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没有，问下去也没有意义，那小子没说实话。”
“我去，老子回去揍他一顿。”脾性暴躁的金磊，作势要往回走，就被两个人扯住。
“老磊呀，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上次才吃过亏，这回又忘了，你不会是属金鱼的吧。”
“不好意思，就属金鱼的，三秒钟记忆。”金磊作势一般摸了摸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都给我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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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
“儿子，工作一天了，累了吧，我这做了些糖醋鱼，土豆肉丝……”
随着一盘盘菜从厨房里端出来，香味在客厅凝聚沉淀，经久不散。
方晏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肉吃，味蕾的跳动代表着它的欢愉，直接刺激到了神经中枢系统，分泌多巴胺。
“妈，你这可以啊，手艺又进步了。”
“得了，成天打趣你妈我，也就勉勉强强，全国第三吧！哈哈哈哈……”金研开心地鱼尾纹都要变少了。
金研脱了围裙，拉开椅子就是一坐。
“孩子他爸，下来吃饭了。”
“你们先吃，我这还有点事。”
“儿子，听说你们最近在办一个连环杀人案，有没有危险啊？”
“妈，你听谁说的？”
“小磊啊，上次我打电话找你，你没接，我就打电话找小磊，他说你在办案。你堂堂一个局长，都要亲自出马，我就想到了最近一个月最火的那个杀人案。”
“是啊，也不知道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电视台，现在上面要求尽快破案。”
“儿子，有没有危险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这种杀人犯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妈，别担心了，我在警局待了那么多年，要死早死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是，母亲大人。”
“儿子啊，你吃着饭，就先把衣服放旁边啊。”
方晏也不敢让金研知道自己带了条蛇回来，免得吓着她。
“没事，妈，我马上就吃完了。”
突然方晏感觉到怀里的蛇动了一下，飞快地抱着衣服上楼去了。只听“啪”的一声，门关上了，方晏走得有些仓促，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力道，震得楼下都感觉到了。
“这孩子……什么事这么急啊。”金研嘟囔了一句。
方晏赶紧连衣带蛇一起放到了床上，严阵以待。好歹自己也是当过一阵兵的，现在也是响当当的副局长，怎么会连条蛇都对付不了。那蛇先是尾巴动了一下，左右摆了摆，然后又是把上半身立起来，吐着蛇信子，向四周看。就这样人和蛇对视了许久，那蛇沿着床边一点一点下来，靠近。其实方晏也没什么好怕的，他现在的右边口袋里还放着竹青蛇清。
蛇常用的攻击方式就是飞窜起来，咬住猎物的身体，注入蛇毒。很显然这蛇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它只是在一点一点地靠近，逐渐闯入方晏的安全领域。方晏一动不动，怕做出一些让蛇产生过激反应的动作。
蛇沿着方晏的脚一点一点在往上爬，方晏的右手缓缓地，缓缓地移动到口袋里，紧紧的抓住一管血清，用手指一点点推开前面的套管，露出针头，打算在竹青蛇咬伤自己的一瞬间，就注射下去。
竹青蛇沿着方晏的身体，从衣领里钻出来，下身依着方晏的支撑点，上身腾空在方晏面前，盯着方晏，仿佛是要透过眼睛了解到心灵深处般。这是一场心理素质的战斗。
竹青蛇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缠在方晏的手上，方晏试着动了动手臂，竹青蛇没有任何反应。刚开始还好，到后来方晏要写点字什么的，真不方便。
方晏开始了好话好说的模式，“小蛇啊，你看你饿不饿，要不你先到床上，我给你拿点吃。”
方晏边说边用着手去抓蛇，试图把它放到床上。然而还没有触动它，他就自己先动了起来，仿佛能听懂方晏说的话一般。
呵，怎么可能，难道是自己小说看多了，也变得神经质了？可是自己平时也不是很爱看小说呀。竹青蛇爬回了之前那个用衣服堆得不像窝的窝，两眼盯着方晏，似乎是在控诉怎么还不快点履行之前的承诺。
方晏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在这等等，我出去拿。”关上门后，方晏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头，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企图和一条蛇交流，真是太可笑了。
“儿子，怎么下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妈给你做点吃的，怎么样？”
世界上，真没有哪个父母不关心孩子，真好。
“妈，没事，我就是有点渴了。”
“好儿子，那你自己去喝点水，记得早点睡觉。”
“好的，妈。”
方晏看了眼看着肥皂剧的老妈，向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冷气呼呼的直往方晏的脸上吹，有鸡，有鸭，有鱼，该拿哪一个呢？不行啊，要是少了一盘，老妈指不定以为家里遭贼了呢。最后，方晏每种从里面拿了一点，随便找了个塑料袋装起，塞进口袋，就往房间走。
“诺，你的。”方晏说着打开塑料袋把三种肉分开，看竹青蛇喜欢吃哪个就吃哪个。肉是生的，上面似乎还有一股血腥味。方晏就看着竹青蛇把鸡鸭鱼按顺序都吃完了。怎么这蛇这么能吃，还以为自己拿上来的这些，它只能吃掉一点呢！万一它还要吃怎么办？再拿一次，少太多了，说不定会被老妈发现。
竹青蛇好似看懂了方晏眉间的窘迫和内心的纠结，张开嘴巴，象征性地打了个嗝。方晏收到了竹青蛇发出的信息，心中放下一担，继续回书桌上思考着这连续杀人案的线索。
翻开第一封档案。
受害人：张汉
第一发现人：李强
……
张汉明知道车祸已经被定为意外，为什么不回家，仍继续躲在烂尾楼里？张汉的车没有买保险。看到这方晏心中不禁心中一跳，这张汉平时做的就是普通的电工工作，但也需要经常开远一点的路，为什么不买保险呢？或者他觉得买保险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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