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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在楼下为你唱歌


李默完全没想到范磊会这么不给面子,虽然交情不是很深,但两家交往当中,被自家父母带出来,也是见过几面的。

        结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磊居然指着他鼻子骂。

        再怎么克制,李默丢不起这个人,脑子一热,就踢了过去。他这一踢,就是打架的信号,李默身后那群人直接冲上来就打。林明早防着这一下,直接将身后的琴包拆开,将吉他取出来对着李默的头狠狠地抡下去。

        “砰”的一声,李默直接被打倒在地上。论读书,范磊他们几个可能不是好料子,但打架绝对个个是好手,但无奈今天是喝了很多酒过来的,战斗力相当差。

        只是一会,众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林明见事情不妙,连忙道:“跑。”

        哥几个也且战且退,林明手里有家伙,每次对面追上来,都是拿着吉他狠狠地抡过去,配合上他的大力气,打翻了好几个,让对面相当忌惮。

        因为范磊之前在最前面,被打得最恨,加上酒精上头,浑身没什么力气,周运凯和张邵安就扶着他跑。刘赫则拉着赵皓,赵皓酒喝得最多,人也迷迷糊糊地没什么力气,之前还差点被人摁倒在了地上。

        黄安文和孙一飞稍微好一点,跟林明殿后,掩护他们五个人向马路上撤退。

        “吗了个比,李默你给老子记住,这事儿咱们没完。我会回去跟我爸说的,老子要搞死你家,你给我等着。”冲到马路对面,因为车流太多,对面没敢零星跟过来,范磊临走撂下狠话。

        李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被林明那一下砸出了火气,恼羞成怒道:“追过去,吗的,老子今天要打死他们。老四,给杰哥打电话,喊人。”

        “往西中路跑。”张邵安大声喊了一句。

        李默那群朋友便呼啦啦又向着马路这边来,林明他们急忙往西中路方向跑,那边是酒吧一条街,每到周末的时候,夜晚街上的人跟海滩上的沙一样多,只要冲进人海里,李默就算是飞天遁地都难以找到。再加上那边的酒吧实在太多,全国连锁的嗨吧就有二十几家,随便找个酒吧钻进去,再从后门逃出去,李默他们休想找到人。丰富的打架经验让八金刚对于逃跑路线的选择也是相当熟稔,要是跟个傻子一样往人烟稀少的云中大道跑,肯定会被人打死在河边上。

        零二年云城的治安其实不怎么好,不仅打架闹事很多,街上混混动刀捅死人的事情不在少数。这不是一个少数现象,而是普遍现象。即便到了后世,西中路一条街上,每天晚上至少要打十几起架,相当普遍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这边的打架事件几乎没用引起任何骚动。街上的人们我行我素,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甚至连停下来围观的都懒得围观。相比于这点小场面,西中路上拿刀拿匕首砍人的多了去了。

        “分散走,院子门口集合。”张邵安又喊了一句。

        林明他们直接钻进了人潮里,因为人山人海,他们一下子被冲散了。琴包落在了好乐迪楼下,只能抱着吉他跑,在人群当中穿梭,不时回头看看那边人有没有追上来。重生回来后,他是真的不想再打架。但有的时候,现实非常无奈。

        跑了十多分钟,林明已经跑到了新汉城,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商场,就在西中路旁边的新汉路上,与灰霞路天桥处于交界地带,也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四周看看,周围人来人往,赵皓他们已经不见人影。

        林明抱着吉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四下扫视,最终找了一个坐的地方,稍微歇息一下,安定下来。对于今天的事情,林明只能对赵皓心里说声抱歉了。但这个是真的没办法,重活之后,人生的很多轨迹都发生了改变。上一世林明没有去四中食堂吃早饭,也自然不会打断刘正浩的鼻梁。后来安然跟他们去了ktv,赵皓就没喝那么多酒,吃饭时间自然不会那么长,在楼下也没遇上李默这伙人,或者说,即便遇上了,也会因为林明没有打过刘正浩,不会发生这档子事情。

        但重活回来后,本想安安静静地渡过这一生,结果活得比上一世还刺激。

        可人生本来就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过程,稍微一个转弯,一次不同的选择,就有可能造成不同的结局和不同的人生命运。就好像你在玩恋爱游戏一样,在抉择的过程中,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最终与你走到一起的,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种世界线的改变,林明现在是深有体会。他曾经以为对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了如指掌,但如今看起来,其实已经相当陌生。因为他已经走不了原来那条路,所以看不清楚未来的结局。

        休息一会后,林明打车回家。他体力其实很好,只是在醉酒状态下一路狂奔,对心脏的刺激实在是太大,跑得满头大汗,头发都湿了。

        市中心离香春路只有二十多分钟车程,零二年的晚上又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院子外的石椅上,赵皓正躺在那呼呼大睡,刘赫和孙一飞一个蹲在花坛边,一个插着腰靠在树上。林明下车,看到他们问道:“赵皓没事吧。”

        “没事。”孙一飞道:“这个逼喝得太多了,刚才其实就已经不行了,还好我护着他,不然要被打成猪头。”

        孙一飞的酒量相当好,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而且他特别能打,刚才要不是为了护着赵皓,他最少能撂翻三四个。主要是这货抗打击能力相当强,骨头好了后,恢复了身体锻炼,别人打他一拳屁事没有,他一拳能把人打翻在地。

        刘赫也喝得晕乎乎的,坐在花坛边上几欲昏睡。要不是在等范磊他们,估计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黄安文也下了车,就看到这家伙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全是脚印。一边下车,一边骂骂咧咧地道:“吗了个巴子,吃亏吃大了,我被人踢了十几脚。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行了,下次带齐家伙,搞死那个李默。”孙一飞摆摆手。

        “对了林明,你怎么惹上那个家伙的。”黄安文走过来,狠狠地吐了口口水说:“知道那个人是哪的吗?家住哪里?之前我晕乎乎的没注意,好像听石头说他认识他?”

        林明就把怎么刘正浩和范磊的表弟高翔之间的恩怨说了一下,也告诉他们自己上次是为了帮高翔惹了刘正浩,才在今天遇上的李默。

        “原来是石头这小子的事儿,不行,这次得让他带队,怎么样也不能吃这个亏。”

        黄安文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八金刚在长益混了这么多年,如今上了市一中,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校内打架,呼啦啦随随便便都能拉二三十个人出来,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即便真遇到对手,也是半斤八两,分不出高低。现在就纯粹是挨打了。

        几人正聊着商量以后怎么报复,又来一辆出租车,周运凯和张邵安扶着鼻青脸肿的范磊下来,他是被打得最惨的,因为他站在最前面,鼻血都被打出来了,找出租车司机借的纸巾塞上。

        “没事吧。”林明赶忙走过去帮忙。范磊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腿还在发抖。不是害怕发抖,而是喝多了酒后剧烈运动导致腿部抽筋。

        八金刚在外头,还真没有胆小的。但范磊还是气得破口大骂:“李默这条狗,他弟弟打了我弟弟,还敢来找我兄弟的场子。哥几个你们放心,他爸很多生意要求着我老子,我现在就回家找我爸闹去,明儿我就让他跪在你们面前认错。”

        “这事儿,不至于惊动家里吧。”张邵安沉吟道:“小孩子打架,闹到家长那去,没必要。就算让他到我们面前认错,肯定也是口服心不服,到时候人家还说我们权势压人。”

        周运凯却道:“我觉得挺好的,石头要是不闹闹,别人肯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以后永无宁日。我觉得双管齐下,反正今天这事儿我们在理,磊逼你回去就跟你爸说你被打了,打你的原因是因为李默的弟弟打了你弟弟,然后今天遇上李默,因为这事儿就问了一下,结果他就打了你。也别说林明在里面,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占理。然后再找机会报复,不管是那个李默还是他弟弟,肯定不能放过。等他们落单的时候,带上麻袋蒙上就是一顿打,也没证据找咱们。”

        周运凯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阴招很多,与张邵安是两个极端。张邵安可以为了兄弟打架,但堂堂正正,不怎么喜欢干这种背后阴人的套路。而周运凯则没什么下限,什么招数都用得出来,只求能够达到最终的目的,有点不择手段。

        他们之间说不上谁好谁差,两者一奇一正,在几个兄弟当中非常有威信,在古代肯定就是诸葛亮和贾诩的区别。不过周运凯虽然喜欢走诡道,但不会害兄弟。他这一招是仗着他们占理,范磊的爹妈肯定也会心疼儿子。

        对于周运凯的提议,林明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之前是为了范磊的面子,才帮高翔打那一架的。只要不损害范磊的利益,林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就听凯子的。”范磊当场拍板,说:“我现在就回去闹去。”

        “我们扶你回去。”

        周运凯对张邵安使了个眼色,张邵安自然明白周运凯在想什么,只能无奈地和他一起扶范磊。

        因为周运凯和张邵安一直是院子里好孩子的典范,院子里的大人都愿意孩子和他们玩在一起,很是相信他们的为人。所以如果今天是他们同时扶范磊回去,周运凯再在旁边添油加醋一下,范磊他爸肯定会相信他们的话,不仅不会责罚范磊,还肯定要帮范磊找回场子。毕竟范磊从表面上看被打的挺惨的,比黄安文还惨十倍,不仅身上都是脚印,脸上也还有几个,好几处都见了血。大人再怎么淡定,孩子被打成这样,而且还是无缘无故被打,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对于周运凯的阴谋伎俩,大家都没看出来,包括林明在内。孙一飞还热心道:“你们俩还有力气没,要不我来吧。”

        “不用,你们照顾好赵皓。”周运凯摆摆手,和张邵安扶着范磊上楼。

        其余人见范磊上去,才把睡得跟头猪一样的赵皓送回家。

        等大家都回去后,林明抱着吉他在院子里的路灯下检查一下吉他是否损坏。这是借的桃木公司的东西,要是坏了的话,让林明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正低头检查的时候,对面三楼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看到下面的林明,低声喊道:“林明。”

        声音太小,林明开始没注意,上面喊了五六声,林明才发觉到,抬起头,他看到了安然。

        安然穿着睡衣,房间灯是黑的,正向他招手。

        林明走到安然家楼下,安然家跟范磊家属于一栋,范磊在一单元,安然在三单元301室,跟林明家隔了两栋。可能是之前黄安文的大声咒骂惊动了还没睡的安然,安然打开窗子,一眼看到了林明。

        “还没睡啊?”林明仰起头看着她,三楼离地面其实不高,大概只有七八米左右。只是那是一楼地面到三楼地面的距离,算上安然家窗户的高度,可能有九米。

        这个距离说话,倒不用太大的声音也能听见。

        “打算睡了,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起来看看。”安然低着头看到他浑身乱糟糟的,问道:“你们喝多了吗?”

        “没呢。”林明忽然看到了天上的星星,感觉安然和那些星星一样美。

        “袁雯雯说你脚崴了?”

        安然扑哧笑了:“骗她们的。”

        “我就知道。”林明撇撇嘴。

        “怎么样,大歌唱家,最近吉他练得如何?”

        “还行,今晚本来打算为你唱歌的,可惜某人装瘸不来。”

        安然笑嘻嘻地道:“现在唱也不晚啊。”

        “吵到邻居怎么办?”

        “你小心声点就是了。”

        林明轻轻地拨弄吉他,木吉他如果没经过扩音器,发出的声音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大,但在寂静的夜晚,还是相当明显。

        “真的要唱吗?”

        已经晚上10点多钟,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

        特别是范磊家,灯火通明,站在三单元楼下能看到在范磊回去之后,他们家的灯都亮了起来。不一会还能听到范磊的哭腔哀嚎,似乎在大声控诉自己被打的事情。

        林明转头看了眼安然,相视一笑。安然还以为是范磊又被打了呢,这家伙因为太皮,三天两头就被他老爸拿棍子教育,偶尔还能看到他老爸拿皮带追着他在院子里跑的景象,小区里的邻居几乎习以为常。

        安然狡黠地催促道:“快唱快唱,大家都在听范磊哭呢。”

        “那行,我唱咯。”林明将吉他横在身前,有一条带子背着。他摆好了姿势,刚才检查琴的时候就检查了琴弦,好像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稍微扫了一下,闭上眼睛寻找白天练习的感觉,林明开始缓缓地弹起了起风了的前奏第一节。

        随着音乐声响起来,安然不再分心别的地方,只是目不转动地看着他。耳朵里,传遍小区的范磊哭嚎,好似也小了很多很多。

        那是因为喜欢,才会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的音乐。

        林明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安然,轻轻地唱。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几分的距离。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还是段心情。

        也许期待的不过是,与时间为敌。

        再次看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的很甜蜜。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暮色遮住你蹒跚的步伐。

        走进床头藏起的画。

        画中的你,低着头说话。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

        也沉醉于儿时情话。

        不剩真假,不做挣扎,无谓笑话。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这是林明第一次为安然唱歌,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他唱完后,满心欢喜地看向安然,问道:“好听吗?”

        安然用手撑着小脑袋,歪着头不停地点头:“好听好听,再来一次。”

        然后林明深呼了一口气,再次拨弄起吉他,可才刚开了个调,二楼的窗户忽然打开,探出个大脑袋,举着个扫帚恶狠狠地道:“林明,大晚上又弹又唱的,看在安然的份上忍你一首了啊,你再弹一次试试。”

        那是税务局的副局长老宋,五十多岁快退休的年纪,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大晚上还要被林明吵,忍了第一首后,听到林明还要来,不由得勃然大怒,抄起扫把就把窗子推开。

        林明连忙一边落荒而逃,一边大声道歉:“对不起宋伯伯,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打断你的狗腿!”

        老宋头恶狠狠地威胁。

        安然看着林明远去的背影,扑哧一下笑得更开心,歪着头呢喃道:“逃跑的样子,都这么帅。”

        ......

        这边林明狼狈地逃回了家,那边范磊正找爹妈哭诉呢。

        “爸,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本来高翔被他们打了就算了,我今天陪赵皓过生日,看到了就问一下,结果就被李默打成这样。他们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你还傻乎乎地这么帮他们。”

        这个时候周运凯和张邵安已经离开,有周运凯帮腔,事情几乎定了性,既然错不在范磊,范磊他老爸也没责罚他,只是坐在客厅,点了根烟,听他讲详细经过。

        等范磊哭诉完,老范的烟也抽得差不多,范磊他妈坐在旁边数落道:“要你平时听话,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现在就出事了吧。你要是乖乖在家里,不出去,别人怎么打得着你?”

        “妈,你还是我亲妈吗?”范磊仗着这次有理,说话声音都大了起来:“周运凯和张邵安怎么是不三不四的人了,我们就是陪赵皓过个生日一起吃个饭,遇上了我连问一声都不行吗?高翔不仅是我表弟,还是你妹妹的儿子,你亲外甥,他被人打了就算了,我连质问一句为什么打他都不行?结果你儿子被人家打成了这样,你还说我。你真的是我亲妈?行,我这就给我姨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根本不管高翔和我的死活,我和表弟在外面被人打了回家还要被你训。”

        说着范磊还真跑去座机那要给高翔他妈打电话,老范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会给李志林打电话问一下。让他给我个交代,老婆,给儿子请个假,送他去医院看看,鼻血都出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范磊还算机灵,听到老爸的话,连忙捂着胸口说:“妈,我胸口被人踹了好多脚,头上还被人打了,现在脑袋和胸口都好疼。”

        范磊他妈还真以为儿子有事,赶忙上去揉揉道:“儿子,别吓妈妈,很疼吗?”

        “很疼。”

        范磊用力地点点头,脸现痛苦道:“感觉里面有刀搅。”

        当晚范磊就被送去了有熟人的医院,在老范的暗示下,医生给出了中度脑震荡,内出血等暴力造成的内伤。就是那种不会死人,但情况也不轻的病状,好像再重一点,范磊就得翘辫子的感觉。从这一点上来看,老范估计也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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