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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的伙伴


  张启天的声音变得深沉,目光变得冰冷。

  从懂事儿那天起,张启天就被孤儿院院长传授强身健体的古武术,并教导他何为坚韧。他虽然会愤怒、激动、伤心、难过,但却也同样擅长控制情绪。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践踏我的尊严,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原谅。”

  张启天冷冷地盯着徐若涵,盯得她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她很了解面前这个相处了两年的男人,平时为人善良、和煦、富有责任感,但嫉恶如仇!有着自己一套评定是非功过的标准,是属于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的血性男子。

  李大富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这就相当于是徐若涵按照李大富的意思,当面羞辱了自己曾经的爱人。这么做无疑深深地触怒了张启天。

  “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我缘分已尽,你的任何事情都再与我无关,但是……”

  张启天重重地强调了一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与你无关,只是单纯地为了找回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张启天转过身,绕过徐若涵,走了两步又停下,扭过头,嘴角上扬,冰冷的面庞上露出一个同样冰冷的笑。

  “当然,也是为了发泄下我心中的愤怒,你知道的……我张启天!向来,有仇必报!”撂下这句话,不等徐若涵回应,便径直地向那辆白色跑车走去。

  来到车旁,张启天打开车门,一把揪出在里面手握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李大富。

  李大富虽然身高顶多1米75,但满身白花花的肥肉,加起来至少也有200多斤,却被张启天像拎小鸡似的从车里拎了出来。

  “你……你你这个小瘪三儿想干嘛?敢动……动我试试!你知道我爸是……呕!”话还没说完,张启天充满力量的一拳便打在了李大富的肥油肚子上。

  随着一声干呕,李大富把还没说完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李大富还想反抗,但立刻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头铺天盖地地迎了上去。

  胖子李大富当即就被打得嗷嗷乱叫,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张启天的这种举动,在外人看来,冲动且愚蠢,会给他招来很大的麻烦,轻则丢掉学历,重则被抓近监狱。

  但实际上,了解张启天的人都知道,他绝非有勇无谋。相反,张启天很有智慧,他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考虑。

  这看似乱揍一通,实际上每一拳都打得相当讲究,不仅运用了古武术中的内劲,而且雨点般的拳头完全避开李大富的面部,肆意地发泄在这胖子200多斤的身体上,拳拳到肉,打在身上疼在骨头,却不留外伤。

  外表看来跟没事人一样,但却够这胖子难受至少两个月的。

  这也正是张启天的高明之处,他从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为自己留后路了。事后就算李大富报警,医院也无法鉴定出有伤,那么顶多只能算是同学间的肢体冲突,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如果对方不打算报警,而是想找人报复,呵呵,那么就只能让他再次感受感受更深层次的“地狱”!

  打斗自然引来了路人驻足围观,他们大部分都是学生。

  在不明情况之下,很多傻白甜开始对张启天打人的行为指指点点,有人甚至说他残忍,却始终没人敢于上前阻拦。

  这样的张启天残忍么?或许吧,其实准确的说,他的残忍,从来只是针对罪有应得之人。

  这李大富是学校毒瘤,可谓声名狼藉。酒后驾车撞人,诱骗无知少女,与社会人勾结,殴打学校同学,差点置人瘫痪,只因看上了人家的女朋友。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可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多次找人顶罪,依然能够逍遥法外。

  这次事件从表面上看,胖子李大富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是张启天冲动打人不对。

  但其实张启天从一开始就猜到,徐若涵之所以会当着李大富的面和自己提分手,必然是那李大富的要求,目的无非就是想羞辱自己,以满足其变态心理。

  而在这之后,这李大富应该还会再找他那帮狐朋狗友来收拾自己。

  这种阴险的小人,他太了解了!

  所以早就看透一切的张启天决定先出手教训李大富,不仅是因为这个胖子故意践踏自己的尊严,同时也是为了徐若涵。

  因为就算徐若涵离开自己,就算自己嘴上说着她的事再与自己无关,但他还是念及旧情,怕徐若涵以后受欺负。

  所以,他必须给这个胖子长长记性!

  所以,纵使背负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张启天从小如此,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这!就是他的道!

  随着一声声“嗷嗷”的杀猪般惨叫,李大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期间站在一旁的徐若涵也曾想上前劝阻,却被张启天的一个眼神给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

  她很清楚地记得这种眼神。

  有一次两人去外地旅游,自己落单时被小混混给缠住,差点拖进车里强奸,是及时赶到的张启天解决了一切麻烦。

  那时三个小混混被他堵在巷子里打到满身是血,几乎晕死过去,最后他们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并主动要求去警察局自首才算结束。

  而结果他们真的乖乖去自首了,虽然不知道张启天给他们的身体和精神究竟造成了怎样的痛苦,但是那次,是徐若涵和他交往以来,温柔的张启天唯一一次真正动怒。

  那一次,这个身上脸上沾满对方鲜血的男人独自站在小巷中,三个之前还要对自己欲行不轨的小混混却匍匐在他脚边不停求饶,他俯视三人,露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冰冷、愤怒、甚至是藐视一切的霸气和威严,这个眼神中承载了太多情绪,让直视者不禁背脊发寒,内心颤抖。

  那幅画面到现在为止,都是徐若涵见过的最震惊的画面,没有之一,所以这个眼神,她依然清晰记得。

  殴打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徐若涵也就这样站在一旁看了两分钟。

  浑身疼痛,意识仍然清醒的李大富则像死猪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装死的李大富,张启天俯下身,在其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胖子,我知道你很清醒,你给我听好了,徐若涵离开我那是她的自由,有一天离开你,也将是她的自由。你过去对其他女孩儿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故意伤害她,我!定会回来宰了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趴在地上的胖子一个哆嗦,更是一声不敢吭。

  张启天直起身。

  “我呸,废物一个。”

  向地上的李大富狠狠呸了一口,便转身离开。

  “徐若涵!好自为之。”没再去看徐若涵一眼,只是冲着天空挥了挥手,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伤心的话,张启天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小路尽头的转角处。

  只留现场一群或震惊或崇拜的围观学生,以及站在原地仍在轻轻颤抖的徐若涵。

  只是张启天没有看到,更没有听到,留下两行热泪的徐若涵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的大宝宝。”

  转过拐角后,张启天停下脚步,泪水便再也止不住流淌。

  他不是无情之人,相反,他多愁善感,敢爱敢恨。

  此刻四下无人,他便再也不用去刻意压制内心的悲伤,情绪如同泉水喷涌而出,他瞬间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仿佛想用泪水洗刷内心的伤痛,冲淡与她曾经的时光。

  情绪发泄之后,张启天心情也好了不少,擤了一把鼻涕,搓了搓自己发红的鼻子,最后还用袖子抹去了脸颊上还温热的眼泪,就算是简单收拾了自己。

  做完这一切,张启天从裤兜里掏出被挤得干瘪的香烟盒,抽出一支廉价香烟,点燃。

  “嘶!”猛吸一口。

  “呼!”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烟。

  张启天满意地点点头,将那干瘪的烟盒再度放回裤兜,便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在这条有些荒凉的小路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一边享受着这一份带着忧伤的静谧,一边治疗着自己内心最后的伤痛。

  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就是这么静静地向前走。

  “汪汪。”

  一声犬吠打破了小路上的这份宁静,张启天从发呆的状态中被拉回现实。

  转身看去,只见一只眼睛圆圆,耳朵大大,棕色为主,带有白色斑纹的小狗正站在张启天身后,伸着舌头,歪着脑袋,萌萌地望着他。

  张启天凭借小时候在孤儿院附近和小猫小狗玩耍的丰富经验,他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一只小型斗牛犬。

  “汪汪。”小斗牛又对张启天叫了两声,叫声中没有一丝恶意,反而像是老友久别的重逢,充满了欣喜与关切。

  “小家伙怎么了,饿了嘛?”张启天扔掉手中燃烧殆尽的烟蒂,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斗牛犬的大圆脑袋,目光温柔。

  这种形象和刚才暴揍李大富时的凶狠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汪。”小斗牛好似能听懂人言,回应似地叫了一声。

  “来,小家伙,你运气好,请你吃点儿东西吧。”张启天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只剩半块的面包,用手撕成一块一块,放在了自己的脚边。

  那是早上去面试的时候没有吃完的早餐。

  小斗牛也通人性,立刻靠了过来,用鼻子嗅了嗅,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抱歉,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你先凑和一下。”

  抚摸着小斗牛的脑袋,张启天再次露出了微笑,迷人且温暖。

  张启天从小便对自己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认知,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去普渡众生,也从没想过做一个不杀生的圣人。但他却对所有无辜生命都怀有一份敬意,甚至遇到蚂蚁搬家,也会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

  他认为大自然最伟大的创造就是生命。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心青年,会力所能及地喂食一些流浪动物,却从未收养,因为他没有那个条件。

  在遇到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穷人或弱者时,他也总是尽可能地伸出援助之手,即使自己就是穷人。

  小斗牛吃完面包后,便安静地蹲在张启天的身旁,犹如一个忠实的卫士,在静静地守候主人。

  张启天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冲着身旁的小斗牛挥了挥手。

  “拜拜喽小家伙,你也快回家吧。”

  说完便准备继续沿着路走下去。

  而小斗牛则起身跟了上去,张启天向前走几步,小斗牛也同样跟上去几步,张启天回过头,小斗牛便停在了原地。张启天又转头走了几步,小斗牛依然紧随其后,再次转过身,小斗牛又停下了。

  几次之后,张启天发现这小斗牛跟定了自己,几乎寸步不离。

  无奈地笑了笑,张启天弯下身,抱起了它,认真地说:“小家伙,看来你是一只流浪狗啊,既然如此,以后跟我混,你愿意吗?”

  作者寄语:回答两个问题。

  首先,有些朋友感觉本章中,胖子李大富虽然猥琐恶心,但还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打了,是不是有些冤?这样的主角是不是有些冲动无脑?在这里说明一下,张启天怒打李大富原因有四:

  第一,李大富近距离观察两人分手,无非是想看张启天出丑,变相羞辱张启天,满足其变态心理。这是主角打他的诱因。

  第二,李大富是校园毒瘤,劣迹斑斑,主角嫉恶如仇,此次动手,只是借机教训,并且主角也坦然承认,就是为了发泄心中愤怒,符合主角设定。

  第三,李大富曾经因为看上校内一同学女友,而指使社会人,毒打该同学。就这一点来看,张启天猜到李大富同样会让那些社会人来找自己,所以先发制人。

  第四,为了徐若涵。李大富品行恶劣,张启天虽然嘴上说着徐若涵的任何事都再与自己无关,但重感情的他依然对徐若涵放心不下。不过为了尊重对方的选择,他还是决定放手,只是放手前,以自己较为极端的方式再帮徐若涵一次。动手打李大富,包括最后对李大富说的话,其实都是在告诉李大富,就算自己与徐若涵分手,他还会念及旧情,如果徐若涵受辱,他定会回来!

  所以其实这最隐晦的第四点,反而是张启天动手的主要原因。

  以上四点如果都还不足以让主角打这个胖子一顿的话,那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有的朋友说,希望主角可以阴损些,不要那么冲动。那么我只能说,臣妾真的做不到。

  每个人物角色,都有属于他的性格设定,在这部小说中,笔者想塑造的主角就是一个有智慧,但也会愤怒,会冲动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完美的神。并不是说非要别人打他一拳,他才有打回去冲动的那种类型。

  同时,很多朋友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笔者感觉非常有价值。我会继续努力完善书中对于各种不同人物性格的刻画。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想为了钱而去创造快餐,我想构建一个虚拟,而又真情实感的世界,而它可能需要您一点点的耐心。

  第二个问题,有些朋友问,为什么这里狗的品种设定是斗牛,而并不是金毛等更帅气的种类。

  这是因为我内心曾对一只小斗牛有所亏欠。

  小时候家里养过几只宠物。其中有一只我姐寄养在父母家的混种斗牛,身上体味儿很重,所以只能将它放在阳台饲养。

  当时上学的我,只有每天放学回来后去阳台陪它玩一会儿。

  狗狗是一根筋的,无比忠诚,它们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能够陪伴主人,哪怕只有几分钟,那这几分钟也会成为它们最快乐的时光。

  有句话我很赞同,在狗狗的世界里,没有背叛,只有陪伴。可是年幼的我有时却连那几分钟的陪伴都不曾给与。

  斗牛在我家呆的时间并不长,它后来被送给了我舅看厂房,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或许它的存在在我生命中很短暂,但是每天我去阳台逗它时,那期盼的眼神却永远烙在了心里,以至于现在依然觉得深深的亏欠。

  随着年龄的增大,原来喜欢收养流浪动物的我似乎也变得冷酷了,或者是说无奈了,就像小说中所写,我并非圣人,但只想力所能及地做点儿好事,请不要让冷漠赶走我们心里的阳光。

  希望所有养宠物的人,当你们决定养的那一刻,请肩负起应有的责任,因为,对我们来说,它们或许只是逗我们开心的宠物,但对它们来说,我们是它们的所有,是它们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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