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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清誉


“你倒是说句话呀!”欧阳莎见夏南柯脸色自然且思绪有些游离,便有些焦急的等着她的回答。

        堂堂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个男人如此玷污清白,是个正常人都会激动得跳脚好不好?!

        “算是真的吧!”等了半响,才至夏南柯的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那清淡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别人家的事。

        这不禁让一旁的欧阳莎冷汗连连,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果是义愤填膺的上前指责一番,人家正主都跟没事人一样在旁边呆着,如果若无其事的装作不知,那面前这个两个打得你死我活、寸步不让的人又是为了谁?

        一直注意这边动向的夏青听到夏南柯亲口的回答,愤怒已经让他散失了理智,他刺向屠苏烬的剑越发凶猛了,且招招攻击其要害,已经是杀机毕露。

        不同于夏青的愤怒,屠苏烬却是心情大好,他几个利落的翻身,成功的躲过了夏青的攻击,并趁着空档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夏南柯的身边。

        “看样子,你只能在我身边了!”目光里满是深情,很显然,她刚才的回答他也听到了。

        夏南柯看着他的样子,狭长的丹凤眼里透着一丝认真,深邃的五官,略带邪肆的笑意,她承认,面前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如果玉峰山之事能得到解决,那她与他之间说不定……

        她同样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你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毁我名节,目的就是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不是吗?”屠苏烬看着她反问。

        “那好,我留下……”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语,只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夏南柯同样回复道。

        “你疯了?!”

        “南柯,不可以……”

        欧阳莎与夏青同时出声,“他是要与玉峰寨为敌的人,又是西蜀皇室的大皇子,南柯,你当真考虑清楚了吗?”

        夏南柯看着夏青如此的紧张,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心里一暖,便移步走到夏青的面前,把他的剑重新放入剑鞘之中道,“六哥,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勉强过我做任何事情,并且一直都支持着我,这一次也全凭我自己做主吧。”

        “夏南柯,你可不要胡来,屠苏烬此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欧阳莎见夏南柯竟然有要留下来的意思,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便忍不住提醒道……

        “欧阳莎……”不料,夏青却飞快的打断了欧阳莎的话,他缓缓的低着头,看着如今已经长得婷婷玉立的女子,目光一柔,对于这个妹妹他再清楚不过了,她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更何况,他看得出来,南柯对屠苏烬有情,如果现在带她离开,只会令他与她之间产生嫌隙。

        至于这个大皇子屠苏烬,他虽然为人狠辣、做事果断决绝,但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南柯,反而在处处保护着他,他也看得出来,他对南柯有情,但这种儿女情长在他心中又能维持多久?

        夏青仔细的打量着屠苏烬,后者则是坦坦荡荡任由他打量,只不过眼神却是同样半眯着回望着他,如若不是夏南柯在场,恐怕这两人的眼中皆容不下彼此。

        “南柯,这个是玉峰寨专用的骨哨,如果你想回来了,吹响骨哨便是,我玉峰寨必定倾尽所能救你出来。”说完,夏青把一把形状如白骨的白玉口哨稳稳的挂在夏南柯的脖子上。

        夏南柯见到此物,顿时柔了目光,看着夏青更是动容道,“六哥,这个骨哨是你身份的象征,更能号令玉峰寨所有人,我不能收。”

        说完,便要从脖子处取下来,她做什么决定她自己会负责,不能够因为这个而牵连到玉峰寨!

        而夏青却单手制止了夏南柯的行为,他眼神温柔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收下吧,这是六哥目前唯一能帮你做的事情。”

        “六哥……”夏南柯摸着胸前的骨哨,眼神柔柔的看着这个无论她做什么事他都由着她的人。

        “欧阳莎,我们走吧……”夏青转身欲走。

        可欧阳莎仍旧不放心的看着夏南柯,眼神之中尽是复杂与愤怒,“夏南柯,你现在不跟我们离开,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夏南柯看着欧阳莎说完此话,便跟随夏青一起消失的身影,目光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她不知道她的决定是对还是错,面对屠苏烬的霸道与深情,她确实有些动容,她不想屠苏烬与六哥为敌,更希望能解决玉峰寨之事,若能两两相宜,不费一兵一卒不兵戎相见那是再好不过的。

        “在想什么?”屠苏烬伟岸的身躯悄然的从后面环抱住夏南柯,如刀削般的下颚更是抵在了她的脖颈之处,尽显暧昧之意。

        “你说,你会拿玉峰山怎么样?”夏南柯微抬着头看着面前连绵的群山,低声问道。

        听到此问,屠苏烬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附在她娇小的耳垂旁道,“同是我西蜀的子民,只要他们没有反叛之心,我定不会为难于他们。”

        夏南柯回转身来,眼神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问道,“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面对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屠苏烬想起前不久还对他冷漠且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低低一笑,环抱住她腰间的手一紧,夏南柯的身体便紧紧的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轻柔的喷在脸上的感觉,“南柯,不管将来如何,你是我爱的女人,我定不会伤害你的!”

        屠苏烬半低着头看着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眼神之中一片温柔,他看着她灿若星辰但又清淡幽远的琉璃般的眼睛,不禁心神一动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说完,未等她回答,他便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

        再次来到玉峰山脚下西面的营帐之中,天色已经暗沉,残阳如血般低低的照耀在皖城外这片不胜明朗的天空之下,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的营帐如朵朵白色的蘑菇般立在空地之中,屠苏烬住的主营帐便立于这些营帐中最中间的位置,看起来异常显眼。

        夏南柯与屠苏烬要到达主营帐便必须穿过面前这些白色的小帐,她只见得一个个身穿银灰色铠甲的士兵,正精神饱满的行走于军营各处,目光坚定、步履沉稳、气势非凡。

        夏南柯不由暗想: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纵使玉峰寨占尽地利的优势,如若真的兵戎相见,除了死伤无数之外,鹿死谁手真的很难定论,以前,她恐怕是高估了玉峰寨的实力。

        思考间,夏南柯与屠苏烬已经来到了主营账门口,她看着面前这块厚重的白色门帘,不用进去,她就能清楚的知道里面的摆设与格局。

        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前两次皆是被屠苏烬强抱过来,而这一次,却是自己自愿来此,夏南柯不禁扯出一丝微弱的笑意,真是如梦境般不太真实呢?

        “大皇子,您回来了,属下已经命人备好了吃食,请您与夏姑娘一起进去食用吧!”已经等候多时的朗言微笑着看着夏南柯,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如此,甚好!”本就心情大好的屠苏烬,自然不客气的便拉着夏南柯的手一同进了营帐。

        “你平时的饭菜都是这么简单吗?”夏南柯坐在桌边看着只有一菜一汤的吃食。

        “行军打仗能吃上一口饱饭足以。”屠苏烬满不在乎的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嘴里。

        夏南柯见屠苏烬吃得香,便也夹了一口放在嘴里,但青菜刚入口,好看的柳叶眉便皱了起来,寡淡、少盐、夹涩,简直难以下咽,但她也没有吐掉,而是动作迅速的喝了一杯摆放在面前的清茶,甘甜入口,才冲淡了嘴里的味道。

        “你应该没有饿过肚子吧!”屠苏烬看着夏南柯的动作知她吃不习惯这些青菜便问道,“那种饿到提不起一丝力气,连闻到已经馊掉了的饭菜也觉得无比香甜的状态你也没有过吧!”

        夏南柯看着面前的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竟有些不忍打断。

        “你大概以为身在帝王家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吧!”屠苏烬眼神深邃的看着她道,“可是,我十岁就已经入了军营,十五岁带兵打仗,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五个年头了,人家都说我狠辣、残忍,不通情理,但如果你生活的世界中只有生死,想要活着就必须拿起手中的剑刺进对方的胸膛,你觉得我还有余地可留吗?”

        夏南柯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这些,可能她之前太武断的去判断他,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或者说也不足够了解他。

        “屠苏烬,你如今被世人称为‘战神’,其中肯定有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心酸,但我相信,上天总是公平的,你在将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更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的。”

        “呵呵……”屠苏烬听到夏南柯的话语,有些自嘲似的轻哼出声,“战神,不过是为他人作嫁,保这西蜀太平而已。”

        上天如果真的是公平的,就不会令我半身戎马空有大皇子名头,却并无任何势力;上天如果真的是公平的就不会因为我娘是宫婢而对我弃如敝屣,不让我踏进西蜀帝都半步;上天如果真的是公平的,就不会听不到我的诉求,以及无数个日夜独自舔舐伤口的哀痛。

        所以,他从来不信命,他更相信人定胜天,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跪倒在他的面前,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夏南柯看着屠苏烬强忍着痛苦的神色,心中突然划过一丝不忍,看着他紧握成拳的双手,以及紧皱的眉头,下意识的打算抚平他的眉头,不料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动作。

        “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军营重地岂容你们放肆……”

        “求大皇子饶命,求夏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皇子饶命啊!”

        “砰砰砰……啊啊……”

        “求……求夏姑娘……饶命……”

        屠苏烬听着外面的动静,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他慢慢的放下碗筷,语气沉稳的道,“外面的是何人?”

        “启禀大皇子,是今早在军营里私下议论是非之人,正打算拖出去杖毙,不料竟被他们挣脱开了。”立于门外的朗言毕恭毕敬的答道,心里却透出一丝紧张,大皇子一向以治军严明为律,现如今,竟然出了岔子,还闹到这里来了,他觉得他的脑袋已经岌岌可危了。

        “大皇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人见屠苏烬已经在过问此事了,便不顾一切的叫喊起来。

        “朗言,还等什么,拖出去杖毙,如此怕死之徒,将来上了战场也只能是逃兵!”

        “是……”

        “不……不……我不要……我不想死,求大皇子饶命……求大皇子饶命……”

        帘外的喊声越来越大且越来越急促,夏南柯想起了今天早上她听到的言论,清楚的知道在军营之中动摇军心是何等的大罪,不过,听着早上朗言的意思,不过是被判罚抄写军纪的,怎么突然又变成杖毙了?

        夏南柯安静的坐在屠苏烬的下首,她并不打算做任何事情,只是,这两个人胆子大到能在主营帐外传播谣言,似乎是有意说给她听的,难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夏南柯心里略一思量,便朝屠苏烬使了眼色道,“让他们两个先进来,这件事或许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屠苏烬抬头见夏南柯神色认真,知道她可能有其他的考量,便令朗言把门帘口的人放了进来。

        只见进来两个年约二十七八的身穿褐色便服的男子,由于两人皆在营帐之外挨了几鞭,除了衣裳不整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红痕已然轻易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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