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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好,  我会小心的。”

        应了郑经理的话,  余幸很客气的跟他家人告别完才离开,但余秘书并不觉得他跟宫总裁会有什么危险。

        他一小小秘书跟付建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完全不用担心会遭人报复,至于宫冉,那家伙身为男主,  自有化险为夷、武力爆表的主角光环庇护。所以,他们两个都安全的很。

        ……

        宫总裁说在车上等他,  所以离开病房后,  余秘书目的很明确,  可没等他找到电梯就被一只手拦了去路,  “宫冉?你……”怎么在这?

        看着单手插兜、就守在郑经理病房门口的上司,余幸蹙眉,而对方清淡回应两字:“等你。”

        余幸:……

        所以这家伙就在门口站了一小时?

        “你手还伤着。”我不放心。

        见余幸不解,  宫冉多补充了五个字,  偏遗漏了最重要的那句。

        不过,就算宫冉不说,余幸也明白。

        这种关怀令人心暖,余秘书想说自己的手已无大碍,可宫总裁没给他回应的时间,  只迈开长腿在前面引路,  像怕医院人流冲撞了他似得。

        而实际上,  守在门口等,  不仅是宫冉担心余幸无法照顾自己,  他还在意他察觉到的、那股不知隐蔽在何处的恶意视线。

        心中有所戒备,却没表现出来,不想打草惊蛇是其一,他也没有任何被跟踪或被监视的证据,不然,那视线只能算他高警惕下的某种直觉而已。

        照例开车门、护人,车子一路驶往公司。

        午餐又在办公室里点外卖应付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宫总裁光顾的仍是先前送糖的那家,而就在他如往常一般、筹备着要给余幸喂饭时,人家自己用左手举了勺子。

        宫冉喉结一滚,难以置信:“你……”

        “肩膀消肿了,已经不碍事了。”余幸轻咳一声,胳膊抬两下示意,“这些小事不能总麻烦你,这两天因为我……你自己都没能好好吃饭。”

        言下之意,我不用你喂了。

        能自己动手绝不劳烦别人,这差不多是余幸做人行事的宗旨,可“被麻烦”的那个听了他这话竟有些难过,连带着这顿饭都吃的不香。

        宫冉开心不开心的,表情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他的饭量总和心情成正比。

        看宫总裁一顿饭没吃多少,心情肯定不好,余幸在外卖袋里翻了两下,果真翻出了眼熟的两颗柠檬糖。

        他记得前两天宫冉还为没能吃上糖的事生气呢。

        从翻塑料袋开始、就吸引着宫冉目光,余秘书抬起抓着糖、握成拳的左手放宫总裁跟前,哄孩子似得张开五指:“上次你不是说没吃过这种糖吗,这次的两个都给你,怎么样?”

        宫冉一愣,立马抿唇、保持了沉默,他看着余幸掌心两颗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上次他留给余幸的糖被转送给了尹韵臣,宫冉以为自己不被他重视,可现在,那人好像又把他随口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怎么了?”

        一直没得到回应,这让余幸嘴角渐平,片刻后,他被宫冉推开了手,那人愁眉不展:“你……还是自己吃吧。”

        “……恩?”

        没料到会被拒绝,余幸刚要开口,就看宫冉起身、走向办公桌,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最中间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大包同牌子的柠檬糖。

        余幸:……

        一时没绷住、眼角抽了两下。

        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几乎没分开过,这么大一包糖,宫冉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

        糖袋子明显被撕了角,宫冉好像吃了不少,余幸蹙眉回忆,怪不得他这两天一直觉得办公室有股柠檬味。

        ……

        伤口缝合到拆线用了两周,而余秘书从生活不能自理到完全恢复自理能力只用了四天。

        余幸手上的伤逐渐好转,但宫冉似乎并不开心。

        拆线那日,余秘书获得了宫总裁理所当然的陪同,整个过程莫名充满了仪式感,而听见医生嘱咐伤口避免揉搓、小心沾水后,宫冉立刻当着医生的面、找余幸要了帮忙洗脸的特权。

        大庭广众的,当着外人的面,余幸没跟宫冉计较许多,更觉得他这种耍赖行为好笑。

        ……

        两周过去,余幸的伤已无大碍。

        可尽管如此,宫冉还是保留了照顾他的小习惯,什么都不用余幸拿,帮开车门、帮按电梯。

        这些事似乎是余幸受伤期间、宫冉不得不承担的,可这会儿看来,对方完全不像是被迫了的意思。

        宫冉似乎想照顾余幸很久了,只是之前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他受伤后才能理所当然。可现在,借口没了,但宫总裁获得的某些“权力”却舍不得还了。

        爱岗敬业的余秘书选了下班点来医院拆线,可这也让两人回家的时间赶上了城市交通最拥堵的高峰。

        七月,天黑的晚,可回家路上的路灯已经亮了。

        跟宫冉一同坐在后排,余幸头倚着车窗,把看着拆线后、掌心伤口结的痂,时不时弯曲手指,试探自己能活动的最大幅度。

        路程拥堵,余幸稍有些无聊,他看够了伤口后举着那只手找自己手机,却意外撞上了身旁宫冉的视线。

        他也在看他的手。

        四目相对,一瞬回到八年前。

        在宫冉印象里,二人的缔结关系的开始就是余幸右手的伤,差生从办公室往外逃的时候推倒了拦路的优等生,然后,他说要对他负责。

        宫冉沉默着收回视线,但余幸无比清楚他想起了什么,毕竟伤在谁身上,谁记得最清楚。

        这一瞬间,余秘书不自禁在想,若穿回来那时,自己右手尚有当年的疤痕,那宫冉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两人的关系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了。

        而实际上,两人相识根本不用什么疤痕做牵引,就算宫冉喝醉了酒,照样在看见余幸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只不过……

        “只剩下……一个月了。”

        沉默中忽然响起宫冉的声音,余幸抬眼,宫总裁视线匿在夜色中。

        “恩。”

        车子拐进住宅楼,余幸不明白宫冉突如其来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应下后静等片刻,却没等来第二句解释,便主观推测道:“你……是又反悔了么?”

        宫冉有这方面的前科。

        余幸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太多,但宫冉立刻想到他曾答应过“什么都不做”、让他留下,转眼又把人家扔给齐绍、险些酿成大错的事。

        然后,宫总裁怔了,回过神后他忙否认,“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更不会反悔,毕竟……我们说好了。”

        他犯过错误,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

        宫冉语气里有悔意,更有被冤枉的委屈。

        车厢空间有限,两人挨得极近,而自打上次在办公室查出一大包柠檬糖后,余幸就觉得宫冉身上有一股柠檬味,再加上此时的宫总裁黑眼珠湿漉漉的、看着格外可怜,让今天伤口刚拆线、心情颇好的余秘书随手摸了他的头。

        直到掌心接触有头触感余幸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这亲昵的动作让后座两人都愣了。

        好在余幸还没来得及像之前那样揉,他只是刚刚好碰到而已。

        尴尬抽回手,余某人脸不知该往哪放,至于宫冉,则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的再没动过。

        明明计划好了隐藏身份,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因为听见剩一个月这种话,让他失了戒备、心情过度放松了吗?

        以他跟宫冉的关系,气氛再好也不该有刚才那种亲昵动作,而因他收手收的快,现在连狡辩说对方头上粘东西的借口都没了。

        心里有鬼,余幸不敢再对上宫冉有探究的视线,他撇开头,各种想法在脑海转动,可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辩驳。不过,余幸倒是找到了刚才他做那动作的原因。

        宫总裁湿漉漉的眼睛、让他联想起多年前那个可爱的又可气的高中生了。

        余幸视线放空,最终,还是宫冉先行下了车,他纠结过后,没再追究刚才的事,只像往常般转到车子另一侧、亲自帮余秘书开了车门:“…到家了,下车吧。”

        “恩……”

        有台阶马上下,余幸配合的迈出脚,可因刚才那举动太不“正常”,他的心脏仍跳得飞快,担心宫冉追问,也担心穿越的秘密被现、怨妇会将他远远遣送回另一个世界。

        好在,即便宫总裁觉了异常也选择一路保持沉默,除了牢盯在余幸身上的探究目光,无比正常。

        到家、进门,换衣、吃饭。

        早就准备好的晚餐规矩摆在桌上,余幸也很快坐到了自己位置。

        他左手用勺、自力更生,进食度飞快,而用过晚饭后,简要同进食中的宫冉打了声招呼就利索回了二楼卧室。

        跟心里有鬼的人不同,宫冉反应一直很平淡,直到二楼门关他才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愣。

        比起惊讶,余幸看似异常的行为好像又在意料之中,毕竟他给他的感觉一直很特别,当然,余幸对他在各方面的态度也很特别。

        种种设定下,宫冉身上总停留各种目光,它们大都夹杂恐惧或嘲笑,可余幸不同。

        虽然他也怕过他,可就算他最怕他的时候,他眼里仍有怜惜。

        或许……这也是他当初要把余幸留下的原因吧。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存在。

        宫冉吃完饭,什么都不想做,直接躺上了睡觉的沙,他掌心不由自主覆在头顶、余幸碰过的那处,感受着丝残存的他的温度,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满足中合了眼,这一晚,宫总裁睡的很早,也做了一个极荒诞的梦。他梦里的余幸八年前并没有死,梦里的余幸……就是他身边的余秘书,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可当宫冉伸手抱住他、向他倾吐思念时,又摸到了一手的血……

        被噩梦惊醒,宫冉瞬间从沙上坐起、睁眼还是黑夜,他心跳极快,出了一身的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

        心跳缓和后重新躺下,他在沙上翻来覆去的滚,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失眠的人视线不由自主扫向二楼熄了灯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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