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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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两条路。
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除了两条路之外就是无尽荒芜。
6羽、波旬站在两条路前看着远处，神魂四散。
片刻后却是一脸的失望，竟是什么也看不穿，神魂能够感应到的只有两条路。
更远处好像迷雾一样，以6羽波旬如此强大神魂，居然难以看穿分毫。
“你先哪条路？”
6羽问波旬。
波旬看了一瞬，随后道：
“自然是跟着你！”
“你我之修为早过了神魔阶段，无论是哪条路，对我们都没有提升的可能，自然还是一起的好，彼此有个照应，也可防止万一有什么不测。”
现在的波旬真的是一心为6羽着想。
如果说世间还有什么生灵关心6羽的安危，除了亲朋故旧之外，估计便是这波旬了。
因为咒术的关系，波旬不想6羽有什么意外，所以6羽走到哪里，他都要跟到哪里，即使有两条路，也不想分开。
6羽自然明白波旬心里的想法，所以也没有什么感激，只是又看了两条路许久，指着其中的一条漆黑如墨的路道：“那就是这条吧！”
两人即刻上路。
这漆黑的路逼真通向远处。
他们像被遗弃的生灵一样孤独地行了不知多久。
一直没有走到路的尽头，也没有遇到其他任何事物。
路，便只有路。
平整的路，平坦的路。
只有前行或者后退，或者偏离漆黑的路。
但无论怎样行进，都是迷惘，都是不可知。
“该死，这到底要走的什么时候？”
波旬承受不了这份孤独，几乎狂暴。
要知道波旬可是恶魔，负面情绪浓郁。
别说如此漫长的行路，就是稍有不顺，都可能魔性爆。
现在波旬才爆，已经是跟随6羽，6羽时刻压制的结果，否则的话，恐怕才行了没有多久，就已经要崩溃。
“这条路恐怕不简单，居然可影响到心绪！”
6羽看着这条路，却是若有所思。
其实，6羽也受到了影响，有了些微的波动。
当然这种波动很细微，就向平静的湖面，猛然投进了一颗石子，不会有太大波澜。
但对于6羽来说，已经非常严重。要知道6羽早就修炼到古井无波的心境，无论神魂还是心灵早就不会被外界所干扰。现在6羽还有如此心绪，便说明此路确实非同凡响。
“吼……”
“吼……”
波旬却是狂吼。
魔雾滚滚中，可以看见一个个魔物。
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狂吼出令人心焦的声音。
波旬吞噬过太多生灵的神魂，此刻全部受到如此情绪的干扰，一副完全魔化，要脱离波旬的样子。
波旬连忙压制。
但对波旬来说太难了。
这种情绪一旦放大，就是波旬也控制不住。
毕竟波旬就是魔，如果波旬本尊在此，倒可压制。这里不过是一缕神魂，如此多魂，正常情况还可应对，但这里如此恐怖的情绪，让所有神魂全部狂暴了。
“醒来！”
6羽舌绽春雷。
至刚至阳的神雷，蕴含体内神藏之力。
此声一响，顿时魔雾四散，波晚魔躯猛然一阵模糊。
但那四周一个个神魂也因此更淡了一分，反而让波旬能够压制。
波旬迅醒转，魔功施展，迅将这些神魂全部收进了体内，身躯又凝实了起来。
波旬深深地看了6羽一眼，又看着这条漆黑延绵无尽的路，不由得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这到底是何人所布之路，居然能够影响到我，差点出了差池。早知道就应该选择另外一条路，那里恐怕好些吧！”
“一共两条路，这里既然是神魔渡，如我所料不差的话，那就是一条代表着魔，一条代表着神性，无论哪一条，都没有那么简单，都有大问题。”6羽淡淡道。
“究竟是什么问题？”
“也没见有大恐怖修者出现啊？”
波旬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6羽反而更加平静，继续前行道：
“路终会有尽时，我们一直向前进走，所有答案都会出现，还是继续走吧！”
“为什么不退回去？”
“现在我们已经上路，即便是我们想要退，恐怕也没有机会了。无论我们走向哪里，最终都会通向这条路的尽头。”
6羽倒想看看有什么鬼把戏。
而且6羽总是觉得所谓的神魔渡可诞生神和魔，不像传闻中那样。
或许那些成神或者成魔的生灵，早已经不是原来的生灵了，否则如何解释那些神魔后来很少又出现的现象？
又是漫长的行路。
波旬又有几次无法控制。
但6羽已有了经验，每次都提前助波旬压制。
因此波旬倒没有太大问题，而6羽确实心境强大，无论灵魂还是心灵都经过磨炼，这里对6羽始终造成不了更大影响。
……
不知过了多久。
波旬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
漆黑的路不再前伸，而是通往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山。
山巅可见一个个灵性十足的生灵，一派生机盎然的大好气象。
“终于走出来了，老子差点磨死在这里！”波旬立刻来了精神，狠狠地向路面唾了一口，“堂堂一代恶魔，居然差点儿折损此路，真是荒唐。”
波旬迅冲向路的尽头。
行了一半，却现6羽并没有冲来的意思。
波旬连忙停下，看着6羽道：
“你不会还怀念这条路吧，怎么还愣在那里？”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里有大问题？”
“什么问题？”波旬问。
“你为一代恶魔，统领不知多少魔头，按理说应该是魔王中的魔王，而这里不过是诞生魔的地方，却能够让你受此影响。如果是普通的生灵或者恶魔踏上这条路，会是什么结果？”6羽问。
波旬心中悸动。
后背凉，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恶魔或者生灵，经此路，心境即使不崩溃，也被折损差不多了。哪里是什么通往神圣或者恶魔之路，分明就是针对一个个生灵神魂，想将他们摧毁！”
波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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