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二节(三)
升级会
我一个巴掌拍过去，“糊弄谁呢？”
他不动声色地就地转了一圈，我这才发现他脚上穿着的冰靴。
我指着冰靴对那机器似的冰人说，“去，给我也弄一双这样的靴子！”
他给我拎来一双极具科幻色彩的冰靴，我端详了好一阵，才十二万分不舍地把靴子一只一只穿上。
靴子穿在脚上，却不是用来走路的！那是干吗的呀？
“又糊弄我是不是？”
“糊弄你什么？”
“我怎么走不了路呢？”
“穿上靴子根本就不用走路。”
“那你是怎么移动的呢？”
“意念呀！”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只要站稳，心里想着走就能走，心里想着跑就能跑。”
“还有这么吊的玩意儿？”
我忍不住好奇地站定，心念一动轻轻说个“走”字诀！
嗯，走到是走了，只不过是我的庇股在走！
这该死的靴子在我走念一起，“哧”的一声，拉着我的脚就往前奔！
却让我的脚与身子分离，我便只好一个踉跄，一庇股坐倒在地。
靴子前奔的势头不减，我就只好用庇股走路了。
这样子走路，我肯定吃不消，赶紧念个“停”字诀，靴子才停下来。
我忍痛爬起身来，就要把我要命的疼痛全都施加到那个可恶的冰人身上。
可他说，“那是你的意念运用得不自然，你的脚与靴子磨合也不到位。意念、脚和靴子，三位一体才能行动自如！”
“我再试一下，如果你敢再骗我，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于是我平心静气站好，在心念走的同时，身体保持前倾，这才走动了一下。
虽然仍不平稳，但毕竟没有摔倒。
这就好比溜冰，刚开始难免要庇股开花。
这种魔幻的溜冰，可比溜冰刺激得多！
等我多试了几次，有了一些体会，感觉就开始变爽了。
等我完全适应了这种三位一体的行走方式，我再回到那冰人跟前。
我问他，“你们这是忙什么呢？”
“正在筹备升仙会！”
“什么会？”
“就是成仙升天的仪式。”
“也就是说，有人要死了？”
“可以这么理解。”
“本来就是，什么叫可以这么那么理解！”
“也不尽然，因为有人替升。”
“死还能顶替？荒谬！”
“仪式就是这么安排的。”
“这我到要见识见识！在什么地方，啊，不对，应该是在第几宫，弄这样的升仙会？”
“第九宫。”
“总共有多少个地宫？”
“地府十八宫，你说有多少个地宫？”
“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不怕我让你永远开口说不了话？”
“你要这样，我也无可奈何！但我实在不耐烦和你说话！”
“你有种！”我把注意力从冰靴转移到冰人身上，“从这到十八宫，都是这么冰天冻地的？”
“怎么可能？从这到地中心的第九宫，就不知道已经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第九宫就是地中心，那另外九宫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进来有九宫，出去不也得九宫吗？”
“这么个地府十八宫呀！”
“真够笨的！”
“啪”的一声，又一个巴掌抽出去，“我让你骂我笨！”
我顺势再加上一指，“我说话是算数的，让你多嘴！”
他怔怔地望着我，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拍拍手说，“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干你的活了。”
我嘿嘿笑着，心念一动，“走咯！”
我便不用吹灰之力，行进在连续几个大洞构成的冰窟里。
这到是可以节省我很多的体力，可以储备看全部用来打斗。
只是我不明白，蛋壳光标那里去了呢？后面的追鬼也好像不见了踪影。
难道我失踪了？那我可得小心。
由于脚下省力，速度可快可慢，我便一间一间的去找。
只是我得编个理由以应对随时光顾的问候，因为我穿着工作服，自然有固定的工作空间和运行线路。
我这么在溜冰场上溜冰似的乱窜，很容易遭遇责问，没有一个适合的理由是不行的。
可我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算合适呢？好像什么理由都不合适，看来也只有我自己合适了。
与其要我去找目标，不如让目标来我。
我样我就省事多了，虽然我彰显自己的到来，能让一些目标来我，可也有一些目标是会躲掉的。
可我的目标是什么呢？除了蛋壳，别的目标都说不好。
我干脆懒得说，等撞到鬼怪再说。
反正看不顺眼的，我就捣蛋。
至于要不要捣毁这奇妙的地下迷宫，得看我当时的心情再说。
捣毁不捣毁，反正没人管得着。
如果单从纯道义的角度来看这地下迷宫的话，它也不是用来做什么好事的。
我控制着我的冰靴，四处飘飘，东躲西藏，活象一只大老鼠！
啊去！这样的比喻太亏了，我是猫才对，专抓地老鼠的猫！
现在钻到这老鼠洞里来，我怎么可能就此变成老鼠呢？岂有此理！
我不管什么理由不理由，找到蛋壳那只该死的老鼠就是我现在急需抓到的最大老鼠。
只是他现在贴在脸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鬼符，代表着什么意思，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如果想向鬼怪们去打听他的踪迹，就会很有些麻烦，因为这并不是通用一致具有代表性的称谓指向。
随意，便是鬼怪赋予的特殊功能。
用者用符用得随意，称者自然就称得随意，这便是鬼怪赋予的另一重功效！
我贴着鬼符扮着老鼠，我怕什么呢？
探头探脑的动作因为不怕的念头慢慢变形，变到最后，我得抬头挺胸才能“走”得动。
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我一共探窜了上百间石洞房，也就碰到一两个鬼怪而已。
窜到现在，我已经到了第几宫了？
这一路，好像都是下坡路，“走”起来很有些滑溜，连吹灰之力都大可免了。
可就因为太不费吹灰之力了，刚才所经历过的事，恰如晶晶亮的冰，除晶亮就是冰冷，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什么记忆。
可这个样子怎么行呢？
我正在玩金鸡独立，啊，不，这也不对！
我不可能成为鸡的，我只能是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无法无天的警察猫！
那么我正在玩猫扑蚂蚱？嗯，这还有点意思！
意思是有意思，只是肚子快饿扁了。
唉，待在这老鼠洞里，连个时间都没有！
我没想到，没有时间，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却要让我去吃老鼠食，可老鼠把吃的藏在什么地方呢？
我看见一个冰人，腋下夹着一个什么东西，要进某一个石洞房间。
我尾随到他身后，等他身份验证过关、把门打开后，我才突然冒出！
我把那人推进房间，随即跟进去并顺手就把门关上。
天啦！这那里是什么老鼠食物仓储，根本就是一屋子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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