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碰瓷的
“莎莎...”萧雨看着前方的身影，问道，“你是怎么看待苍的？”
“什么怎么看待？”弥莎回过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自然是把他当弟弟啊！你问这个干嘛？难道说...你吃醋了？”
看着弥莎一脸揶揄的表情，萧雨干咳了一声。“别闹了，赶紧办正事儿吧。”
听到萧雨的话，弥莎也是瞬间严肃了表情。“嗯。”
......
弥枫的卧室中，房间的主人睡得正香。
“喂，起来！”
“唔...”弥枫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抱着枕头翻了个滚儿
看着睡意朦胧的弥枫，苍面无表情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弥枫只感觉肚子一阵翻滚，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他爬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苍，“你干嘛？”
“我失恋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弥枫也是把刚刚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怎么回事？”
苍摇了摇头，他还记得与弥莎的约定。“告诉我，关于那个萧雨的事...”
......
苍一大早便来到了藏经阁。按照弥枫给他的信息，他正在第五层寻找着——萧雨的书！经过一阵长时间的摸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终于是找到了。
“《极修术》吗？”
苍打开了书，上面写道：
何为修行？修行既是吸纳天地灵气为己用，不断改造自身的过程。在这改造的过程当中，则会遭遇人体桎梏的阻碍。
然而，很多人都止步于人体桎梏，无法破除。
我突然想到，能否开创破开桎梏限制的修行体系？为此，我研究了现行已知的修行体系。
灵决：基于灵气创造的修行体系，灵气无处不在，属性温和，有延寿和治愈效果，吸纳后锁于体内，可自行改造身体，无不适症状，是大众修行的不二选择。
脉术：特殊的修行之法，并非依托于灵气，有能源即可驱动，针对性低，适应性高。但修行需按脉术法门打通相应的经脉，且打通经脉的过程万分痛苦，打通经脉后，能量在其中不同的走向都会产生不同的变化，所以有‘1ooo种脉路走向就有1ooo种脉术’的说法。然而，未知的脉路走向引起的变化极其危险，可能使人致疯，也可能使人致死，危险程度极高！
灵决练体，脉术练脉。二者不可兼修！脉术虽威能强大，但脉术修行者的身体强度较灵决修行者来说，则要孱弱得多，且脉术修行过程极为痛苦，以至于修炼者甚少。再者，脉器的存在更是大幅度消减了脉术修行者的数量。可以直接买到的东西，何必将一生填在里面？
在我看来，脉术——其实可以说是灵决的极端演化！将吸纳的灵气集中起来蕴养经脉，才会导致身体强度不如同阶的灵决修行者。
我突然想到：如果将灵气集中起来，锤炼的不是经脉，而是身体的各个部位，是否可以让我的身体强度破开人体桎梏的阻碍呢？为此，我开创了《极修术》，并撰写了这本书，希望能给后人以启迪。
......
苍合上了书，前文写了萧雨对修行的理解和开创极修术的原因，后文则是写了极修术具体的修炼之法和修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不得不承认，萧雨确实是个天才。爷爷曾对苍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看完萧雨的书，苍觉得，已经做到爷爷说的‘知彼’了。
相信爷爷的，是时候去找他打架了！他这时候肯定打不过我！苍点了点头，心里如此想到。随后便跑去了萧雨的住处叫阵。
“喂！姓萧的！滚出来！我们比划比划！”
听见外面的叫嚣声，萧雨打着哈欠便出来了。手中拿着折扇抵着头，歪着脖子轻声道：“清晨何人叫嚣啊？叨扰了我倒没什么，莫要饶了旁人清静。”
苍四周看了看，空无一人，这才道：“你装什么装？昨晚你和弥莎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要和你决斗！输的人永远滚出弥莎的身边！怎么样？你敢还是不敢？”
萧雨听见苍的话，眼睛猛然睁大。
“你前一句滚，后一句滚的，言语不净，是为无教！”
“你小小年纪，却直呼莎儿的名讳，是为不敬！”
“你与莎儿有姐弟之称，却对莎儿动了男女之情，是为不伦！”
“你口出狂言，私自将莎儿作为决斗的筹码，是为不类！”
“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无长无教，不伦不类的家伙！”
萧雨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冲向了苍。
苍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骂我？”说完也是怒气冲冲地攻向了迎面的萧雨。
两人对轰了一拳，苍用械臂对上了萧雨的右拳。一拳过后，苍倒退了数步，萧雨则是站立在苍之前所站的地面上。两人都很诧异，先说萧雨，他控制着自己的力度，那一拳刚好能让苍趴下又不伤及筋骨，可貌似苍还站得好好的。再就是苍，他没想到萧雨这么利害，若非自己用源珠练过体，怕是刚刚那一拳就该倒了。而且，爷爷告诉他的‘必胜法则’貌似没用啊！
两人压下心头的想法，第二次交锋。萧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苍的眼球转动，难以捕捉到萧雨的运动轨迹，就跟昨晚上一样。刚刚能和萧雨对轰一拳，完全是因为他想和自己对轰。苍感觉到：太被动了！
虽然看不到萧雨的身影，但他的目标是我。苍思绪电转，只需要知道萧雨会攻过来，顷刻间化被动为主动。察觉到身体的右侧有风吹过，右边吗？苍抬起械臂，脑袋奋力的转向右边，整个身子向左倾斜，当他勉强转过头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空气，暗叫不好！随后颈部一痛，向前栽倒了过去。
萧雨从苍的右侧饶向了苍的左侧，一击手刀砍在了苍的颈部，看着向前栽倒的苍，本以为他会昏迷过去。结果，几个趔趄过后，苍依旧好端端的站着。
“疼疼疼...”苍捂着脖颈，嘴里碎碎叨念着。他转过身，再次与萧雨对峙。
“你与我想象中比起来，倒是有些本事。”萧雨轻笑道。
“你与我想象中比起来，倒是弱了不少。”苍回应着。
“逞口舌之快。”萧雨神情一肃，掌心出现了一朵灵力之花。“你似乎忘了？修士与普通人最大的差距在哪里...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了。”
苍严阵以待，他已经不是当初对修行知之甚少的白痴了。经过这些天所了解的修行理论及知识，再结合弥莎所说，学院里没有突破第三桎梏的修士，所以萧雨应当是破阶境的修士。这么想来，刚才的肉身对决，也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毕竟苍的肉身强度和破阶境修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这混蛋...”苍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
与苍的愤怒不同，萧雨盯着掌心摇曳的灵力之花，目光陷入了追忆...
六年前，雯灵学院某个山峰的峰顶。
萧雨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闭着眼，翘着腿，仰躺在一颗桃树的树枝上。
这里是一片桃林，时值春季，花香四溢。清晨的雾还未散去，萧雨只感觉身在云里雾里，逍遥似神仙。
“嘿咻嘿咻...”一抹突兀的声音传入耳际，顺着声音望去，只看见金色的顶。随着声音的主人继续登山，一张精致的脸蛋闯入了了萧雨的视线，是一个女孩子。随后，一具凹凸有致的傲然身姿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的缘故，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女孩儿的身体，女孩儿穿着白衫，浸水之后隐隐有些透明，春光乍泄，若隐若现。饶是以萧雨的定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本想好心提醒一下，又担心误会，干脆取来两片树叶，遮住了双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萧雨在心中一遍遍默念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女孩儿到了山顶，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打坐，一抹微弱的灵气在其周身浮动，是在修行。
沉浸在修行中的时间溜得很快，沉浸在美梦中的时间更是压缩性的流逝。萧雨的感受中，只是打了个盹，睁眼便是黄昏。
“啊~”萧雨打着哈欠，从桃树枝上翻身一跃，落在了地面上。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正打算离去，就听见身后尖锐的女音：“站住！”
“？？？”萧雨一脸迷惘的转过头，看见了早上上山的女孩儿，双手叉腰，一副女汉子的姿态。“她怎么还没走？”
“说！你什么时候爬到树上去的？你偷窥我多久了？”女孩儿说着说着还抱紧了胸部，一脸的防备和羞愤。
“什么叫偷窥？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可是一大早就在那儿躺着了，分明是你自己跑到树下的！就算是看，也是你主动送上来给我看的！再说了，一点儿料都没有，谁稀罕看啊？还没我的大，用得着看你的？”萧雨说到激动处，还作势要敞开胸口让她看看。
“你你你...”女孩儿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谁说没你的大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你的大！”女孩儿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边说边扯衣服。
萧雨一看也是头大了，没想到这女孩儿这么较真。“你的大，你的大！将来还会更大！我刚跟你开玩笑的呢！”萧雨讪笑着。
女孩儿见状也是气消了不少。“哼！还好你承认错误的态度比较诚恳，不然我叫我爹爹弄死你！”
“是是是，不知令尊是...？”
女孩儿昂起高傲的头颅，摸了摸鼻子，“实不相瞒，学院长就是我爹爹！”
“...”萧雨心中无奈，没想到差点儿得罪了学院长的女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决定讨好一下这个小女孩儿。“我看你修炼了一天了，这么勤奋啊？将来一定会成为你爹爹的骄傲！”萧雨说完，还违心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然而，这番夸赞之词并没有起到预期中的效果。女孩儿往后退了两步，“还说你没看！不看你怎么知道我在修炼？大骗子！我要让我爹爹弄死你这个变态！”
“等等，你听我解释...你看啊，你的周身还吸附着浓郁的灵气，很明显是刚刚结束修行的标志...”
萧雨话还没有说完，女孩儿就打断了他。“你很懂修行？”
萧雨神色一正，挥袖一甩，故作高深，“略懂略懂...”
“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你为何而修行？”
“那还用说吗？淑女守则第一条：当姐姐的一定要比弟弟强大！这样才能欺负...咳咳，保护弟弟！”
“你还有弟弟？”
“是啊！我弟弟很厉害的！最近突破到了临门境后，那是越来越不乖了，我看他就是欠揍！不不不，是缺爱！所以我决定给他一点母爱！”
“...”萧雨一阵无言。“好吧，我教你...”
“等等！”
“又怎么了？”
“你至少要证明你比我弟弟强吧？”
“你想怎么证明？”
“参加我们这一届的学院大比，打败他，我才让你教！”
“是是是~大小姐。”
做好约定以后，女孩儿打算离开，临走之前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我叫弥莎，你叫什么？”
“萧雨。”萧雨扶額，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感觉为了讨好她也是拼了。
七天后，学院大比决赛现场。
萧雨看着眼前累的气喘吁吁的弥枫，又看看远处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弥莎，内心唏嘘。弥枫只是初入临门境的修士而已，自己可是已经触摸到了破阶境的门槛，着实有些以大欺小的意味。再加上自己极修术的优势，只需要一招便可让弥枫倒地。但弥枫可是学院长的儿子，我又不清楚他的人品，万一得罪了他，他伺机报复，我可得不偿失。一方面要顾忌姐姐，一方面要顾忌弟弟，萧雨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有了！萧雨灵光一闪：只需要证明我比他强就可以了，又没约定一定要打倒他，我一会儿认输不就行了？
萧雨冲着远处的弥莎笑了笑：“我认输！”
轰！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
“喂！”峰顶处，弥莎一把揪住了萧雨的衣领。“谁让你认输了？”
“可你也没说不让我认输啊？你只说要证明我比他强就可以了。还有啊...”萧雨继续忽悠道，“我不打倒他，就是为了留给你亲自上阵，这样，不是更能让他感受到‘爱’吗？”
弥莎一听眼前一亮，松开了萧雨的衣领。“不错，你做的很好！现在开始教我修行吧！”
萧雨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讲解起对修行的理解。“修行，既是吸纳天地灵气...”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每天都去峰顶修行。萧雨灌输给弥莎修行理论，教她修行，同时还完善着自己的极修术。两人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相互熟络。一晃眼便是一个春夏秋冬。
次年冬天，白雪皑皑，萧雨穿着棉袄，围着围巾，早早地便等在了峰顶。弥莎也是和他同样的装束，一步步走上峰顶。
“怎么才来？”萧雨问。
“稍微教训了下弥枫那个笨蛋。”弥莎边说边挥了挥拳头，感觉有点儿冷，又把拳头缩了回来。“你等多久啦？”
“刚来。”萧雨走向弥莎，挽了挽她的秀，“头也不梳！”
“这不是怕你等太久吗？”弥莎扮了个鬼脸，正打算挑逗一下萧雨，就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揽在了怀里。
“我们...”弥莎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微微挣扎过后，便放弃了。他们的关系就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愿意将它捅破。因为他们都不明白，如果挑明了关系，他们应该如何相处。
弥莎贴在萧雨的胸前，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噗通，噗通...
他在紧张么？弥莎心想。感受着愈来愈弱的心跳，弥莎紧紧的捏着萧雨的衣角。
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为什么心跳愈来愈弱？是因为平静下来了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为什么半天没有反应？
弥莎在紧张中，还有着一丝期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抬起小脑袋瞄了一眼萧雨，只见他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愈来愈弱的心跳是他生命枯竭的信号！
唉？弥莎愣了。她看向萧雨揽着自己的手，上面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嘶嘶...”弥莎顺着声音看去，一条白色的小蛇钻入雪中，不见了。
“冰鳞蛇！”弥莎惊叫。她知道这种蛇，与普通的蛇类不同，它们于冬天活动，体内含有剧毒，毒素还会使人麻痹，据说一旦被咬，足以毒死破阶境的修士。
弥莎有些慌乱，劲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冰鳞蛇毒性虽强，其实只要吸出毒素就没有大碍！只不过冰鳞蛇的毒素还附带麻痹效果，被咬的人是无法自己吸出毒素的。由于对落单的人极不友好，所以冰鳞蛇又被戏称“单身蛇”。
弥莎将萧雨扶着，让他背靠着树，抬起他的胳膊，朱唇轻启，吸着冰鳞蛇的毒素。
萧雨的感官之中，他看见了一条冰鳞蛇袭向了弥莎的后背，千钧一之际，他将弥莎揽到了怀里，那蛇一口咬向了他的胳膊，他想提醒弥莎小心，但麻痹的身体不听使唤，就连思维也麻痹在了那一刻，整个人如坠冰窟。当他再次恢复知觉之时，那是自手臂传来的温暖。拧过头，只看见弥莎卖力的吸着毒素，眼中还闪烁着泪花。萧雨的心一揪，莫名的痛。
“莎儿...”他虚弱的呼唤着。“你在干嘛？”
“我在吸毒。”弥莎本能般的脱口而出，说完又呆了一下，抬起头，看见醒来的萧雨，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决堤般涌出。“呜，呜呜...你以后...呜...以后...呜...可不可以不要做傻事？”
“嗯，放心吧。不会了。”
“我们拉钩！”
“嗯，拉钩！”
两人拉着钩，头碰着头，突然之间又是破涕为笑。
萧雨说：“莎儿，等你破阶境后我教你一门灵诀。”
“什么灵诀啊？”
“我的自创灵诀，融合了火莲决和双星术的特点，莎儿你喜欢喝雪莲汤，我就将这部灵决命名为《双生雪莲决》！”萧雨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朵灵力之花。
“双生雪莲，相辅相成，以阳之莲滋养阴之莲，以阴之莲反哺阳之莲，阴阳同生，双莲不灭...”
......
“喂，你这混蛋在看哪里？”将萧雨强行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的，是苍的怒吼。苍的周身散着浓郁的能量波动，脉络编织成铠甲一般附着在苍的体外，武装脉术！
苍深吸口气，这种强大的快感令他着迷，同时，他也在提醒自己，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被力量所吞噬。
“本来不想用的...”苍说着。“但你这家伙，跟弥枫说的一样，令人讨厌！”
苍一晃冲向了萧雨，他械臂往后收了收，在冲刺中蓄力。快！快到萧雨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伴着一声闷响，萧雨的腹部遭受重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这就是...脉术么？”萧雨低喃，在空中咳出了一口血，落地后，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苍俯视着萧雨，嘴角微微上扬，难掩心中的得意，他又抬起械臂，看了看掌心镶嵌的源珠。源珠表面那鲜亮的色彩，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暗淡了下去。苍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消耗得也太快了！”
苍活动了下械臂的五指，捏紧了拳头，再次俯视着萧雨。他打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苍挥舞着拳头直击而下...
“住手！”熟悉的声音止住了苍的攻势。苍的心里一咯噔：她怎么来了？
苍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弥莎，又转过来盯着萧雨：“你算计我？”
萧雨摇了摇头。“双生雪莲，一莲出，数里之内，莎儿必有所感...”
“莎儿？”苍的眼中燃烧着妒火，侵吞着他的理智。“不准你...叫得那么亲昵！”他再次抬起了械臂，正要捶下，却感受到了阻力。他不知道是什么阻碍了他的拳头，因为他的械臂并没有肢体感受。他活动起眼角的余光，他看见，一只娇秀的手稳稳地抓着自己的械臂。
“你在...干什么？我让你住手，你没有听见么？”弥莎甩开苍的械臂，擦肩而过，去扶倒地的萧雨。
“我...我只是...”苍有些慌乱，一时间语无伦次。“对了，我...我只是想证明比他强而已！”
“比他强？怎么证明？靠脉器吗？那样就算胜过了他又证明得了什么？如果那么想表现自己的话，就在狩猎祭典过他啊！”
苍与弥莎目光交汇，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如此陌生的眼神。
“苍，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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