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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七节(四)


  群歌乱舞

  青涩记忆从头跃,跃海龙门闸一缺,不美?又太美?摇头一笑数岁月。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负责载丰县行动的负责人下令出击。

  我示意其他人按兵不动,但指令铁蛋屏蔽载丰信讯30分钟。

  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我在当地的系统升级中,附有信息过滤器,但我怕过滤不过来。

  为了整个行动的安全,我得屏蔽一些信息的往来。

  屏蔽的过程虽然也是过滤的过程,我估计仍有一半的一半信息会被屏蔽。

  涩滞之后才会畅通,也就是在这半小时的屏蔽过程中,一半的一半信息要迟滞一些时候才能发出收到。

  如果被认定是泄密信息,信息将被阻断,半小时后才能畅通。

  但这个发信息的人和收信息的人都会自动收入被监控的名单之中,随后将被调查。

  拚着受过分,也得这样做,一切等抓到人再说。

  第一个行动开始之后,我便开始主持婚礼。

  既然注定要与你共赴生死,那么来吧,宝贝,我们牵手一起向前。

  乱了节奏的舞步从聚光灯下移到了祠堂四周,我推着轮椅就着麦克风之后,才站起身来。

  我简单回顾了一下新郎新娘从相识相知最后才到相爱的过程,诠释了一种生命运动。

  我话锋一转问大家,诠释了一种什么生命运动?

  箭一般射出的行动队员,一把按住企图闻风而逃的仙乐门新出现的负责人。

  包围宾馆似的住所的队员破门而入,将那个正举杯喝酒的客人,惊得来不及将洒杯撇下,便和他的酒一起趴在地上。

  两者相距十来米,却是前后两条巷子。

  舞步扭动的人影中有人说,“形而上,你就不用再卖关子了!明摆着就是跟庇虫死缠烂打,把柳女神惹毛了,她就大马军刀姿势一定地说,那么你就上吧,老兄!这还能诠释什么运动?”

  大家哄笑满堂。

  我停了停忍住,等哄闹声过后才开腔。

  “你赵平把子一天到晚扒在女厕所门外,竟然也学得会我们的柳女神的大马军刀,真是难能可贵!”

  四下里哄笑得更厉它,赵平紫胀着脸往灯暗处的人群里钻。

  黑乎乎的特战装备鱼贯而入,将正在装货的人一个个摁在恶梦之中。

  “曾经被恶梦困绕的人都知道,这滋味意味着什么!”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这种生命运动就叫爱情!”

  赵平是我高中的同学,大概还不太清楚我除了高中刻苦学习之外的其它底细,别以为逃得没影了,我就会放过他。

  “请问,赵平同学,你在门外偷听明白了吗?”

  我初中那帮洋玩意儿,兴灾乐祸地异口同声应道,“听明白了,形而上学长!”

  现场又是一阵哄笑。

  马不停蹄的黑箭队员射到了那个涉事官员的住处,搜出大量现金美钞以及无数奇珍异宝。

  战果正在逐步稳固和不断扩大之中。

  有人跑到灯光下突破击起掌声,再加上鞋跟的踢踏声,把我的祝贺词一下踏到了西班牙。

  这种清脆欢快的节奏,韵着我的词语,便朗朗上口起来。

  我一拍精精儿,键下我的第二道指令:围剿蛋壳!

  于是我看见负责西边城丰县的指挥官,打开电脑端口键下命令:出击!

  我把贺婚词当快板噼里啪啦打完之后,大声建议,“让新郎新娘自己讲讲恋爱体会,好不好?”

  大家轰然应道,“好!”真差一点把祠堂的屋顶给轰下来。

  时间却奇怪地僵在柳烟儿羞红的脸庞上。

  哈,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曾经多么自信骄傲冷艳的女神,竟然会羞于谈自己的感情经历。

  她将急切的渴望灌注在羞红的目光中,全都转移到跟庇虫眼中。

  跟庇虫默然笑了笑,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走到柳烟儿面前,彬彬有礼地拉着柳烟儿跳起了“探课”舞。

  所谓“探课”舞,是在探戈舞节奏的基础上,模拟探戈舞姿在课堂上传递纸条打情骂悄的各种动作,被我那帮洋玩意儿整合发展成一种搞怪舞蹈。

  下手、抬足、探头、扭身等一系列肢体动作,一动一静地被新郎新娘粘粘乎乎演绎出来,别有一种趣味和美感。

  这也算是用另一种别类语言,述说别类爱情感受。

  分三路突击的黑箭队员,分别把蛋壳所在的会所、仓库、住处控制住,继而破从天而降,将蛋壳、客人、接待人全部控制住!

  啊,蛋壳呀蛋壳,总算逮住你了吧?

  我悬挂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可这颗心还没放稳就出问题了。

  这一帧视频明明铐住了蛋壳,可下一帧视频却不见了蛋壳。

  这怎么回事?蛋壳是空气吗?这视频是虚拟的时空景象?

  群魔困绕的我走到城丰行动总指挥官面前质问,“这怎么回事?”

  “这……这……”

  我接过他手里的微型电脑,对着师迪一偏头,师迪一挥手,隐藏在贵宾室的督察便将他请走。

  行啊,蛋壳,我的眼皮底下,你也玩起了猫腻!

  我要让你逃得回去也逃不过一个死!

  你能让他们放你走,我就能叫他们弄死你!

  跑吧!

  我双手一挥:全体出动!

  众箭齐射!

  歌舞可以也能够掩盖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叶障目的一瞬间。

  我得把这一瞬间拉长久一点,为各路黑箭准时命中靶心争取点时间。

  “探课”舞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忘我境界时戛然而止。

  我走到灯光下突然不自信地问,“我不知道各位同窗好友,想不想闹洞房?”

  回答肯定是充满着百分之两、三百的自信。

  于是,一个苹果一根香蕉挂起来,在大厅里摇来晃去,新郎新娘被簇拥着从这头一直啃到哪头,又从哪头一直啃到这头,闹得不可开交!

  泪流满面的是谁?我一回头,发现独立营教导员像着了魔似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青芬,我对不起你!”

  闹新房的环节几乎就要被这预料之中的意外打断,我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铮铮铁汉竟然也会嚎天啕地,说明你还没有灭绝良心存有一丝人性!”

  我的话正如他旱雷般的嗓音一般,一下把他震醒,愣愣站起身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有点怕我,警惕地问。

  “我正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想念我过世的妻子,不行吗?”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我的事,你还管不着吧?”

  我对师迪摆手,“给他看看!”

  师迪掏出一纸命令看傻了他的眼!

  休止符似的手势一挥,贵宾室又走出两位武警督察,将他带走。

  我接过他手里的微型电脑交给丛秘书,坐回轮椅,呵呵宣布婚礼最后一项议程: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止不住的激动情绪,让我在轮椅上一拍精精儿,对所有人大声吼道,“走,大起底去!”(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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