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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任家爷爷的往事


  去跟那家人要根红绳来,先把这个老头拴住再说吧,毕竟跟在我们身边,他也能趁机蹭点我们身上的阴气来滋养他自己。
好,我这就去。话落,子墨转身又跑向了那家人。
而子夜趁这会儿功夫便走到了那个尸体身旁,见那个老头还在符火周围乱串,子夜也很无奈,遇到这种情况,看来也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师傅,我这边完事了。子墨这时手里拽着一根红绳跑到了子夜身边,在红绳的另一头,绑着的就是那个老头。
子夜转头对子墨说,“你去跟那家人说,让他们弄点粪便过来。
啥?子墨愣了一下。
粪便?要那玩意干嘛?
往他身上泼喽!子夜伸手指着眼前的老头尸体道。
师傅,你这又是什么招啊?怎么还连粪便都用上了?
子夜挑了挑眉,勾着嘴角道;“管它好招坏招呢,只要有用,那就都是高招。
子墨无奈扶额,“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为了一会儿的泼粪做准备,子夜围绕着老头的四周,画了一个符火圈,把他给圈在了里面,如此,这个尸体就只能待在这一小块地方,出不去了。
再说子墨那边,他一跟人家说要粪便的时候,那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个个的全都神色怪异的看着子墨,就好像子墨有啥特殊癖好似的。
见状,子墨顿时便瞪着他们说,“跟你们要粪便是用来对付那个尸变老头的,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赶紧的吧,要是再拖下去,我们可就不管你们了。
阿…阿秀,你快去茅房给这位小兄弟舀一桶粪便来。那个中年汉子对他身旁的妇人说。
哎,好,我这就去。
不大一会儿,那个妇人就提着一个木桶从院里走了出来,她还没走进子墨呢,子墨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味道,还真是够冲的。
小兄弟,你要的粪便我拿来了。那个妇人把桶放到子墨跟前低声说了句。
看着眼前的那桶粘稠的黄色液体,子墨对那个中年汉子说,“你提着桶跟我过来。
见子墨说了这一句后转身就走了,那男子不好耽搁,立马拿着桶就跟上去了。
到了子夜那边后,子墨示意她粪便弄来了。
子夜将目光看向提着木桶的那个男人,“要想解决这次的尸变,这个老头的尸体就没法保存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了他,而那桶粪便却是用来阻止他身上的邪气向外扩散的,你如果同意火化,就把那桶粪便泼到他身上就行。
说完,子夜便拉着子墨退后了好几步,毕竟一会儿要是真泼的话,他俩还是离远点的好。
那个男人看着被火围着的父亲,他眼里的神色很是挣扎,人死了之后,最怕的就是“死无全尸”,如今自己难道要亲自送父亲走上这条路吗?
快点决定吧,等天亮了就来不及了。子夜在不远处催促他。
随后男子一咬牙,提起木桶就对着火圈里的尸体泼了过去。
哗啦啦~
那桶粪便直接从头到的脚泼了那个尸体一身。
噗嗤…噗嗤噗嗤……
噼里啪啦……
被泼上粪便之后,那个尸体就开始冒烟,紧接着便一点点的爆开了。
眼看那个尸体身上的粪便就要喷的哪哪都是了,子夜直接冲他甩出一把符火。
轰的一声,那熊熊大火一燃起,尸体和粪便就都被烧干了,到后来,等符火灭了之后,那里就只剩下一堆臭烘烘的骨灰了。
你把那些灰都搂起来埋了就行了。子夜走过来提醒那个还傻站着的中年汉子说。
之后,子夜二人就去了不远处那家人跟前,他们还得问清楚那个老头嘴里孙子的事呢!
经过了这些事,这会儿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子夜和子墨这时已经坐在了那家人的炕上。
据这家人的说法,那个死了的老头就是他们的阿爸,现在这个家当家的是那个中年汉子,名叫“任石”还有另一个男子,是老头的二儿子,叫“任捶”,他们今年都三十好几个,媳妇也娶了好多年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孩子,大夫也瞧过,神婆夜看过,就是找不到原因,两个媳妇也都吃了不老少的中药偏方,可就是怀不上娃。
任老头因为这件事早就愁白了头发,为了盼孙子,他早早就熬出了一身的病,这不,如今死了都还惦记着老任家的香火。
听了他们的故事后,子夜和子墨也都觉得新奇不已,不能生孩子?这也是病?
子夜有些搞不清,这种病到底是男人的病?还是女人的病啊?
孙子…孙子……
我要孙子……
那个老头这会儿就飘在子墨旁边,他的神智还是稀里糊涂的,就是念叨着要孙子,见状,子墨对子夜说,“师傅,要不我们给他扎个孙子,送他走吧,他老这么在阳间留恋着也不是个事啊!
子夜同意的点了下头,“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
就这样,子墨去外面找东西做纸扎去了,而子夜却提议在他们家四周转悠转悠,子夜觉得,不管是什么事,那都是有因果的,他们家没有孩子,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只是自己现在还没发现罢了。
任家也只是一户普通的渔民,家里的房屋的结构很其它人家也没差啥,当走到房后的一处空地时,子夜顿住了脚步,她看着与其它地方明显颜色不一样的土,子夜觉得奇怪。    
怎么这里土的颜色比其它地方要深很多,如果仔细闻,还能嗅到一股血腥气。
见状,子夜伸手挖了一把土,拿到手里仔细观察,期间她还把自己的左眼给捂住了,只用那只血眸看,片刻后,子夜终于发现问题了
这片儿土里竟然含着许多怨念,那些怨念就像是许许多多的蜘蛛网,一点一点笼罩住旁边的房屋。
子夜单用那只血眸看向房子,眼见那座房屋就要被那些怨念给围的密不透风了。
子夜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怨念跟阴气差不多,自己已经能感觉到才对,可这次,明明怨念很重,可自己却没法感觉到,如果不是这只血眸,想来自己是不会发现这些怨念的。
姑娘,小兄弟叫你过去呢……
突然,任石的媳妇过来喊子夜一声。
子夜见到她后,便把手放下了,同时另一只手里的土,也被她撒到了脚下。
大婶,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子夜指着身后的空地问。
任石媳妇是一个很本分的人,她对于眼前小姑娘的问题,是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她也只能对子夜摇了摇头,“这个地方公公以前交代过,说不许我们多问,所以我和弟妹都不是很清楚这块地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子夜摸着下巴思索道;“这样啊!那我等会儿问问任大叔吧!
话落,她便跟着任石媳妇来到了前屋。
屋里,子墨已经扎好了一个婴儿纸扎,他还特意把那个婴孩画的特别可爱。
子墨举着手里的婴孩问子夜,“怎么样师傅,我的手艺没退步吧。
子夜认可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屋里的其它是看着子墨手里的那个纸扎,神色全都怪怪的,任石和任捶是感觉很愧对死去的任老头,觉得他们作为儿子,没能为家里做到延续香火的大事,简直是对不起老祖宗。
而他们的媳妇心里也不好受,二人嫁入任家已经十多年了,看到别人家里有小孩儿,她们都眼馋的不行,可自己却又生不出来,村里人有不少都说她们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因为这件事,她们哪怕是想跟人理论都没有底气。
动手吧!子夜示意子墨可以点火了。
子墨点了点头,就吧那个纸扎放在屋里地上,中间的位置,在纸扎周围还拿红绳围了个圈,之后,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小撮符火便在他指尖处燃了起来。
嗖~
子墨举动娴熟的把符火弹到纸扎上。
轰的一下,符火顿时就烧着了纸扎全身,因为那毕竟是符火,它的火里本身也不是普通凡火可以比的,所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纸扎便被化作了灰烬。
当然,那是在其它人的眼里,地上确实只有一堆灰。
可在子夜和子墨眼里,此时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光溜溜的胖娃娃。
见状,子夜看向子墨问,“你咋没给他画个衣服或是肚兜什么的?
子墨本来还觉得自己画的这小娃娃挺好的呢,可听子夜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傅,我忘了小娃娃还是能穿衣服的了。
子夜无语,“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他又不会冷。
紧接着子墨就从红绳圈里把那个小娃娃给拎了出来。
看着子墨的动作,任石他们都愣住了,因为在他们眼里,子墨此时的动作都很奇怪的好不。
老头,给你,这就是你孙子。子墨把手里的娃娃直接甩到了还在一边飘荡着的阴魂身上。
哇…哇哇……
那个小娃娃还配合似的嚎了两嗓子。
孙子?
老头愣愣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娃娃,片刻后,他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孙子,孙子有了………
这时,屋里忽然阴风阵阵,吹的大家一时都睁不开眼睛,当然了,这个大家指的是任石他们,子夜和子墨还是能适应这阵阴风的。
呼呼呼~
随着阴风吹过,一束幽暗的光芒从老头身后射出。
见状,子墨有些吃惊的问,“师傅,那是什么?怎么长得那么像阴间通道啊?
你说对了,那就是通往阴府的路,那个老头的心愿没了,阴府大门自然为他打开了。
果然,随着子夜的话落,那个老头就自动飘进了身后的通道里,他是笑着走的,同时,那个小娃娃也趴在老头的肩膀上冲子墨笑着挥了挥手。
等阴府之门消失后,屋里的阴风也没了,任石他们也睁开了双眼。
刚才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的门明明都关着的,怎么会有风呢……
是啊,简直太古怪了……
小兄弟,刚才是怎么了?任石看着子墨问。
子墨把地上的红绳捡了起来,随手团吧团吧就给扔到了一边,之后他才对任家说,“刚才刮的那阵风是“阴风”,那个老头已经走了,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任捶有些愣愣的问。
子墨勾着嘴角看着他道;“地…府……
啊……
见子墨如此说,那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最后还是任石开口安慰大家道;“没事,别怕,阿爸死了是应该去地府的,这位小兄弟说的并没错,不怕,不用害怕的。
说来我还有个事要问你。子夜看着任石说。
姑娘你问。任石一脸郑重的看着子夜回道。
你们家后院那块空地以前是干什么用的?那里可是有些不对劲啊!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任石一脸紧张的问。
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那块空地的事情。子夜看着他问。
这个……
任石有些犹豫。
大哥,这位姑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这么问咱的,你要是不说那就我来说。话落,任捶便准备开口了。
一旁的任石只是叹了一口气,但他也没阻止任捶。
姑娘,那块地都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事了,当初我爷爷年轻时也是从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他以前根本就不会打鱼,来到这儿根本连生活都是个问题,后来我爷爷就干起了杀猪的老本行。
村里村外,或是其它远一点的渔村都来找我爷爷杀猪,渐渐的,我爷爷生活也就好了不少,后来也娶了我奶奶。
我听阿爸说,我奶奶那人可是个见不得别人难受的人,她见我爷爷一天到晚的杀猪,每次一听那猪痛苦的嚎叫声,她就难受的直落泪。
她跟我爷爷说了很多次,让他学着捕鱼吧,别再杀猪了,可我爷爷就是不听,我爷爷认为捕鱼太辛苦,还不安全,要是遇到暴雨天气,那就是拿命在玩,他觉得杀猪这活好,既轻松,来钱也快。
后来,在我阿爸九岁那年,我奶奶终于受不了我爷爷了,她哭着交代我阿爸,让他哪怕是饿死都不能去学习爷爷杀猪的本事,奶奶交代阿爸让他做好一个渔民应该做的事。
那后来呢?子墨问任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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