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对位
莱文完全是自说自话，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被迫换上了队服, 跟在他后面来到了篮球场上。
果然, 我刚一出现，整个篮球馆就喧哗了起来。
“哎！你们看！新上来的那个！”
“……喂！那家伙谁啊？是咱们部的人吗？”
“不认识, 临时换上去的pg吧？正选的pg全都打不了了, 被找来救场的。”
“哈？别逗了, 他那个小身板会打篮球吗？”
“嘘——！你别忘了, 洛山的赤司也是……”
赤司带领着洛山从另一边的通道走进来，看到我，面露一丝惊讶。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赤司想要过来, 我见势不妙连忙后退了两步。
[麻烦离我远点。]
[怎么？]
[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这样的大人物。]
“噗……”
“小征，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听到身边人小小的漏气声, 实渕惊讶地问。
“嘛，算是吧……”
“诶，你们瞧，对面新上来那个pg！”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叶山兴致勃勃地凑过来, “个子好……嗷！”
他没说完就被实渕用手肘击中了腹部，把“个子好小啊”咽了回去。
“好疼！”
“你活该啦。”实渕嫌弃地看着他, 在小征面前说这个？
“嗯？”
赤司异色的眼瞳扫了过来, 叶山瞬间忘了腹部的疼痛, 连连干笑：“我是说, 对面的那个pg, 看上去不像是他们篮球部的。”
没错，其他几个队员站在一起聊天，只有新上场的那个小个子在一边，一个人孤单的整理护腕。
“呜哇——这么看着突然很有压力的感觉！”
我现在全身弥漫着低气压。
我非常不喜欢惹人注目，因为那样会增加我的能力暴露的风险，然而现在，场馆里面一百多个人，至少有一百个人在看着我，不管是期待我有什么亮眼的挥，还是盼着我出丑，总之都对我投以了“关注”。
这种带着“期待”形式的“关注”，是我最不想要的，因为不论我是否回应他们的期待，好感度都会急剧的变化，还会伴随着我在篮球部的出名。
“喂，部长出去就是为了找他？”
“这是谁啊……明明不是咱们部的人还破例上场，难道部长觉得他比小林前辈他们都厉害？”
“说不准呢，不过……他比那个赤司还矮呢吧？”
“噗！意思是出色的pg全是矮子？矮子拯救世界？哈哈！”
——就是这样。
不管我是不是如他们期待的能“拯救世界”……虽然我真能，总之，都非！常！麻！烦！
“齐木！”莱文跑过来，‘啪’的一巴掌就要拍我的后背，当然被我躲过去了。
干嘛？
“别紧张啊！”
我紧张个鬼。
“就算队友全都是陌生人，就算对手是无冠的五将还有赤司！没关系！只要你放轻松，就能好好享受比赛！”他竖起大拇指。
……一般人听你这么说都吓死了好吗。
我当然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你让我1V9，或者1V1oo，我也能把所有人都打趴下，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我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不作为——这是我给自己立下的方案，具体就是做好一个正常的控卫的职责，做好运球和接传球就好，除此之外，不会对球队产生什么帮助，也不会成为队伍的累赘。
真是太麻烦了，我不由得想要叹气，要是这时候我有黑子的天赋，那该多好。
有些事情，就算是能力者也无法做到的。
“哔——第三小节，比赛开始！”
球权是我们这边的，就算不信任我，其他队员一个个被盯得很紧，球还是传到了我的手里。
我运球两步，赤司站到了我的面前，张开双手拦防。
“楠雄，没想到你真的上场了。”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简单的交流了两句，我不得不原地运球，寻找他的破绽。说实话——破绽这种东西到处都是，赤司的篮球我太熟悉了，就算是现在的这个也一样，要突破是轻而易举的。
我突然起了点坏心思。
[喂，征十郎。]
我把这句话传过去，立刻收到了回音。
[怎么？]
[要不要试试被ank1e Breaker放到的感觉？]
赤司“诶？”了一声，不为所动。
[楠雄会做这种事吗？]
当然——不会。
而且普通的突破也不行。
我的对手可是赤司啊！要是被一个普通的球员轻轻松松地过掉，那个人一定立刻变成篮球界的名人，那个人随便是谁，反正不能是我。
算了。
我从侧面，随便把球传给一个人，似乎是我们队的大前锋，他拿到球立刻有点忙乱。
[可恶！为什么把球传给我啊！没看到我被人盯着吗？！]
你倒是告诉我，队伍里面有谁没被盯着？而且你个大前锋站在这个靠后的位置，不传给你传给谁。
盯防他的，也是洛山的大前锋，就是那个黛千寻，唯一一个没有“无冠”或者“奇迹”的荣誉加身的角色，应该是纸面实力最弱的一个。
唔，我瞧他的身体素质和动作，也确实是最弱的。
不过面对这么一个对手，拿到球的大前锋还是显得捉襟见肘，不如说是心里怯了，在原地持球迟迟不敢突破，被对手找了个机会直接把球拍掉。
“——糟糕！”
“断得漂亮！黛前辈！”根武谷高喊了一声，抢到球，就要往前面撞，赤司这时候开口。
“永吉，把球给我。”
“诶？”虽然感到奇怪，根武谷还是二话不说地把球传给了赤司，“哦哦！赤司！干劲满满的嘛！”
“诶？阿征兴致好高啊！”叶山不断地用身体对莱文逼迫，一边兴致勃勃地讨论，“喂，大个子，你们那个新的pg不是篮球部的人吧？不会是被你临时硬拉上来的吧？”
莱文一僵。
“哈？真的啊？不会吧！”叶山好像现了新大6一样，“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呢，结果你让这么一个人上场被阿征虐啊？ ”
“等，等着看吧！齐木学弟可是很厉害的！”
为了掩饰心虚一样，莱文大声喊。
喂！求求你不要再帮我加戏了！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就算齐木学弟很厉害，连热身都没有就让他对上赤司……]
你也知道啊？
[不过，只要齐木学弟能挥出他的实力的话，就一定没问题！]
……你对我的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不理对我带着迷之信心，总认为我能拯救篮球部的莱文，赤司持球到了我的面前。
“楠雄，好久没有和你打球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让我很不爽，说话也更不客气。
“你就这么享受被我吊打的快感？”
说这话的要是一般人，赤司早就给他一点教训了——不过一般人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现在说这话的是齐木，而且说的都是事实，赤司只是笑笑。
“就算我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胜过楠雄，这点我是知道的。”
哦？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吗？
正当我这么想着，就被飞快地打脸了，赤司微微瞪大了眼睛：“但是，除了能力者之外，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
……你加油。
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这种对于胜利的执着已经病态了吧？
求在赤司的双手间开始运动，莱文见状大喊：“齐木学弟！小心！那是ank1e Breaker！”
哦。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赤司的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换手和运球，在我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清洗，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断球——事实上，这种事情生过很多次，虽然当时的他还是第一人格，在我们偶尔one on one的时候。
不过现在，我是不可能做出那种惹人眼球的事情的，这点赤司和我都很清楚。不如说，他正是抓住了我这一弱点，才这么肆无忌惮。
啊，有点不爽啊，哪天瞬移去洛山抓住他，来场久违的只有两个人的one on one吧。
现在——我伏低身子，作势双眼紧盯着他的动作，在他一次突然的重心变换之后，我做出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倾倒的动作，同时，他像一阵风一样从我的另一边掠过。
我假装踉跄了几步，再转过身的时候赤司已经轻松地把球送入篮筐中，他转身和我双目对上，彼此心照不宣。
不过赤司肯定不高兴，别人放水得来的进球——纵使那个人是能力者，他应该还是觉得受到了侮辱。
——这就是我要的，这下他肯定没有跟我对位的兴趣了。
“千寻。”赤司走到了黛千寻的边上。
“啊？”
“跟我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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