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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伤害东誉


  人人尽兴之际,一清脆的女声传来。

  “烈庄主大寿,小女子顾自前来,望恕冒犯之过”声飘却清,仿似在天边,又像是院中的何人所说。

  院中人声顿消,有人左顾右盼,有人凝色举望,也有人不似在意。而堂内的众人神色各异,只从声音,他们已猜出来者何人。

  楮言眉头微动,眼中又惊又喜,若舞怎会来此。玉官赫与烈宿对视一眼,一致起身走了出去。

  烈焰山庄四周围墙,正门更高约数米,顷刻间,那墙顶之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发衣临飞绝美倾世。

  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来,皆看向高墙上的女子,白衣飘飘,由于太远看不清面貌。

  若舞身形一展,如蝴蝶翩翩,又如白鹤灵动,转眼已落在红毯上,众人这才细看来者何人。

  宽大的白衣长袍,腰间的白玉带将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来,淡眉漆眸,鼻挺唇红,肤白如雪,身段轻盈两袖带风,所谓风华绝世便是如此。及膝的长发倾泻于身后,发间插有一枝通体血红的流水簪,更显得若舞风姿绰约。

  本是清丽无双,气质仙灵,却散发着滞人的冷意,眼底透寒,迫人的杀气,让人心神一凌,不敢丝毫懈怠。

  “若舞”玉官赫洪钟般的声音响彻,这一声若舞让众人纷纷一惊,原来她就是若舞。

  “你来此作何?”玉官赫目光犀利,直逼若舞。

  若舞云淡风轻,负手而道:“烈老前辈七十寿诞,是乃大喜,我来此不过是讨一杯寿酒,沾沾喜气”

  楮言面上有些凝重,今日烈焰山庄不乏高手,若舞是东宫大小姐,只身前来,不管是何原因,只怕都难以从这里出去,楮言担忧的看着泰然而立的若舞。

  众人皆看向烈宿,不知他作何表态。

  烈宿仍旧和和气气,挥手道:“来人,赠酒”

  若舞看向端来的酒,也不作多想,一仰首醇酒入喉,若舞唇角一勾:“好酒”

  烈宿有些意外的看向若舞,问:“你不怕此酒有毒?”

  “烈庄主的为人人尽皆知,我岂会有此想法”若舞从容而道:

  烈宿缓缓点头,久闻若舞其名,今日一见,倒是青出于蓝,若舞的言行举止,胆魄智慧,就算是男儿也少有人及,只可惜。

  “今日虽在老夫的山庄,但江湖之事,还应由至尊作主”公私分明,他虽对若舞刮目相看,却也分主次。

  “不论你来此是何目的,来时容易,若去未必如愿”玉官赫身后的杜煜辞早已从侧门出去打探四周,此地为平原难以藏匿,若想埋伏很难。

  “我从不认为玉官赫会有心慈手软,任人离去的时候”若舞一语双关,眼里隐晦,流露不屑。

  “今日庄里高手如云,就算是东誉前来也要掂量掂量,若舞你是否太过自以为是”玉官歌清亮的声音传来,目光扫过一直看着若舞的楮言,心里忿然。

  若舞无视玉官歌,对上一双明目,那双眼里有担忧,关心,眼神片刻停留,若舞看向高高在上的玉官赫。

  “玉官赫,你可有胆量再与我决斗一番”若舞从容不迫,目光逼视,彰显大气。

  玉官赫眸子一紧,不以为然,今日他就要若舞有去无回。若舞神情泰若,袖中的手成爪,暗运聚气,四周的花树忽的摇动起来,花朵脱离成瓣,分散在空中,仿佛在与众人对峙。

  众人这时才严正以对,戒备的看向漂浮在空中的花草树叶,它们已然成为杀人的利器,他们都低估了眼前的女子。

  玉官赫侧首看向楮言,心中计算:“楮言,若舞交给你了,绝不能放任离去”

  楮言面色不改,点头,飞身过去。若舞双臂一张,整个院中顿时花飞叶逐,令人眼花缭乱,有人挥动兵器抵挡,有人早已被割喉,也有人身上被划得血痕无数,痛吟声霎起,连空气都成了五颜六色。。

  趁此间隙,若舞身形掠起,欲跃出墙外,哪知早已在外的杜煜辞将若舞逼了回来。后方的楮言已临近,若舞空中旋身,向一侧退去,同时应对着杜煜辞,楮言。众人已被若舞激怒,将若舞围至中央。

  群而攻之,纵使再武功高强,也难以招架抵御。若舞招招自守后退,袖中的白绫飞出,将若舞围在中间,若舞四周扫望,欲找出突破口。

  数招,楮言便将白绫斩尽,连同半截衣袖,若舞与楮言对看一眼,又无绪移开。两人的招式都很快,真气冲撞,以至于让其他人无法靠近。看准时机,楮言临近若舞,欲将若舞带离,此时一人破势而入,将若舞与楮言横断。

  若舞眼中如意,南宫,你终是来了。接连着一人接一人跃入,左億,风无耶,东宫上乘的高手,整个烈焰山庄已陷入打斗中。

  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人蒙着面几招下便来到若舞身前。若舞双眼戒备,临近看到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时,既意外又诧异。

  “跟我走”苏引拉着若舞,轻松掠过高墙,化为无踪。

  苏引带着若舞遁入树林,待到了树林中央才停了下来。苏引扯下面巾,扫视四周:“这林子极大,寻路难辨,他们一时也难以找到”

  “苏引,你怎么在这里?”若舞心中欣喜,苏引让她觉得亲切。

  苏引双手环抱,打量起若舞,点头又摇头:“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一人就敢去烈焰山庄”

  若舞面无所谓:“我不要紧,倒是你,如果玉官赫知道是你救了我,你会有麻烦的”

  “放心,方才我使的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招式,只是内力不同,力度自也不一样,他不会知道”星眉灿目,潇洒轻狂,苏引总是这么风采自信,很难看到他有消极的一面,彷如再大的事都不足已让他变色。

  “我很庆幸能遇见你与楮言,若没有你们我早已无法站在这里说一声谢谢”

  不管是潇洒四方的苏引,还是彧引楼的楼主,身份不一样,待她却是一样的,楮言如是。若没有南宫的及时出现,楮言会当众带她离开,那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若舞在想,是否真是她太过一意孤行,侥幸过后便是不幸,若真有一天苏引,楮言因为她而有何不测,她又该如何?

  苏引看到了若舞眼中的自责内疚,凝神片刻,又恢复笑意:“别多想,无须在意”

  “苏引,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去烈焰山庄”若舞问道:

  苏引轻迈着步子,一手撑着下巴,又看向若舞:“你去那里,自有你的因由,我何须多问。而我能做的只有在你危险时,尽最大的努力来帮你”

  只觉双眼一酸,若舞强忍泪意,心中感动不已,缘分让他们相遇,又让他们成为敌人,身份变了,初心不变,始终如一,她庆幸,感恩,并会守护着这份心。

  若舞目光闪烁,散发着奇异的光,内心的悸动让她问出声:“时光荏苒,我们之间又会如何”

  苏引眸色一定,眼底是难得的正经,郑重,苏引端详着若舞,半握的手蒙出一层细汗,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竟犹豫了。

  苏引忽的一笑,认真而又诚恳道:“我们仍会是朋友”

  朋友,若舞觉得心里既难过又欣慰。苏引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付诸真心,到最后,始终无法走到一起,岂会不难过。而欣慰,这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他会找到喜欢的人,而她也有了东誉。

  此番,便是一个交待吧,便能欣然的放手。

  若舞心中豁朗,倾身半拥着苏引,轻闭双眼,感受这份美好和温暖:“苏引”

  苏引潋去笑容,搂着若舞,当初他答应带着若舞,只因一句话,若舞改变了他,奈何他们只适合做朋友。

  看着相拥的两人,东誉的脸色暗的可怕,抬步不急不缓的向两人走去。

  苏引蓦的抬眼,放开若舞看向那道白影。若舞转过身待看到东誉那一刻,心停跳一拍,东誉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与苏引楮言走的过近,也曾几番警告过,感觉到刺人彻骨的目光,若舞头皮发麻。

  “你先走,我不会有事的”若舞眸子里格外沉静,镇定的看着东誉,生怕一个眨眼便发生了什么。

  苏引手一紧,心里斟酌,如今情形,最好不要交锋,不然最受伤害的只会是若舞。

  “有机会,我会找你的”苏引看向若舞,飞身离开。

  白影幻化,犹如流影,若舞大惊,忙从中拦断,东誉周身像有铜墙铁壁,若舞被重重撞开,本以为会痛摔在地上,眼帘中已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东誉放开若舞,又向苏引的方向追去。

  “不要”若舞下意识挥动右手,地上的枯叶瞬向东誉飞去,在半米处停住。

  如若舞所愿,东誉并未再追去,东誉转身那刻的脸色让若舞内心一紧,那眼底有愤怒,有受伤,她浇灭了种在东誉内心的火焰。

  东誉看向眼前的一幕,面上覆寒,透着肃杀,嗜血的眼神看向若舞。

  “为了南宫你与我起争执,为了苏引却要杀我,看来苏引对你更为重要,既然如此,你何须苦心知道南宫是谁?”

  为引南宫现身,若舞不惜只身前往烈焰山庄,以身犯险。东誉生气之余,只得派人前去解援。担心若舞安危而来,他看到的却是若舞与苏引搂抱的画面。

  那一刻他心底愤怒不已,伴着撕裂般的心痛,原来在若舞心里,他们都胜过他,他枉费了真心。

  若舞摇头,心里无由的惶恐。若舞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东誉会相信她吗?

  见若舞沉默,东誉心里已是怒不可遏。若真如此,他宁愿毁了她。

  “若舞,你的心有多大,你的胆子有多大,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成”东誉瞳孔欲裂,面上狠戾。

  东誉上前一步,立于两人中间的枯叶瞬化为粉末,若舞微惊,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掀起,重重的撞在树上。若舞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无力提气。

  看着渐渐走近的东誉,若舞坐在地上,双目平静:“师父的爱太过霸道,让若舞好累好疼,在师父心里可有相信过我”

  东誉面上有片刻的动容,转而被冷漠淹没,看着那双清眸,纯澈,淡愁,浅忧,东誉右手紧握,不忍心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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