不起念叨的，修费尔还在诅咒天上的星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喝问声：“谁藏在那里？出来！”
出喝问的正是秀吉第一天到山寨在招贤堂碰到的那个穿白长衫的年轻人，这位仁兄是闲得无聊在寨子里散步现了修费尔。
“完了，完了，完了，我被现了，怎么办？要冲过去把他打倒吗？可凭我现在的体力……”正当修费尔急得全身冒汗的时候，救星来了。
“是我叫他出来的。”
招贤堂的那人眯着眼睛闻声望去，一道黑影从小道上往这边走，面容看不清，“阁下是哪位？”
“侦查局秀吉。”
白长衫的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是侦查局的兄弟，久仰久仰……咦？侦查局？”等到秀吉走近一些，他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这时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几天前的记忆，“你不是断泊双煞吗？”
“啊，这不在寨子里干了几天，我觉土匪这份职业很没前途，所以改行在侦查局干了。对了，记得告诉二当家的，大当家我带走了。”秀吉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修费尔的身边，一把抓起修费尔的手臂，俩人腾空而起，向寨子外飞去。
剩下招贤堂的那个年轻人张大着嘴巴，仰望着秀吉消失在夜空中，良久，他低下头自言自语：“虎威帮真的没前途了吗？”
山寨外的一处土丘上，小季抓着凌天虎的肩膀，等待和秀吉会合，旁边还有两匹马，这是行动之前秀吉安排的。抓捕凌天虎的行动相当顺利，凌天虎只是一级法师，当他察觉到秀吉和小季都是三级法师时，他就无条件投降了，而且没有惊动托姆瑞塔。之后小季带上凌天虎先去寨子外面等候，秀吉则去接修费尔。
“老实点，别想坏点子。”小季瞧凌天虎四下观望，出言威胁。
“我的三级法师大人，小人的戒指都被没收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凌天虎哭笑不得。
“终于来了。”小季没理会这土匪，举目高望，秀吉和修费尔从天而降。“怎么这么慢，人我交给你了。还有，我从伙堂带出来的干粮只够吃五天的，四天后要是什么也没现，我就直接回去了，那三十两到时候可不许你赖账。”
“行行行，我秀吉像小气的人吗？大使，我们先回禹州城。”秀吉敷衍小季一句后，对修费尔说。
修费尔神色则有些扭捏，“山寨里面的其他苦力能救下来吗？”
“大使，这个涉及到各个方面，幕后黑手我们也没找到……”秀吉有些为难。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做城主的时候我也经常妥协，正义总是被刻意需要才会昭彰。”修费尔摆摆手，打断秀吉的解释。
凌天虎不明白他的寨子里怎么抓了一个莫亚的大使，虽然他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的莫亚使团，但托姆瑞塔说他已经解决了，而且这样的事情听上去也有些天方夜谭，不过他还是举手言：“各位大人，我可以回去命令遣散寨子里的苦力。”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三对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凌天虎，让这个络腮胡大汉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唉！我只是个小人物，连被灭口的价值都没有。少了一个虎威帮，他们可以再扶一个牛威帮、马威帮什么的。”
“所以我才要揪出幕后黑手。”秀吉盯着凌天虎的眼睛坚定地说。
之后秀吉带着修费尔和凌天虎骑马回禹州城，小季留在山寨外继续监视。
回到禹州城的秀吉安排修费尔在侦查处睡下后，连夜突审凌天虎。然而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个小人物，幕后是谁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要他们做也是一个叫贺老的老人过来通知他们，平常只是安排苦力去厄多玛火山挖矿，运往莫亚和威丝曼两国，不过去挖矿的苦力通常活不下来。如果生了什么事要和上头联系，他会去禹州城一个旅店老板那留言，至于莫亚使团，他的确派了几百人去攻打使团的营地，但营地在他攻打之前就被其他人用弓箭和大炮犁了一遍，他的匪众只能算是打扫战场，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然，凌天虎这么配合也是想侦查局能从宽处理他。
天蒙蒙亮，秀吉没顾得上休息便往解英的住处赶，现在时间很紧，一定要抢在对手销毁线索之前行动，所以能找的
站在紫氏商行安排的庭院的大门前，秀吉一度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门口站了一群商行的护兵，身着重铠，手拿长枪，庭院的围墙外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秀吉通报身份走进庭院后，现里面还有七八个法师毫无顾忌地拿着铳在四周警戒。更让秀吉无语的是，他抬眼一望，庭院中堂的屋顶上架起了一门小炮，还有两个法师站在炮旁严阵以待。
“我这是进了某个要塞吗？”秀吉低声吐槽。
然后秀吉在后方的小花园里见到了小腿绑了夹板，胸口缠了绷带，一手拄拐的解英和紫歆、拂黎她们在一起说笑。解英瞧见了秀吉，抬起没拄拐的左手一边挥手一边打招呼：“嗨哟，秀吉，你气色可比我好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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