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湘潭城婴孩手指案件
一个月前的湘潭城还算民安，但风静长久易生动，也不知为何，静静的夜里，那些被人割掉手指的小孩居然没有哭泣，真是一件让人们感觉惊悚的事，大多数孩子们的父母可都睡在身边的啊，黑夜里谁能有那样神秘飘忽的手法，不惊醒小孩跟大人的？而至孩子们的爹娘，竟让自己的孩子遭受到了这样的人生痛楚，着实让他们心头怒恶惊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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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潭城是距离单族最近的一个城镇，为了回家能给师父师娘一个好印象，赶路的谭轩天还没黑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他躺下就沉沉睡去，白天城中的事他还不知情，大晚上的湘潭城内安静得像个空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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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光芒不像往常那般清凉舒爽，湘潭城各大医馆以及城主府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二十多名小孩被割掉双手的小拇指跟无名指，几乎在一瞬间传遍了湘潭城，而找到同样受害者的人们似乎心头悲愤剧增，全然有将湘潭城闹个翻覆的气势。众母亲们大多都陪着自家的孩子呆在医馆接受治疗，而孩子们的父亲以及身强力壮的家属都在城主府前，口中怒号着要求城主府缉拿真凶，将他绳之于法，否则此事绝不善罢甘休，倒是婆婆辈儿的人已经哭倒在城主府门前，她们的哭闹本事别有一套，看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似乎不把城主哭出来还真对不起自己的孙儿孙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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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门前人群嚷嚷，已人满为患，甚至有些路边摆摊儿的百姓来生意都不做了，一齐参与到了示威当中，为的就是要给那些孩子们讨回个公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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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街道之上，一名身着素装的女孩打此地路过，她身旁有两人，都是一老一中年，老人身着深褐宽衣，模样像极了儒生，中年人眼神中精光不失，行走起来更是一脚一稳，着装类似武艺高的护院，因为人群涌动的关系，女孩身后护院的人物时刻警惕着周围，眼睛扫过每一个可疑的对象，于那人的心理便是将罪恶的行为扼杀在摇篮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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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孩子那么小，才出生几个月呀，怎么就会被人这般残暴对待？！那些挨千刀的，有本事朝我们大人来啊！好没良心的啊，可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啊，城主大人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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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睡前都还好好的，醒来就看见孩子已惨遭歹人的毒手，孩子才一岁多，将来娶妻生子成了大问题，就连种地这样的生计活都干不了了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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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街上经过之时，女孩闻言驻足，微微扬起下巴网人群中望去，不禁眉头一皱，她正身轻语道：“这里也生了么？冯先生你去看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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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身后毫不起眼的老人点头授命，朝前方走去，打算一探究竟。正行径间，一位长相黝黑的庄稼汉提起身下的锄头，朝着人群大喊一声：“这城主不管事，也不知是贪生害怕死，我这就回家换一把好使的家伙再来！把他从这座龟壳里轰出来！”说完转身便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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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他向这边气冲冲地走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拦下，庄稼汉气头上，却见老人家一脸歉意向他问道：“这位小哥，你们因何事如此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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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汉盯住老人见他是个斯文人，这才将肚子里的苦水倒出：“老人家有所不知啊，我家侄儿才两岁，昨晚上不知哪个该千刀万剐的人把我侄儿的手指给切啦，现在小孩子在医馆里哭个不停，真是害苦了我们这些大人们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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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音极大，不远处的女孩听得清清楚楚，又听那庄稼汉说道：“不止我家，还有二十多家孩子的四根手指都被人给截断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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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切下来的手指呢？”师爷问道，“可又找到么？冯某人略微懂些医术，断肢结体的医术尚有研究，若成的话，冯某人愿意帮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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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中年人心神激荡，眼见遇到了神医，断不可失了礼数，对那师爷的态度自然好上了许多，可他们找了许久也为找到小孩的断肢在何处，但终有一丝希望不愿失去，当即说道：“神医可否告知住处，待我找到我家侄儿的断肢，就算倾尽家产，也要将他的手指接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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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接好断肢可非易事，其中点点面面均要聚到，若真当着好人，害了主人的正事，那可真就该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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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目光稍有失望之色，对那庄稼汉说道：“冯某人路过此地，随意就医，凡事求个缘分，既然你我有缘无分，你还是去让那城主早日将歹人绳之于法，我们……就此别过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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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庄稼汉惊呆了，连忙拉住要走的老人家，苦苦相求道：“别啊，神医慈悲，救救我家可怜的侄儿吧，您要什么只管说，我就是去城主府偷去抢，我也给您送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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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了解了情况大概，目光变淡了些，忽的对前头的老人说道：“冯先生，我们走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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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闻令，对那庄稼汉的神色立马又严厉了几分，实有将之拒之千里的意思。只是那庄稼汉扔下了手中的锄头，朝着他跪下，口中尽是恳求，“神医行行好，在湘潭城多呆些时日吧，我们全家老小都会感激您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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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汉看神医对女孩敬畏有加，想必女孩才是正主，当即朝女孩拜去：“女菩萨行行好，救救我们可怜的小孩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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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非亲非故，没必要跪我，你快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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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想多事，一句话便将庄稼汉哽住，庄稼汉神情呆滞，老实的他竟没法再开口相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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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对庄稼汉的下跪无动于衷，没等还未将事处理完的老人，倒是先带着那名护院模样的中年人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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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却不是个滋味儿，这会儿主子走了，他留在这里也没用，便也跟着离开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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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婴儿被害一事，整个湘潭城比往常安静许多，路上没见几个人，女孩领着老人与中年人进了一间客栈，名为客缘客栈，老人家见此客栈还算清雅，得到女孩肯后，向掌柜的要了四间房，并且付了长达一个月的租房费，其四间房由他们三人使用，他跟中年人一间房，余下的三间房让女孩子住中间，空出来的当做隔音只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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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掌柜对此满脸堆笑，他在前头带路，不断回头说道：“姑娘，你也是来湘潭城感受感受克莫山灵气的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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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女孩不觉得克莫山作为单族的根据地有何灵气可言，但当今四大族何其威望，并未口出轻语，也只这么回了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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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神情顿了顿，随后抬脚上得楼梯，领着女孩一行人上楼，笑道：“姑娘注意脚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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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题，掌柜带着疑问说道：“克莫山脉离我们湘潭城不足百里路，这里可是距离克莫山最近的城镇了，姑娘来湘潭城难道不是为了感受下这天地纯净的灵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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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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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话让掌柜一时语塞，但身为居住距离单族最近的城镇居民，那份自信让掌柜的呵笑一声，又道：“姑娘难不成不知晓单族就在我们湘潭城旁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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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掌柜绕过一处转角，女孩回应道：“知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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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谁人敢有这样的气势，掌柜不是傻子，除了其他三族的人，还有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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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后背都凉，掌柜在一处门前停住，将房门钥匙交给女孩说道：“这里就是姑娘的客房了。”侧身望向中年人，掌柜将钥匙递出，指着身后的房间说道：“这是两位先生的房间在隔壁，这是钥匙，请收好。”没想到眼前人身份那么高贵，有些自讨无趣，掌柜不知该说什么好，微笑着离开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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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推开专门用作隔音的空房间，走了进去，口中自语：“他好像对我们的身份有些了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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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掌柜能有多聪明，公主殿下高看他了。”中年人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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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高统领，这已是我们遇到的第三次了，你们仍旧是毫无头绪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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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院模样的高统领，眼神凌冽地思想了小会儿，说道：“公主殿下，小羊城与裕民村先后遭人歹手，伤者过四十，其案情与今日碰见的并无一二，属下昨晚上也曾巧遇过那些梁上飞贼，追击之后那些人却迅隐匿，找不到半点踪迹，应当是藏起来不敢再疾步，只是藏也不可藏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属下推测，这些人消失无影的地方不是贼窝，也定与他们有很大关联，只是……属下不敢确定那些人就是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元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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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到厅中木桌前坐下，环顾四周，听闻高统领的话后，说道：“是不是我们今晚就走一遭瞧瞧，明日午时过后，开摊布施米粥再多打听那些乞丐的口语，看看从他们口中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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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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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公主殿下的女孩是星冥帝国皇帝凌颜的女儿凌澈，她有个双胞胎弟弟，名元，两姐弟自幼生活在深宫之中，弟弟要调皮些此时还在宫里待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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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全名冯西河，官居二品，因为医术高明，此次出行乃皇上让他与公主殿下一道，从出宫的一年，官场里的暗斗离别久了冯玉真还有些挂念，时常在公主耳边提及想念家乡的话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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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凌澈与高统领两人身着黑色翎服在湘潭城的屋檐上疾步而行，但看凌澈的身手完全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倒真像是久混道上的女飞贼了。因时间紧迫，凌澈专门制定好了一套计划，就算找不到无故害人的凶手，她也要在这座城镇的大户人家里走上一遭，不是盗以己用，而是用来救济难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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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人情风土，凌澈感慨道：“到哪儿都有难民乞丐，这道灵界走了好几个地方，不止是南方河岸决堤洪水泛滥无人出来组织百姓抗洪筑堤，就连极北方蛮族的耐寒冻兽也开始肆意妄为无人可挡，这自然灾害，妖兽之祸，已是多年病疾，难道除了我星冥帝国，这跨幅亿万里的地方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民生安稳的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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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房屋急往身后掠去，产生的疾风将凌澈没有包裹完的鬓往后吹起，脸颊在月光的照耀下，透过黑纱看得见一些冷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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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我星冥在管制上拥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几百年来虽然横祸不少，但也都国泰民安，而与这城墙之外的四大族相比，他们倒还显得轻松些，自始至终都未见他们有将民生看得有多重。他们周遭之事，也就见了才管管，没看见的竟也充耳不闻，想想这千年来被道灵界奉为神圣的四大族，也没多少菩萨心肠！”高统领的语调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迟疑，最终还是问道，“公主殿下，皇上高瞻远瞩，眼光之外看见的东西要比我们多得多，属下知晓您从来都是对皇上言听计从，可倘若……皇上真打算扩张国土，不知公主殿下，您如何看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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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话题得是朝纲之上议论的国家大事，就算不是，那也都是大臣们私下谈论的话题，可怎么说也都轮不到他一名宫中侍卫言论，加之背后议论皇帝，不管好坏，总是不好，但凌澈并未对此有意见，相比于那些大臣，她更相信这位不懂为官之道的前辈能多给她一些意见，便反问道：“高统领先说说你的看法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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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在屋檐之上的凌澈警示着周围的一切，并不掉以轻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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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侍卫同样机警，他注意了下四周并无可疑，想了想，语气坚定道：“属下全力支持皇上的国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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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澈语气稍高，问道，“开疆扩土向来残酷，就算我们能够给予国土之外的百姓优良政策，也难免得他们会排斥，毕竟自由了数百近千年，还有谁愿意活在牢笼之内，前期若施行得不好，可能还会给我星冥带来史无前例的灾难，这里头的道理想想都清楚，只是皇上半年前有了这决策过后一直都记挂着，我与小元身为公主皇子，年纪都已不小，也都要为其分忧才是，倒是高统领，你能拿出一个让我为此全力以赴的说法来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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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头一回与凌澈谈论国家大事，但此事干系重大，仔细斟酌过后，高统领还真的说出了能够让凌澈为此全力以赴的说法：“皇上不是密函过公主殿下，说您父亲是单族的大人物……”望了望凌澈侧面的神情，虽然看不到脸庞，但那眼神忽的变得冷了许多，高统领定了定神，继续道，“若我星冥帝国不强大到与其对抗的地步，怎么说明皇上与公主皇子离开了他依旧过得幸福美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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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凌澈对此付之一笑，“四大族之一的单族确实很了不起，上千年的底蕴我星冥帝国想要赶实在难如登天，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哼，这一仗，我陪皇上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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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凌澈又道，“云族族长云锦身怀无尚神通佛法，这十几年来在道灵界游历，以那佛性也平了好几桩的恶男霸事，听天刺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他好像参悟了佛象，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看来我星冥帝国想要打云族的算盘，绝不会讨到什么好。左族的左欣蓝也励精图治，将左族打理得井井有条，几年前道力还突破了御统境，真是难得的奇女子，虽说弱了些，可毕竟与我星冥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自是动不得。至于灵龙族，他们向来隐秘，不说也罢，而这单族嘛，还真想去瞧瞧究竟是哪位大人物能够俘获皇上的心，以至于皇上这么多年对谁也不多搭一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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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统领道：“皇上心性清明，将国事放于心中第一，而这男女之事，看得极淡，幸好身边有公主与皇子相伴，不然这么多年，任谁都是熬不过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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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统领，亏你还是御前侍卫呢，你这说法，我倒不赞同。”耳边风声鼓鼓，凌澈说道，“皇上之所以心性清明，断不是谁负了她，而是权力让皇上忘记了‘情谊’二字是为如何罢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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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侧的震慑眼光，凌澈倒不避讳解释道：“我向来将小姨视为知己，没有人比小姨更了解皇上的一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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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面巾下的娇凌澈不禁轻笑，无意间看到前方房屋里灯火通明，窗上的黑影正举着花瓶模样的东西参详着，她笑道：“逮不到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能够遇到值钱的也不错，这么晚还在家里赏宝贝儿依我看定是好货色了，高统领，看谁先夺下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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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说着，脚下加了几分力，身形极快地下得地面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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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统领神经依旧紧绷，眼前的夜空中星星点点，因为心绪混乱的缘故在这黑夜中漫游着，他听说过皇室之中关系复杂，可没想到大将军夫人凌萱对皇帝的评论竟如此生分，想想自己仅为御前侍卫，负责皇帝的安全，此次出行连同冯西河和他一齐保护公主凌澈，心思立马仅剩下这些，其他的不愿多想，待他回神之时，眼见凌澈纵身翻过了那围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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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统领步伐生力，疾疾地跟了上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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