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宅被烧
“术——寂之极！”
夕颜惊恐地发现她不能动了，更加惊恐地看见布洛芬邪色地朝她靠近，她苍白的脸充满恐惧：“滚开！”她声嘶力竭地喊，然而布洛芬哈哈大笑，右手抚摸上夕颜的脸颊。
夕颜恨不能立刻死了，忽然间，一个人猛地撞过来，拥抱着她一起滚进熊熊烈火里。
“你——”
卡卡捏着她的脸，邪邪地说：“你是我的老婆，怎么能让别人碰？”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与其让卡卡碰，她宁愿被布洛芬折磨，“你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杂种——唔！”
卡卡忽然吻住她红艳艳的香唇，在她口腔里翻卷。夕颜如坠地狱，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他夺了她的第一次，现在还强吻她，这个下地狱的魔鬼！
卡卡吸出了回光返照命格，力量重新回到身上，在烈火烧伤之前释放电擎雷界护住他们的身体，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老婆，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我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布洛芬断手断脚！”
“他的右手碰了你的脸，所以你希望他右手断掉，是吗？我懂了，老婆，我替你报仇。”
卡卡用电擎雷界护住夕颜，把她推出烈火，而他自己，撤去电擎雷界，暴露在熊熊烈焰的灼烧之下，回头凝视布洛芬：“布洛芬，我老婆说，你的右手，她要了。”
“你胆敢直呼我的名讳？”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鼠精怎样？”卡卡盯着他的反应，看见他充血的瞳孔猛然间扩大，仿佛见鬼一般。没错，当年池渊在时，回到家经常骂布洛芬是无用的——小鼠精。
布洛芬吐出他的命格，杀气凛冽：“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你到底是谁？你从——”
卡卡以光速冲向他，无敌斩以连续一百剑杀得布洛芬措手不及，不知火剑怒斩在他右手上，却斩在了虚空里。是幻影！
“命格——火种！”
火种？应该叫杂种！
卡卡被烈火包围，他不能冲出去，火种命格就像奥术之星的烈焰火环一样，一旦卡卡离开火境，便会瞬间爆发将这一大片领域夷为平地。他像落汤的鸭子一样被蒸煮，身体里被烧出一缕缕的绿色烟雾，听见夕颜大声呼喊：“住手，布洛芬，你不能杀死他！”
布洛芬：“怎么，杀死你的相好，你舍不得？”
“呸，闭上你肮脏的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没有资格杀他！他是——”
真是个多嘴的女人！卡卡大叫一声打断夕颜的话，他的身体化成了灰烬。如果我死了，会怀念我的人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夕颜不会，涂晓不会，妃妃不会，池渊不会，魍魉不会……呵，根本就没有人会怀念我，也许只有织亡会。所以，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而是一根手指。
卡卡忽然觉得好难过，他的身体重新在火环外凝聚，看见的是夕颜脸上吃惊而又憎恨的脸。“布洛芬，感谢你为我清除瘟魔角的瘟疫之役。”
“你胆敢利用我，该死！灭言闪杀术！”
即便是卡卡，即便他也是帝羁绊，然而依旧和布洛芬存在差距，绿色的击杀咒势不可挡，也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任凭卡卡如何躲避都如影随行。
“电擎雷界！”
击杀咒猛烈地落在身上，电擎雷界宣告破碎，卡卡被残留的击杀咒余威击中，觉得灵魂在被切割成一缕一缕，像孤苦无依的浮萍。火焰又开始在身边产生，每一分每一秒的灼烧他的身体。忽然所有的火焰汇聚到布洛芬手里，化成一把锐利的火焰光剑。
“我要把你穿出千百个窟窿，小爬虫！”
夕颜说，要拿走布洛芬的右手！
卡卡目视着火焰光剑冲了过来，他举起不知火剑，煞气汹涌而至，在不知火剑上汇集，卡卡的最强招数：“三闪！”
无与伦比的速度和摧枯拉朽的力量在中间相撞，互相抵消，在黑色和红色交织的波浪里，卡卡的眼睛难以睁开，等到他回复视力时，猛地看见布洛芬手提着真实的光剑猛地朝他当头斩落。
夕颜说，要拿走布洛芬的右手！
卡卡大叫一声，迎了上去，他无法挡住布洛芬这一剑，但是夕颜说，要拿走布洛芬的右手！卡卡丝毫不躲，只把头朝右一偏，他的不知火剑砍向布洛芬的右手，而布洛芬的光剑从卡卡的锁骨一路往下，几乎把卡卡当胸砍成两截。然后他听见布洛芬的惨叫，看见烈阳下布洛芬在空中飞舞的右手掌。
卡卡跳上半空接住布洛芬那只肮脏的手掌，他无力地摔到地上，滚到夕颜身边。
“老婆，你要的右手。”
布洛芬的惨叫吸引来无数的空影军，卡卡搂着夕颜，施展幻影移形，在烈阳下划出灿烂的尾线，最后一起摔进冰天雪地的雪堆里。
“喂，你先帮我解开定身术！”
卡卡动也不动，他就像是死了一样，压在夕颜身上，嫣红的血很快染透夕颜整个胸膛。万籁俱静，只有打着旋儿的狂风夹着寒意嗖嗖地在头顶飞过。
“喂，狗贼，你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先解开我的定身术，否则我们会被冻成冰棍！”
没有人回答她。
“喂，狗贼，你死了吗？”
沉默。
“狗……卡卡，你别死！”
沉默。
“卡……老公，你别死。”这个称呼让她恶心，反胃，想吐，然而她不想死。
忽然卡卡动了动，他迷离的眼睛微微睁开，视野却一片模糊。这个女人是谁？卡卡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红艳艳的嘴唇在翕动，听见声音仿佛是从极远的天边传到他的耳中，忽然他低下头，火热的唇落在夕颜同样火热的红唇上，用力搅动，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夕颜被定身住，她反抗不了，被动接吻，感觉脸上突然落下一滴冰凉的水，以及听见卡卡模模糊糊的呼喊。
“师父。”
这个狗贼也会流泪吗？谁是她师父？想必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忽然卡卡停止吻她，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呃，夕颜？”
“狗贼，我一定会割了你的舌头！”
所谓的威胁卡卡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他置若罔闻地爬起身，朝着天空一招手，黑色的气流突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雪地上的生灵大片的枯萎和颓废，卡卡的伤势经由宇宙全息快速复原。
“狗贼，快解开我的定身术！”
啪，一抔雪堆塞进夕颜嘴里，阻止她的大喊大叫。夕颜漂亮的大眼睛闪动凶光，呜呜地想骂，忽然卡卡身体一软，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天空上有一束白色的光飞过，那是一个空影在幻影移形，那空影发现了雪地上的夕颜，急忙降落。
“夕颜妹妹，是不是你？”
他拨开冰雪，雪堆里露出夕颜娇美绝伦的脸庞。他从夕颜嘴里取出那大块的雪堆，指尖划过她饱满的双唇时，他的手过电似的战栗，身体流动一阵火热的潮流。
“摩摩尔，快解开我的定身术！”夕颜看见了救星一样。
“哦，你被定身了吗？”摩摩尔怪异地说，顾左右而言他，“这个男的是谁？”
“他是卡——呃，他是卡罗，一个罪犯。”夕颜可不想把功劳拱手相让。
摩摩尔踢了卡卡两脚，“什么样的罪犯要让我们的空影女神亲自押送，我还真是有点妒忌呢。话说他好像已经死了。”
“摩摩尔，别废话了，快解开我的定身术。”
“哦，好的，可是该怎么解呢？是不是这里？”摩摩尔的手落在夕颜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轻轻一捏，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再一次战栗。
夕颜瞪着他：“摩摩尔，你想干什么？”
“嘿嘿，你说呢！”
巨大的恐惧笼罩夕颜，她连嘴唇都似在发抖：“你疯了！你不能！”
“我难道配不上你吗？我也是侯爵，论地位正好门当户对，而且我还是双子座六元圣之一，我堂堂雪圣甘愿放弃人类的身体，和你一起化身为空影，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喜欢你。”
“如果……如果你喜欢我，你更不能对我用强！”
“谁让你对我的热情总是浇以冷水？你不知道忍耐太久的饿狼一旦逮到机会便会疯狂掠夺母狼吗？现在你动弹不得，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每天做梦都在幻想夺取你的第一次！”
“可我已经没有第一次了。”夕颜看见最后一丝救命的曙光，“对，我已经是个破鞋了，我身体脏的很，我老公是个丑八怪，是个瘸子，你难道会想玩一个被瘸子玩过的破鞋吗？”
“你居然——臭——婊——子！”摩摩尔一巴掌甩在夕颜脸上，立刻打得她嘴边冒血，“我就知道你表面清高，实则荡的很。”他恨恨地说，“那男人是谁？”
“我在这里。”
“什么？”
卡卡探手捏住他脖子，就像提着一只小鸡，把他甩到空中。“三闪！”
黑色闪电噼啪一声，却被摩摩尔躲了过去。呵，这重伤的身体，连速度也慢了十倍。
摩摩尔：“原来你们两个狗男女在玩野战，啧啧。我乃雪圣，在冰雪里，我就是神！”他的身体忽然消失，然后整座雪山忽然同时雪崩，无穷无尽的冰雪呼啦啦卷向卡卡。卡卡持着不知火剑插进大地：“寒冰重重！”
瀑布一样卷来的冰雪忽然被集体冻结，他们像静止的瀑布一样高高垂在半空，随着冰雪化成寒冰，躲藏在雪里的摩摩尔被迫显出身体，他被夹在寒冰之中。卡卡冲过去，不知火剑拖着流光，一剑刺穿摩摩尔：“不好意思，我专门宰神！”
卡卡的眼睛对上摩摩尔的眼睛。
夕颜忽然大叫：“别看他的眼睛！”
“晚了！命格——置换眼！”
双子座的人，都是有瞳术的！卡卡的身体忽然和摩摩尔对调，现在换成他被困在冰块中。摩摩尔的拳套刺破冰块，捏住卡卡的脖子，用力收紧。卡卡朝摩摩尔微微吐气，惧之煞随着气流忽然跳出，钻进摩摩尔身体里。恐惧在血管里蔓延，摩摩尔畏缩地惨叫，卡卡挣脱出冰块，提着不知火剑走向他，就像看一只老鼠。
摩摩尔忽然冲向不能动弹的夕颜，爪子搁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呵，你不是喜欢她吗？”
“一个破鞋，鬼才稀罕！我真的会杀死她。”
卡卡笑眯眯地站在原地。夕颜冷笑说：“摩摩尔，你打错算盘了，他这种狗贼可不会管我的死活，他巴不得双子座每一个人都死光。”
“闭嘴！”摩摩尔凶狠地望着卡卡，“你，捅自己一剑！”
卡卡动也不动，当摩摩尔作势收紧爪子时，卡卡倒转不知火剑，毫不拖泥带水地刺穿自己的腹部。摩摩尔和夕颜同时一愣，夕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摩摩尔：“哈，看来我赌对了。你，再捅自己一剑！”
卡卡毫不迟疑，又是一剑刺穿腹部。雪地很快一片红色。苏姐姐，池渊欠你的，我一点点地还给你，虽然我知道永远也还不完。
夕颜已经彻底懵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摩摩尔：“现在，抹脖子——自杀！”
卡卡手持不知火剑搁在脖子上。摩摩尔兴奋地瞪大眼珠子盯着卡卡脖子上沁出的血迹，他兴奋地连拳套都在颤抖。卡卡看见这一微小的变化，诡秘一笑：“狂之煞！”
狂之煞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摩摩尔身后，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举扭断了他的脖子。
摩摩尔和夕颜同时倒地。
卡卡用不知火剑维持身体不倒，他挪到夕颜身边，看见夕颜一双璀璨的眼眸盯着他。
“夕颜，无论之前你追杀我也好，还是之前逮捕我也罢，我都只躲不战，因为不可否认，我欠了双子座。但是现在，我救了你两次，所以，欠你的那份，我已经加倍还清。从今以后，我卡卡不欠夕颜任何东西。所以，你不要再企图逮捕或者是追杀我了，否则，我必以牙还牙，绝不再躲！”
卡卡按住她的额头，输入一股命力，这个动作进一步透支他。“不用瞪着我，一个小时后你就可以挣脱定身术，等你找到苏念徊，告诉她——有人也许正在密谋用生命公式杀死她。”
“什么生命公式？你以为我会信你？你以为有谁会相信你这个叛徒会安好心？”夕颜嘶哑着声音喊，她不自禁地就想骂卡卡，在从前她骂他时，心里有发泄后的心安理得，可是现在，竟有种心里绞痛的苦闷。
“无论你信与不信，你只需把这句话带给她，然后你就会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不愿意看到苏念徊死。”
卡卡抬起脚，可是该去哪里呢？妃妃已经不需要我了，也许，该去天秤座找织亡，他应该已经快要开庭了吧？
“站住，不许跑！我要抓你去公国审判！”
“夕颜，去告诉双子座的人，忘了我这个人吧，就当做那个叫卡卡的人，已经死了。”
夕颜目视卡卡离开，紧咬银牙，发现脸上全是泪水。你怎么可能不再欠我？你欠了我的初夜，欠了我的初吻，我还是会去追杀你，我早晚还是会逮到你，卡卡，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大雪依旧扑簌簌地落下，夕颜努力在冲破定身术。
“表哥，表哥，你在哪里？”
夕颜听见这个呼喊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有个女人闯进她的视野。她不停地在呼喊表哥。
“喂，你，有没有见过我表哥？”冰女指着夕颜，忽然错愕地仔细打量，“是你！”
她恼火地掐住夕颜：“呵，之前你可是追杀过我的。”
“池系的——余孽！”
“是啊，我就是池系的余孽，你咬我啊，你之前不是挺威风的吗？凡是欺负我的人，都要死，你还敢瞪我？”冰女举起匕首作势要插穿夕颜的眼睛。夕颜绝对相信她会真的这么做。
“等等，你若是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表哥了。”
冰女动作顿止：“你知道我表哥在哪里？”
“当然，但我不会轻易告诉你，除非你发誓绝不伤我。”
“好啊，我发誓，我绝不伤你，否则我就肠穿肚烂。”冰女狡黠地说。
“我可不是三岁小孩，我也很清楚你的凶残。”夕颜说，“我要你用你表哥的命发誓，如若你伤了我，你表哥就会被万箭穿心而死。”
冰女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比万年寒冰还要冰冷：“你敢咒我表哥？”
“怎么？你不敢发誓？那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他。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他师父刚才找到了他，卿卿我我的！”
“妃妃！这个该死的贱——货！”冰女死死咬牙，“好，我发誓，我绝不伤你，否则让我表哥万箭穿心。快说，我表哥在哪里？”她一秒也不想再等下去。
“他去了东边，你若是速度够快，一定可以找到他，他受了极重的伤。”
“有多重？”
“随时暴毙的重。”
冰女恶狠狠地把夕颜脸掐成紫青色：“你要是敢骗我，下次我一次把你划成大花脸。”
“我从不说谎。你表哥定是欠了你很多钱？”
正要离开的冰女听见这句话，蹙眉：“你说什么？”
“否则凭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对他的死活这么关心？”
“呵，说的不错，他是欠了我巨债。我表哥这个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卑鄙下流无耻奸诈狡猾，所以你再见到他时，一定要远远躲开他，千万别靠的太近，否则下一秒你就要倒大霉。记住，他是天底下最差劲的人，千万要远离他，尤其是美女！”冰女一边数落卡卡的缺点一边脸上洋溢幸福光彩，抛下错愕的夕颜幻影移形。
……
北河二星，距离上一次离开，已经时隔一年。
卡卡拉低买来的兜帽，遮住头发和额头，混在人流里靠近双子城。远远地，他就看见威武的双子城外面矗立起的高大雕像——穿着巧工精制的皮甲的女郎手挽弓箭作势欲射，英姿矫健，石头刻成的眼睛栩栩如生地充满锐利和桀骜不驯。
卡卡注视这女郎一时有些发呆，他脑海里倏忽间划过两个画面：十岁时他初次见到苏念徊的画像，被她飞扬跋扈的神情所吸引，以至于被池渊误会为暗恋；十六岁时在北冕座首次遇到真人版的苏念徊，被她追杀，她凶残地把万象翼拉扯出卡卡的脊背。
从少女蜕变成女人，苏念徊已经从薄有威名进化成现在的双子座女王，威望如日中天，举手抬足令双子座震动。卡卡不由反观自己，依然是个流放犯。
东天门的入城的守卫清一色都是苏念徊一手创立的空影军团。卡卡招来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遮蔽守卫们的眼睛，他趁势闪进了城里过了第一道防线，正当他以为可以顺利入城时……
“站住！”
开玩笑，卡卡会老老实实被盘查？他一跺脚更加快速地闪进城里，留对方在风中凌乱。
逆着被赶出双子城时的路，卡卡越来越接近池系府邸。而越接近，他便越开始紧张，就像走进从前的梦魇。那时……
“二少，快逃，审判军来了！”
正在绞尽脑汁地计算宇宙全息论的卡卡停下笔，诧异地看着神色慌张的修纯——池渊的副官。“审判军来做什么？审判谁？”
“二少，元帅叛变了，他投向了灾影族！”
毛笔像失去了舵手的轮船，它当啷落到浸水的地上，倒映出卡卡惊诧难以置信的脸。
“你放屁！”
“二少，来不及解释了，快逃吧！”
“我卡卡从不逃跑！”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倒塌，审判军蜂拥而入……他被公国审判，底下是无数的鸡蛋、石头、粪便等等朝他砸、泼，听见嘈杂的声音里最响的只言片语——池渊杀苏思徊、杀父弑母戮君、毁灭北河三星，成为新任灾影王。
卡卡甩甩头，将这些梦魇祛除脑后。池系府邸还在不在？会不会已经被愤怒的双子座烧毁？
远远地，卡卡看见府邸了，可是一看之下，他恨不得池系真的被烧毁——现在的池系，已经被封锁，从里到外却肮脏不堪，有许多人正朝府邸里泼粪便，在墙上奋笔疾书“叛徒、走狗、杂碎、下十八层地狱、去你奶奶的祖宗”等等无数恶毒的字眼，他和池渊的画像被高高地挂在府邸外，被路过的群众吐口水砸鸡蛋泼粪便丢石子……
卡卡挤在人群里，静静看着他们的复仇举动，这样的行为定是每天都在发生，即便是时隔一年也丝毫不见消减，他在府邸外站了一个小时，而对着府邸发泄的人走了又来，从不减少。
“来，给你。”一个愤青把一枚鸡蛋塞到卡卡手里，“看你没有武器，这个鸡蛋给你，让你也发泄发泄，不用谢我，唾骂池系人人有责。”
唾骂池系人人有责……卡卡自嘲地说：“既然你们这么恨池系，为什么不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
“你在开玩笑？怎么能这么便宜池系？像池系这些叛徒，就应该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千世万世地唾骂，烧了它就等了烧了历史，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大家一起附和。
“咦，小弟，我看你好面熟啊，在哪里见过一样？”有个路人说，他望了望卡卡的脸，又望了望府邸上的画像，“哎呀，我差点以为你就是卡卡了，仔细一看，不像不像，你比他帅多了，卡卡和池渊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丑的人了，哦不，不是人，是猪，他们兄弟两个是猪。”
“哪里是猪，分明是狗。”
“你乱讲，你简直是在侮辱猪和狗，猪和狗那么可爱，他们兄弟明明是猪狗不如。”
“对对，猪狗不如！”大家又一起怒骂着附和。
“咦，小弟，你快砸鸡蛋啊。”愤青催促卡卡，脸上开始出现不信任。
卡卡自嘲一笑：“我还是想烧了它，区区鸡蛋怎能解我心头之恨。”卡卡点燃火把，不顾人群的阻拦，朝池系府邸丢进去。烧了它，让耻辱化作火焰，好过粪便和蛋黄。
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把火把抓在手里，煞气凛然地喊：“谁敢烧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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