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入宫前的搜查
永琪的昏倒自然是由于郭文亮撤去了移魂大法。
他可不敢让永琪真的一把抓上去，不然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原著的脑残们还没有全部登场，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教训教训永琪，给自己出出气也就是了。
娴妃看着已经昏过去的永琪呆了半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一幕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震撼。
一位八岁的阿哥竟然意图非礼自己阿玛的妃子。这要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宫中做人。
她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她冷声道：“今天的事，本宫不希望有人向外透露一个字。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嗻。”宫女太监们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娴妃又朝郭文亮看去，发现郭文亮抬起头正在看着什么。
她有些奇怪，问道：“六阿哥在瞧什么呢？”
郭文亮向娴妃拱了拱手：“回娘娘，永瑢正在数宫殿上的瓷瓦。”
“哦？那瓷瓦有多少块？”娴妃秀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30块。”
她使唤了一个太监去数。
不一会儿，太监回报：“回娘娘，六阿哥数得没错，确实是30块。”
娴妃有些讶异地看了郭文亮一眼。
她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皇上眼瞎了！
她很快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坏了。呸呸呸，怎么能说皇上眼瞎呢。
但是这个念头还是像复读机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响。
“没你的事了，跪安吧。”她对郭文亮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永瑢告退。”郭文亮如蒙大赦，转身走出了宫门。
娴妃看着郭文亮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容嬷嬷这会儿总算缓过劲来，她揉着刚才受伤的腿站了起来，见娴妃有些愣神，用手碰了碰娴妃：”娘娘在想些什么呢？”
娴妃回过神来，看了容嬷嬷一眼，又继续望着郭文亮远去的背影说道：“本宫在想，纯妃生了个好儿子啊。”
..............
清晨，天还没有亮，已经吃过早饭的郎世宁走出家门向皇宫走去。
自康熙五十四年以来，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作息。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京城依然非常寒冷，穿得像粽子似的郎世宁时不时往双手哈口气。
曾有同僚劝他坐轿子，但他还是习惯步行。
京城的寒冷，让他分外怀念家乡夏天的沙滩与阳光。
走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他：“郎大人，得罪了。”
郎世宁点了点头，张开双手让侍卫们搜身。
郎世宁在雍正年间就与当时仍是宝亲王的乾隆交好。
搜身这种待遇在过去是不存在的。
然而两年前，郎世宁的一次大胆行为令他如今每次入宫都必遭搜查。
两年前，乾隆下令取缔天主教。
于是，教会内的高级人士令郎世宁向乾隆呈递奏折，以求取消禁令。
郎世宁便趁着乾隆观看他作画时呈递了这份奏折。
作为宫廷画师，本是不能干政的。更何况郎世宁是外国人，身份敏感，此举说是胆大妄为也不为过。
内廷的太监们都被郎世宁的行为吓得胆战心惊。
但乾隆却温和地说：“朕并没谴责你们的宗教，朕只是禁止臣民皈依罢了。”
从那以后，郎世宁每晨入宫必受搜查，以保证他的确没有怀带什么奏折。
“郎大人，这是什么？”侍卫搜出了一个小罐子，打开一看，满满一罐深色粉末。
“哦，这是六阿哥委托在下帮他带的咖啡。这是在下家乡的一种饮品，可以泡水喝的，就像大清的茶叶。”说着，郎世宁拿过罐子，倒了一些粉末到嘴里咽了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侍卫见郎世宁安然无恙，便放他进宫。
见郎世宁走远，一个年轻的侍卫好奇地问着一个年长的侍卫：“头儿，听说郎大人在咱大清也待了几十年了，还需要这样搜身吗？”
年长侍卫道：“你有所不知。两年前，他私藏了一个奏折带到宫里去呈给皇上。据说奏折里说了些大逆不道话，咱还挨了内廷公公一顿骂呢。”
顿了顿，他招来一个侍卫交代道：“你去朝房把刚才的搜查情况告诉阿福，让他记录在案，以防万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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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亮自从认识了郎世宁以后，就时不时地来如意馆看他作画。
郭文亮上小学时，曾经被母亲威逼着去学了画画。
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还依稀记得一些绘画理论。
这样一来，在绘画上，他跟郎世宁有了些话题可聊。
“唉，可惜皇上不允许臣在脸上画阴影，说那是阴阳脸，在大清是不允许的。否则臣可以画得更有立体感。”一次，在和郭文亮讨论明暗交界线后，郎世宁如此感慨到。
除了绘画，上一世郭文亮还喜欢看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
他对意大利的了解几乎完全来自于足球。
有次他随口说出了意大利的一些地名（意大利很多球队名与地名完全一致），让郎世宁很是吃惊。
因此，除了绘画，他们也会聊一些西方风土人情。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络了起来。
今天，梁师傅身体抱恙没有来上书房。郭文亮就又来如意馆看郎世宁作画。
走进如意馆，郭文亮就闻到了一股咖啡味，不禁心神一振。
正在作画的郎世宁看到郭文亮来了，放下画笔，拿起桌子上咖啡壶，倒了一杯给郭文亮：“这便是咖啡了，请六阿哥品尝。”
郭文亮连忙接了过来，激动地看着杯中这久违又熟悉的液体，一仰脖把杯中咖啡喝了个干净。
喝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把杯子向郎世宁一伸：“还有吗？再来一杯。”
郎世宁一直在观察郭文亮的反应，在他看来，眼下大清不会几个人喝得惯这东西。
但是郭文亮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又倒了一杯给他。
郭文亮再次一饮而尽。
郎世宁不禁嘴角抽了抽，咖啡是用来细细品尝的，哪能这样牛饮呢。
其实也不怪郭文亮，他太久没有喝咖啡了，早已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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