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489章 守缑氏，破偃师

489守缑氏，破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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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啊！”

        缑氏山，喊杀声震天。

        在宋献策包围戚威的第二天，宋献策急不可耐的对缑氏山的白龙军，展开了进攻。

        宋献策也算是李自成手下，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将领，这次包围戚威，是他一手执行的，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而这个时候，宋献策一方面，急于尽快消灭戚威所部，然后便可以不用再担心来，自南面汝州城白龙军的威胁了。

        因为，宋献策相信，眼前被他困在缑氏山的，这近万名白龙军士卒，绝对是戚威手下的主力精锐。

        只要吃掉这支精锐，汝州城自保都难，根本不可能再有能力北阻碍李自成攻取开封的。

        至于，作为刘体纯逃回来禀报的，逃走的那两千来骑骑兵，成不了大事，根本不需要理会。

        此时，宋献策还不知道李子霄已经亲临战场的消息，不知道李子霄已经亲自带着援军来了。

        ，宋献策认定，只要灭掉此时被自己包围的戚威所部，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的。

        接下来，他便可以继续率部东进，开赴开封府境内，与李自成的主力大军汇合，攻略开封府这片富庶之地，甚至打下开封。

        另一方面，宋献策也从当地人口得知，缑氏山有一处山涧，乃是原水的发源地，也意味着戚威在山不会缺水。

        短期内，估计戚威手下人马也不会缺少粮食，如此一来，便没有围困的必要了。

        宋献策可不想，将戚威围困在这里一两个月的，到时候算他消灭了戚威，也会错过李自成即将的开封府的大行动。

        正是基于这样的心思，第二天天一亮，戚威下令，调集数千人马，从三面进攻缑氏山。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那是火炮的轰鸣，只不过这次开炮的不是白龙军的炮兵，而是宋献策手下的炮兵。

        李自成打下洛阳后，也是搞到了不少火炮的，这个时候宋献策手里有三十多门火炮。

        当然，宋献策手里这些火炮，都是老旧式的破烂货，好的火炮都被李自成带走，攻打虎牢关去了。

        不过，这些老旧破烂火炮，勉强还是能用的，这个时候正好用来，轰击缑氏山的白龙军士卒们。

        “所有人注意隐蔽！”

        听到炮响后，戚威躲进缑氏山半山腰的一处坑道，对着旁边所有士卒大声喊道，找个地方蹲下，规避即将落下的铁弹。

        嘭嘭嘭！

        一枚枚数斤重的实心铁弹，这样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落下去，砸落到缑氏山白龙军所在的阵地。

        只不过，戚威早命人忙了半天加一夜，在缑氏山的半山腰，以及山头修筑了不少工事。

        此时白龙军修筑的工事，主要有挖坑道，设陷阱，听起来似乎还是老一套，但却让白龙军打出了新意。

        其，挖坑道，当然是为了给那些火枪手们准备的。

        他们只需要举着枪，半个身子躲避着坑道内，露出长枪和半身，然后迅速瞄准，对冲来的闯贼士卒进行射击即可。

        这种作战方式，以前还真没见过，但要是让后世人过来一看，绝对会惊呼，这不是后世热兵器战争时代，阵地防御打法的雏形啊！

        也幸亏戚威手里人马还算不少，足有八千余人，经过一夜便在缑氏山，构筑起了较为简易的防御工事。

        最外围，在刚刚冲山脚的时候，那里会有戚威让人构筑的一道车阵，从山下冲来的闯贼士卒，必须想越过这道车阵，才能继续往山冲。

        闯贼士卒想要仰攻，越过这道简易的车阵，冲锋的速度必然大大减慢，而偏偏这道车阵的距离，在白龙军火炮的最大射程范围内。

        “距离五百七十米，开火！”

        随着后面刘大炮一声令下，戚威所带来的半个火炮营，整整四十多门火炮，其还包括数门二十四磅加榴炮，便发出了怒吼。

        四十多颗爆炸弹发射出去，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了车阵附近，然后引发大爆炸。

        “啊啊啊！”

        下一秒，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起来。

        这一批落地的爆炸弹，四射出去的铅弹、铁片等，命了不少闯贼士卒，当场被炸死的闯贼士卒并不多。

        但更多的，是那些了铁片，受伤的闯贼士卒们，他们一个个捂着受伤的伤口，满地打滚，哀嚎惨叫。

        这直接严重影响周围其他闯贼士卒的士气，这个时候，他们只有在周围一个个头目的高声喊话，疯狂的往前冲。

        只有尽快冲到白龙军阵前，他们才能免受白龙军炮火的打击，而白龙军火炮填装时间，是留给他们为数不多的时间。

        轰隆隆！

        山，白龙军火炮疯狂的开火，他们发射的全都是对步兵杀伤力最可怕的爆炸弹。

        这种情况下，戚威已经不祈求杀死多少闯贼士卒了，只要能将闯贼士卒击伤，让其无法参与接下来的战斗即可。

        当闯贼士卒冲到半山腰时，他们会面临白龙军火枪手的射击。

        这些闯贼士卒明显也是有了准备的，都准备了不少厚厚的包着铁皮的木盾，高举在前面，然后闯贼士卒躲在大盾牌后面，冲了去。

        嘭嘭嘭！

        白龙军的火枪手果然居高临下，展开了射击，三段击保证火力的连绵不断，冲锋的闯贼部众不断有人倒下。

        白龙军火枪手这边，虽然也开始遭受闯贼箭簇的袭击。

        不过，因为他们半个身子都躲在坑道内，弓箭对他们的杀伤效果，大大降低了。

        甚至，闯贼这次设计的不少包铁皮大木盾，虽然沉重了些，但还真能挡住燧发枪射出的铅弹。

        至少，在三四百步内，燧发枪射出铅弹的穿透力，还根本无法射穿那些大包铁皮木盾。

        可惜啊，这些闯贼士卒守得了前面，却漏了下面。

        戚威派出去一队人马，每人带着两颗铁壳雷，在冲到闯贼队伍前面，朝着他们使劲扔了过去。

        “啊！是官军的炸雷，大家快跑啊！”

        当前冲出去的白龙军士卒，在朝冲锋的闯贼士卒群，扔出铁壳雷之后，立即吓坏了不少闯贼老兵。

        有一个闯贼老兵，认出了这种铁壳雷，知道这种铁壳雷马要爆炸，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呼喊着。

        那个闯贼老兵在喊完这一声之后，立马做的第一件事，是趴到地，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爆炸弹的伤害。

        可惜，这些闯贼士卒，真正像这样的老兵，人数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新兵，至少他们没和白龙军战斗过，更没见过白龙军扔出的铁壳雷。

        轰隆隆！

        顺着山坡滚落到半山腰冲锋的闯贼士卒脚下时，一个个的轰然炸开，接下来又是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

        戚威在登缑氏山之后，仔细视察了一下，整个缑氏山的地势地貌，很快选择了几处作为适进行防守作战的场所。

        依托缑氏山的地形，利用山坡，战壕，石壁，山涧等地形，戚威非常巧妙的构筑出一条防御线。

        只要戚威死死守住，非常重要这几处关键位置，不让闯贼士卒攻进来，宋献策想要消灭戚威，绝非易事的。

        “火枪营，准备射击。第一排，放！”

        当闯贼士卒冲去后，立即又开始面临白龙军火枪手们的开火。

        在这个时候，面对穿透能力剧增的铅弹，闯贼士卒举着的那些大盾牌，已经完全没用了。

        甚至在多挨几发后，那些大木盾都会直接崩裂开来，连躲在盾牌后面的闯贼士卒，也全都遭了秧。

        “哎，该死，又退下了。”

        山下，看着攻击不去，仓皇退下来的手下士卒，也是一阵的恼火。

        “命人夺取砍伐一些树木过来，铸成新的木盾，接下来，要三面齐攻，不给戚威任何的喘息之机。

        他手里总共这么点人，经不起消耗的，耗也要耗死他！”宋献策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缑氏山这边的攻伐大战，这样正式打响了。

        而此时焚烧完大谷关后的李子霄，已经带着手下六千白龙军士卒，一路沿着官道北，直奔偃师而去。

        这个时候，李自成正率领手下主力人马，猛攻虎牢关呢，而留下的宋献策五万大军，也已经为了围剿戚威，尽数撤离的偃师一带。

        此时，偃师、洛阳一带，虽然看去，像是李自成的地盘，偃师城内也有数千闯贼守军。

        但这些基本，都算是摆设而已，没多大威慑力。

        经过一天的行军，到了傍晚时分，李子霄借助夜色的掩护，然后连夜寻找合适的渡河地点，然后顺利度过了洛水。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偃师城内的闯贼守军们，会惊骇的发现，在城外出现了一支悬挂明军旗帜的队伍。

        虽然这只队伍，不管是从阵容，还是兵甲来看，似乎都以往的明军不太一样。

        但他们依旧悬挂明军旗帜，那说明这多半是一支朝廷的人马了，这岂能不让偃师城内的那些鞑子贵族一阵担忧呢。

        “石英，通知一下炮营，让他们做好准备，准备强攻偃师城。”李子霄眼神冷漠的寒声说道。、

        轰隆隆了！

        李子霄也带着白龙军半个火炮营，至于强攻这种城池的打法，白龙军的士卒们，早已经不知被他们操练的多少倍。

        现在，总算是到了他们用的时候了。

        白龙军强攻城池，依靠的主力，依旧步军，火炮兵，火枪兵抑或骑兵，再怎么威风赫赫，但在攻城作战，依旧只能当步军的陪衬而已。

        因为只有那些冲锋线陷阵的步军，真正杀敌军城墙，杀进城内，占领全城，他们才算是真正的主角。

        白龙军强攻城池，战术其实也非常的简单，无法是利用炮火压制，火枪压制，掩护步军冲锋。

        当他们用火炮和火枪压制的城墙守军，都不敢露头时，白龙军的士卒便可以扛着云梯，攀爬去。

        亦或者，在战斗，他们利用火炮轰塌敌人的城墙，这种情况更方便了。

        到时候白龙军便直接顺着，倒塌的城墙所露出的豁口，杀进去行了。

        偃师城内，本来有闯贼士卒守军两千三百余人，在李子霄带人猝不及防展开的进攻下，用了仅仅不足两个时辰，被白龙军们杀进城去。

        偃师城破之后，李子霄命令手下将士，不得骚扰偃师城内的百姓，立即寻找李自成存储在偃师的粮仓，准备将李自成的粮仓烧光。

        一队队白龙军士卒，在偃师城内行动，有的在押解俘虏，有的在维持治安，有的在搜寻粮仓。

        从李子霄带人打下偃师后，他们从午一直忙到了下午，总算在城内找到了四处李自成设立的粮仓。

        要知道，不管是此时还在虎牢关猛攻的，李自成率领的闯贼主力大军。

        亦或是，此时将戚威围困在缑氏山，掌控五万闯贼人马的宋献策所部，所需的粮仓，皆出自偃师城。

        虽然，李自成已经在前一段时间内，从偃师运送了一批粮食，到东面刚刚打下来的巩县，存储在那里。

        毕竟巩县距离虎牢关更近，补给更容易些。

        可只不过，运到巩县的粮食，数量并不是很多，大部分李自成的粮食，还都是储备的偃师的，是为了他接下来的东进作战。

        那时候，李自成绝想不到，李子霄竟然敢孤军深入，直接带人杀到偃师城下，一把火烧光了偃师城内，李自成所有的粮仓。

        在李子霄午大小偃师城，下午烧光城内粮草时，到了晚，李子霄重新带着六千余白龙军，借助夜色的掩护，离开的偃师城。

        他相信，很快，用不了多久，他的所作所为，会传到李自成和宋献策的耳。

        李子霄很想看看，这两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估计李自成又要被气得骂娘了。

        大谷关被烧，偃师城被攻破，这两条重大消息，一直到了第三天，才传到宋献策的耳，当即让宋献策脸色大变。

        而与此同时，消息以稍微慢点的速度，也传到了李自成那边，直接将李自成气吐血了。

        “我的粮食，我的粮食啊！”李自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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