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获交公

丁四丫赶紧闪进空间。子弹从她的身体里飞过。不过她毫发无损——因为空间对外界是虚无滴。

        鬼子见小叫花子眨眼不见了，甚是奇怪。但他此时也顾不得了，想拾起胳膊回炮楼救治。

        就在他弯腰拾胳膊的一瞬间，丁四丫逮住机会，忙闪出空间，举刀照着头盔下露出来的脖子一砍——鬼子的头“骨碌”到一边去了。

        看来，以后砍鬼子就得让他哈下腰，这样才能露出脖子，一刀毙命。

        此时，前面的鬼子听到动静，已经折了回来，把丁四丫闪出空间、挥刀砍头看了个全过程。

        由于丁四丫是猛然出现的，又是个小孩子，把他吓蒙了，竟然忘了掏武器。

        丁四丫见前面的鬼子来到跟前，没顾得收尸，就忙闪进了空间。

        前面的鬼子见小叫花子砍了人后又猛然不见了，感到奇怪。哈着腰，低着脑袋，在丁四丫闪进空间的地方找起裂缝来——他怀疑小叫花子钻到地底下去了！

        哼！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摆出这个姿势，这不是有意引诱姑奶奶我杀人嘛！

        丁四丫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鬼子查看地缝的档口儿，赶紧闪出空间，手起刀落，把第二个鬼子的头也砍了下来。

        没了障碍，丁四丫挽了挽袖子，大大方方坦坦然然地收起了两具尸体。

        这一回她多了个心眼儿：把两具尸体都放在了一进空间的地方。以后在这里种玉米，她可以在玉米趟子里观看外面。最起码不受寒冷的侵袭了！

        由于她人儿小动作快，连炮楼里都没有发觉异常。待一切都收拾完毕，地上只留了两片血迹。

        这一回，不但收获了两具尸体，还收获了两把砍刀、两支盒子枪、两只“嘎嘎”叫的母鸡。

        翻了翻鬼子的衣兜，又从里面翻出来一沓纸币。数了数，二十三元，都是现时流行的老头票。

        这一回有吃的有花的还有下蛋的了，实可谓收获满满！

        待鬼子的尸体融化以后，化解的黑土地上留下了两块腰牌

        看来，以前的猜测是对的，每一个鬼子都要一个腰牌。那就把所有腰牌都收起来，保不住以后有用项。

        丁四丫捡起腰牌，与先时的那个放在一起，便闪出空间，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是非之地，向着董家庄走去。

        赶到家时，已是晚饭以后了。丁王氏和丁大景提心吊胆了一天，见她回来了，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半天才缓过劲来。

        “四丫，你可回来了。”丁王氏把丁四丫搂在怀里，哽咽着说：“自从你一出门，娘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后悔没把你拦住。兵荒马乱的，以后再不要一个人出门了，啊！”

        丁大景:“四妹，听娘的话，今儿一整天，娘都坐立不安。你要再晚来一会儿，娘就要趁黑夜回去找你了。”

        丁王氏白了丁大景一眼：“还说我，你不也唠叨了一整天嘛，还埋怨我放她走了。”

        丁四丫笑笑：“娘，姐姐，来回五十里地，我怎么也得走多半天。回来时碰上一只受了伤的兔子，我想逮住它，又往北追了一阵子。虽然把兔子逮住了，却多走了好几里。”

        “你逮住兔子了？”董大虎问。

        丁四丫点点头：“嗯，你看，还很肥很大。”说着把兔子高高举起。

        “哎呀，光忙着看人了，没发现你手里还提着兔子。四妹，真难为你了。”丁大景内疚地说。

        丁王氏接过兔子，掂了掂，说道：“果然很肥，得有四、五斤。”

        随即递给了董铁柱：“你负责剥皮。”

        董铁柱：“干脆我这就剥了，今晚就炖出来。天气热了，时间长了就不好了。”说完，拎着兔子拾掇去了。

        “还有呢。”丁四丫满嘴里跑开了舌头：“回来时，走到半道儿的时候，赶上鬼子提着抢来的母鸡往跑楼里走，正好碰上游击队，双方打了起来。

        “鬼子为了打仗，就把手里的母鸡仍进小树林里了。正好被我看见，就偷偷地绕过去，把母鸡拎了家来。”

        “你拎家来了？”丁王氏惊问道：“你不怕鬼子追上你把你打死。”

        丁四丫：“他们光顾了打仗了，哪里还会顾了我！”

        丁王氏“鸡呢？”

        丁四丫：“怕你们一下子接受不了，我撂在大门底下了。”

        大虎二虎闻听，忙跑去把两只母鸡拎进屋来。

        丁王氏抱起一只，摸了摸蛋门，高兴地说：“还是下蛋鸡，我们喂着，让它下鸡蛋咱吃。”

        “噢噢噢，我们有鸡蛋吃了！”二虎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

        “看把你乐的。”丁大景轻轻拍了他一巴掌：“下了鸡蛋也得先紧着小姨吃，是小姨捡的鸡。”

        “那当然了，我们闻闻味儿也好。”大虎眯缝着眼，微笑着说。

        “打鸡蛋汤，每个人都能吃得着。”二虎咽了几口口水，一脸认真地说。把人们全逗乐了。

        “还有一件事。”丁四丫这一回是竹筒倒豆子，不把该倒的倒出来不罢休：“游击队把一个鬼子打死了，鬼子人少，光顾了保命打仗去了，没人管死了的鬼子。我过去摸了摸鬼子的衣兜，摸出来了一沓子老头票，有二十来块。”说着，从衣兜里把钱掏了出来，放在了北边的桌子上。

        丁四丫这里动了个小心眼儿：把钱给母亲吧，在大姐家里住着；给大姐吧，又怕冷落了母亲。干脆谁也不给，放在北边的桌子上，让大姐去处理。

        不过，她没全拿出来，因为她要留着点儿买种子。这个是秘密，真到用的时候，不好张口要。

        “你拿死鬼子的钱？”丁大景惊讶地指着钱，恐慌地说。

        丁四丫：“嗯，反正他死了，不拿白不拿。”

        丁大景：“你不害怕？”

        丁四丫：“怕什么，他还能坐起来打我不成！”

        丁大景：“我是说死尸——你敢从死尸身上拿东西？”

        丁四丫：“这有什么。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反正他的钱也是抢夺中国人的，我们是中国人，正好拿来花。”

        丁王氏：“怕倒是不怕，就是太危险！以后见了打仗的要躲的远儿远儿的，枪子儿可没长眼睛。”拿起来数了数，正好二十块钱。

        “大景，你收着，权当我们母女二人的生活费。”

        丁大景：“娘，我哪里能收你们的钱。”

        丁王氏：“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买不卖的，拿钱干什么。你该怎样花就怎样花。亲娘母女们，说这些外见外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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