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凶手
顾之衡将沈惟带到距离西医院最近的一家酒楼，因为还要谈事，便直接要了间包厢。
沈惟还是想着孙婆的事，也没多少胃口，顾之衡点完菜便坐到她身旁，想与她好好聊聊。
刚巧沈惟也正有此意、“之衡，我想回家了。”
沈惟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疲惫而又无助，顾之衡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只觉得心疼不已。
顾之衡觉得自己后悔了，也许他根本不该带沈惟来找什么亲生父母，不对，当初就不该来杭城开什么分店，赚的少就赚的少，光光在东郡那儿的收入就已经够两人这辈子吃喝不愁了，干嘛还得费尽心机想这想那，至于沈惟的养母和哥哥那就更不是问题了，给些钱打发了，自己名声差些就差些，哪里能比阿惟的快乐来得更重要呢？
“阿惟，对不起。”
沈惟原本还沉浸在悲痛中，可听着顾之衡这莫名其妙的道歉，倒是有些不明白。
“你说什么对不起？”“若是我当初不来杭城也许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沈惟抬头看着他略带歉意的神色，便握住了顾之衡那双修长的手，只呢喃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话？本就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揽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算是我的命吧，原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顾之衡将人轻轻带到怀里，“阿惟，你别担心，孙婆还没醒，那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说不准这事儿另有隐情，若是现在就这般模样，到时候真相大白之时，不是平白冤枉了人吗？”
这话确有道理，沈惟点了点头露出了个安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敲醒了，“客人，我们把菜端进来了哦。”顾之衡将沈惟放开，又朝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便将菜一一端了进来。
沈惟看着桌前七八个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多，吃都吃不完，又要浪费了。”
顾之衡倒也不恼，只手将面前的东坡肉往她面前放，“是我不好，可这菜都是这家店的招牌，掌柜推荐的，怎么也得尝尝。”
一旁的服务生也笑着说道：“是啊，太太，这都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招牌菜，您先生可真是会心疼人，专把菜放到您面前。”
沈惟小脸一红，将耳边的头发扣了扣，“你可真是说笑了。”
坐在身旁的顾之衡心情也好了不少，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服务生，“这个小费那去吧。”
服务生高兴坏了，忙接过钱不住地点头哈腰，“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祝您和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么一来倒是把沈惟弄得更不好意思了。
没过一会，菜都上齐了，服务生也走了，沈惟也将心思收起来，准备好好吃饭。
不过还没等她动筷子呢，却发现坐上的瓷碗里早被顾之衡夹满了菜。“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也吃呀，不然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两个人一起吃才好嘛。”
顾之衡点了点头，嘴里还是唠叨不止：“你多吃些，身上本就没多少肉，若是回了东陵城柴叔说你瘦了，那我可是罪过大了。”
沈惟的心情好了很多，听了他的话便说道：“你也多吃些，若是你瘦了，师娘看到了，那我罪过也大了。”
顾之衡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夹着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也算是开开心心地吃完了。
沈惟和顾之衡离开了酒楼就直接往医院去了。两人走回病房的时候，孙婆竟然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
顾之衡将护工支开，跟着沈惟一起走到了床边。
孙婆看着床边的沈惟更是惊讶，她下意识地就像挣扎着起来，可奈何实在没力气，只得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
沈惟一看忙上前说道：“婆婆，您别急，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这段日子我每天都会来的，您放心。”
这番话说完，孙婆才算是放下心来，眼里竟慢慢汇聚了热泪，沈惟看着心酸极了，伸手拿出手帕替她擦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也红了眼。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阿惟，刚才我去问了医生，他说孙婆已经没有危险了，只要在医院里休养几天等伤口愈合就好了。”
这下沈惟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
可躺在病床上的孙婆却一直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出来。沈惟又劝了几句可还是止不住她想说的冲动。
最后还是顾之衡想出了个办法，“孙婆，一会我会问你几个问题，若不是您就眨眼睛，若是就不用动？”孙婆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顾之衡便开始了第一个问题，“孙婆，刚才袭击你的人你认识吗？”沈惟低头看着孙婆眨了眨眼睛，也就意味着并不是熟人作案了。
紧接着，顾之衡却突然开门见山了起来，“孙婆，当初清宁的母亲路若宁女士是因为心情郁结而去世的吗？”这个问题让沈惟立刻紧张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又开始不安地扣着虎口的红痣，顾之衡见状握住她的手，略带安抚地轻轻拍了拍。
毫无意外地孙婆的眼睛眨了眨，沈惟和顾之衡对视了一眼，心中积压的恐惧又开始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
顾之衡当然也发现了，可问题还是得继续问的。“好，那我问下个问题，那她是被梅胜华杀害的吗？”这个问题让沈惟的心彻底被吊到了嗓子眼里，她甚至想闭上眼睛逃避事实，可她知道这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
顾之衡的手紧紧握着沈惟，想给她些许力量。
可让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孙婆的眼睛居然还是在眨着的。
这个结论让顾之衡很是意外，不是梅胜华你还有谁？会不会是孙婆没听清楚？
可就在他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却听着身旁的沈惟抢先一步道：“孙婆，我问你，杀害我母亲的人是王顺琴吗？”
这话音刚落，却见孙婆的眼睛睁的大大，脸上的表情带浓浓的恨意，仿佛都快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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