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本来就是你的跟班啊
“若嘉，你英语笔记在哪儿？我借一下！”苏芮冲着后面的韩若嘉喊道。
闻言，正在后面打水的韩若嘉扭过头，说：“抽屉里。”
苏芮没摸到笔记，倒是摸出了两本一模一样的语文练习册。“齐淼淼？”她看着其中一本练习册上写着的名字，不由念出声。
韩若嘉正巧打水回来，苏芮晃了晃手上的两本练习册，打趣道：“你是不是特崇拜齐淼淼啊，不然怎么连她的练习册都要私藏？”
韩若嘉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将练习册夺回。“我……”她深呼一口气，磕巴地解释道：“没，没有！我只是帮她带回去而已！”
说着，她把练习册放进书包，又从抽屉里翻出笔记本递给苏芮，“给你！”
苏芮接过笔记，撇撇嘴，“你这个跟班也太好了吧，连作业都帮带回去。是不是哪天”齐霸霸“心情不爽了，这作业你就直接帮她做了？”
韩若嘉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边上有人问：“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呢？”
韩若嘉猛地抬头，齐淼淼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身侧，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韩若嘉脸色发白，心虚得可怕，“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齐淼淼冷笑一声，伸手拉开了她书包的拉练，拎出那本写着自己名字的语文练习册。
韩若嘉本能想阻止，只是齐淼淼那冷到掉渣的眼神让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慢慢收回。她根本不敢再看齐淼淼，头垂的低低的，收回的手紧紧攥着校服的衣角。
苏芮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不过碍于齐淼淼，她没敢出声。
齐淼淼翻了翻练习册，撇去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字，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这是她自己写的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齐淼淼似笑非笑。
韩若嘉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啪！”齐淼淼将练习册还有作文纸狠狠砸在桌面上，丢下一句：“出来一下！”
韩若嘉起身，正要跟出去。
苏芮见状不好，忙拉住她，因着齐淼淼还没有走远，她声音很低，“你疯了，齐淼淼明显心情不好，你还往枪口上撞？”
“你要是跟着去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苏芮劝道：“你听我的，现在去找陶老师，不管你怎么招惹那尊煞神了，陶老师总有办法解决的。”
韩若嘉摇摇头，掰开苏芮的手，小跑着跟上齐淼淼。
苏芮急的跺脚。齐淼淼有多凶残，她早有耳闻，韩若嘉这个性子，铁定是会吃亏的啊！可是，公然跟齐淼淼作对……苏芮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啊！
苏芮看到楚焱，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
某个偏僻的角落，齐淼淼倚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韩若嘉站在一旁，头低垂着，惴惴不安的模样。
“不解释一下吗？”齐淼淼问。
齐淼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韩若嘉的答案，兀自开口：“这个学期学校抓学风挺严的，作业什么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每周漏交三次以上就要点名批评叫家长了。”
“我还奇怪来着，我作业一次没写过，怎么还好好混到现在？我甚至天真地以为是学校放弃我，懒得理我，要由我自由发展了呢！”她自嘲一笑，“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蠢！看着我自以为是地沾沾自喜，像个傻子一样，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
“我没有！”韩若嘉高声反驳，不消片刻又低下头去，低声道着歉：“对不起！”
“呵！你对不起我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齐淼淼面露嘲讽，“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些个破事儿！”
她瞥了韩若嘉一眼，“字挺像的，你还挺有本事的！”
韩若嘉悻悻，“你考试的试卷都是我收着的，多看多模仿，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挺辛苦吧？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作业，还要注意字体还有错误率，啧！”齐淼淼这会儿挺想抽根烟放松一下的，可惜，大怪头教她喝酒打架，就是不许她抽烟。
“淼淼，你别生气！”韩若嘉鼓足勇气，“我只是觉得，帮你做了作业，老师就没有理由请你家长了。你不是，不想再跟家里扯上关系吗？”
齐淼淼心中一动，她只是提过一句自己跟家里关系不太好，没想到韩若嘉记到了现在。
“你每次跟家里人见完面或者打完电话，心情都不会很好，我只是想让你跟他们少接触一点，开心一点，真的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生活的！”见齐淼淼面色缓和了一点，韩若嘉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齐淼淼面色复杂，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满是厉色。她一把拍开韩若嘉的手，“以后？呵，管了我的闲事，你还想有以后？”
韩若嘉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眶微微泛红。
“我说韩若嘉，你特么是不是犯贱啊？看不出来我很不喜欢你吗？总是巴巴地凑上来，有没有眼色啊？要不是你平时听话，可以帮我跑腿，你以为我会让你在我跟前晃悠？”
齐淼淼的话很是残忍，“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有事没事就跟着我，我告诉你，我真忍你很久了！还帮我写作业，亏你想得出？你说你，怎么这么蠢，有那个时间多看几本书，这第一名还有楚焱那个|逼什么事？”
“你这么无私，到底图的什么？你说出来，我给你，然后你特么离我远远的，成不？”
“整个学校都知道你喜欢跟着我，你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说的吗？”
“他们嘲笑你，说你是我的小跟班，指哪儿打哪儿，听话得很！更难听的就是，你是我养的一条哈巴狗！”
“难听吧？知道难听，以后就特么离我远点。”齐淼淼警告道：“我很少打女生，可这不代表我不会打，懂吗？”
韩若嘉似乎被吓住了，怔在原地。
齐淼淼嗤笑一声，迈步离开。
“可是……”
身后传出声音，齐淼淼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我本来就是你的小跟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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