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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初识九龄


  甄别盛典分为三日,第一日六部论堂,第二日中书省答辩,第三日殿前面圣;大多数学子都会把精力放在第一日,毕竟六部空职颇多,也更容易表现自己,而后的中书省答辩除了考评学子们的学识外还有才情和见识;最后面圣自然是最难的部分,所剩之人寥寥无几,胆识更是必不可少。

  武落蘅看着面前的学子,不禁想到:他志向不在六部?难道要直接参加中书省答辩?还会有如此骄傲的学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她,整理衣衫款步而来,行礼作揖后温文尔雅的说道:“兄台可有赐教?”

  武落蘅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道:“啊,没事,没事,就是看着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其实只是句玩笑话,为了缓解尴尬而已,谁知道对方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在下张九龄,韶州曲江人,敢问兄台哪里人士?”

  “啊,哦。”武落蘅本想着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没想到对方如此较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武松,景阳冈人士。”

  张九龄虽说没有游历过大江南北,但对地名也算熟悉,只是这景阳冈在哪呢?他以为自己是孤陋寡闻便恭敬请教道:“不知这景阳冈位于何州何府?”

  武落蘅心想,怎么如此刨根问底?难道你看不出我尴尬的表情吗?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吧。“一方小地不足挂齿,倒是张兄的大名久仰久仰。”

  张九龄七岁作诗,在韶州曲江一带颇为有名,到了洛阳之后也遇到过一些,以前慕名的朋友,对这样的话语已经不足为奇,他左手在前,右手背后,典型的文人站姿,“不过是一些虚名,我志在社稷,大道未成真是惭愧。”

  武落蘅笑着说:“何为大道,在我看来社稷,民生是大道,诗情,画意也能长留青史。”

  张九龄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言论,不免觉得面前人有些轻浮,义正言辞的说道:“武兄此话诧异,我等学子读书识文为的就是造福百姓,匡扶社稷;怎能寄情于诗画,做个闲散浪人?”

  “闲散浪人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都是闲人,他们可霸占语文课本好几十年呢。”武落蘅最痛苦的便是背诗,那些诗人有感而发,写下几句感慨之言,为什么非要让她们去背呢,自己又没见过那些景色,怎么能身临其境呢。

  张九龄想了想,凝眉问道:“这两位是哪里人士?”

  武落蘅也是话赶话说到了这两位,他自然是不认识,想到前几日看到的曲文,她灵机一动问道:“他们你不知道也罢,王之涣你总该听说过吧。”

  张九龄点点头说道:“早年间,我与季凌兄曾有一面之缘,真乃是‘慷慨有大略,倜傥有异才’之人。”

  “你看他也没有当过什么大官,不是一样名传千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起来,因总有人来往,便移步旁边,不知不觉竟走出三堂院,向僻静处漫步。

  张九龄摇了摇头,叹气道:“怕是武兄不知道季凌兄的心思,才会以为他只是寄情诗歌,靠工府乐曲挣些虚名。”

  武落蘅记忆最深的当属那首《登鹳雀楼》,对他的生平不太清楚,便问道:“愿闻其详。”

  张九龄将他与王之涣相识相谈的事情讲给她听,原来王之涣除了作诗外还会习武,现在已投奔西军,励志从军转政。

  武落蘅一边听,一边点头,心想:难怪他能咏出那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果然只有胸怀大志之人,才能有这样的气魄。

  张九龄感叹道:“若不是家父之事,我恐怕已经随季凌兄同去,怎会在这里夸夸其谈。”

  武落蘅本以为诗人都应是洒脱不羁之人,可眼前的张九龄虽然举止优雅但多少有些古板,她与这样的人或许不会成为知己,心中还是颇为赏识。

  两人闲庭信步来到清风书院的碑林,这里留着许多大家誊录的石碑,或有文采出众的,或有论点精辟的,都能在此留下痕迹。

  张九龄端详着正中间的石碑,默念道:“德本刑用。”

  武落蘅不解的问:“我总听三郎说起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张九龄转身看向她,所谓有教无类,不管她刚才言论如何,既然现在有心请教自己也不会有所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德乃治国之本,刑为人之所用。礼教治国,刑法严明。”

  “你这么解释等于没解释呀?”武落蘅对这些咬文嚼字的解释很是不满。

  张九龄心想:见他所穿也该是书香门第,怎么连此都不能明了?莫非是有意与我辩论?

  想到这里他反而提起精神,将自己所知所想一一说明:“人之初,性本善。以德养善才是根本,但为人总有贪念,恶从贪念而生,若没有刑法不得以保护善念之人,所以当今陛下提出‘德本刑用’这四个字,广开私塾教人为善,又修订刑法,整顿军务;种种措施皆是出自此。”

  武落蘅点点头,表示赞同道:“这么说三郎还真是个有思想的明君。”

  张九龄一时没能听懂她所说,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三郎?明君?”

  “啊,我的意思是说当今圣上也算是个明君。”武落蘅连忙解释。

  究竟是什么让开创贞观之治的明君,被安禄山差点逼死在马嵬坡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杨玉环吗?

  “小五?”范秦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姚玉等人也跟在后面,很是焦急。

  还不等她反应,姚玉上前一步,埋怨道:“武兄不是说好了在三堂院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原来姚玉与清莲在宽和堂看到范秦苑后,闲聊中,谈及武落蘅也一同前来;范秦苑便动了心思,出来寻她,可是找遍了三堂院也没看到她的踪影。姚玉顿时慌了神,生怕她出什么差池,便请范秦苑带着他们找遍清风书院。

  实在没想到在此找到了她,身边竟然还有一人,姚玉警惕的看了看那人,向范秦苑送去试探的眼神。

  范秦苑马上笑着打招呼道:“张兄怎么会和武兄在一起,莫不是在此偶遇?”

  张九龄与范秦苑相识已久,对他的学识及才华也很赏识,便拱手说道:“是偶遇却非在此,没想到武兄也与范兄相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武兄见谅。”

  武落蘅摆摆手不在意的说:“哪里的话,我才是觉得受教不少呢,以前我只知道张兄才华横溢,诗文甚好,没想到还有如此大志,真是让人敬佩。”

  在古代待久了,武落蘅也学会了一些套话,一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与张九龄暂别,范秦苑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身体可好,要不要到内院休息一下?”

  武落蘅好不容易出来转转怎愿意停下脚步,她挥挥手问道:“刚才这个张九龄不参加六部辩论吗?”

  “他在清风书院颇有盛名,已被众位老先生举荐参加殿试。”范秦苑走在她前面引路,让她随时注意脚下。

  姚玉跟在一旁微笑着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多么希望范秦苑在抬头的瞬间也能望向自己,哪怕只有一眼也是好的。

  闲聊中,武落蘅才知道胡大当家已经带着队伍离开了洛阳,说是接了一趟镖帮人家互送到凉州,她突然想到付芝青,便问了他的近况,原来他入了胡青青三哥的帐下,下个月便要离开洛阳北上。

  武落蘅略有惋惜的说:“那青青岂不是要独守空闺?”

  范秦苑笑了笑说道:“你还不了解她,我想到时候她一定会混进军营跟着一同前去。”

  武落蘅想了想定是这样,便打趣道:“那她要是走了,你岂不会无聊。”

  范秦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一对蝴蝶在眼前缠绵,感触道:“心有所属即便不想见也只有思念,怎会无聊。”

  身后四个女子,除了画面一脸茫然的看着前面,其他三人都各怀心思,若在之前武落蘅兴许会问他心中所属是何人,但自从龙门山一事后,她多少有些感觉,范秦苑对她似乎并不寻常。

  一句话后,鸦雀无声,范秦苑才想到还有贤妃在此,自己刚才的话未免有些唐突,他尴尬的咳嗽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清莲见此状,明白他是情之所至,于是在身后提醒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应该回去了。”

  武落蘅点点头,又想起张九龄,便问道:“殿试在何处?我倒想看看张九龄会如何面对。”

  范秦苑想了想,说道:“殿试在两日后,就在清风书院的正殿,你还要来吗?”

  武落蘅怕范秦苑阻止她,也不回答,只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实现,范秦苑追问了几句见她笑而不语,一步站在她面前,恳切的说:“你若来,一定要让我知道,你且放心我只想提前有个准备。”

  武落蘅调皮的说:“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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