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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万千宠爱于一身


八月薇妮之小甜点系列,  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若论起桓大小姐身份之尊贵,  本朝几位公主见了她都要礼敬三分。

        桓素舸有三好,  相貌,人品,  才学。

        容貌娇美自不必说,  甚至有本朝第一美人之称,  当然,  也有人说这称呼是因为桓辅国位高权重,  才徇私加予,但就算没有这虚名,  桓小姐的容貌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其次便是人品,有名的温柔贤淑,名门淑媛的典范。

        至于才学,也不见她怎么卖弄,  但才女的称呼却是自打八岁开始就光环加身,美名远扬。

        曾有过一段时候,长安盛传,……当今圣上曾想许她为太子妃。

        总而言之,不管是在偌大桓府还是整个长安,桓素舸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当然,  天底下才貌兼备的女孩儿还是数不胜数的,  而桓素舸之所以如此天下闻名人人称赞,  这一切跟她有个当宰辅的叔父脱不了干系。

        试问这样的人,  又怎么可能被驴踢到呢,除非桓素舸千年之后,被那些不入流的盗墓者举着黑驴蹄子探墓穴……这还有几分可能。

        ***

        在宋官媒去后,不算很大的郦府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厅内,子远跟子邈围着郦雪松虎视眈眈,锦宜似蹙非蹙地皱着眉,担忧地瞧着父亲。

        几个仆人趴在门口满怀激动地偷听。

        “爹,你是不是对人家桓大小姐干了什么?”最先出声的,是大公子郦子远,“都是男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郦雪松觉得养了一只白眼狼,居然怀疑自己的操守。

        虽然他的操守细细追究也是不堪一击的,毕竟,似郦大人这般年纪的老男人,无妻无妾,在部里要应付枯燥无味的官事,回家里要面对三个聒噪挑剔的小鬼,自己需要有点小小的风花雪月才不至于对日子无望。

        所以,隔上几个月,郦雪松也会跟几个同僚去喝场花酒,用的都是他辛苦攒下的私房钱——当然这瞒不过锦宜精打细算的双眼,但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郦雪松自不至于狗胆包天到喝到桓家去。

        “这不可能。”否认的是郦子邈。

        郦雪松觉着小儿子还没有变身成白眼狼,老怀欣慰,但是欣慰的头还没有点一点,郦子邈又老练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桓府哪会来提亲,这会儿早把咱们全家都杀人灭口了,唉,我才八岁,我的大好人生还没有开始,还不想死啊。”

        他摇头叹息,不胜惆怅。

        这话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简直让郦雪松觉着自己的教育一定大大地出了问题。

        “你再瞎说,老子亲手结果了你的大好人生。”雪松瞪了子邈一眼。

        然后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郦锦宜:“锦宜你最懂事,快点说句话。”

        郦锦宜捧着头冥思苦想,经过深思熟虑的确有了点收获:“会不会是爹你在朝堂上……有什么桓辅国的把柄,他不得不拿桓姑娘来堵住你的嘴?”

        郦子远觉着最后一句似乎有歧义,怂怂地不敢提。

        “什么?”他有胆子拿捏桓玹?那个只手遮天的权臣?

        郦雪松瞪大双眼,觉着还是自己无意中对桓素舸干了什么比较靠谱。

        事实上,郦雪松还的确对桓素舸干了点事。

        经过一整夜的苦思冥想,头又多白了几根,次日清晨,郦雪松摇摇晃晃萎靡不振地叫醒几个儿女:“我记起来了,我的确对她……”

        郦雪松苦大仇深,语重心长地说到这里,长公子惊为天人地说:“桓家的女人都敢碰,父亲你可真是色胆包天,我昨日无意听说,桓府那条街上的狗碰了他家养的小母狗,此后立刻暴毙,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住口!你这逆子!成何体统!”郦雪松忍无可忍。

        郦子邈笑说:“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是被桓辅国毒杀了的。”

        锦宜半信半疑:“桓辅国连一只狗也不放过?”作为一个半爱狗半爱猫人士,锦宜对这个问题极为关注。

        “都住口!”郦雪松及时制止了话题的转移,他瘫倒在太师椅上,追忆往事:“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风和日丽”一出,下一幕好像就是“不到园林,哪知□□如许”或者“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了,总之不是什么正经戏码。

        子远跟子邈满面惊愕中带着一丝丝仰慕,锦宜却是惊愕中带着一丝丝恐惧。

        郦雪松道:“桓府本是请侍郎赴宴的,侍郎说他酒力浅,所以执意带我去充门面。”

        子邈跟子远的双眼在光,不知道父亲居然还有这种伟大勇敢之举:果然是喝花酒喝到了桓府。

        锦宜则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鸳鸯蝴蝶的话本,但是……若那种浪漫情节生在自己的老爹身上,就像是艳情戏里突然跳出了无限妖魔鬼怪,简直叫人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其实他们都是想多了,雪松的经历里,并没有杜丽娘慕色还魂,也没有莺莺张生偷会西厢。

        事情非常简单。

        那天郦雪松并没吃多少酒,只是中途离席要去解手,经过太湖石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嘤嘤哭泣,郦雪松循声大胆地探头一看,见是个小丫头临水在哭,眼睛红肿,十分可怜。

        郦雪松见她年纪小,只当是哪房的丫头受了委屈所以在哭,他便自然而然地掏出帕子递了过去,道:“不要哭了,哭坏了眼就不好看了。”

        雪松从来是这个随意的性子,不必说在家里被三个混世魔王镇压,就算在部里,同僚若是打趣他、或者明里暗里排挤之类,雪松全不计较,只笑呵呵地应对,他又很善解人意,所以这多年来,虽然并没有往上升迁,却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错,在部里的人缘也还可以。

        似这种递手帕、替人开解的小事,雪松对添香阁里的每个姑娘几乎都体贴地做过,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不是那种位高显赫的大人,也非一掷千金的豪客,但添香阁的姑娘们还是个个爱他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点是雪松生得出色。

        在他第一百零一次的递了帕子后,冲着小丫头微微地一笑,潇洒地挥挥袖子,去解手了。

        通篇除了风和日丽的“丽”,其他都显得淡而无味,太不刺激了。

        就好像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一样,听得子远跟子邈大失所望,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脸。

        连锦宜也微微地觉着有些“剧情平淡”,完全忘了先前是怎样的担心。

        郦雪松皱眉说:“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我思来想去,我跟桓府、以及桓府之人唯一的一次接触也是这次,也许那丫头就是桓小姐素舸,但当时我看她跟锦宜差不多年纪,怕她受了什么委屈故而才说了两句话罢了。再没有别的。”

        ***

        唉,没想到郦雪松跟桓小姐的交际竟如此乏善可陈,但是造成的后果却如此的严重,简直就像是八百里外蝴蝶扇了一翅,就会导致长安城即刻起了暴风骤雨。

        此事仍系悬疑。

        但对郦家的人来说,现在要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自古就有“齐大非偶”的说法,而且桓家富可敌国,姑娘下嫁,自有十里红妆的嫁妆,然而郦家却是一贫如洗,郦子远摇头叹息:“把我们三个卖了,也凑不齐给桓家的聘礼。”

        郦锦宜一紧张就肚子疼,这会儿便抱着肚子软在椅子上。

        别的不提,只说双方的宅邸,算起来郦家的宅子,也不过只是桓府的一处别院的六分之一大小。

        郦子邈更是惊人之语:“鸡窝里怎么能容得下金凤凰呢。”

        郦雪松,郦锦宜跟郦子远不约而同呵斥了郦子邈一声,然而也仅止于此了。

        虽然把自己的府邸比喻成鸡窝有些伤及自尊,可是对桓府那些矜贵之人而言,他们这个地方兴许还比不上鸡窝,还是狗窝,猪圈,牛栏……尚未可知,皆有可能,总之不堪入目就是了。

        仿佛并不是娶千娇百媚身份尊贵的新妇,而是一尊掌控生死的阎罗王,郦雪松也有惶惶然末日将临的恐惧,他弱弱地问:“乖女儿,你说该怎么办?”

        相比较那两个只会打趣贬低他的儿子,还是女儿锦宜最为可靠。

        郦锦宜叹了声,扶着腰直起身子,蹙眉低声,无奈忧愁地说:“爹,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脸面了,这事儿是您惹出来的,当然也是您去解决,桓家既然上门提亲,自然是有备而来,桓家势大,人家既然大慈悲地看上了咱们,当然也不会容许咱们不识抬举地‘看不上’他们,弄的不好真个儿是杀身之祸。如今爹你只管去桓府,诚诚恳恳原原本本地把咱们家的情形说明白,这样小的宅院,稀薄的月俸,养活儿女们还艰难呢,那样的大小姐过来难道让她吃苦?而且你年纪足够当桓姑娘的爹了,桓辅国不是有名的疼侄女儿么,除非他是鬼迷心窍脂油蒙了心才会坚持这门亲事……”

        突然醒悟自己对辅国大人“不敬”,锦宜及时捂住嘴,不再说下去。

        两个逆子立即点头:

        “我同意阿姐的看法。”

        “父亲快去,趁着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

        平心而论,郦雪松是不敢去的。

        他的官职低微,就算同朝为官,见那高高在上的桓大人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每次远远地看上一眼,都会被那人的气场震慑的头不敢抬,羞涩的像是初出茅庐的稀毛鹌鹑。

        如今,让他上门,拒婚?

        郦雪松隐约觉着自己相依为命了三十五年的头在脖子上晃动,很不牢靠摇摇欲坠,随时都要不告而别离他而去。

        但在三个儿女的威逼利诱下,郦雪松以一种不入虎穴焉辞虎子的心情,蜗牛般爬进了桓府的高门槛。

        ***

        郦锦宜,郦子远,郦子邈,儿女们像是三只凛冬将至却并没有充足食物、嗷嗷待哺的黄口小鸟,躲在小窝里等待父亲带着好消息顺利归来。

        天色渐暗,正在三人准备上演一处苦情寻父记的时候,郦雪松终于回来了。

        他带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还有满满当当十八只箱笼。

        锦宜回头,却见面前是个身着青衣的小子,远远地站着没敢靠前,向着锦宜躬身见礼。

        锦宜还未话,沈奶娘笑说:“小齐是你啊,你近来出息了,许久不到这门上来了。”

        叫做“小齐”的小子,年纪只不过十五六岁,平头整脸,衣裳虽简朴却也干净,他见沈奶娘回话,便大胆跑前两步,对着锦宜跟沈奶娘低了低头,含笑说:“我现在在福满楼做跑堂,正是今日府上喜事订的酒楼,其实早先我听说老爷的亲事后就想着来道个喜的,只是……”

        只是雪松攀上了桓府这高枝,引来了许多侍郎尚书等鸾鸟凤凰乱飞,像是小齐这种鸦雀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自然不敢靠前。

        沈奶娘笑啐了口:“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小齐说道:“我是跟送菜的一块儿来的。”小齐打量了一眼这冷清的门口,却不敢说自己先前听见的闲言碎语,只又看着锦宜道:“正好看见大小姐在,就在这里给您和老爷请个安道个喜,大小姐若有什么吩咐也只管说,好歹让我尽一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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