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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我是来投怀送抱的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或许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李若初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陈嬷嬷,李若初并未过多的去逼问,去探究。

  但是,李若初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出手相助的蒙面人,竟然是陈嬷嬷。

  更甚者,陈嬷嬷竟然对她舍命相救。

  “陈嬷嬷,你撑着点儿。”

  此刻,李若初的喉头已然哽咽,“没多远,便到锦州城了,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说着,李若初就要拉陈嬷嬷起来。

  不过却被陈嬷嬷拦住了,她一把拉住了李若初的手,费力的要摇了摇头。

  火光下,陈嬷嬷面色苍白,渗透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陈嬷嬷握住李若初的手,声音虚弱极了,“大小姐,不用白费心思了,暗器有毒......”

  话到此处,轻轻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道,“大小姐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老奴没有看到您出嫁.....”

  说到此处,陈嬷嬷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李若初并未避开,任由着陈嬷嬷吐出的鲜血溅落在她的衣袖。

  “陈嬷嬷,你快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此时,李若初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虽然陈嬷嬷平日里唠叨了一些,很多时候李若初被唠叨的也有些不耐烦。

  殊不知,在李若初心里,陈嬷嬷早已占据了很重要的分量。

  她是将陈嬷嬷当成了亲人一般。

  李若初要扶陈嬷嬷起来,可陈嬷嬷却倔强的拉着李若初的手,怎么也不肯起来。

  陈嬷嬷突然一阵猛烈咳嗽,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

  她只忽然抬头望着满是繁星的夜空,微微笑了笑。

  “小姐,老奴终究没有辜负您的嘱托......”

  这一句话说完,李若初只感觉手背一松。

  随即,陈嬷嬷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

  再看陈嬷嬷,双眼已然缓缓闭上。

  “陈嬷嬷......”李若初死死的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若初活了两世,陈嬷嬷是第一个为了救她而丧命的人。

  陈嬷嬷的死,让李若初心里很难受,只觉得如鲠在喉。

  片刻之后,终究忍不住低低的哭泣出声。

  这时,黑影追踪那逃跑的一人返身回来。

  “姑娘,属下无能,未能留下活口。”黑影禀报道。

  李若初闻言,扯了扯嘴角。

  这个结果,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派来刺杀她的都是职业杀手,这些职业杀手,若未能完成任务,大多会自我了结。

  加上在京城的那两次,此番,已经是第三次了。

  三次刺杀,都被她逃脱,那人一定被气坏了吧。

  不过说来,此番若留下活口,也不一定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因为,通常这些杀手只承接任务。

  至于幕后黑手,怕是也只有操纵这些杀手的头领才能知道。

  李若初垂眸望了望已经死去的陈嬷嬷,将她平放在地面上,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随即,对着黑风和黑影道,“在附近找个地方,将陈嬷嬷先行安葬吧。”

  吩咐完之后,李若初对着陈嬷嬷的尸身说道,“陈嬷嬷,你且先在这儿等着,待我忙完了,一定回来接你回去。”

  几人带着陈嬷嬷的尸身前行了好一段路程,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将其安葬之后,这才继续赶路。

  待李若初一行人进入锦州城的地界时,天色已经渐渐明亮了。

  李若初在锦州城找了马行,重新换了一匹快马,也没耽搁,紧忙启程了。

  肚子饿了,也就啃几口馒头,喝几口冷水。

  昨儿黑衣人的出现,打破了李若初原来的计划。

  若是再行耽搁,只怕还未见到李锦,她便已经毒发身亡了。

  接下来的路程,倒也还算顺利,除了身体疲惫些,其他倒也没什么。

  加急赶路,走了一日一夜,终于在次日夜半子时,赶上了大军的队伍。

  此时,前往北境的大军正在一处广阔的大地上就地扎营休息。

  黑风黑影二人是隐藏在暗处的,是以,自大军的方向望过去。

  轻易就能看见李若初独身一人策马而来。

  不过,刚靠近大军的队伍,便被巡逻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大胆,何人竟敢私闯军营?”一守卫朝李若初大声呵斥道。

  李若初勒了马儿缰绳,只对那几名守卫一拱手,“劳烦军爷通禀一声,在下是来给太子殿下传递前线情报的。”

  听李若初提起太子殿下,几名守卫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李若初见状,只得挺直了腰板儿,对着几名守卫呵斥道,“在下已道明来由,你们若不及时上报,耽误了前线情报,你们确定可担当的起?”

  几名守卫对视一眼,最后决定由其中一人前去通报。

  “等等。”李若初对着那转身要走的守卫喊道。

  “务必请太子殿下亲自接见,这个是信物。”李若初说着,便将小拇指上的尾戒取了下来,交给那名守卫。

  李若初心知,秦瑜和李锦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眼下,李若初又作男儿装扮。

  她一不能自曝身份,二不能直接大呼小叫。

  如此算来,也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法子了。

  等了片刻之后,李若初倒并未见到秦瑜的身影。

  不过,却是一个熟悉的人影朝她缓步走来。

  走近一瞧,果真是老熟人。

  那人瞧着李若初的方向,低声问道,“来者究竟何人......”

  之后的话还未说完,那人已然看清李若初的面容,诧异了一瞬。

  之后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殿下只说让他来接此人过去,可并未告诉她来人竟是未来太子妃。

  李若初微不可见的朝那人露了个笑,随即眉眼又垂了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瑜的贴身随从阿飞。

  正因为太熟了,是以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阿飞都能一眼认出李若初。

  “在下有前线情报,请求面见太子殿下。”李若初垂着眉眼对阿飞说道,态度看起来很是恭敬。

  阿飞也只故作轻咳一声,抬着下巴盯着李若初瞧了一会儿。

  随即朝李若初招了招手,对李若初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来吧。”

  说罢,李若初便跟着阿飞的身后迈进军营中。

  此时,正是士兵们熟睡之际。

  李若初想着,这会儿秦瑜同李锦都应该睡下了。

  待到四周没什么人的时候,李若初紧忙上前两步,追上了阿飞的脚步。

  在其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秦瑜睡下了吗?”

  阿飞道,“本来已经睡下了,不过看到姑娘的信物之后,已经起身了。”

  李若初原本想问,为什么秦瑜看到她的信物怎么没亲自前来迎接。

  可想了想,这是在军营,而她又是个女儿身,自是越低调越好。

  待阿飞带着李若初走到营帐前,阿飞停了脚步,对着里面扬声道,“殿下,外面的人奴才给您带来了。”

  只听里头的人应道,“进来吧。”

  话音落,阿飞便领着李若初进入营帐内。

  李若初刚迈进营帐,便见营帐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来了?”

  秦瑜的声音淡淡的,可李若初却透过烛光看到秦瑜眼底闪烁的光芒。

  李若初上前两步,冲秦瑜展出一抹笑,“我担心你,所以便来了。”

  李若初费尽千辛万苦追上大军的队伍,一来是她不甘心李锦对她下毒。

  二来,是她的直觉感应到秦瑜处境不好。

  她想着,与其在府上每日七上八下的担心,还不如亲自来跑一趟。

  秦瑜闻言,黑眸中漾起一抹暖意,他缓步上前。

  伸手捋了捋李若初额前散乱的发丝,声音温和,“不是说好了,让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娶你。”

  李若初抿嘴一笑,“我是个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

  秦瑜勾了勾唇,“所以呢?”

  李若初仰头,抬眸对上秦瑜的视线。

  忽然伸手勾了勾秦瑜的下巴,嘴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所以,我来投怀送抱了。”

  说着,还故意朝对方眨了眨眼,“说吧,有没有打算收了我呀。”

  秦瑜闻言,摇头失笑。

  长臂一伸,便将远道而来的女子揽入怀中。

  李若初踏着夜色而来,此刻身上尽是冷意。

  而此刻,对于李若初来说,秦瑜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暖到让她只想让他将她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与李若初一同进入营帐的阿飞,不知道何时早已退出了帐外。

  此刻,正抱臂而立,站立在营帐外面。

  挡住营帐内被烛火投映出来的人影,挡住营帐内快要溢出来的浓情蜜意......

  营帐内,李若初还在唾沫横飞的说服秦瑜,让自己留下。

  此刻,李若初就像个撒娇的小孩儿,大人出门,小孩儿也跟着要出去。

  “北境环境恶劣,并非你所能想象......”

  不待秦瑜的话说完,李若初便接了过去,“什么苦我都能吃,唯独你不在我身边这份儿苦,要比那北境环境恶劣苦一百倍。”

  猝不及防的,李若初这一番情话愣是让秦瑜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头既是担忧,又是高兴。

  在秦瑜眼里,李若初虽比寻常女子要坚韧许多。

  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

  见秦瑜迟疑,李若初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想了想,又道,“我扮作男装跟阿飞一起保护你,一来不会有危险,二来也不至于惹人怀疑。”

  见秦瑜一直不首肯,李若初便拉了秦瑜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好嘛好嘛,你便带我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秦瑜轻叹一声,“倒不是怕你添麻烦......”

  “那你在犹豫什么?”李若初快嘴的接话道。

  秦瑜凝眉,他倒不是怕李若初给她添麻烦。

  只不过,因为他身边的大小麻烦实在太多。

  他害怕一个不慎,将她牵扯进去,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害怕若初受伤,害怕若初离开自己。

  对秦瑜来说,李若初已然是他的软肋,哪怕是要他用性命来相护,他也在所不惜。

  天知道,前些日子,李若初遭受梦魇的折磨,昏睡了两日两夜,他有多害怕。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人丢进一个无边的深渊,是那么的无助......

  不待秦瑜答应,李若初双手突然抱住了头。

  李若初心道:遭了,毒发了。

  她还未来的及去找李锦......

  头部一阵猛烈的痛感袭来,李若初抱着头部,贴着秦瑜的身子缓缓的蹲了下去。

  秦瑜见状,立刻蹲下身子,语气极为担忧,“若初,你怎么了?”

  “我......难受......”

  秦瑜当即对外吩咐,“来人。”

  话音落,便见阿飞掀了帘子进入营帐内。

  “快传军医......”

  秦瑜的话还未落音,便听李若初阻止道,“等一下......”

  正欲转身出去的阿飞闻声立刻停下脚步,紧张的看向李若初。

  秦瑜道,“怎么了?若初,你想要说什么?”

  李若初伸手,秦瑜顺势握住李若初的手,黑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李若初咬了咬牙,极力忍耐着毒发带来的疼痛。

  再开口,声音已然发虚,“叫我父亲,我父亲懂医理......”

  闻言,秦瑜诧异了一瞬。

  转瞬之后,秦瑜对阿飞吩咐道,“快,立刻传李相。”

  “是。”阿飞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内,李若初面上已经呈现惨白之色,额头已然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下唇也早已被咬破,渗出鲜红的血珠......

  看着李若初这般痛苦的样子,秦瑜的面色也变得煞白。

  仿佛,此刻遭受折磨与痛苦的不是李若初,而是他秦瑜。

  秦瑜将李若初抱回塌上,伸手想要替她盖好被褥。

  可李若初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别走......”

  此刻,秦瑜的一双眸子已然变得通红的模样。

  他俯身,将李若初紧紧的拥入怀中,嗓音暗哑,“我不走......”

  而李若初便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蜷缩在秦瑜的怀抱,感受他温热的体温。

  不肖片刻的功夫,但见阿飞领着李锦匆匆赶来。

  得到里面的应允之后,李锦方入了营帐。

  李锦入了营帐,一眼便见到李若初蜷缩在秦瑜怀里的这副场景。

  李锦不动声色,毕恭毕敬的站立在营帐门口,“太子殿下......”

  秦瑜见李锦过来,并未松开怀里的人,只对李锦说道,“李相,若初说你懂医理,你便来替她瞧瞧......”

  李锦闻言,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

  目光看向秦瑜怀里的人,心中便已经了然。

  可语气却是一副极为的疑惑,“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不待秦瑜说话,李若初便已然从秦瑜的怀里探出了脑袋。

  李若初强忍着毒发疼痛,抬眸看向李锦,声音已然虚弱至极,“父亲,快救我......”

  听闻李若初这话,李锦才目露诧异,两步上前,似乎在这一刻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若初,你怎么在这儿?”李锦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秦瑜的眼底却透露出不耐,声音冷淡,“李相快替若初瞧瞧吧。”

  话音落,李锦这才毕恭毕敬的对着秦瑜应了一声,“是。”

  李锦依言上前,像模像样的替李若初把脉。

  而这时,李若初却对秦瑜说了一句,“秦瑜,麻烦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跟父亲说......”

  秦瑜闻言,一言不发的朝营帐外面迈步而去。

  此番,对于李若初突然急症一事,秦瑜心中疑惑万千。

  可是此时,他却是连半句都没有问过。

  李若初说不让召军医,说李锦懂医理,他便半句未问,依言照做。

  李若初说她有话对父亲说,让他出去,他也毫不犹豫,依言照做。

  此时此刻,秦瑜不要求李若初能对她实话实说。

  他只希望,李若初一定不要有事。

  他要她活着,他要她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天知道,他看到若初头痛到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有多么恐惧。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掏空了一般,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一直守候在营帐外的阿飞见到自家主子出了营帐,心里有些奇怪。

  疑惑的话至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阿飞心里想着,此刻心里疑惑的应当不单只他一人吧......

  营帐内,不待李锦松开李若初的脉搏。

  李若初便一把狠狠的揪住了李锦的衣袖,声音气若游丝,“父亲,您到底为何这般对待女儿?”

  李若初说着,抬眼紧紧的盯着李锦,眼眶中已然盈满了泪花。

  泪花在烛光的衬映下,闪烁着晶晶光芒。

  这一刻,一向没心没肺的李若初是显得那般楚楚可怜。

  咬了咬唇,像是用尽了体内所有的力气,抬着泪眼看向李锦的双眼。

  “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竟要对女儿下此毒手......”

  话至此处,李若初的身体已然开始微微颤抖。

  李锦盯着李若初受尽痛苦折磨的样子,目色却是极为平静。

  但见李锦不紧不慢的从袖口中套出一只小瓷瓶,随即从小瓷瓶中倒了一颗墨色药丸。

  也不管李若初愿不愿意,一手握住李若初的下巴,径直将解药喂进李若初口中。

  “解药需得三日一服。”李锦语气平静,顿了顿,又垂眸看向李若初衣发尽湿的狼狈模样。

  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你该好生待在府里才是。”

  李若初吃下李锦强行塞进胃里的解药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脑部疼痛便渐渐得到缓解。

  李若初长吐了一口气,将头靠回瓷枕,目光直直的对上李锦的双眼。

  她勾了勾唇,苦涩一笑,“父亲担忧女儿泄漏消息,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女儿,一劳永逸?何必这般大费周折。”

  李锦闻言,嘴角抿了抿,再次看向李若初的眼神却是变得温和了许多。

  “初儿,你记住,你,永远是为父的女儿。”

  李锦这话一出,李若初忍不住轻笑一声,“父亲,您若真当我是您女儿,又何至于这般狠心......”

  短短的这一句话,却饱含着三分无奈与七分嘲讽。

  李锦却笑容温和的说了一句,“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死的。”

  听闻此话,李若初冷笑一声,怒视着李锦,“可父亲却想让女儿生不如死......”

  一咬牙,李若初又脱口而出道,“父亲,说来女儿也是您与娘亲唯一的血脉,娘亲死得早,女儿自幼不受父亲待见也罢了。”

  李若初眼睁睁看着李锦在她提及娘亲之后,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此时,李若初便决定再加一剂猛药,“父亲这般待女儿,给女儿投毒,让女儿生不如死,您又如何对得起女儿那死去的娘亲。”

  咬了咬牙,愤然道,“总之,娘若知道您这般待女儿,娘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她一定会恨死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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