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商量
这事得赶紧了，这几日因着你师娘在，那婆娘倒是不敢再来了，若是你和阿惟的婚事传出去，她肯定会在来闹事的。”柴师父听着顾之衡的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却让沈惟更加内疚了，“师父，师娘，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为了我的事儿，让你们费心了。”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素琴转头瞪了眼柴师父，好好地怎么把沈氏的事儿给扯出来了呢。
柴师父自知说错了赶紧把话题转移了过去，“对了，你俩啥时候成婚啊？”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把沈惟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低着头思忖着该如何回答，好在一旁的顾之衡把话茬接了过去，“原是打算回辽东后就办的，结果后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如今看来怎么地也得从杭城回来了。”
顾之衡边说边与沈惟十指相扣，柴师父见两人感情好，心里也高兴，忙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也是，还是去确认一下好，若那梅先生真的是阿惟的亲生父亲那就好了。”
“若不是，阿惟也别难过，你就把师娘和师父当做你的父母。”素琴瞧着沈惟的眼神闪烁，私有担忧之意，赶紧走到她身边又安慰了几句。
“谢谢师父，师娘。”沈惟将心情收拾了会也笑着回应道。
“师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喜糖了！”
“那当然了，小馋鬼，到时候还能拿红包呢！”
柴师父朝着小丁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边。
顾之衡握着沈惟的手，屋子里逐渐缓和的气氛让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小丁，办婚礼的时候你可要来做我们的花童哦。”
小丁高兴极了，忙激动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花童是什么，可还是欣然答应了。
而此时躲在门边的阿德，将屋子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本担忧的面色总算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沈惟和顾之衡在济世堂又呆了一会便回去了，临走前素琴拉着她说了些悄悄话，都是关于她和顾之衡的那些私房话，倒把沈惟说了个大红脸。
车子路过邮局的时候，顾之衡特意下去传了份电报给顾三财，却只是说带着沈惟一起去看他们，没提着梅胜华的事情。
两人一起回了顾宅，沈惟去收拾两人的衣服了，顾之衡非不让她来，一番僵持之下，最后沈惟只好由着他动手了。
顾之衡从衣柜上拿出了个大箱子，那是之前去辽东时带去的牛皮行李箱，如今是四月的天气，衣物轻薄，一个箱子就能装两个人的衣服了。
“阿惟，这趟去杭城我们顺便去看下三叔，在杭城做木材生意，他和我父亲原都是顾家村的人，从前也对我照顾几分的，是个很好的长辈。”顾之衡没和沈惟说起过顾三财，后天就要出发了，怎么也得提前和她知会一声。
沈惟坐在床边，低头看着顾之衡的动作，想了一会便问道：“就是您上次去杭城的时候吗？”
“对，上次答应了要带你去杭城，当初他们听我提起你的时候，都很想见你。”
沈惟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突然有了种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的感觉，顾之衡瞧着她这般模样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用紧张，他们一家人都很好。”
“嗯嗯！”沈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却看着顾之衡从衣柜里取出两条裙子，一条淡紫色的旗袍，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这两件怎么样？”他边说边将沈惟拉到镜子前比了比。
“都好都好，东家选得都好看。”沈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忘拍他马屁。
“是你长得美。”
这话说完，顾之衡的吻就落了下来。
屋外的春风吹落了点点花瓣，屋子里也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沈惟被顾之衡揽在怀里，眼神却忽的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过去，此刻的一切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定，虽然还不知道后天去杭城会遇到什么事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之衡帮沈惟洗了脚后，就将水盆搬去了浴室，等到再回来时候顺带洗了个澡，沈惟看他濡湿的头发，身上的睡袍开到前襟，突然想起了素琴白日里说的那些话。
“你这是要去哪儿？”
顾之衡正准备上床呢，却见沈惟一个机灵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东家，我要去偏房睡。”
顾之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身上的睡袍因着水珠的渗透似乎还能看到里面健壮的身体，沈惟又想起白日里顾之衡的“胡作非为”，于是只得侧着头不看他。
可顾之衡是绝对不会让她去的，“你去那儿做什么，阴冷冷的。”这话才说完，沈惟就被他一把揣进了被窝里。
她缩着脖子只能实话实说，“今天，师娘和我说了，我还没出嫁呢，不能和您老一起睡着，说是会不吉利。”这话越说越轻，因着顾之衡也越靠越近，她真怕自己若是一个把持不住那怎么办？
顾之衡抿着唇也不说话，心里想着大约是早上那番动作吓到她了。
沈惟以为他生气了，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他着柔声说道：“你睡这里，我去票房就好。”
“不行不行。”沈惟抱着他的腰，连连摇头，这屋子是顾之衡的，怎么会让他去呢？
这不行那也不行，顾之衡却莫名来了兴致，他还真想看看沈惟到底想怎么着，于是直接长腿一伸，挑眉看她，“那怎么办？”
沈惟咬着唇想了会，还真让她有了个主意，“不如，那不如这样？”
“怎样？”
“我们各盖各的被子。”沈惟指了指衣柜方向，她记得那儿还有几根新被子的。
见状如此，顾之衡也只好同意了。
关了灯，两人规规矩矩地睡着自己的被子，可到了半夜，沈惟因着睡相差，竟不知不觉地跑到了顾之衡的被窝里。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见自己在顾之衡的怀里，正想埋怨几句，低头瞧着被子，明明是顾之衡的，于是只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般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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