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出手
古僧一一告知。
讲完便现，6羽几乎石化。
直到得知真相，6羽才明白古僧为何劝阻。
如果说明世石还可凭着机缘运气得到的话，那么盗泉水、忘川花则更像传说。
关于盗泉水，古僧讲了一个6羽极其熟悉的故事。
那个故事，6羽一直都当着虚妄，不过是后世人劝人向善编排出的假故事而已，直到古僧重新讲述了一遍，6羽才不再当着传说。
故事的内容当然有些繁琐，6羽只记得大致的要点。
“想要找寻盗泉水至少得需要两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一个当世大盗，一个品行高洁堪为当世楷模，甚至令后人万世敬仰的圣人，拥有旁人难以企及的美好品德。”
“此后需要一口泉，无论大小，当世大盗饮过此泉之水后，品行高洁的圣人指着那口泉劝诫后人，渴不饮盗泉之水……此泉水也便成了盗泉水。”
就是这么简单。
但也极难，根本无从下手。
这盗泉水看似没有任何限制，却极难达成。
世间蟊贼众多，当世大盗不多，但也可寻到；品行不错的人物也多，圣人难寻，放入时间长河却也不是太过困难，难点是当世大盗饮过的泉，恰好当世圣人用来告诫后人。
当然，6羽得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想以自己神通将当世大盗与圣人汇聚，而后在当世大盗饮过水之后，圣人就指着泉水告诫后人，但随后就被看穿的古僧提醒道：
“一切顺其自然方能有其效，若小友想着投机取巧，恐怕那盗泉之水不但不能最终炼为黄泉丹，甚至还会污了明世石以及忘川花，铸成大错。”
泉水乃普通的水。
所有的环节对上，才冥冥之中生变化。
水才是盗泉水，才是黄泉丹材料中的一味。
如果人为地干预，盗泉水就是普通的泉水，没有什么特殊。
想必听闻如此一说，诸多修者都会认为盗泉水极其困难，事实上6羽却觉得盗泉水至少有眉目有头绪，忘川花根本毫无头绪可言。
据古僧说，诸天万界当中存在着一条河。
这条河名为忘川，有情人饮了忘川之水，前世今生情谊都会忘去，但却不是失忆。
忘川畔也同样生着一种淡蓝色的小花，与忘川之水有着相反的作用，如果有人吃了忘川花可尽皆忆起前世今生，无论千百轮回都如昨日那般清晰，甚至此花还可稳固神魂，让人神魂更加健壮。
此花便是忘川花。
没有苛刻的生存条件。
可却让6羽陷入了沉默。
因为，此花虽然没有什么特殊，关键是忘川于何处？
无论是传说，还是古老的典藏记载，忘川都是只鳞片语的记录，甚少有详细的概况，甚至许多典籍还会把忘川列入传说。比如地球上，很多人都把忘川列为美好的传说，认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一条河。
6羽向古僧仔细询问，古僧同样摇头。
以古僧见闻之广博，也只是知道确实有那么一条大河。
古僧说传闻这条大河隐于虚空当中，没有固定的地方，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又出现在那里根本毫无踪迹可言。地球上上古人类确实曾经得见了忘川，才有那样的美丽传说，但如今忘川于何处，根本无法判断。
6羽请求古僧帮忙推演。
毕竟古僧已然脱，若要推演，可知过去未来，而6羽还只有两世法身，难以推演出。
古僧却是遗憾地摇头，告诉6羽：“忘川河水能使者遗忘，我即便现在可以推演出具体位置，待要告诉你时，已经受到那种规则影响忘记了，推演到也是无用。若要寻那忘川河需要天大的机缘，机缘到了，说不定忘川河会自主出现在小友面前。若无机缘，便是寻遍诸天万界，也是擦肩而过啊。”
“如此说来，其实这黄泉丹炼制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6羽思量了一番，总结所有的讯息后叹道：“其实能否成功，重要的还是看我与楼夜雪还有没有缘份。如果缘份已尽，就是我踏破铁鞋也一无所获；如果缘份足，其实我需要寻找的只有一个，便是明世石！”
“道友能看到这一点，果然聪慧至极。”古僧高喧佛号，眼里满是赞许。
本来他还准备劝诫6羽不要太过执着，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却没有想到6羽已经透过纷乱的信息，看到了本质，整个人足够冷静，并没有因为关心而乱了阵脚。
“还望道友能够鼎力相助。”
6羽感激地看着古僧。
古僧点点头，取下手上掐着的那着古檀佛珠。
随后又接连打了几道法诀，祭炼了一番递予6羽道：
“明世石一样须小友亲自前寻才可，所以当其冲还是需要将其神魂剥离出天道，小友也才可更进一步修炼到脱。我这佛珠当中蕴有我少许气息，虽不是亲自，但我特殊祭炼过之后，小友持着此物罩定天道，便可稳固楼夜雪神魂，将其拉扯出，并且可保万年神魂不灭。小友只须万年内炼就黄泉丹，使其吞服即可。”
6羽愣了愣。
古僧又递了一次佛珠，道：
“万年已是我的极限，再多干预，恐惹祸患。”
6羽立即醒悟，接过佛珠，略微感应了一番其中澎湃的力量，便感激道：“多谢道友相助，能有万年时间让我准备，我已感激不尽，多谢道友。”
“好，我们就此别过。”
古僧身影开始模糊，耳畔仍有隆隆声响。
“时间紧迫，小友勿再压制境界，斩杀天道之后，尽快脱，否则且不说那明世石，便是另外两物也需要小友一番仔细寻找……”
后来还说了什么，6羽已然不知。
古僧身影彻底消失，6羽看着空荡荡的虚空，又看了看手中佛珠，神魂一闪，整个人迅回到了内世界当中。
内世界，本尊还在招架天道的攻击。
但突然，6羽调动天地规则将楼夜雪紧紧裹住，同时祭出佛珠悬于其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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