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章父子矛盾
猎人见夜已深，人已静，叫醒女儿，他指着山后那片白桦林说：就在那里——，我断定就在那里？
嗐！爸爸，金书已丢，你怎么知道会是这里？
那本书，我看了几百遍，甚至都能背下来！
“没错，就是这里”。猎人一拍大腿，起身上马。
猎女喊着他——父亲，“回来——”。
此时的猎人，早已财迷心窍，他那管这些，飞身上马，消失在夜幕里。
猎女无耐，只好紧随其后，策马追赶。
马蹄声声，在林海深处，黑夜沉沉，树林里两个策马飞奔的人，向着前方。
他口里念着，着魔一般：诺岷山以东——金林山以西。就是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金矿——。想到金矿他有些窒息了。猎人的皮鞭一下下落在了老马的身上。
可怜的老马早已汗流浃背。月亮早已挂在中天，猎人自语：按金书说法，就是这里，金林山海拔一千四百米高，那座大山就在眼前了。到了山下父女才现这山很高，而且，山势陡峭奇险，山上怪石林立。不要说骑马，就是人走上去，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一点不假，父女两人再次争执起来。
猎女压低声音恨恨道：爸！我们不能不要命吧？这山，不要说骑马，就是徒步也够艰难了。我害怕——，我们回去吧！
你这傻孩子，我们骑了大半夜的马，为的不就是上山么？你想想黄澄澄的金子，女儿，我们不能不去！有时贫穷和富贵就一步之遥，我们从侧面骑马上去——。
猎人的马艰难的向山上走去，猎女紧跟其后。
有几次，马走不动了，停下来，在原地打转。
最后迫于皮鞭的抽打，不得不前进。
山上很冷，父女两人瑟瑟打抖。
忽然一声马斯，猎人的老马，一脚踩翻，从山崖上跌了下来，打了好几个滚后，被一颗老树挡住，算是保住了命，可是老马的一条腿瘸了，一拐一拐，猎人只好把两匹马拴在树上，和女儿徒步前进。
山高，路险，每走一步都要气喘吁吁。
东方天空，已变得微粉，父女二人再也走不动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吵了起来。
我不要金子，我只要活命。
傻孩子，事到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都爬了一半了，能回去么？如果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前几次，就是你不坚持，我们没有找到金子，这一次死活都要爬上山。
你为什么绑架我的意志？我不想来！
猎人急了，我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跟来的！
因为你是我父亲——我们有血缘——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来——。
朦胧的山，雾气缭绕，朦胧的树林，诡异莫测。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一声怪叫，好不瘆人，猎人父女头根根直立，猎人心想：我在这山里跑山多年，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什么野兽！还从来没有听见这声音，这是什么声音？像人号哭，声音很大，震得他两耳嗡嗡直响。
妈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呀？猎人暗暗叫苦。
叫了有半小时后，声音渐渐小了。
父子继续赶路，吃力的向山上爬去。
父女两人都饿了，吃了两个干馒头，採几根野菜就着馒头，之后又上路了。
累到了极致，猎人看看腕上的手表，下午四点多了，太阳有些西斜，父女抬头望向山顶，山高无比，父女只爬了三分之一，骑虎难下，只有继续向上爬了。
夜深了，山上树茂密无比，父女也只好拉着树枝前进了。直到累的走不动，各靠着一个大树，睡下了。
猎女睁开眼睛时，太阳早已照进树林，看看几十米高的大树，父女二人草草吃了点馒头，再次干路。
下午三点多，猎人实在走不动了，可是他的眼前再次出现幻觉，他看见一座山洞，山洞里有一条河，河流两岸的沙石，金光闪闪，他对女儿说：孩子！你看呀！那黄橙橙的是金子吧？
猎女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片樟子松树，和一些不知名字的草，什么也没有。
爸，你痴人说梦话吧？你指的方向，什么也没有——。猎人眼睛瞪得大大。目光贪婪可怕。
只听啪一声，猎人趴在地上睡着了。猎女也跟着睡着了。
山风习习，山雾缭绕。
一声野兽的吼叫，把父子二人惊醒，看看天空，月亮升得老高。
不好！是东北虎，我们不要动。猎人话音刚落，一群老虎在月光下缓缓走来，在挨着父子有十米远的地方天停了下来，猎人暗暗叫苦：妈呀！真他妈倒霉！
他悄声嘱咐女儿，不要动，不要被他现，如果现，我们就没命了。
那我们得等多久？天一亮，不是还暴露么？
看看情况再说。
这是一个老掉渣的老虎，领着四只小虎，老弱病残组合，猎人的心，多少有些安慰。
他们仔细观察：老母虎懒懒的趴在地上，几只小虎撒娇地躺在它身边，不时地看看周围，然后打起盹来。
父子二人听见嗖嗖的声音，自远而近，月光下他们看见一条草蛇，从猎女的身边爬过，猎女吓得刚要大喊，被他父亲捂住了口，憋得他喘不出气来，两腿直蹬。
眼看着蛇一点点爬过他的身边，猎女早已被他父亲捂住嘴，出了一身汗，差点背过气去。她暗暗地恨父亲，眼里只有金子，没有女儿，如果自己被蛇咬了，如果被野兽吃了，父亲似乎想都没想这些。
父子的矛盾升级。他开始看不起自己的父亲，他想：在父亲的眼里，亲情一钱不值！如果他有点责任，怎么会带着女儿冒这个险！自私无比。
父亲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爬吧——，小声——爬出他们的视线——。
父子二人匍匐向前——一步——两步——三步——。老虎呻吟声——唔——。
父子马上停下来，老虎看看四周，再看看身边的小虎安然无恙，正香甜的睡在她身边，他呲了个牙，满意的又睡去了。
看到此时，猎女哭了，他骂着自己的父亲：还不如野兽，老虎都比父亲有人情味，他感叹，人生无法选择家长，如果能，我死活不做这样父亲的女儿！
爬了大约有两三个小时，父子二人，看看安全了，爬到一堆石头跟前，见里面有个小洞，可以容下父子二人，爬了进去，猎女，爸，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歇会吧！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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