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节(一)

　　寻凶第五夜

　　总是那令人生厌的问题搞不定，我偏偏在不能睡觉的时候睡着了。  这么一睡，让我好多的问题都对不上号。这该怎么办？不睡觉？或者搞个梦境记录仪？就是有这东西，对不上号的还是对不上号，因为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做梦了？是真梦还假梦？我趴在电脑桌上，脑子里好像还在嗡嗡地乱响，双手麻麻地针刺般疼痛，桌上有水的痕迹，这说明我的确是睡着了，可能时间不长，也可能是一万年。问题是我刚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看着就要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下跌入月之故乡水中月里去了，怎么捞也捞不起来。

　　是梦也不一定非得要睡觉才有，不睡觉就不会做梦？关键是睡觉有可能一点梦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个令人生厌的问题！那梦是怎么回事？我先不去管梦是不是真的，先问几件事是不是真的就行。首先是不是和蛋壳大舅爷干过一仗？是的，很激烈的一战！其二，是不是生育了小孩？是的，很帅的小帅哥！第三，是不是破了蛋壳的总坛？是的，很彻底！不过好像是重叠的……只要发生了，管它重不重叠！不管会如何重叠，只要继续追剿蛋壳不就行了，而记忆是允许重叠的！

　　那现在的问题是，精精儿自入坟山之后，似乎就没什么反应。她的反应直接涉及到另一条极为重要又极不寻常的线索，我有这种感觉。只是与他们地藏门的老巢有什么直接关系呢？可是她在关系时候反应不到家，我得赶紧打开检查检查。电厂那边以前是一个维系千年的古县城，因为蓄水拦成江口水库，让原仙女湖的水位上涨了很多，也增长了很多说词。年代一久远，各种传闻便风起云涌，那这水下古城一下子热络了起来。原有的一些溶洞渗水变成水下世界，而有一些没有渗水进去就仍然存立成了地下迷宫。

　　让人费解的是最近风传的什么麒麟王的丹魂就在这一大丛地下溶洞系列之中，因而把露出地面的几个大大小小的洞穴里面存有的乳钟石一扫而光，电厂后面的那巨大的孽龙洞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与此洞相对应的西面，有一个以产煤成市的邻市，市郊也有一个巨大的溶洞，叫什么青龙洞，估计疯狂的情况跟这里差不多。这么庞大的地下洞系大概都与什么九龙戏水有关，可怎么就突然关联到了麒麟，还具有王者之尊了呢？真令人费解！

　　人在这么费解的问题面前总难免有点犯困，可这具备地下精华之最的精精儿应该很精神很清楚才对，可她没有，因而我得多花点时间将她升级。随着时间的叠加，我和她之间的阴阳揉和会更为和谐完美。这样，我研究的情景再现系统就可以通过她慢慢表现出来，而她在这地下世界里一定有其存在的理由，也可以慢慢通过我呈现出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成为一个虚实结合的连体婴儿。只是要让这婴儿长大可就要花很长的时间了，到时候我可就别太老了就行，但她会成为我的保护神的！

　　生与死、男与女、爱与恨以及很多对立对应的连体儿，能不能进行分体手术呢？我看不能是主流，可我越来越觉得有人在做这样的手术，而且就在我的感觉之中，视线之内，只是我看不见而已。所以我得不断地回忆穿越，就像爆玉米花，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加温加压加添加剂，让所有的记忆碎片发生错觉重叠揉和，再最后爆裂开来，而真象总是那些不爆裂的，留在最底下。至于要如何处理那些留在底下的，留给那些专门处理这些东西的人吧，我只做我份内的事。

　　厌倦的是要找到那些个东西，我也得跟他们一样，成天像只穿山甲似的在地底下钻。这样我得好好地把我已拥有的地气之王后精精儿，好好装扮一番后才披挂下阵。地下的世界到底有多大，我正在开始猎及。我把我和同事共同研究的软件成果集成在柔软的精精儿身上，地下的世间不像地上，信息被屏蔽阻塞，我只让精精儿与铁蛋坐镇的地堡保持唯一的正常联系，而与外界的其他联系，精精儿只是个中转站，不发生任何联系，经过铁蛋处理之后再回传给我。这样很啰嗦，但没办法，安全第一！

　　的确很费心事，我把精精儿拆开，让淡淡莹光的精气，在房间里转悠转悠。但是她不愿意出来，可能是屋子里阳气太重，也可能是不满意我的办事效率。可我也没办法，谁让对手这么强大呢？我只好就这样拆装吧！

　　问题多多，压的压，办的办，拖的拖，处理一个算一个。大概在子夜时分，也是精精儿最强盛的时候，我总算给精精儿升级好了。她好像很兴奋，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欢快地跳着舞呢！我给她添加了足够**之气，她大概很受用，这让我很欣慰，这是我吉祥的征兆！

　　题目暂不选择，只对着蛋壳集中开火，涉及到其他问题，临机处置不作预案。我估计等我再回来时，蛋壳的血样检测结果也应该出来了，那就应该是我最后的攻击。我期待着那最后的一击！

　　搞不定的还是蛋壳背后那只手，虽然已将他最亲近的大舅舅，他最坚实的堡垒，给挑了，但背后那只手还在。他舅舅出阵，更多的因素是替那只手顶雷，为此莉莉事件并不算完结，又拖了一个尾巴，慢慢地都快把我拖成彗星了！

　　不算完，不等于不完。我梳理好刚起床时的朦胧思维，慢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放下一切，摸个黑跑个步再说。晚上慢跑，自然有晚上的好处，闪烁的不灭灯火，让人产生一种将时空踩在脚下的满足感，虽然仍然是被时空主宰着，可毕有那么一种能动的满足感！

　　定位装置被别人定位，总是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所以得跑动起来，把定位的一切都甩动起来，我们还怕地上地下天空海底？我想跟在太空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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