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明朝——入锦衣卫2

洪武十七年（1384年）。景轩经过一番恳切之言，被朱元璋任命为校尉，调入锦衣卫。

        很快，一身绚丽飞鱼服，身配绣春刀，腰挂锦衣卫令牌的景轩出现在了宫中。“你，你，你。”一时，云大人吃惊不小。

        这会，锦衣卫亲军衙门。刀疤脸蒋瓛很不痛快，他说道：“这随随便便就调一人入了锦衣卫，且还是由皇上直接任命。实在不把我这个指挥使放在眼里了。看来，得给他些‘见面礼’了。”

        云大人对景轩怒道：“景轩，你太让本官失望了。你难道不知锦衣卫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这群朝廷鹰犬，为了邀功请赏罗织罪名，不择手段谋害大臣，制造的冤假错案不胜枚举。你调入锦衣卫为何都不和本官商量一声？你此时与锦衣卫狼狈为奸，让本官日后如何面对其他大臣？你让本官如何放心将云娘交于你？景轩，你赶紧随本官同皇上说去，不做锦衣卫。”

        “官职之事岂是儿戏？云大人，你我都是为官之人，按理，您也得称我一声景轩大人。”

        云大人一怔，他打量着景轩，忽然有种恐惧袭上心头。云大人惊慌道：“景轩，你，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要想清楚。”

        看着云大人的背影，景轩冷冷道：“云启功，你比锦衣卫又好了几分？你作为朝廷大臣，还不是为了邀功陷我父亲于不义。”

        这边，景轩到了锦衣卫亲军衙门。此时，门前站着四五个魁梧的男子，他们立着黑色帽檐，双目平视前方，满脸杀气。景轩正要往里走，忽地就被他们挡住了去路。景轩眉头一皱拿出了令牌。那四五个锦衣卫横着脸也不理睬，说道：“不过就一芝麻大小的校尉。没有我们指挥使蒋瓛大人的允许，谁都别想入内。”

        景轩想了想便说道：“在下锦衣卫校尉景轩，今日前来报道，求见蒋瓛大人。”然而，无人理睬他。

        景轩就再次大声道：“在下锦衣卫校尉景轩，今日前来报道，求见蒋瓛大人。”

        “哈哈哈，大人不见你如何？”四五个锦衣卫笑得很是猖狂。

        “在下锦衣卫校尉景轩，前来报道，求见蒋瓛大人。”景轩一声高过一声。此时，路过的宫人们纷纷侧目，议声渐渐多了起来。那几个锦衣卫见闭门羹挡不住景轩，连忙跑去通传。

        “放他进来。”蒋瓛沉着脸话，挡路的锦衣卫这才给景轩放行。谁知，景轩刚跨入府衙内，忽然两侧就直直刺来几柄飞刀。景轩幸好眼疾手快，小心地避开来。蒋瓛暗中观察，心知景轩武功不差。

        景轩明知蒋瓛故意刁难，他也不生气，立刻单膝跪下道，“蒋瓛大人在上，校尉景轩前来报到。”

        “入锦衣卫组织是有规矩的。虽然，你是皇上直接安排。但是，你的身手得让我看看。这几个锦衣卫先和你切磋一番。”不待景轩回话，蒋瓛挥了挥手，十多名锦衣卫持刀蜂拥而出。

        景轩心知不妙赶紧接招，十几个回合下来，这些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居然都无法逼近景轩。他们恼羞成怒，抽出长剑齐刷刷地向景轩劈来，景轩左闪右进，飞起双腿踢出。蒋瓛观察着，觉着景轩的身手有几分眼熟。很快三四个锦衣卫被击倒，剩下的多人依然不能逼近景轩。景轩飞身取过府衙旁立着的一把大刀，他呼呼生风地挥舞起来，然后他一个横马刀，对视着一圈锦衣卫。蒋瓛示意暗处的锦衣卫射出飞镖。景轩猝不及防，顿时胸口中了数镖，跄踉不稳倒退了数步。

        见此情景，剩下的锦衣卫立刻挥舞着刀剑冲了上来。景轩手捂鲜血紧握大刀，他眼中燃烧起了怒火，誓有鱼死网破之势。蒋瓛见状，心想毕竟景轩是皇上亲自安排的校尉。于是，他赶紧喝止道：“住手。景轩校尉的身手果然不错，难怪皇上会亲自安排。”见景轩满身是血站立不稳。蒋瓛故作好心的安排景轩先回宅休息。

        这下，当一身飞鱼服的景轩，捂着流血的胸口跄踉进了云宅，宅中上下一片侧目。云娘赶紧迎着景轩进了屋。

        “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怎么才进锦衣卫衙门就受了伤？”云娘着急地落泪。

        此时，景轩调入锦衣卫做了校尉，城中百姓人人皆知。云宅上下对景轩很不待见。云娘喊着：“杨妈，赶紧去拿伤药来。”杨妈却朝着药膏里偷偷地淬了两口吐沫。

        见飞镖深深扎在景轩胸口，云娘害怕地说：“景轩，我们不要做锦衣卫了好不好？他们太可怕了，你刚入锦衣卫，就遭到他们这样对待，日后你该怎么办呀？”

        “不，云娘，你不要担心。我毕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校尉。指挥使也是一时不痛快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我看过了今日，他们也不会再对我怎样了。”

        “可，可是，我还是担心……”

        “不，不会的。”景轩说着，忽然他对准胸口用力将飞镖拔了出来。顿时，他痛地大吼了一声。

        “血，好多血。这，这大夫怎么还没到呀？杨妈你们再去催一催呀。”云娘着急地喊着，杨妈和下人们却不急不慢地回应。

        “云娘，你来帮我上药就可以了。”景轩忍着痛。他明白，他这令人厌恶的锦衣卫身份，除非是刀架在百姓的头上，否则是没人愿意帮他的。现在只有云娘理解他。云娘落着泪赶紧手忙脚乱地帮景轩上药。

        待景轩伤势好些了，他便去锦衣卫亲军衙门正式复命。景轩穿上了飞鱼服，身佩绣春刀站立了在午门外。他看着恢弘的大明宫城，想着他离查明冤案真相更近了一步。

        很快，景轩同其他锦衣卫潜入各个大臣宅子进行侦察。从当朝大学士宋濂家宴席上赴宴者的坐次顺序，到国子监祭酒宋讷生气的表情，到吏部大臣丢了一张二万的麻将等事情，锦衣卫的侦查可谓事无巨细。朝堂之上，更有倒霉的官员一旦触怒朱元璋。锦衣卫就在金銮殿上对其执行廷杖，不少大臣惨死于杖下。朱元璋利用锦衣卫对臣民实行残暴而又恐怖的统治，以至许多朝官在清晨出门上朝之前，先和妻儿老小诀别。朝中上下此时完全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景轩更是亲见锦衣卫伪造诏书敲诈盐场，又诬陷权贵巨商以勒索重金，可谓是做尽歹事。

        这日，蒋瓛对景轩说：“你到锦衣卫亲军衙门也有多日了，还没看过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诏狱。走，随我去见识见识。”这边，景轩和蒋瓛一同进了诏狱。二人刚跨入诏狱，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景轩皱起眉头，这边阵阵哭声不绝于耳。

        然后，景轩就看见一个犯人被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滚烫的开水正浇在其身上。一个锦衣卫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犯人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犯人惨叫不断，直到犯人被刷到露出白骨死去为止。景轩震惊不已，这边，他又看到一个犯人惨叫着被拖到烧热的铁盘上。犯人不断扭曲着，他的身子被铁烙地出阵阵“滋滋”声，不到片刻犯人就被烧焦了。而一旁的锦衣卫们却在兴奋地笑着。

        在这充斥着绝望，浓重血腥味的人间地狱里，景轩这个八尺男儿都感到作呕与恐怖。

        蒋瓛对景轩说道：“你看看这人，他在朝中常与我做对，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了”。听着蒋瓛说的，景轩忙看向一个男人。此时那个男人早已气绝身亡。他白骨突出，满身伤口，脖子上戴着一个足有三百斤的大枷。负责审狱的锦衣卫拿起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供词，将那个男人的手指按了上去。看着朝臣惨遭锦衣卫的酷刑折磨，受尽冤屈，景轩心情日益沉重。

        此时，深居宫内的朱标太子劝谏朱元璋，却遭到朱元璋的呵斥惊吓出了病。因此，仁厚的朱标太子对锦衣卫的暴行也是无能为力。

        很快，又一位朝臣危在旦夕。蒋瓛向朱元璋高礼部尚书赵大人有谋反的言论。其实，礼部尚书赵大人是一位正直的言官，他多次弹劾蒋瓛，早已被蒋瓛视为眼中钉。景轩决定不再坐视不管，于是，他赶紧写了一份信派人送去尚书府。这份攸关性命的信件很快到了赵大人的手上。赵大人看完信件，顿时仰天长叹。他平静地交代完家人之后，便坐在大厅上等待。很快一群锦衣卫冲入了赵大人宅中。

        “请吧，赵大人。”蒋瓛得意道。

        “夫人，好好照顾孩儿，莫要惦念。”

        如今天下皆知，锦衣卫入宅，就是大臣与家人生死别离的时刻。赵夫人痛哭看着赵大人被锦衣卫押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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