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熊和人
“愚蠢的人类，只会自寻死路！”有一个尤为巨大的拍拍熊出现在城墙上，从他那强壮的体型就能知道其中蕴含的破坏力，“你们都将成为我们破军殿下的祭品！”
“杂碎报上名来。”
“本大爷是破军座下六法之一——熊遁地。”
“熊墩地？哈。”天诛挑衅地大笑，“你应该先去买个扫把。”
“笑吧，趁现在你还有命笑，渺小的人类，你很快就会明白破军的怒火有多么可怕。”
“那就决一死战吧！”天诛高举光剑，“给我攻城！”
卡卡大吃一惊：“不行，不能强攻，对方严阵以待，我方却初来乍到，不能攻城！”
“胆小鬼。”天诛一把拍掉卡卡阻挠的手，“王子殿下只是为了还你的救命之恩才让你做个有名无实的副帅，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天诛纵横沙场多年，还需要你来教？战争，比的就是士气，一往无前地压倒对手。我的兵力是对方五倍，锋芒正盛，你若是再敢阻挠坏我军心，我先把你就地正法。”
竖子不足与谋。卡卡收回了手，看着天诛满意地率先冲锋，浩浩荡荡地，五万大军潮水一般冲击，大地颤抖，硝烟滚滚，各种毁灭咒和击杀咒在天空上呼啸乱飞。他站在原地，看见双方一交锋便白热化，大熊座士兵尽管数量有压倒性优势，然而拍拍熊更加骁勇，他们的爪子一旦变红便意味着狂暴，连续百次的攻击足以拍出一片天地，足以轻松一击杀死一个高强的士兵。
“哈，来吧，全都来吧。”熊遁地在最高的城楼上指挥，“愚蠢的人类，很快你们就将一瞬间被毁灭殆尽。”
严酷的寒冬冷得要命，可是在寒冷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东西悄然在战场升起。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卡卡不久前才刚刚经历——是闪电！是炎拓的闪电！
卡卡抬起头，看见密布的乌云里有游走的电光在穿梭，它们隐藏在乌云中，难以被轻易发觉，可是曾经差点死在闪电链手中，卡卡感同身受。他隐隐地看见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种一队拍拍熊法师在施法，令闪电链不停壮大。四条闪电链朝着中央集结，而中央又有一队法师在引导着闪电对准脚下——城池的城门口，人类大军的所在地。
熊遁地想要用闪电链的威力抹杀大熊座的军队！好狠毒，好计谋。
可是天诛杀红了眼，他依然没能发现。
卡卡幻影移形地闪烁到中央的天空。“嘿，你们好啊。”
法师们大吃一惊，因陷于施法而无法防御。卡卡光剑扫过，将他们全部杀死，又以万杀无影术毁灭他们的身体。他站在雷云间，发现原来法师们引到四周的闪电链进入一个司盘。现在这司盘因为失去了法术的维持而疯狂转动，眼看要崩溃了。
“人类，你们的末日到了。”熊遁地发现闪电在蠢蠢欲动，“来吧，我的法师们，释放闪电罚雷阵，毁灭他们！”
天诛大吃一惊，终于看见头顶上的异状。“该死的怪物，你的荣誉感呢？熊遁地，来和我决一死战！”
“胜利即荣誉！”熊遁地藐视地说，“来啊，法师们，快降下雷罚！该死，你们在等什么？”
卡卡从雷云之间冒出头。
“嗯？你是哪个杂碎？”
“我是要取下破军狗头的人。他要死，你们也不列外。熊遁地，你想要看闪电罚雷？好，我给你看。宇宙全息，来吧，闪电，听我号令！”卡卡的光剑刺穿司盘高高举起，四角的闪电开始朝司盘汇聚。
熊遁地恐慌地吼叫：“不，你要做什么？快停下！”
“毁灭你们！”卡卡甩出了光剑。光剑插着司盘旋转着，在空中打着圈，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注视着光剑的落脚点。
光剑竖着刺在城池中央，司盘崩溃，疯狂的电流扩散，一瞬间席卷四周，将建筑、街道以及士兵全部卷入，一瞬间毁灭。
“不，我的人民！”熊遁地陷入疯狂，他大半的士兵转瞬间被消灭。他盯住卡卡，猛地幻影移形冲杀过去：“超强力量！”
他的爪子变得血红，狂乱地连续对着卡卡拍出一百次攻击。巨大的力量打得卡卡的电擎雷界摇摇曳曳，天枢星因为这攻击而震颤。卡卡看出来了，熊遁地只是神羁绊而已。
他的不知火剑跃跃欲试地要砍下熊遁地的脑袋，然而这时天诛一声大吼：“扫地的，和我一战！命格——陨落王辰！”
又是一个陨落王辰的人！
天诛背后升起七对翅膀，他也是神羁绊。他巨大的光剑斩在熊遁地身上，配合陨石的侵袭，压得熊遁地节节后退。
“撤退，撤退！”熊遁地大吼着。
“杂碎，你的荣誉感呢？战士就该决死沙场！”
“呸，我这叫战略转移。”熊遁地和其他的拍拍熊忽然一起拿出了奇怪的卷轴，当他们捏碎卷轴时，他们的身体一下子出现在万码之外，两千个拍拍熊杂乱无序地奔逃。
“穷寇莫追。”天诛大喊，“整顿。”
“不行，应该追。”卡卡大声反驳，他简直要受不了天诛屡屡的错误，“拍拍熊不是穷寇，他们是仇敌！”
“我怕再被埋伏！”
“不可能，他们在以为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被击败，不可能会有伏击。”卡卡说，“天诛，我们应该立刻追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你也听见了，熊遁地只是六法之一，他后面还有五法，我需要休整！”
“你会休整出个一败涂地！你应该趁势跟进，追在熊遁地后，只追不杀，然后趁乱掩杀进天璇星的防御，夺下天璇星。”
天诛一时犹豫了。卡卡看见熊遁地和他的士兵越来越远，他愤怒地推开天诛，对着四周大喝：“我是副帅，愿意和我一起建功立业的就跟我一起追！”
但是几乎没有人响应，只有寥寥百人站在了他身边。卡卡再也不等了，“就算只有一百个人，我也要坚持追击。”他瞅着这一百个精神奕奕的士兵，“你们才是真正的勇士，是走兽之中的飞龙，是飞禽中的凤凰，来吧，和我一起，我带你们去砍下破军的猪头。少年当自狂！”
卡卡拍走水麒麟，他不需要它了，他急不可耐地冲着熊遁地追去，那一百个士兵义无反顾地追上了他。
熊遁地和他的走狗们负着伤，他逃得并不快。
“元帅，熊遁地手下起码还有两千士兵，我们要不要先杀死一半减弱他的势力？”有一个士兵跟在卡卡身边，说。
“不。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熊遁地虽然可恶，但一腔热血绝不下于人类，不能逼急了他。就这样跟着，投石问路，让他们带我找到下一个拍拍熊的大本营。可恶！”卡卡恼恨地咬牙，“要是我有天诛手下的五万军队该有多好。”
“元帅，鼠辈再多依旧是鼠辈，你有我们这一百陨王团，足矣。”那人信心满满地说。
卡卡惊奇地看着他——其貌不扬，皮肤略微苍白，一双已经炯炯有神甚至光芒逼人，活像是一对猫头鹰的利眼。“你叫什么？”
“昼伏，昼伏夜出的昼伏。”
“好名字。你们叫陨王团？这名字可真够叛逆的，你不怕雷铭把你们……”
“这是我们私下的番号，只在我们这一百个兄弟之间流传。我早就看不惯大熊座腐烂的军机制度，我的兄弟们亦是如此。元帅，实不相瞒，我们早有脱离雷铭的打算。”
卡卡一时顿住脚步，“跟着我吧，虽然我现在籍籍无名，没有权势，没有名声，没有军队，可是我答应你，这些以后全都会有。我们一起奋斗。”
“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昼伏情绪激昂地猛拍自己心口，“我昼伏天纵奇材，只因出身不好而永得不到升迁。元帅，我原是个奴隶，我就是默灵的哥哥。”
卡卡吃了一惊，原来也算是熟人。
昼伏：“出发前的晚上，我不停地听默灵提起过你。元帅，我信任你，我和我的陨王团定助你打败破军。”
卡卡不知道昼伏有何神通，但是他依然心存感激。有些人只是一面之缘，却可以推心置腹。
熊遁地已经逃出天枢星了，通过了界门和界桥，去往了天璇星。他们毫不停歇，连续幻影移形两天两夜。卡卡为了不跟丢，同样和陨王团不吃不喝。进入天璇星后，冰雪更甚，压迫地空气稀薄地令人窒息，但这也意味着——有更多的拍拍熊集结在了不远处。
一座建造地像是巨大熊头的堡垒矗立在山脚之下，昏朦朦的天空依旧因为拳皇遗留的法术而死气沉沉，肃杀的感觉充斥在卡卡心头。熊遁地已经带着残部陆陆续续开始入城了。
“元帅，要不要掩杀进去？”昼伏问。
“不。如果我有五万大军，我可以追着熊遁地把他堵在中间，可是现在——人手不够。等等，我已经有了主意了。
这座堡垒依山而建，山上便是连绵的冰雪，这是拍拍熊的致命缺口。卡卡领着陨王团幻影移形落在山顶，“融化这些冰雪，给拍拍熊好好洗个冷水澡。”
冰雪极其地厚，连冰刀都完全无法凿开一丁点的缺口，但是这难不倒强大的陨王团。他们的手掌按在冰山，悄无声息地，冰层卡擦卡擦地碎裂，化成滚滚洪流远胜雪崩地扑进脚下的堡垒。很快就有法师前来冻结冰雪以减轻伤害。卡卡和陨王团一起混在冰雪中，随水流下，混进了堡垒里。而要制造一身熊皮简直轻而易举，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一叶障目诀就行。
成功混入堡垒，他们假装死气沉沉地打瞌睡，以防有人过来巡视时因为语言不通而被发现。
“我会熊族语。”昼伏忽然说，“殿下，我可并非一无是处。”
“好极了。等一下，既然这样，我又有了新的计划了。陨王团其他成员，你们向堡垒四面八方移动，一个负责一块区域，等到长庚星落、启明星升时，一起用万杀无影术制造混乱，能多混乱就多混乱。但是记住，一旦不慎被拍拍熊提前发现，不要顽抗，乖乖让他们抓，他们来不及处死你们，我和昼伏会去端掉他们的指挥部。兄弟们，相信自己，你们都是精英，无论是大脑还是手脚，你们都无可取代，不要白白牺牲。”
长庚和启明是同一颗星，午夜长庚凌晨启明，当长庚落，便是启明同时升起。卡卡和昼伏远远望着堡垒内最高的指挥塔，开始朝之移动。卡卡不会熊族语，不由又想起了涂晓，她号称是精通黄道所有种族的语言。
他裹在熊皮里，跟在昼伏后，听见昼伏时不时故作高层地遣开巡哨士兵。他们叽里呱啦，卡卡完全云里雾里，但是他也不需要懂，只需要信任昼伏，一切足矣。
指挥塔近在咫尺了，昼伏被禁止进入。
“怎么回事？”卡卡等退到一边后，问。
“没有令牌，守卫不让通过。元帅，现下怎么办？”
“等！等到长庚落、启明星，我一定带你进塔。”
等待总是漫长，卡卡的眼睛盯着指挥塔最高处。他迫不及待了，只希望破军就在里面，然后他将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他遥望着长庚星，看着他一点点地下落和暗淡，忽然间消失，然后，启明星亮起——是时候了！堡垒里四面八方同一时间响起惊天爆炸，坚固的堡垒似乎要崩塌一般摇晃乃至陷落。卡卡看见附近的拍拍熊不断被抽调前往爆炸地点查看，守卫指挥塔的士兵已经少去过半了。
“惧之煞，狂之煞！”
惧之煞在左，狂之煞在右，同时从指挥塔百码之外跳出。
拍拍熊尖叫着：“这是什么怪物？快来人啊，救命——”
恐惧和狂乱的光环令脑子不发达的拍拍熊陷入了完全的混乱，守卫指挥塔的看守者不得不前往镇压。
“快进去。”
指挥塔很高，一圈圈朝上像要刺入云端。卡卡飞快地攀登，有时遇见了从上而下的拍拍熊，他立刻示意昼伏：“告诉他们，我们有重要敌情向将军汇报。”
卡卡轻易的骗过了哨兵。当终于登上最高顶时，在露天的平台上，卡卡听见了两个拍拍熊的对话，其中一个声音赫然是熊遁地。
熊遁地：“熊飞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子说话？人类攻陷了天枢星，你必须借兵给我，我要报仇。”
“嘘，兄弟。”所谓的熊飞天说，“知了妃仙装就快要完成了，这可是我献给夜降元帅的礼物，你要是满口唾沫星子污染了它，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该死，你还有闲心讨好那女人？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离火踩灭了，看你拿什么烧铸仙装！”
“一分钟，一分钟就好。你看啊，它完成了。”
猛烈的红光瞬息间充斥了露台，卡卡听见了叮叮当当地知了朝凤的悦耳声。这声音令他这完全不懂情调的人都不由心醉，他偷偷挪过去，看见了——一件大红的束腰长裙就像流云织锦的来自仙女，漂亮地令所有服装设计黯然失色；它华丽地飘在空中，只是那样飘着，却仿佛有女神在微笑着诱惑；细小的金铃铛雕饰在衣服各处，稍一动便声乐蔓延，惹人心醉。
哪怕再丑的女人穿上它，也顷刻间变身女神！
“我妹妹从没穿过好衣服。”昼伏忽然说。
“我们把它夺过来，送给默灵！”卡卡斩钉截铁地说。
昼伏吃惊地望着他，“元帅，你当真？”
卡卡重重点头：“送给默灵。一二三，一起！”卡卡和昼伏同时跳出，“血骨无锋术！”
击杀咒冲向熊遁地，强大的力量同时落在熊遁地身上，熊遁地惨叫一声，坚硬的毛皮渗出血丝，幸亏这毛皮救了他一命。“该死的，又是你！”熊遁地气急败坏，“你是谁？”
“我叫卡卡，是要取你狗头的人。”
“原来你就是夜降元帅点名要杀死的人。”熊遁地大怒，“熊飞天，快杀了他。该死，熊飞天，你在做什么，别再管你那件该死的衣服！”
熊飞天就像一个财主露了财，拼命地要收起知了妃仙装。“熊遁地，快拦住他们，等我收起仙装，我帮你一起碾碎他们——啊！”却是昼伏一个击杀咒击中了他的尾巴，燃烧起来。
熊飞天一只手护住尾巴，一只手去抓取空中的衣服，手忙脚乱而又滑稽。
“二闪术！”卡卡的手指乌光闪耀，对准熊飞天后背。
“熊飞天，快躲！该死！”熊遁地一个虎跃，适时地扑倒了熊飞天，躲过了卡卡穿心的一击。
“都是你贻误战机！留得青山在，总会有柴烧，快跑！”
“啊，不要，我的仙装！”
熊遁地强行拉着他跳下露台。
昼伏冲到露台边：“想跑？命格——陨落王辰！”
卡卡开了眼界，又是个陨落王辰命格的人！
巨大的陨石照亮了堡垒的天空，强大的力量令大地颤抖，陨石撞在堡垒各处，大火席卷，烧得堡垒各处的拍拍熊哭爹喊娘，跟着熊飞天和熊遁地狼狈逃窜，夜空中犹自听见熊飞天痴狂地大叫：“我的仙装！我还会回来的！”
卡卡收了知了妃仙装，跳下指挥塔，陨王团的成员靠近过来。
“元帅，追不追？”昼伏问。
“同一计谋可一不可二，趁乱追杀的方法行不通了。我们需要——等等，你听见了没，是什么声音？”
有轰隆隆的呼啸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卡卡他们幻影移形到山顶，看见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幻影移形和高速奔跑地追赶溃逃的拍拍熊，而为首的，正是天诛！
“该死，他要做什么？他现在想到要掩杀了吗？已经晚了，他会害死这些士兵！”
昼伏：“天诛一向一意孤行，元帅，哪怕你去阻止，也绝拦不住的。”
“那就先跟上他们。”
天璇星和天玑星之间的界门界桥迎来最热闹的一次人流，卡卡发现天诛一心一意要擒住熊飞天和熊遁地。很快地，他们追过了界桥，卡卡站在界桥遥望浩渺的宇宙，看见依然被死神的镜术笼罩的拳皇领地竟然扩延到了天玑星。拳皇领地是无边无际的，还是说，整个北斗七星都是拳皇领地？
他一下子想起来，死神约定的四个死亡使者除了酒保和炎拓外，依然还有两个未曾露面，或者露面了却没有被卡卡发现。
“元帅，你在想什么？”昼伏担忧地问，“你似乎心事重重。”
“我好得很。”他说。只有他知道，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破军，还有死神的无所不在。
天玑星比天璇星更加寒冷，冰原冻结了每一寸的土地。又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在旷野的冰原上，冰刀林立，令城堡像是带刺的玫瑰。熊飞天和熊遁地正带着残部想要从打开的城门入城。
“命格——陨落王辰！”
陨石的下落阻碍了拍拍熊的脚步。熊遁地愤怒地拍手大叫：“杂碎，你是来找死的吗？”
“一群虾兵蟹将，你们都要成我的俘虏。进攻！”蜂拥而来的人族大军扑上去，开始抓捕拍拍熊。忽然一只巨大的拍拍熊跳上城墙。熊飞天大叫：“熊穿洋，救我们！”
同时有十个拍拍熊巫师幻影移形落到城墙上，他们开始施法，土黄色的印记互相连接飘到空中，飘到人族大军的头顶。
卡卡大吃一惊，远远地喊叫：“天诛，快退！”
来不及了，印记爆发出堪比日月的光华，然后一座巨大的山峰陡然落下，轰然压在下面的人族大军上。卡卡闻见刺鼻的血腥味冲进七窍，完蛋了，近万士兵化成了鬼。天诛呢？
卡卡努力冲过去寻找天诛，陡然听见山峰忽然朝上升起，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是天诛！他正举着双手把山峰撑起，他全身青筋鼓起，似要爆裂，涨红的脸显示他正竭尽全力。
熊穿洋：“你能撑起一座山，却撑不起两座。”话音落下，巫师再度施法，于是又一座山峰压了下来。
天诛会死！
“沧浪无垠术！”
这是一种毁灭大范围的毁灭咒，卡卡除了万杀无影术外几乎从没用过其他毁灭咒。但是万杀无影术无法毁掉这样巨大的山峰，必须沧浪无垠术才行。不知火剑发出的光芒刺在山峰上，山峰轰然爆裂，横飞的岩石撞死了附近的拍拍熊，也撞死了些许人类。他幻影移形到天诛身边，帮他撑起第一座山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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