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草率的婚姻 苦涩的情果
又是几年过去了，县里成立了职教学校，中专待遇。面向社会培养技术人才。
县委决定师资力量从专业性比较强的局里抽调骨干任教，林业局经过认真研究，将杨辉调任职教学校任教。因此杨辉有一个技术干部，变成了教师。职教开设的有农业技术、针织刺绣、养殖、会计、钳工、机床、缝纫等专业。杨辉在农技班任教，并担任班主任。
第一年招生，学校为了保证生源，决定从应往届没有考上高中的学生中择优录取。
李欢喜瞎帐事不少，学习不行，那一年没考上高中，正赶上职教招生，经过考试，被职教录取。
高中没考上，大学没希望，考上职教，也算是小有收获，毕业后能分配，吃上了商品粮，李欢喜心里美滋滋的。
开学的第一天，她独自骑着自行车后面拖着一个小铺盖卷，算是入了学。
李欢喜被分配到了农业技术专业班学习，一脸地不高兴。她想的是将来当一名工人，彻底脱离开农村。一提农村就怵，上初中时，节假日就得跟着大人们上地里挣工分，又脏又累烦死了。
“欢喜！”一个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正在想心事的李欢喜，听到有人喊，抬起头，原来是初中的同学肖艳梅。“艳梅，你也来这里上学？”
肖艳梅点了点头：“嗯！”
“嘿嘿，?咱们接着做同学！哎，对了！艳梅，你被分到哪个班，学什么？”
“农技班！”肖艳梅回答道。
“哦！你也分到农技班？我也是！”
“这么说咱们两个成了同班同学了。”肖艳梅欣喜地道。
“嗯！可是，我不喜欢这个专业？毕业了还要和农村打交道，烦死了。”李欢喜一脸地不高兴。
“我也有同感，唉，有啥法子，命该如此呗！”
“哎，艳梅，我有一个老乡，是一个村的，叫杨辉，在这里当老师。你说找找他，帮我们调一下专业行吗？”
“你试试吧，也许行！”
“你不想啊？”
“想啊，可惜我没认识的人。”
“走，俺俩一块去，我就说你也想调！要是好办的话，咱俩不就都调了吗。”
肖艳梅还在犹豫，李欢喜拉起肖艳梅向老师的办公区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杨辉从里面出来：“杨辉——”李欢喜喊了一嗓子。
杨辉抬头，见是李欢喜，又见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哦？雪莲来了，心里这么想脱口而出：“雪——”说了一个字见那人没反应，这才意思到自己认错人了。心道，怎么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他把肖艳梅当成了雪莲。
李欢喜见自己喊了一声杨辉，杨辉非但没答应，反而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字眼。于是反问道：“杨辉，你说什么？”
杨辉诙谐地一笑：“我认错人了，她是你的同学？”指了指李欢喜身后的肖艳梅。
李欢喜点点头道：“嗯，她叫肖艳梅，是俺初中的同学。俺找你有点事，请你给帮帮忙。”
“好，到我的办公室说吧。“说着杨辉领着她们两个人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杨辉又问李欢喜道：“你们报道了吗？”
“报道了，才知道分的专业不好。”
说着话他们走进了农技班主任室。
咦，他在农技班当班主任！心里这样想，吐了一下舌头。心道：恐怕不好办，谁愿意把自己的学生往外调啊，又一想既然来了，索性试试。
杨辉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对二位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听说把俺分到了你的班里，俺不想在这个班里，你给俺调一下行吗？杨辉哥。”
“为什么？”他想起前阵子闹心的事，心想肯定在村里引起不少的议论，然后又道：“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啊？”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俺烦透了农村了，还让俺学农业技术，俺这一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李欢喜瞪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杨辉。
杨辉料一沉思，问道：“欢喜同学，今天早起你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啥？”
“玉米粥、馒头。”
“你呢？”杨辉看了一眼肖艳梅。
“我吃的是，小米饭、馒头！”
“你们想一想，吃的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不都是农民田里种的吗？国家有十几亿人口哪一个不吃农民种的粮啊。”俩个人同时点点头。
?“你们再想一想，十年之前，能每天吃上馒头吗？”
“唉，杨老师，那个时候能吃上玉米面的窝窝头就不错了。”肖艳梅叹了口气道。
杨辉注视着肖艳丽，怎么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像雪莲？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吗？杨辉这样想，然后又对她俩道：“这就对了，靠的是什么？科学技术的普及！过去丰收年景，田里的麦子能收两布袋就不错了。现在呢，每亩一千多斤，我们才能顿顿吃上馒头。”杨辉停了一下接着道：“你们仔细想一想普及农业科学技术是多么重要，所以说我们所学的知识是神圣的！还有蔬菜、水果都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营养品。”
杨辉的一番话说的两个人无言可对。
肖艳梅道：“杨老师说的对，以后我们一定会认真学习的。”说完两个人回身想走。
杨辉又道：“李欢喜，以后不许直呼其名，虽然咱是一个村的，也不许叫哥。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喊杨老师！”
“知道了，杨老师！”李欢喜回眸一笑，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杨辉将她们送到门口，由于肖艳梅的音容笑貌极像雪莲！因此，又多看了一眼肖艳梅。
第二天学校里举行隆重地开学典礼，参加的还有教育局的负责同志、主管的副县长。我当时R县委办主任，受县委托宣读了县委的祝贺信。然后便是副县长讲话，接下来教师代表言、学生代表言，杨辉代表教师了言。
开学第一课，同学们来到教室，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相互介绍着——，教师的黑板上，用彩笔写着：欢迎新同学！
第一课，也算是班会吧，有杨辉主持，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起立齐声：“老师好！”
杨辉走上讲台，扫视了一下教室里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熟悉的只有肖艳梅、再就是李欢喜！一扫而过！
“同学们好！请坐下。”大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听着老师讲话。
同学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辉，是杨树湾村的。以后大家称呼为杨老师就可以了。新的学习生活开始了，下面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我念谁的名字，谁就站起来，相互认识了，以后学习交流就方便多了。
“罗大雄”“到！”罗大熊站了起来。“张小燕”“到”“李希杰”“到”“董红艳”“到”“肖艳梅”“到”“王志刚”“到”“李欢喜”“到”......
介绍完毕，杨辉接着道：“再介绍一下我们学校：我们的学校是一所综合性的技能培训学校，也是一所科学技术普及学校。改革开放以来，科学技术飞展，如果不掌握一两门技能，就很难适应当今社会。所以说要求我们的每一位学员，学业完成后，都能够熟练地掌握一两门技能报效社会。特别是我们班，面向农村，很多农民不懂科学种田，我们不但自己掌握科学技术，更重要的是通过我们向他们普及科技知识。我们这个专业涉及的面很广，有农业技术、林果技术、蔬菜栽培等。说起蔬菜，大家都知道，一到冬天，我们只能吃到冬储的大白菜、萝卜、胡萝卜。其他蔬菜只能等到夏天才能吃到，现在搞冬暖大棚，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想吃什么都能买到。”
“真的吗，杨老师！我们家天天吃大萝卜，一吻那个味，我就恶心，烦死了。要是能学会一两门技术就好了，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我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了。”?李欢喜眼里流露着兴奋地光笑着说。
大家听了一阵哄堂大笑，杨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肖艳梅接着道：“刚才李欢喜说的虽然有点直白，其实谁心里也明白，整个冬天除了大白菜，就是萝卜，胡萝卜。爱吃的长期吃，也吃腻了。俺听说现在就有人搞大棚了，现在城里的大市场上已经有好多新鲜蔬菜了。”
杨辉道：“肖艳梅同学说的很对，以后我们不但自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还要展市场经济，通过技术推广让农民家致富。”
同学们一阵鼓掌。?
杨辉的目光扫视着讲台下的同学们，自觉不自觉地目光又和肖艳梅的目光相遇。讲完话，杨老师有安排了一些班务活动，成立了班会。
四十五分钟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响了，杨辉走出了教室，回头又看了一眼肖艳梅。?
每次上课均如此，肖艳梅给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见到她，就如同见到雪莲！他渴望见到这张面孔，因此自习课上多了杨辉的身影，有时，有事没事就和肖艳梅搭讪两句。
肖艳梅的出现，杨辉仿佛找到了雪莲的影子，走出了噩梦的阴影。他不在沉默寡言，恢复了常态。他知道肖艳梅并不是雪莲。可，有了这张面孔就仿佛雪莲依旧在他的身边，似乎找到了初恋的感觉，内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一个人面向众人，不一定知道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众人看一个人，绝对知道谁对谁的分量。肖艳梅的目光每次和杨辉的目光相遇，肖艳梅能感觉出来，那目光是炽热的。
她不知道杨老师为何总是看她，后来她才知道杨老师绝然一身，难道老师看上我了，要和我搞师生恋？她不敢想这个问题，因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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