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牙还牙
施锦程和羊胡子取得森罗兔子花后，驾遁光而回。途中，羊胡子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主公，咱们出麻烦了！”
施锦程吃了一惊：“什么麻烦？”
羊胡子道：“从卦象上看，此事和秀儿姑娘家有关！咱们回去一问便知。”
刚一踏进何家院门，秀儿杏眼圆睁，怒气冲冲：“你这几天死到哪儿去了？还知道回来？”
施锦程道：“出什么事啦？发这么大的火！”
秀儿道：“让你跟着押车，你倒好，跑得人影不见，弄得咱家的车队半道被劫了！”
施锦程呆若木鸡：“怎么样？损失大么？”
秀儿道：“一万多匹布，每匹布价格一万金币左右，你说损失大不大？”
施锦程懵了！上亿金币的损失，这对一贫如洗的他来说，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即使想赔偿也是有心无力！
羊胡子还算冷静：“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查明是何人所为，才能追回损失。”
秀儿冷笑道：“你说得轻松！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查？”
施锦程立即分别走访车队所有护卫，领队的护卫叫董潜川，武学修为已进伯境中阶，身手不弱，当下说出事情的经过：“我们一行十余人护送车队，晓行夜宿，进入阳州丹阳县地面，途经黑松林时，突然人事不醒，晕倒在地！苏醒过来后，所有的车辆无影无踪，咱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着了人家道儿。”
施锦程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会不会是对方使用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
董潜川道：“施公子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晕倒之前瞬间，曾经见到一道灰光一闪而逝，之后的事情咱们就不知道了！”
其他护卫说的大同小异，和董潜川说的差不多。
施锦程和羊胡子赶到黑松林，出事地点果然没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
施锦程道：“会不会是车队自己人捣鬼？”
羊胡子摇了摇头：“他们说话时，我仔细观察过了，不似说谎！从人人都眼见灰光一事来看，这应该是迷魂术一类的法术！如果属下猜测不错，此事是修仙界人士下的手！”
施锦程睁大眼睛：“不会吧？你确认？”
羊胡子笑了笑：“主公不必担忧！咱们与何家非亲非故，无非是雇主与佣人的关系，此事有修仙界插手，其中艰险重重，咱们不如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施锦程十分不以为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照你说的，日后传开，咱们岂不被江湖同道耻笑？”
羊胡子道：“我随便说说而已！其实我知道，主公是舍不得离开秀儿姑娘，对吧？”
施锦程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少和我开玩笑！”
羊胡子笑道：“人生在世，无非是笑笑别人，或让别人笑笑，如果玩笑都不能开，这样的人生还有何趣味？”神色一正：“主公要想破获此案，追回损失，属下的占卜之术或许能帮上一点小忙！”
施锦程喜道：“你能占卜出是何人所劫？”
羊胡子笑道：“试试看吧！或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随即盘膝端坐，掐算了一通，忍不住喃喃自语：“奇怪了！怎么会是他？”
施锦程忙问：“谁？”
羊胡子眼珠一转：“秀儿的爹爹！”
施锦程一愣：“没理由呀！他干嘛劫自己的货？是不是闲得慌？”
羊胡子道：“主公试想，他把自己的货劫走了，这个月所有护卫的佣金就可以全部免发了！大伙儿丢了偌大一批货，只要他不追究保护不力之过，还得感恩戴德呢！”
施锦程道：“这倒也是！如此说来，咱们大不了帮他白干一个月！何叔也真够抠门的，何不明说，害大伙儿担惊受怕？”
羊胡子道：“其实，何叔此举或许还有另一层意思！”
施锦程道：“说来听听！”
羊胡子道：“如果他不希望您和秀儿将来有任何的瓜葛，以此将您逼走，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施锦程道：“他居然会这么做？”
羊胡子“嘿嘿”一笑：“您说呢？”
施锦程道：“那我该怎么办？”
羊胡子道：“主公虽然这样问，其实心中自有主张！您想说只要您和秀儿姑娘真心相爱，何叔也无可奈何，终会接受？”
施锦程道：“难道不是么？”
羊胡子眨了眨眼睛：“主公，属下略施小计，让主公和秀儿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何叔就算心中不愿，也无话可说了！您看怎么样？”
施锦程摇了摇头：“男女两情相悦，得双方完全自愿才行！如果设计让对方就范，有半分勉强，那就味同嚼蜡，乏味得很了！”
羊胡子道：“主公所言甚是有理！但此事若是秀儿姑娘授意她父亲所为，您将何去何从？”
施锦程想起这次秀儿和他谈话时凶巴巴的样子，顿时蔫了：“不会吧？”
羊胡子安慰他：“主公不必忧虑！其实劫走货物的另有其人，并非何叔！”
施锦程气得跳起来：“妈的！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和我开玩笑，是不是想找死？我先揍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羊胡子边跑边叫：“至于吗？您不想知道真凶是谁？”
施锦程停下脚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
羊胡子一字一顿：“吕—拉—风！”
施锦程道：“是他？”
羊胡子道：“正是！虽然不是他亲自下的手，但却是他指使人干的，吕拉风此举在于让何家把你赶走！现在那一万多匹布已经在他家的缝纫厂里，被加工成各式衣物，早晚出售外地！”
施锦程道：“吕拉风对咱们有恩，要不要和他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羊胡子道：“大干一场是免不了的，但要讲究干法。现在人证物证俱无，如果登门硬讨，吕拉风肯定不会承认，咱们反倒成了无理取闹！如今不妨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几天过后，据说吕家的车队在某一个偏僻所在被劫，数十万套衣物不知所踪。
对此，有人认为劫取何家和吕家的是同一伙劫贼，有人则认为各是一路，更有联想丰富的人猜测，两家表面上风平浪静，而实际上暗中对干，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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