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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围猎场上


每年秋季,天高气爽,皇室总要出来围猎,就在京郊的湘怡山边,名唤吐丽围场。

        今年也不例外,皇帝发了消息,各家权贵都准备起来,该带人的点人,该带财的数财,一时间热闹非凡。

        畴言打算带着补石去,先让皇帝见见他,日后提起解他奴籍的事情也不算突兀。

        安宁世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坐在大厅喝茶,一瞬间眼神就变得阴鸷起来,拿起手边的短鞭把一个奴隶打得遍体鳞伤。

        外面风雨交加,公主府还是一番平和的景象。

        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补石的身体早就好了,畴言又请武师傅教他习武,补石学的很快,常常上午教了步法身法,晚上就能学会,武师傅常常自叹不如,过了一个月总是要请新人。

        他的臂膀也愈发孔武有力,身形也愈发高大,畴言最喜欢被他抱着转圈圈,裙摆在空中飞舞,像是蝴蝶一样。

        这天晚上,补石练着武,畴言就坐在旁边的秋千上,从草丛中飞出阵阵荧光,有些落在畴言手心。

        “虫儿虫儿,我的情郎好看吗?”

        虫儿自然不语,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再抬头只看见补石棱角分明的面庞,“公主不如直接问我。”

        畴言勾住他的脖子,“好看,除了我皇兄就数你最好看。”

        “和你的未婚夫比何如?”

        畴言噗嗤笑了出来:“你还吃他的醋啊?我只见过他一面,远远的望过他,不过瞅着他的眼睛漂亮,和你莫名相像,好奇怪,怎么会这么像?”

        补石沉默不语,只是笑。

        曾经听华雒说过,他们可能不是一个父亲……

        “补石也觉得公主顶好看,是世上补石心爱。”

        “公主,”补石突然盯住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哪天你要是离开我,你就把我的心也带走吧。听它跳动,听它代我说爱你。”

        畴言哈哈笑了起来,“不会啦,我们绝对绝对不会分开的。”

        然世间之事,从未绝对。

        生离有时,死别,亦有时……

        紫禁城中。

        华雒又是轻轻的推开门,这回门不响了,殿中也有些许光亮,蹑手蹑脚地走到皇帝床边,还没撩起轻纱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过去,不过没有摔在床榻上,而是一个坚硬的胸膛。

        皇帝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熟练地解开女子的衣襟,嘴里还是调情的话,“妹妹十九?”

        华雒在他怀中点头。

        “猜猜你的好哥哥几岁?”

        “龙龄二十三?”

        “不对,少了。”

        “龙龄二十六?”

        “不对,多了。”

        “龙龄二十五?”

        皇帝言语中颇有喜悦之情,“妹妹你猜对了,好哥哥奖你。”翻身压住……

        华雒的衣衫全褪了,皇帝能闻见女子特有的清香,他深吸一口,低着头慢慢噬咬她的秀颈,一深一浅,一轻一重,细细密密,重重叠叠。

        终于上移,印住她饱满的红唇,唇枪舌战,一点一点教她。

        意乱情迷间,华雒低声唤他陛下,皇帝只是闭着眼睛吻她,趁着换气跟她说:“叫朕嵩哥哥,今日不算你越礼。”

        “嵩哥哥……”

        华雒不知情人间的浪语意味着什么,只是愈发急促地唤他,他越过分就唤的越轻越急促,终于在尖锐和钝重交杂的疼痛中连连喊他,皇帝只是俯下身抱住她酥了的腰肢,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哥哥对你好吗?”

        华雒本来想回答他,只是一张口就变成了奇怪的声音,皇帝大笑……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要奔赴围场,华雒早早起来,虽然腰酸背痛,还是平静地为他整理衣襟,双手围着他的腰身,为他佩戴锦带,皇帝看着她头顶的发璇,伸手揉了揉。

        自从她入宫,侍女就少了很多,离的也远,似乎不想她们打扰。

        皇帝突然动了心思:“妹妹,想解除奴籍吗?”

        华雒手一僵,立马就要跪下,皇帝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扶住她,不让下跪,只长叹气:“行了,朕知道了。和她一样……”

        锦带系好,又佩紫玉,紫玉佩完,又束金冠,墨丝如注,长身而立,华雒觉得皇帝的皮相真是绝顶。

        莫名的想起了那日的月白色袍子,最后一句久久萦绕在心间:“变天容易,变心难啊…”

        良辰已到,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华雒本来是为皇帝牵马的,不过皇帝把她拉到马上来,双臂环绕着她,下巴放到她肩上。

        华雒低唤:“陛下……”

        皇帝单手执缰绳,右手修长的指头勾起她腰间的书金令,“朕保佑你,不必怕。”

        华雒就这样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与皇帝同乘一马,阳光明媚,却突然感到一道阴毒的目光,回头看是安宁世子,他鹰一般锐利的眼光像要把她撕碎,华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搂她更紧,低语问她:“你以前在安宁王府的时候他有欺负你吗?”

        华雒转头看他,黑眸中还是潭水,又连忙低着头不语。

        “行了,你不说朕也知道,你腰间的新疤,还有背上那些都是他打的吧,赵雱真混蛋,找个机会朕给你出气。”

        “陛下您,不必为小奴招惹。”

        心里明白安宁王府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皇帝,如果伤了他还是会被言官们劝诫的,到时候皇帝能不能保住她还是个变数。

        皇帝又贴近了她的脸颊,“朕在为自己的女人撑腰,不许拒绝。”

        趁机偷香窃玉,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后面百十言官骚红了脸,不过鉴于皇帝浪荡名声,都装做没看见。

        反正皇帝除了好色也没别的缺点,况且从不因为女色影响朝政,何必纠缠下去。

        一路上平坦荡途,历时半日终于抵达,羽林卫早一日到达围场,搭帐篷清野兽,所以权贵们都直接住进去,修整生息,明日开猎。

        天很快就暗下来了,畴言让补石陪她去皇帝帐中探望,不过半路想起忘了拿准备好的礼物,又让补石回去拿,自己在原地等他。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赵雱就等不及了,从暗处出来,冷笑着抓起畴言的小臂,厉声问她:“这贱奴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畴言妹妹不如跟了本世子,叫你快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雱一擦,满手是血,畴言不禁好笑:“安宁世子身子这么弱,还是回去多吃些补药为好,别话还没说完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死过去了。”

        畴言转身要走,赵雱还不甘心地上前拉她,补石回来时正好看见他在纠缠畴言,扔下手里的东西飞身一脚,把赵雱踹出去好远。

        补石冷眼看他,又急急转过身检查畴言有无受伤,二人情意款款,你侬我侬,看的赵雱怒气又上来不少,正欲上前突然听见一阵呼呼的劲风声,碎石打在脸上,赵雱正想骂就看见一身明黄拿着长鞭过来。

        “哟呵,表弟这是怎么了呀?万不是自己摔倒磕的吧,那真是太不小心了,”一句话就把他的伤定为自己摔得,畴言在旁边听着解气不少,缩在补石怀里捂嘴偷笑。

        皇帝说完又摸摸自己新得的长鞭,假装虚晃几下,又发出咻咻的声响:“你看朕这五彩长鞭,上打大虫,下打蝼蚁,朕是越看越满意,听说你鞭法也不错,要不与你切磋切磋,看看朕这些年武功退步了没?”说着就摆开阵仗,跟真要打一样。

        赵雱黑沉着脸,一拱手:“陛下鞭法无双,臣只是雕虫小技,不敢造次,陛下与公主长久未见,臣就不打扰了。”

        看着赵雱远去的背影,皇帝不屑地嗤笑:“怂蛋,还没打就认输。”

        畴言笑着上前:“皇兄真厉害。”

        皇帝点着她的巧鼻,宠溺地说:“就你话甜。”

        他们兄妹二人并肩向前走去,补石回身把扔掉的盒子捡了起来,确认里面的东西都没坏才疾步跟上。

        畴言和皇帝许久未见,聊了很久,华雒在皇帝身边伺候,畴言身后则跟着补石。

        天色渐晚,畴言准备告辞,皇帝只是出声留下补石:“你,留下来,畴言你回去吧。”

        畴言看看皇帝又看看补石,露出为难的神色:“皇兄……”

        皇帝瞪她一眼:“朕还能把他吃了?出去!”

        她走后,偌大的主帐中只剩华雒,皇帝和补石了,补石坚毅的眼神让华雒感到不安。

        果然,皇帝第一句话就吓得华雒颤抖着跪下,他问:“听说你碰过朕妹妹?到什么程度了?”

        华雒去拉补石跪下,补石纹丝不动:“回陛下,我们二人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距,奴与畴言真心相爱,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冷笑:“你还知道自己是奴?”

        扔出去的墨台正好砸在补石的额头上,华雒能听见撞到骨头的声音,墨水洒了补石一脸,甚至顺着脸颊流到衣襟上,墨台重重地落在华雒面前,随后红色的血珠也一滴一滴流下来,黑色和红色混着,终究是黑色占了上风。

        华雒苦笑,奴隶,原来陛下,还是看不上自己的……

        “皇兄!”

        畴言冲入大帐,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补石就跑,生怕皇兄再追出来。

        墨水还在阴染着,甚至染黑了华雒的裙摆,她温顺恭敬地跪着,皇帝招招手:“过来。”

        华雒没动。

        皇帝又唤:“妹妹,过来。”

        华雒不能再装没听见,慢慢地走了过去,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皇帝把她搂到了自己腿上,“吓着了?”

        低头不语,只是咬着嘴唇。

        皇帝抬手舒展她的眉头,“畴言是公主,孩子心性,母后不问世事,朕作为她哥哥,总要为她选一个好夫君才是,朕名声浪荡无所谓,畴言心性软弱,怎能抵住千万非议?”

        抱着她的腰晃了晃:“妹妹,你不会生朕的气吧?”

        “陛下自有打算,不必和奴解释。”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没生气?别急,朕话还没说完,下个月狄将军就要带军出征了,补石若能博得一二功名,朕便能解他奴籍,到时候能飞多高就看他自己了。”

        华雒抬眼看他,“真的?”说完才感觉自己僭越了,连忙低下头。

        皇帝大笑:“当然是真的,妹妹,你知道怎么解你奴籍吗?给朕生个小子便可。”

        他又横抱起华雒,走向床榻,放下轻纱……

        又是一夜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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