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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 139 章


妹子们,  通知下,  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  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三娘子虽美貌,却不善媚,  自是留不住许四郎的心,  一来二去,许四郎便也不大去她的房里歇着,反倒是颇宠她从姚家带来的一个叫红裳的小丫鬟,那红裳颇有心计,哄的许四郎一时神魂颠倒,竟越过三娘子抬了她做姨娘,宣平侯夫人知了此事,  不说许四郎,反倒是怪起了三娘子拢不住许四郎的心,  才叫他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榻上拉,  没得累坏了身子。

        三娘子连着三日不曾回宣平侯府,  许四郎竟不知,这一日他吃酒回来,  在酒桌又听人拿当初的事来开他玩笑,便存了怨气,  回了府便想去寻三娘子不是,不想竟扑了个空,  一转身,  便去了厢房。

        红裳瞧见许四郎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不想许四郎竟是没好气的把人推开,弄得红裳一愣,柔声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瞧着好大的火气,没得让人瞧了心里都怕。”

        许四郎冷眼瞧着红裳,当初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三娘子那般的天香国色尚不能勾住他的心,更不用说这红裳不过是相貌娇俏罢了。

        “你们少夫人呢!”许四郎冷声问道。

        红裳一怔,心里觉得稀奇,不知许四郎怎得问起了三娘子,便道:“少夫人三天前就出府了,眼下还没有回来。”

        许四郎一听便皱起了眉,没好气的说道:“不像个样子,谁家媳妇出了门就不知归家的,无怪乎都说商家女没个规矩。”

        红裳对这话只作未闻,柔声细语的哄着许四郎,又让人去大厨房叫些酒菜来,想着今儿把他留在房中过夜,不想没吃上几口酒,宣平侯夫人那厢却唤了人来把许四郎叫走,气的她险些揉碎了手上的帕子。

        许四郎只当是宣平侯夫人寻他,倒是没有当一回事,不想挑了帘子进屋,吓得一身酒气都散了,慌慌忙忙的作揖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宣平侯皱着眉头看着幼子,冷哼一声:“你媳妇几日没归家来你倒是还坐的住,也不说打了人去接。”

        许四郎不敢应声,只求救似的望着宣平侯夫人。

        宣平侯夫人素来溺爱这个小儿子,便道:“瞧侯爷这话说的,华娘没个规矩,怎么还是四郎的错了,要我说商贾女便是没有个规矩,既有事耽搁了归不来家,合该也日日打了人来问声安才是。”

        宣平侯沉着脸瞧着许四郎,冷声道:“你媳妇娘家兄弟来了,你可有去瞧过?”

        许四郎自是不曾去瞧过的,他连这事都未曾听闻,还当三娘子去了定远侯府。

        “侯爷这话说的我可是不爱听了,华娘兄弟是什么人物,不过是商家子,又是小辈,合该他前来拜见才是,怎么还让咱们四郎去见他,这是哪里的规矩。”宣平侯夫人嘴角一撇,不悦的说道。

        “他才进京几日,只怕府里的事还没安排妥当,又怎好过来拜见,倒是四郎,作为姐夫合该陪着他媳妇一道过去才是,我听说那姚家儿郎很是有几分才学,秋闱下场便得了头名,圣人如今正征兆人才,他又是福成长公主的长子,何愁没有前程。”

        宣平侯夫人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侯爷这话我却是不赞同的,天下读书人何其多,就说舞阳长公主,她府上的郎君如何,圣人又何曾提拔了一二。”

        “妇人之见。”宣平侯一甩袖摆,懒得与她多说,舞阳长公主嫁的是武将,她那儿子又是个舞枪弄棒的,圣人焉能重用于他,那姚颜卿却是个读书人,虽说也是公主之子,可姚家却是商户,自不会招得圣人忌讳,况且,姚修远当年曾在还是雍王的圣人手底下做过事,很是受得重用,便是现如今,提及姚修远来圣人都赞誉有加,只冲这两点,只要姚颜卿不是个糊涂人,又何愁前程可言。

        宣平侯正要打了许四郎去姚府,便见管事的求见,召进来一问,竟是姚家派了人来请安,宣平侯当即捻着长须笑了起来,让管事的把人叫了进来。

        罗鑫是姚家大管家的长子,因姚颜卿进京,姚二太太特意把人调到了姚颜卿的身边服侍,帮着他打理府上的琐事,他也是跟在父亲身边历练过的,是以面对宣平侯也不露怯,行了大礼后,便笑道:“因郎君初入京城,府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利落,又怕失了礼数,这才派了小的先前来请安,过几日,郎君在来府里拜会两位长辈,与您陪个不是。”说完,又把礼单呈了上去,口中道:“郎君来时匆忙,只备了薄礼,还请宣平侯不要见怪才好。”

        宣平侯当即笑道:“五郎还是这样客气,本侯刚还要让四郎去临江胡同走上一遭,看看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忙。”

        “您实在客气了,郎君来时特意嘱咐过,说不好叨扰了府上,另还有一事要小的与宣平侯夫人知会一声。”罗鑫一脸笑意的说道。

        “什么事打人来说一声便是了,何至于这样郑重其事,倒是显得生分了。”宣平侯夫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罗鑫回道:“郎君想留三娘子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宣平侯夫人笑了一声:“自是应该的,你家郎君便是不说,我也想着让华娘多陪着他住些日子,他孤身上京身边也没个亲人,华娘作为姐姐自是该照应他的。”

        罗鑫忙一脸感激之色的恭维着宣平侯夫人,随后又道:“因府里的宅子还没打理利落,郎君怕委屈了娘子,想着让小的把娘子平日里用惯的物件收拾一下,好叫娘子暂且先用着,等采买回了新的,才送回侯府。”说完,便看向了宣平侯夫人。

        宣平侯夫人眼底闪过冷意,说道:“何至于这般麻烦,华娘也不过是在外住上几日罢了。”

        “您有所不知,郎君惯来与娘子姐弟情深,万万不肯委屈了娘子的,只说今年给娘子送来的年礼,都是郎君一手张罗的,就说那匣子红宝石,郎君不知使了多少人去采买,才挑出了这样个头一般,色泽相似的,费了好大的心思。”罗鑫伶牙俐齿的说道,又是一笑:“郎君也说了,不敢劳烦府上的下人,来时郎君给了单子,让小的比照着单子上的这些把东西给娘子先带回去用着,缺的稍后郎君再让人为娘子采买。”

        三娘子的嫁妆早被宣平侯夫人捏在了手上,更不用姚家每年好几船送来给三娘子的东西,如今罗鑫拿着单子要来为三娘子收拾几样她平时用惯了的东西,可谓是打了宣平侯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她自是不能真让人带了罗鑫去收拾,莫说那单子上的东西,三娘子的院子里便是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几样,这让罗鑫瞧见,可不是露了馅,故而宣平侯夫人推脱道:“哪里能让你去收拾,告诉你家郎君只管在府里等着便是了,稍后我让收拾妥当便叫四郎送了去。”

        宣平侯夫人以为自己这般说,罗鑫便会顺势应了下来,到时候她拣着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送到临江胡同便是了,不想罗鑫却是顺势而为,只是与她想的大不相同,竟把单子呈了上去,口中道:“那就劳烦夫人费心了。”

        宣平侯夫人不免一怔,随后看了单子更觉肉疼,那单子写的几样都是当初三娘子陪嫁中最为名贵的物件,单单拿出一样来,都够让她心疼的,宣平侯夫人只觉得骑虎难下,早知就不开这个口好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也不能在一个下人面前反口,便强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家郎君记性倒是颇好。”那意思是指姚颜卿连三娘子的陪嫁都记得一清二楚。

        罗鑫似没听到这话里的意思一般,嘿嘿一笑道:“郎君素来记性就好,什么东西看过一遍便能记得一清二楚,早些时候府里的单子都是郎君帮着抄的,后来还是二太太不允郎君沾着俗事,让他一心念书,这才没再沾过府里的事。”罗鑫也不管宣平侯夫人听了这话是什么想法,他来时可是受了郎君嘱咐过的,既然宣平侯府嫌弃姚家是商贾,那他便拿出商贾之家的的本事来,叫宣平侯府的人知晓,这些年来送往京城的东西,姚家心里都是有数的,别拿了姚家的东西,还敢怠慢了三娘子,要是嫌弃姚家是商贾之家,那就利落的把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这年头,还真没见谁嫌弃真金白银的。

        枍娘斜眼看去,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赞道:“好俊俏的郎君,六郎,可把你给比了下去呢!”枍娘边说,边扭着水蛇腰走向了姚颜卿,娇声问道:“郎君着实眼生,莫不是京都人士?”

        “女娘好眼力。”姚颜卿微微一笑。

        枍娘爱他好颜色,当下也不理会顾六郎,像蔓藤一般攀上姚颜卿的半个身子,娇媚一笑:“不是奴的眼力好,是郎君生的好相貌,你若来过我这逢春楼,我如何能忘得了。”

        顾六郎抬起扇子指着枍娘,笑骂道:“就知你喜新厌旧,瞧了五郎便把我这旧情人抛到脑后了。”

        枍娘媚眼一飞,娇笑道:“谁让你带了这样俊俏的郎君来,可不是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高俨闻言纵声大笑,抚掌道:“五郎初入京都便勾了枍娘的魂去,等金榜题名打马游街可不是把满京的小娘子都勾得丢了魂,失了魄。”

        姚颜卿薄唇轻轻一勾,笑道:“高郎君这样说,可真叫我无地自容了。”

        高俨摇了摇头,一把勾过姚颜卿的脖颈,满嘴酒气的说道:“五郎怎得这样与我们生分,我在家行七,比你长上几岁,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七哥。”

        姚颜卿抬手一揖,顺势把高俨挂在他脖颈上的手挣脱,口中笑道:“怎敢嫌弃七哥。”

        曹希贵等的不耐烦了,嚷道:“赶紧要了雅间进去,在这废话什么,且先喝了酒才说。”

        枍娘知这位的脾气最为暴躁,当下也不敢耽搁,忙脆声唤了人来,吩咐置下酒菜,自己则亲自领了人去了三楼雅间,之后安排了女娘作陪。

        姚颜卿歪坐在榻上,左腿曲起,眯着眼睛听着雅间内的女娘唱着江南小调,左手不时在腿上打着拍子,一副惬意姿态,他身边坐着一女娘,年龄不过十三四岁上下,生得一张白嫩的团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嘴一点点,娇怯怯的望着姚颜卿,小脸绯红一片。

        顾六郎瞧那女娘春心大动的模样觉得有趣,便打趣道:“五郎好不解风情,如此慢待佳人当罚酒一杯。”说罢,指了那女娘道:“还不喂我们五郎一杯酒吃。”

        姚颜卿如何不知他们心里不过是打着看好戏的想法,若自己失态,必人惹他们笑,便就着那女娘递到唇边的酒杯,咬住杯沿,一饮而尽,他面皮极白,梨花白又清洌,一杯酒饮进后,脸上便浮上一层酒气,晕染的那张俊美的容颜泛着桃花□□。

        姚颜卿活了两世,这一世不提,只说前世,长在广陵,养于豪奢之家,他什么没有见识过,年少最为顽劣时亦曾随着他是兄长踏足烟花之地,便是后来进了京做了官,亦少不得来往应酬,这样酒色俱全的地方免不得要踏足一二,又怎会因一个小小女娘而失态。

        顾六郎瞧得一怔,忍不住赞道:“都说四郎生的好颜色,我瞧着五郎亦有霞明玉映之色,倒把咱们这一群人都比了下去。”

        三皇子把玩着酒杯,用眼睨着姚颜卿,不得不说,此子容貌甚是俊美,那眉那眼那唇无不是精雕细琢,尽显风流之态,只是面相却显薄情,倒是应了那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五郎是不喜这女娘吗?”三皇子突然含笑开了口,他生的冷峻,虽面带笑意却依旧让人觉得不易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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