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超能力者的灾难
能力者少年s的灾难, 顾名思义, 讲的是一个能力者少年的故事，这点我有心理准备, 不过在看到“能力者少年s”的脸的时候, 我：“……”
——这个游戏的主角，长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绫小路感到很有趣：“齐木，这个人物跟你很像啊。”
“……”收到绫小路心里疑似愉悦的波动, 我不想搭理他。
当然像了, 这个“能力者少年s”不只是脸, 就连型、眼镜、还有神态都跟我一样, 只是少了本人头上那两个伪装成卡的抑制器而已。
齐木空助, 你很会玩啊。
绫小路倒是想得正常：真好啊, 看来齐木的哥哥很爱护弟弟，就连游戏的主角都和齐木一样。
哈？爱护弟弟？？你在说谁啊？？？
这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
既然是双人游戏，除了“能力者少年s”之外, 当然还有另一个主角——名字就叫“路人甲”，简单粗暴。游戏一上来就让两个玩家分配角色, 我让绫小路选了“能力者”, 而我是“路人甲”。
虽然正常人都不会因为一个游戏怀疑身边的同学是能力者, 不过我也不想操作那个顶着我脸的游戏角色。
“接下来是选择两个角色的关系……同班同学、邻居、远方亲戚、幼驯染……还有父子？”
父子还要达成什么爱的happy_ending, 父爱如山吗？
一个长长的选项单拉下来, 绫小路在心里惊叹, 要是这么多不同的人物关系都有各自的剧情线, 那该是多么大的工程量啊。
绫小路：齐木的哥哥, 相当天才啊。
——这点就算是我也无法否认，不过我希望他能把他的天分用在除了给我找麻烦之外的正道上。
“齐木，你说选哪个好？”绫小路咨询我的意见。
“无所谓。”
“……好冷淡啊。”绫小路不清楚人物的关系对游戏有什么差别，闭上眼睛随便选了一个，再睁开眼，“唔，那就这个，同班同学吧。”
游戏开始，第一幕是伴随着轻快的背景音乐，我操纵的“普通人”的角色——“路人甲”，背着书包步伐轻快地走进教室，跟绫小路操纵的“能力者少年s”打了个照面。
【路人甲：哟！s啊！早上好！】
“路人甲”是一个黑色刺猬头的少年，长相帅气，笑容爽朗。
原来如此，一个元气少年的设定吗。
相比之下，绫小路操纵的“能力者少年s”则是相貌平平——毕竟跟我长得一样，而且面容冷淡。
本来以为这是攻略游戏正常的开头cg，突然，绫小路那边跳出来了选项——
【能力者少年s说道：】
【哦！人甲，早上好啊！(热情地回话)】
【路同学，早上好。(礼貌地回应)】
【早。(冷淡地点头)】
【……(不想理他)】
……槽点太多了吧。
“等等，路人甲原来是姓‘路’叫‘人甲’吗？”
nice吐槽，绫小路。
绫小路犹豫：“这四种选项应该是为了设定两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吧？从热络到冷淡。嗯……选哪个有助于通关呢？”
我怎么知道。
他看着屏幕上面那张高度相似的脸，干脆带入一下现实好了，如果是齐木的话……绫小路不需要多想，直接操作手柄选择了选项。
【能力者少年s说道：】
【早。】
肯定会这么回答。
在大屏幕上面，少年表情不变，唯一点头，看上去真的像是平常齐木在对自己打招呼一样。
[这么一看……齐木平时对我的态度只比‘不想理他’要好那么一点而已啊，总觉得有点受伤……虽然他对其他人也是一样，但是我们应该是最好的朋友吧！]
不过要是更加热络的话……绫小路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画面：齐木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对自己招手：“哦！清隆，早上好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把这个画面挥去。
……不，那太可怕了。
不要随随便便把游戏里的场景带入现实啊，你这个游戏菜鸟！
对于“能力者少年s”的回应，“路人甲”露出了习以为常的表情，无奈地笑。
【路人甲：诶——s永远那么冷淡啊！更加热情一点嘛！】
【能力者少年s：……】
这时候，我这边又跳出来选项。
【路人甲想到：】
【哈哈，不过没办法，s就是这样的人嘛。】
【这个人好讨厌啊，长得又不怎么样学习又不好，干嘛让我跟他做同桌啊？】
【要不是有利用价值，谁会理他这种人。】
【啧，居然敢对我爱理不理的，迟早要狠狠教训他！】
哦？
“这个路人甲，原来是个表里不一的设定吗？”绫小路也来兴趣了。
这叫切黑。
按理说，玩游戏肯定要选最有意思的选项，而且只是心理活动，不会一选出来直接狂掉好感度，不过鉴于对面是能力者的设定……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选项一。
【路人甲想到：】
【哈哈，不过没办法，s就是这样的人嘛。】
所谓攻略游戏，其实就是不停的对话、对话，一点点的把人物关系丰满，提升好感度，达成he的结局……这是一般的攻略游戏，不过空助这个肯定有问题。
绫小路操控的“能力者少年s”被他完全按照我平时的说话语气选择对话，我这边全都选择最和平的选项，差别只在于绫小路那边是【说道】而我这边是【说道】加上【想道】。
“为什么路人甲每句话都有心理活动，但是我这边就没有？”绫小路感到。
当然是因为你那边是会读心的能力者啊。
说实话，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玩游戏，还是挺有意思的，每一步的对话都是未知的，不知道能达成怎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新奇，而且绫小路不吵不闹的，要不是他基因突变成了疑似的我的暗恋者，他这个“朋友”对我来说还是很合拍的。
游戏里，路人甲是个元气少年的设定，虽然能力者少年s对他爱搭不理，不过他依旧对于增进他们的友谊乐此不疲，而能力者少年s也展现出了更多的能力——读心术、隔空取物、搓火球等等，基本上都是我的能力的变种，游戏里表现的一半以上时间都是在掩饰自己不成熟的能力。
“这个角色的设定很有意思啊，有强大能力者少年极力隐藏只想做个普通人……”绫小路思路跑远了，“带入现实的话……还挺有既视感的。”
“？”
“比方说齐木你，要是说你有能力的话，我也不会很惊讶。”绫小路举了个例子。
哦，是吗？
我冷漠脸。
那要我展示给你看看？看看你的“不惊讶”是个什么样子。
绫小路摆手：“开玩笑的，又不是漫画，现实中怎么会有能力者呢。”说着继续游戏。
绫小路的悟性很高，选了几次对话基本上就学会了这种攻略游戏应有的套路，在我的配合之下两个角色之间的好感度稳步上升，很快从‘同班同学’上升到了‘朋友’再到‘挚友’，这时候，能力者少年s打算不再对自己最好的朋友隐瞒自己能力者的身份。
就在我和绫小路都以为马上就要he的时候，路人甲死了。
……
……
对，他死了，死于一场意外的能力暴动。
主角之一都死了，自然是直接Bad_end了，能力者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最后的灰白色cg里面，是能力者少年s低头看着自己最好朋友的尸体，自言自语：“果然，能力者和普通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谁也没法从他面无表情地脸上看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
“……”
“……这算是……攻略失败了？”绫小路迟疑地问。
这失败的也太突然了吧？明明看上去距离he只有一步之遥了啊！
“大概。”
我也大概知道，空助这个家伙是要搞什么鬼了。
我面无表情地重新开始游戏。
“再来一局。”
“好。”
绫小路也燃起了斗志……或者说是好奇心，刚刚突如其来的Be实在是太奇怪了，让人想不在意都难。
我和绫小路之后又玩了好几局，选择不同的人物关系，也有同样人物关系的不同选项，果然不出我所料，大部分结局都是路人甲死于非命，其中的一部分连尸体都没有，还有的结局是路人甲知道了对方的能力者身份被牵连致死的，还有他背叛了对方把对方送进了研究院，最夸张的还有能力者少年s直接毁灭了世界……无一例外的Bad_end。
“为什么会这样？是哪里的选项不对？”两个小时之后，绫小路暂时放下手柄，站起来活动一下坐久了僵硬的肩膀。
我只能说，你玩的很好，别太在意，是空助的脑子不对。
“为什么每次两个人的关系有展，就会直接Be？”绫小路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就像结局cg说的，能力者和普通人不能共存。”
这就是空助想要通过这个游戏传达给我的。
绫小路转头看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共存？”绫小路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认真地思考这个现实里没用的问题，“假设一下，如果齐木你是游戏里的这种能力者的话……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差别，每个人本来就是不一样，能力者和普通人也只是天分的差别吧。”
不，是谁告诉你能力者和普通人只是天分的差别了？
“如果我是能力者，齐木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我说不定会挺高兴的。
我随手又开始了一局游戏：“你想多了，现实中哪来的什么能力者。”
这次我选择的关系是“兄弟”，打开这局游戏——我房间里的电灯就连续闪烁了几秒。
这个“兄弟”里面的“兄”，长了一张和空助完全一样的脸，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样的欠揍。
不光长相，游戏里的“空助”也是个天才神经病，一会儿说什么“啊啊弟弟好可爱”，一会儿又说什么“要干掉他干掉他”，两个人的初始关系也是奇差无比，简直是最差的开局了，没有之一。
然后，没有一点点防备，就是这么个奇差无比的开局关系，居然就这么直接、飞快地，he了。
看着屏幕上和乐融融的he的cg，还有满屏的粉红泡泡，绫小路：……？？？
刚刚费了千辛万苦之力也没阻止路人甲的死亡，这回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he了？
绫小路把之前自己心里面想到的那些人性探讨全都扔掉：“呃……这个游戏是想表达，友情爱情都是靠不住的，只有亲情最重要？”
不，它表达的是，空助那家伙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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