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鼠疫

紫禁城皇宫，崇祯与皇后坐殿。

        “小凡，你为何执意辞官?”周皇后问。

        对于周皇后，梁小凡是不能说实话的：“娘娘，太祖祖训，公主不可下嫁王公权贵。臣仰慕公主芳华，又不能违背太祖遗训，只有辞官。”

        朱元璋曾有祖训，凡大明公主，一概只能下嫁普通百姓乃至低等官吏家庭。一旦当了驸马，这个家族里的人也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还有，就连皇后也必须从平民当中挑选。周皇后就是平民家庭，国丈周奎原只是街头行医、占卜赚钱为生，崇祯登基，女儿被册封为皇后，周奎也跟着鸡犬升天起来。

        朱元璋这么做，为的就是防止外戚专权。这些王公贵族权利本来就大，一旦娶了公主，权利更大。

        所以若是娶了公主，已经是官员的也只能退休回家。皇后也是，大多出自平民。所以有明一朝，外戚干政的局面很少生。

        这倒是无形中帮了梁小凡的大忙，他本来就不想做官。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他这类人所喜欢的。梁小凡每每看着那些肉麻的阿谀奉承就想揍人，实际上他这么干过。在南京城的时候，他被崇祯任命为火器营指挥使，有大臣来拍马屁，就被梁小凡暴揍一顿。

        梁小凡自己也知道，功高震主。崇祯又是个多疑的性子，还不如干脆辞了官逍遥快活。他辞官的唯一要求就是，求崇祯多多赏赐良田美宅，崇祯自然满口应允。

        而在周皇后看来，梁小凡竟然为了娶公主而舍弃偌大的权利。这份感情着实可敬可佩，女儿能够嫁给这样的人，也算是幸运了。

        最开心的还是崇祯了，好在梁小凡使他开了窍。他终于明白该怎样做好一个好皇帝了，轻徭薄税，削减官员还有裁军。

        最重要的是铁腕反腐，提高商税。还有盐铁改革等等，这些都是梁小凡教他的。

        如今梁小凡功成身退，崇祯怎么能不高兴。况且自己女儿嫁给了他，是他拯救了倾倒的大明王朝，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区区良田美宅，要多少给多少。

        本来崇祯打算给他异地封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厮太厉害，还是留在京城随他自在逍遥去吧。

        “小凡，你与大明居功至伟，你还要什么，朕无有不允。”崇祯实在不知道再给他什么了。

        “皇上，好大的河山。”梁小凡说道。

        崇祯一愣：“什么？”

        梁小凡作了一揖：“皇上，臣是说好大的河山，好多地方臣都没有去过。臣不是还有辆喝酒的车么，臣想带着公主四处去看看。游遍四海九州，做一对神仙眷侣。”

        “你们要离开京城？”周皇后不舍的问道。

        梁小凡笑着摇了摇头：“京城是臣的家，臣怎会离开。臣是想带着公主四处游玩，累了，我们还是会回来的。”

        周皇后大喜：“嗯，那就好。不过，你们要注意身体。山险水恶的，哪有京城安全。”

        周皇后毕竟不放心，古代一场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人性命。千娇百媚的公主怎么能受旅途劳顿，万一生个什么病，这远离京城又帮不上什么忙。

        “娘娘放心，臣略懂医理。岂止是略懂，简直就是精通，普天之下，臣没有治不好的病症。”梁小凡大言不惭的吹起牛来。

        “皇上，娘娘！大事不好啦！太子，太子突疾病晕过去了！”一名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崇祯和周皇后大惊，慌忙起身往殿外奔去。刚走到门口，崇祯回过头：“小凡你也来。”

        梁小凡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嘴贱。

        东宫，太子朱慈烺勤勉好学。带着烧上课，直到晕厥才被众人现。

        太子太师，翰林院编修李士淳急的双手直搓，此时太医已经入宫诊治了。

        崇祯一来便急问：“太子如何？”

        李士淳急道：“皇上，老臣该死，竟不知太子是带病听课。臣有罪！”说着跪了下来。

        李士淳白苍苍，闯贼入城后受尽凌虐，他始终不屈。最后刘宗敏念其硬气，居然将此人释放。

        旁边赶过来的周皇后慌忙将他扶起：“李大人不必自责，此事需怪不得你。还是听听太医怎么说，再做计较吧。”

        半响，几名太医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崇祯看着太医脸色，心中咯噔一声。

        “皇上，太子乃是南下时本就受了风寒。加上从南京回来旅途劳顿，这旧疾初愈，又加上新疾更是缠绵难愈。”

        另一名太医也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察太子脉象紊乱，恐、恐...”说了半天竟不敢开口说下去。

        “说下去！”崇祯怒道。

        太医匍匐跪地：“皇上，太子恐得的是瘟疫。”

        “什么！”崇祯与周皇后大惊失色。

        瘟疫，在古代可是极为可怕的疾病。按理说皇子一般不会得病，但太子一直跟着颠沛流离。京城刚定，现在又是冬季高季节，太子患病也不足为奇。

        “让臣看看。”梁小凡说着走了过去，只见朱慈烺浑身寒战、伴高热全身酸痛，用食时恶心呕吐、皮肤淤斑出血。

        梁小凡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判断，朱慈烺患的应该是鼠疫。

        在现代文明社会，鼠疫很少生。可是在古代，这种来势凶猛的疾病夺走千千万万无数人的生命。

        据说欧洲，黑死病曾经夺去大半人口，难怪这几个太医如此惊慌失措。

        “可有医治之法？”崇祯惊问。

        几个太医跪地摇头：“臣等该死！”

        “皇上，眼下最要紧的是京城戒严，全城预防才是上策啊！”

        崇祯只感觉天旋地转，朱慈烺很聪明，也很好学。重要的是他比崇祯仁慈的多，搞不好又是一位明君。

        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病急乱投医，周皇后也是一样的心情。这个时候，俩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梁小凡。

        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奇迹，那也只能是梁小凡。

        梁小凡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皇上，皇后娘娘，臣、臣好像有那么点医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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