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银钱（结尾含道歉信）
“有了张爱卿此番的见解，朕今日心中的大碍已经去除，张爱卿果然是朕的福星，自从见了爱卿之后，朕都有一种诸事皆顺的感觉了，哈哈哈……”
既然有了定论，后金扣边已经不再是崇祯皇帝的威胁，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大臣们去办理了。此刻感到一身轻松的崇祯皇帝顿感龙颜大悦，这时候再看向庄凯，那眼神瞬间热切了许多。
“妈呀，大舅子不会好男风吧？这眼神特么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崇祯皇帝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庄凯，直接把这个正在自鸣得意的“剽窃犯”看得心里直犯嘀咕。
“那是陛下洪福齐天，草民哪有陛下说的那么好。”
“哈哈，张爱卿莫要再谦虚了，朕可还等着你继续之前的话题呢？哈哈哈……”
因为有了庄凯这一番的分析，这今日朝议也算是结束了，那些臣工们自然是该回家抱老婆的回家抱小妾，该回自己部堂办公的回自己部堂午睡，所以现在太和殿门口也就剩下御台上的几个人了，可这时候的崇祯皇帝，却一点也没有移驾的意思，看着庄凯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是的，陛下，既然现在后金暂时还不能成为我大明的心腹之患，那自然不能成为困境之原。”
“的确是这样，张爱卿，既然不是外患，那肯定就是内忧了……的确，自先皇以降，大明便内患四起，对此朕也是大感头痛，可惜却苦无良方，也不知张爱卿有何见教。”
崇祯皇帝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时候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陛下，请恕草民无礼，虽然陛下的见解并非有错，却只是皮毛，未见其根骨。”
不过等崇祯说完，却没料到庄凯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全盘否定，却也没有完全同意崇祯皇帝的见解。
“噢！张爱卿莫要拘束，朕不是那种听不下意见的人，所以张爱卿有话便直说，朕愿闻其详。”
的确，崇祯皇帝是一个很容易接受意见的人。这个从周延儒和袁崇焕的遭遇就可以体现出来了，两个人都是因为提出了让崇祯皇帝满意的意见，才得到了重用，虽然之后的结果很“喜人”，但那毕竟是之后。
“银钱！”
崇祯皇帝都这样说了，庄凯也不再拿捏了，虽然他一开始想说“财政”两个字，但想到崇祯皇帝的性格，还是直接说出来“银钱”两个字，因为他很清楚，这两个字的吸引力比前者更加能让崇祯皇帝这个财迷动心。
“啊！张爱卿果然是朕的知己呀，这一语中的，的确银钱这才是朕的心头大患啊！”
果然当庄凯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崇祯皇帝顿时腾的一下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看向庄凯的双眼，立刻浮现出“知己”两个字。
其实说实话，崇祯皇帝并非真的财迷，只是面对大明这副烂摊子，他崇祯不得不如此财迷。
所谓巧妇难解无米之炊，现在整个大明处处需要钱，可不仅仅国库可以跑老鼠，就连存放自己私房钱的内帑，也差不多剩下一排排的空箱子了。
“那陛下您可知，为什么大明会这么穷？”
现在也没有外人，以庄凯对崇祯皇帝的了解，适当的反问并不会引起崇祯皇帝的不快，反而容易勾起这个“二愣子”的好奇心，所以便没有任何顾虑的提出了一个反问。
“灾荒不断，处处需要银钱，而且这几年大明的赋税也因为灾荒和战乱，一年比一年少。因此朕每每思及此处，都是夜不能寐，可那乃是天意，朕又徒呼奈何！”
果然哪怕庄凯把“穷”字挂在嘴上，崇祯皇帝也没有因此而不高兴。
“其实陛下，大明并不穷。穷的其实只是朝廷和那些贫苦百姓罢了。”
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庄凯便直接一针见血。
“张爱卿，这个朕也十分明白，大明朝的那些士绅商贾，其实都富得流油……可惜祖制如此，如果擅自改变这税制，当年的张学士就是前车之鉴。”
的确在大明谁有钱，崇祯皇帝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也有顾忌，毕竟那些士绅望族，乃是大明的国本，向他们收税，那肯定会引起剧烈的反弹，乃至于动摇了国本，所以崇祯皇帝哪里敢拿他们来开刀？
至于那些地位低下的商贾，崇祯皇帝曾经有过拿他们开刀的想法，可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动刀子吧，最后也只能从税制上下手，可还没等他出手呢，大臣们就已经嚷嚷开了，这“与民争利”的大帽子一扣下来，结果连崇祯皇帝也不敢瞎逼逼了。
“陛下的难处，草民当然感同身受，的确，这税赋之事乃是国本，要改变，岂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可要是徐徐图之，不等改革完毕，估计为时已晚了。”
开玩笑，庄凯自己的家庭也是士绅阶层，如果他游说崇祯皇帝这么干，岂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张爱卿，正是如此，所以朕真的头痛啊。”
此刻的崇祯皇帝，已经将这个年岁与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当成了知己，所以说话也少了忌晦，直接是有什么说什么。
“其实陛下勿需多虑，草民既然敢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火候再次酝酿得差不多了，庄凯开始要放大招了。
“啊！张爱卿，快说。”
果然崇祯皇帝听到庄凯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拉着庄凯的双手，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陛下，其实解决的办法就在今天发现的这些资料上。”
被崇祯皇帝这样拉住双手，庄凯的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可是为了接下来的大计，只能够生生忍住。
“张爱卿，您说的可是出海？没错，朕很清楚，如果能够组建一支大型舰队，这海上的贸易的确能够给朝廷带来巨额的财富……”
庄凯说到郑和的那些手稿，崇祯皇帝眼睛先是一亮，但随之却又黯淡了下来。
“……可惜张爱卿有所不知，现在不管是户部，还是朕的内帑早已经见底了，这要组建一支大型舰队，哪怕有了郑公当年的资料，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啊！”
朝廷现在的窘况，崇祯皇帝也不怕告诉庄凯会有失君威，毕竟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陛下，如果草民有办法呢？而且还不用朝廷和陛下花上一分钱，那不知道陛下愿意不愿意支持草民？”
崇祯皇帝有这样的反应，早在庄凯的意料之中，所以等崇祯皇帝刚说完，庄凯就大胆的提出自己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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