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一个灾年

又一年，水稻没有特别的丰收，但也没有像往年的洪灾，雨灾一样。

        这年的棉花树的长势非常的好，在旱地里，一眼望不边际的绿，到处都是棉树。

        小孩走进里面，仿佛进入绿色迷宫，大人走进去，也只能偶尔露出一个帽子。

        随手扒开一棵棉花树，枝头挂满了，又绿，又圆，又饱满，又肥大的棉果。

        后面只要天不下雨，继续闷热几天，棉花果就会快成熟。

        到那时，遍地都是雪白洁净的棉花，宛如天空中的云朵，点缀在绿海中，一朵靠着一朵，一片连接一片，一片片连接成一堆又一堆。

        当人们期待丰收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村里的一个叫千稳的人，告知我们，他在棉树的叶子上面，现了细小的油虫，让我们都去看看，他要忙着去买农药打虫。

        当天母亲就到农地里看了，在棉花树的叶子上面，确实现了许许多多的油虫。

        这些油虫，感觉知道就要遇到变天下雨，像黑锅上的蚂蚁到处爬上爬下。

        母亲马上去农药站，买了杀虫剂，进行喷打。

        喷打后的第二天，母亲又去田间。

        现油虫没有死掉，到是现很多棉花树叶被油虫卷了起来，很多油虫都躲藏在卷起的叶子里面。

        母亲心想：“今年的小虫怎么变聪明了，会躲藏起来了。”

        于是摘了几片卷起的叶子，又到农药站询问杀虫的药。

        一个身穿棉衣裙的女孩子，看了一眼棉花树的小虫，说：“能躲避农药的虫，我们这暂时没有新药。”

        母亲问：“那农药站，什么时候有新药？”

        女孩子说：“这个不清楚，我们会上报到大的药站。”

        当天晚上，母亲和我们说了今年棉花的油虫。

        不几天，全村的农民都在讨论，如何杀死这些油虫。

        一个周末的早上，母亲很早就去了棉花地里，又很快的回来了。

        “不好了，油虫在吃棉果，有的都长大了，现在没有好的农药，我们要去用手去捡虫。”母亲说。

        不一会，我和母亲把装棉花的袋子挂在脖子上面，里面再装上一层塑料袋子。

        到了棉花地，才现棉花果的水与油都流了出来。

        一棵棉花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大小，头黑黑，身子又白又长的虫，虫吃进去的绿色的果油，都透出了白色的皮，让虫和绿叶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有现。

        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一个虫，就随手抓到袋子里面。

        这些虫吃的太肥，抓的时候，也不会害怕，也不会继续爬动，硬是继续吸棉果的汁。

        抓完一棵，用手继续扒开另外一棵。

        抓完一个，用手继续抓取另外一个。

        那片绿，感觉永远都不会到尽头，真期待的夕阳的降落，黄昏来临，我们才好找一个理由停止。

        可是时间仿佛停滞在绿海之中，疲倦的身子，麻木的双手，一行又一行，一列又一列，来回的走。

        直到忘记了期待，忘记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行，多少虫要捡，时间才和飞奔双手一样。

        第二天，继续捡虫，没有想到，一天之后，虫粗壮了好多，皮肤变得更白更绿了。

        旁边的人说：“这虫真厉害，一刻不停，一刻不睡，硬是要把棉果给吃完，比猪都还厉害。”

        那些天，我们在虫海之中繁忙，我们捡虫的度终究没有跟上虫成长的度。

        棉花树，叶子也被虫开始吃了，枝干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肥虫。

        而此时能杀死抗毒的虫药还没有出来，母亲和所有的农民一样，彻底失望了，放弃了。

        而剩下的这一切，只能等待冬天的风，冻死这些虫。

        然后将棉树的枝干拖回去当柴火烧。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大雪一直在屋外漫天飞舞。

        冬雪很快覆盖了大地，整个村庄变得异常的干净与寂静，覆盖的时间比往年都要长。

        偶尔，从远处传来小孩子们的声音，那是在稻谷场堆雪人，打雪仗的小孩们的笑声。

        屋檐上每天都挂满吃不完的冰棍棍，那也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老人们则围坐在火炉前，抽起旱烟，闲聊着，是不是瑞雪照丰年。

        妇女们为小孩在准备冬衣，加厚的鞋子，加厚的小棉袄，为远方的爱人编织毛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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