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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父皇,益州瘟疫横行,是为霍乱,儿臣已查明此次霍乱原起鸡亡,益州长庚富商田利,养殖牲畜,仲春鸡畜暴毙,命人埋于郊外,却是水源附近,污了各处水源,导致霍乱横起。”

  “混账!”奏折被一扫落地,黄椅座上之人,面色愈见苍白,怒极攻心,又簌簌咳嗽。

  宁长盛怒极而病发:“朕早就下令,但凡养殖鸡豚狗彘者,牲畜死之不得填埋水源处!”

  “父皇息怒!儿臣必将此人缉拿归案!好结益州百姓之苦!”

  三皇子宁长恩拜跪在地,额头冒汗。

  奏折散落一地,茶水倒出,身边的太监惶恐。

  阿福连忙递上了救心丸,皇帝低头服下这味药丸,喝了水这才面色渐好,只是仍旧时不时的咳嗽,扶在座椅上的手指泛白。

  “你有心了,”宁长盛提笔写下旨意,并吩咐周身的大内太监:“传令下去,三皇子明日全权负责瘟疫源头一事,务必尽早将人缉拿归案!”

  太监心头一动,估摸三皇子怕是要得势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太监嘴上应承着,退出御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儿臣这就告退!”宁长恩给父皇磕头。

  他抬眼时再见父皇病容,心中复杂不已。呼吸之间涌动一股熟悉的花香。

  母妃这是终于下手了么?

  三皇子嘴边带着一抹笑意,眸中神色溢彩与人朝阳明媚之感,似是为民振奋,垂眼间,却愁思不断。

  宁长盛挥手让儿子退下,却并未想太多,批了几折奏章后,还是不胜体力,倚着靠椅便睡了过去。

  无人敢扰。

  右相府,季书钰同楼参将叙旧。

  “叔安兄近来可好?”楼七策小酌一杯酒,驱了寒气,向季书钰问好。

  许是夏季,热气逼人,满院的绿色焉了,知了不停地鸣唱着夏日的颂歌,却让人心烦。

  季书钰示意俾人递了绿豆汤过去,楼七策见也知这天灼热逼人,见状饮了几口。

  季书钰先是缓缓饮了几口绿豆汤,解解夏日暑气,而后笑笑便言:“吾近日安好,不知令堂近日如何?前月闻君因母病连夜从边疆归来,着实令人一番感动。边疆战事不断,可有人替了你的岗位?”

  “家母近来身体好转,多谢叔安挂心。边疆战事虽吃紧,但还算吃得消。右翼游击替了我的岗位,不过下月我也当归去。”楼七策回道。

  屋里放着冰窑里存的冰,灼热逼人的热浪让其表面融化滩成水。

  “益州瘟疫,吾以为事出蹊跷。不知君可有耳闻?”季书钰让人呈了一份书卷,摊开于石桌上。

  楼七策低头细观,片刻后抬头与季书钰对视,迟疑不定:“曾闻戎族因瘟疫横行死伤大半,而今与那时隔了半年,以那族首领的野心,若是有办法存留此术,他又何必等到如今?”

  语毕手指纸上某一行字,示意观看。

  “且不说戎族瘟疫在前半年,而今益州瘟疫一事势不容缓,前几日传来消息,难民多逃难各地,必有身患瘟疫之流隐匿其间,若不加以看制监察,恐天下皆慌。他族虎视眈眈,瘟疫一事如得不到缓解,天下危矣。”

  季书钰闻言倒是赞许,而后徐徐道来:“你可知益州瘟疫由头何出?”

  适时,婢女从旁酌茶水于杯中。

  楼七策沉思片刻,抬眼见婢女一行,脑中灵光一闪,忽而立起:“莫非这水——”

  “楼公子果真聪慧,正是如此。瘟疫是为霍乱,源起这水中污物。原是益州长庚富商田利,因鸡暴毙,填于水流附近,因而污水。这便是益州瘟疫横行的由头。”

  季书钰端着茶杯,却不饮水。

  杯中的茶水已冷,已无蒸腾的热气。

  天气炎热,热浪簌簌吹过。

  “吾闻江王世子奉命救灾,随行百名医师,集天下之资援救益州百姓,如今情况应当稍有控制。”楼七策回想起狩猎那日,江王世子骑马在前,爽朗清举,英雄之威,不输当年恭王之姿。

  “事已至此,吾虽疑心境内有异心之人,却无实证,世子虽得圣上恩宠,只是表面,内里不知多少心思意置世子于死地。而今陛下身体疲痹,越发多疑,瘟疫一事,权当天意如此。你日后且小心行事。”

  楼七策闻言一声叹气,起身拜别:“今闻叔安一言,吾深得体会,多谢叔安兄今日的款待,如若改日登门求见,叔安兄可莫言我叨扰才好。”

  季书钰亦起身与之送别:“非也,贤兄登门,吾之荣幸,怎会叨扰。今日款待多有不足,害的贤兄同我受着寒气。贤兄归家后,当饮杯姜汤驱寒。”

  楼七策颔首知意,作辑拜别。

  季书钰站在府前同楼七策作别,直至马车渐行渐远,他才准备转身回府,前头一小厮迎面而来,附在他的耳侧,小声耳语。

  “欸,闵秋,你说益州瘟疫会不会传染到我们这?霍乱之病,死状可怖,传染性极强的。益州据边疆不远,前日才传来的消息说边境战事不断,会不会是那些人弄的呢?”

  五皇子现在那是日日都来这青德侯府,那些个奴婢也见怪不怪了,而闵秋也习惯了这小土著在耳边唠叨的日子。

  距离江王世子离开已有五天,此时应该已经到那个地方了?这个世界都还不达宇宙一级文明,那些个疾病,估计是难以治愈的。

  这小土著很崇拜他嘛,如果他死了,那岂不是很可惜。

  “欸,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宁岑顺推了推闵秋,见她又没什么反应,只能哀叹一声,然后愉快的吃起了侯府的糕点。

  “你不是有夫子在教你吗?怎么不去上课?”

  宁岑顺嗑花生正嗑的起劲,忽然听到闵秋的话,面色一僵,他有些不自然的抬起手挠挠后脑勺。

  然后他朝着闵秋瘪瘪一笑:“哈哈,这个嘛。”

  “逃课了?”

  闵秋合上了手中的课本,抬起头与他对视。

  宁岑顺看着闵秋严肃的小眼神,顿时心有戚戚,他响起平日里父皇的威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要不是为了和你聊天,我才不会跑出来旷课呢。”

  今日是章夫子的算术课,我才不想去呢,简直头发都要让人掉下来了,挑灯夜读都想不出那个是什么啊。

  宁岑顺得意的看着闵秋,还对着她比了个小眼神:“看我对你多好啊,是吧。”

  闵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哎呀,今日出来真是无聊,每回你都不说话。”宁岑顺被闵秋看得心里发毛,又重新坐在小板凳上嗑花生打发注意力。

  闵秋继续翻开教习书。

  其实那些内容她都会了,只是与其和这个小土著浪费时间瞎扯,还不如好好的看这个落后文明的书籍。

  宁岑顺睨着眼看着闵秋那一副认真读书样,嘴里的花生嗑的那是个个有声。

  两人也不说话,都坐在桌前各做各的。

  “你这么爱看书,我那有好多啊。”宁岑顺凑到闵秋跟前,瞅了一眼这书的内容。

  闵秋手一伸,抬着他的下巴往旁边一歪,可怜的五皇子又是一个呆愣,整个画面特别有喜感。

  站在一旁伺候的婢女看见了,便微微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强忍着笑意。

  “欸!!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招啊!”

  五皇子被闵秋的行动给气到了,但是同时又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趣。

  闵秋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扭头与他对视,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五皇子很快就败下阵来。

  早就改料想到闵秋天天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是个常人嘛,而且还徒手抓蛇,跑很多圈都不喘气。这谁顶得住啊,好可怕的小姑娘。

  可是五皇子眼中闪烁的光亮却又出卖了他。

  很好玩的小姑娘哈哈哈,嗯,本皇子还没使出绝招呢,她肯定比不过我的!

  幻想总是美好而光鲜,才同闵秋一对视,便对她那盯得令人心底发毛的目光难以招架。

  我干什么不好,非得来着青德侯府,找这个可怕的人!

  “喏,这个书给你念。”

  闵秋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本《论语》,丢到五皇子的面前。

  宁岑顺看见这书就立马感到头皮发麻,他支支吾吾的试图同闵秋商量。

  他这才刚准备讲,便感受到一股冷气袭来,明明还是焦灼逼人的夏日,却让人发凉。

  他瘪瘪的朝闵秋一笑,拿起书在桌边读着。

  闵秋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土著,让宁岑顺倍感压力,他只好坐直身姿,摆出一副认真念书的姿态。

  闵秋这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书。

  突然一声喵叫从地上传来,是哪天屋檐上的橘猫,它轻轻一跃便跳入闵秋的怀中,蜷着尾巴睡下了。

  宁岑顺刚平静下来的的注意力又被猫给打散,只是在他再次对上闵秋无处不在的目光之后。

  猛然心生哭泣。

  喔,这个闵秋是我的克星吧!

  背后有一屏风,山水墨画,墨色绵延,江中孤翁垂钓,一白鹭立于船头。

  室内两人虽不交语,可两个总角小童认真看书的样子,无端的却让人倍感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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