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以毒攻毒
“大姐，不满你说，今天我走进这一家店也是有目的的。我家是卖鱼的，进来本想是推销我家的鱼。”张晓彤指了指她放在凳子上的塑料带，里面的鲫鱼还在活蹦乱跳。
“那行，只要你能治好我们家老板，你有多少鱼我们都要了，凭我家老板的手艺，还真不愁卖不出去。”服务员拍着胸脯说道。
“行，按照之前说的，我们需要找另外一件事刺激你家老板的大脑，你想一想有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他。”张晓彤按照寂寥说的“以毒攻毒”疗法，问道。
“我们家老板除了这一家饭店之外，最让他上心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可是他女儿已经去外地上学了，根本就不在本地。”服务员说道。
“不在本地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你们老板，逢场作戏而已。”张晓彤在服务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样就行吗？”服务员犹豫不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好吧。”服务员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晓彤假装去了厕所，回来继续吃鱼，然后收银台的电话大响。
于金海正好坐到收银台的对面，他一时之间听不到电话响，却看到服务员去接电话，然后脸色大变。
只见服务员撂下电话，大惊失色的冲向于金海：“老板，老板，不好了，灵儿出事了！”
“啊？”于金海不明所以。
服务员着急，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清楚，张晓彤就把刚才服务员递给她的纸笔，递还了过去。
服务员接过来，迅速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灵儿被车撞了，刚医院打来电话，说现在正在急救。
看到这一句话，于金海立刻瞪大了眼睛，目光变得惊惧，开始大口的吸气，握住纸的手也开始不停地哆嗦。
“灵儿，灵儿——”于金海嘴里叨念着，然后突然站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老板，你去哪儿？”服务员在后面追，一把抓住他。
“救灵儿，救灵儿——”于金海甩开服务员的手，使劲向门口跑去，情急之下，他甚至忘了开门，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
咚——于金海被反弹回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然后一口血痰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老板——”服务员这下是真慌了，怎么还咳出了血？她抬头看向张晓彤。
张晓彤走过来，把手搭在于金海的手腕处，“没事了，这口痰吐了出来就没事了。”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于金海就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他摸摸自己的前额，感觉那里有点疼。
他不摸不觉得，摸完之后才知道那里起了个大包。
“老板，你醒了？快起来。”服务员惊喜着扶着于金海坐起来。
“秀芬？”坐起来后，于金海还是有点晕。
“老板，我说话你听得到吗？”王秀芬问。
“我又不聋，怎么会听不到？”
“太好了，老板，你终于清醒了！”王秀芬高兴的差点喜极而泣。
“秀芬，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还哭上了？”这几天的记忆，于金海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他自己像游魂一样，让人十分担心。
“行了，有什么事站起来说话。大姐，你家老板还坐在大门口呢，门前人来人往的，这样让人看着多不好。”张晓彤提醒道。
“对对，老板，你快站起来。”王秀芬把于金海从地上拽起来，并打扑打扑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这位是？”对于张晓彤的到来，于金海是更没有印象了。
“老板，你可得谢谢这位小兄弟，要不是这位小兄弟，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王秀芬简单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唉！家门不幸啊！”听完王秀芬的述说，于金海的记忆陆陆续续串连起来。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今天还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病到什么时候，可我偏偏又不觉得自己有病，你这是救了我一条命呀。”于金海连忙道谢。
“于老板，你可别这么说，我叫许一凡，你叫我一凡就好。今天我们能相遇也是缘分，若不是为了推销自家的鱼，我也不会走进你这门槛儿。”张晓彤说道。
“救命之恩也好，缘分也罢，总之是我于金海欠你一个人情。你刚才说是来推销鱼的是吧？行，不管有多少，我全要了。”于金海一句话全包了。
“呵呵，于老板，我们不提这人情，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在商言商，我这鱼你还真全要不了，因为我卖的价贵。”张晓彤呵呵一笑，把鱼拿到桌面上来。
“贵，能有多贵？”于金海打开塑料带，“鲫鱼？”
“不错，就是鲫鱼，不过我这鲫鱼和别家的鲫鱼不一样。”
“是不太一样，这么半天闷在塑料袋里还这么欢实，不过这也贵不到哪儿去吧？”于金海突然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不会打算趁机勒索吧。
不过既然他救了自己的命，如果他真的打算勒索，那就一次买卖，就当还了这份人情。
“于老板，价钱怎么定，我们先不谈，你之前给我上的这份鱼可是太咸了，根本没有办法入口。不如你用我带来的鲫鱼再做一份儿，尝尝味道，我们再来谈价钱如何？”张晓彤说道。
“好，那你等着。”对于自己做的咸鱼，于金海也是不好意思，他拿着鲫鱼进了后厨。
王秀芬见张晓彤干坐着，就沏了一壶茶过来，陪她唠嗑。
“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哪里话，我这也是赶上了。何况于老板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算今天没有我，他也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张晓彤并不居功。
于金海就是忧思过甚，痰堵心窍，日后痰被吸收或者咳出来，就没事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王秀芬是个实诚的人，感谢就是感谢。
“好吧。”张晓彤推辞不过，与她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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