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打开一扇窗

　　晚上在河边，詹妮和阿甘坐在圆木上看着河水，詹妮搂着阿甘。
　　阿甘的画外音：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烟花放完了，回到家中，阿甘和詹妮在看电视上播放的独立日庆典。
　　詹妮突然起身，吻了阿甘的脸颊一下。然后，詹妮关上电视走开了,  反应过来的阿甘放下手中的饮料站了起来，詹妮朝楼梯走去。
　　阿甘对着詹妮喊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作个好丈夫的，詹妮。”
　　詹妮说：“你会的，阿甘。”
　　阿甘失落道：“可是你不会嫁给我。”
　　詹妮：“你不会想娶我的。”
　　阿甘这时候感到自己很无能：“你为什么不爱我，詹妮？我不是聪明人，不过我知道什么是爱。”
　　说完,  阿甘转身，出了房门，詹妮转身上了楼。
　　阿甘站在外面,  雨下得很大，整幢房子矗立在雨中。
　　阿甘躺在床上，门开了，詹妮走进来，挨着阿甘躺下，她对阿甘说：“阿甘，我是爱你的。”
　　詹妮主动和阿甘接吻了，她脱掉睡袍，开始和阿甘***。
　　第二天早晨，詹妮提着自己的包，朝一辆等在外面的出租车走去。
　　出租司机八卦道：“你要逃到哪儿去？”
　　詹妮否认：“我不是要逃。”
　　出租车开走了，阿甘仍在床上睡着觉，桌子上的乒乓球拍旁静静地躺着那枚勋章。
　　醒来后，阿甘失魂落魄地洗了个澡，穿着浴袍，拿着一杯牛奶，他静静地看着这枚曾经送给了詹妮的勋章。
　　詹妮的床铺整理过了,  阿甘站在门口，看着詹妮曾经住过的房间和床。
　　阿甘坐在摇椅上，脚上穿着那双跑鞋，他一动不动地坐着，神情恍惚。他缓慢地带上他的“巴伯-甘”帽，站起来，走出前廊，开始在草坪上慢跑。他越跑越远，速度也随之加快，从家跑到了马路上。
　　阿甘的画外音：那天，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决定出去小跑一下。
　　阿甘一直跑到了马路的尽头，向右转沿着高速公路接着跑。
　　阿甘的画外音：我跑到了路的尽头，等我跑到那儿，我想没准儿我能跑到小城的尽头。
　　理发店外，三个人坐着看电视，阿甘在小镇的主路上跑着。
　　阿甘的画外音：等我跑到那儿……
　　一个标志上写着：进入绿弓县。
　　阿甘的画外音：……我想或许我可以跑出绿弓县。而且我想既然已经跑了这么远，没准我能跑遍整个……
　　阿甘跑过一个路标，上面写着“密西西比欢迎你,  木兰州。”
　　阿甘的画外音：……亚拉巴马州。结果我真做到了,  我跑完了整个亚拉巴马。
　　汽车站内，阿甘语气很平静的讲述道：“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我继续跑着，一直跑到了大洋边。”
　　一块标牌上写着：“圣莫尼卡快艇港钓鱼-赛艇运动-咖啡厅”。阿甘从标志下跑过去，跑到栈桥上。
　　阿甘的画外音：跑到那儿一想，既然已经跑了这么远，索性掉头接着跑。
　　阿甘跑到了大西洋岸边的一个栈桥上。
　　阿甘的画外音：等我跑到了另一边的大洋，我想既然又跑了这么远，干脆再掉头跑回去。
　　于是阿甘跑过栈桥，那栈桥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灯塔。
　　阿甘的画外音：我跑累了就睡，饿了就吃。
　　阿甘：“该出发时我就跑。”
　　上年纪的妇女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么，你就只是这么跑吗？”
　　阿甘点头。
　　阿甘跑过公路，跑过麦田，跑过山州的河流，跑过圆石桥，落基山在他身后隐约可见，跑过用圆木栅栏围着的牧场。
　　阿甘的画外音：我经常会想起妈妈、巴伯，还有中尉，不过想得最多的还是詹妮，我好想她。
　　理发店内，那三个男人在理发店里看着电视新闻。
　　新闻播音员：“两年多的时间里，亚拉巴马州绿弓县的一名园丁阿甘除了睡觉一直在跑，到目前为止几乎跑遍了整个国家。”
　　咖啡店内，詹妮正在给一名顾客倒咖啡。
　　新闻记者：“来自亚拉巴马州绿弓县的园丁阿甘在他跑遍全国的行动中，今天将第四次跑过密西西比河。”
　　电视上阿甘在一座桥上跑着，上面写着“密西西比河”。
　　詹妮感到很惊讶：“天哪，阿甘……”
　　密西西比桥上，很多新闻记者问阿甘：“先生，你为什么而跑？”记者们七嘴八舌，猜测什么的都有。
　　记者甲：“是为世界和平吗？”
　　记者乙：“还是为环境？”
　　阿甘的画外音：他们只是无法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这么跑。
　　阿甘说：“我只是喜欢跑。”
　　现在，正在汽车站的阿甘又重复了一遍当初的话：“我只是喜欢跑。”
　　西部的一个小城里，阿甘在跑步，一个年轻人跑过来，惊喜地叫道：“是你，简直不敢相信真是你。”
　　此时的阿甘依然感到难以理解：“不知为什么，我所做的事在别人看来好像很有意义。”
　　那个年轻人跟着阿甘慢跑，他边跑边说道：“我是说，我的脑子忽然通了，我对自己说，这个人有目标有想法，他有人生的答案。我要跟随你跑天下，甘先生。”
　　阿甘的画外音：这样，我有了个伴儿。
　　阿甘跑上一条山路的斜坡，一群人跟着他慢跑。
　　阿甘的画外音：之后我又有了更多的伴儿，接着……
　　一大群人跟着阿甘穿越沙漠。
　　阿甘的画外音：……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有人后来告诉我……
　　阿甘：“……这给了人们希望。虽然……虽然我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有些人来问我是否能帮助他们。”
　　阿甘和他的追随者在一座小镇上跑着，一个嬉皮士跑上前来与阿甘搭话：“嘿，哥们儿，嘿，听我说，我一直在想你是否愿意帮我，嗯？听着，我做保险杠招贴纸生意，要想出一条好广告语。既然这么多人都受了你的启发，我想或许你能帮我……哦！哥们儿，你刚才踩了一大摊狗屎！”
　　那嬉皮士跟着阿甘跑，不过他跳过了“狗屎”。
　　阿甘说道：“谁也躲不开。”
　　嬉皮士疑惑道：“什么，狗屎吗？”
　　阿甘说：“经常事。”
　　嬉皮士停了下来，思考着这句深奥的话。
　　阿甘的画外音：一些年后我听说那家伙的确想出了一条很棒的招贴纸广告……
　　一条保险杠招贴纸上写着“躲不开的狗屎”。
　　阿甘的画外音：……他因此赚了不少钱。
　　一辆贴着该广告语的卡车驶进街道，和一辆小汽车撞上了。
　　阿甘跑着，后面跟着一群人，一个男人跑上来。
　　阿甘的画外音：还有一次正跑着，一个做圆领衫生意赔了本的人想把我的脸印在他的圆领衫上，不过他不会画，也没有照相机。
　　那男人两眼发直地看着阿甘，请求道：“如果能把你的名字，嗯，你的脸和名字印在这些圆领衫上，我将感到非常荣幸，那简直太棒了！”
　　一辆卡车经过，溅了阿甘一脸泥，那男子递给阿甘一件黄色圆领衫，让他擦脸。阿甘用这块“抹布”抹了把脸，还给了那个男子，并说道：“祝你快乐！”
　　那男子看着那件圆领衫，把他举起来展示出衣服上的一张“笑脸”。
　　阿甘的画外音：一些年后我得知那个男人的确给他的圆领衫想出了好点子，而且大赚了一笔。
　　阿甘在前面跑，一大群人跟着他。
　　阿甘的画外音：不管怎样，像我说的那样，我有许多同伴。妈妈总说，向前走之前必须先放下过去。我想这就是我跑的原因，我跑了三年两个月十四天零十六个小时。
　　阿甘停了下来，他后面的人群也停了下来。他站在那儿，身后的人群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他转身看着他们。
　　年轻人们立刻噤声：“安静，安静，他有话要说。”
　　阿甘说：“我太累了，我想我该回家了。”
　　说完，阿甘朝人群走去，人们给他让出一条路。
　　阿甘的画外音：就这样，跑步的日子结束了，我回到了亚拉巴马的家。
　　阿甘在家里坐着吃三明治，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路易斯小姐交给了他一封信，是詹妮寄来的。
　　车站内，阿甘边讲边从兜里掏出了那封信，“……问我是否能来萨凡纳看她，我是为这个来的。她在电视上看到我跑步的事，我要坐九路车到里奇蒙街下车，过一条马路向左转到亨利大街1-9-4-7号，四号公寓。”
　　那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看着信，说道：“噢，你不用坐车，亨利大街沿着这条路走过五六条马路就到了。”
　　“沿着这条路走？”
　　“对，沿着这条路。”
　　阿甘急忙抓起信和手提箱站起来，急忙跑了起来，那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坐在侯车椅上对他喊道：“祝你心想事成。”
　　他在一辆卡车前抢着过马路，司机朝他按着喇叭。
　　詹妮打开门，是阿甘，她让阿甘进来，然后关上门，阿甘四下打量着这间房子。
　　阿甘问：“是你的家？”
　　詹妮有点不好意思：“对，太乱了，我刚下班。”
　　阿甘递给詹妮一盒巧克力，说：“我吃了几块。”
　　詹妮拿起一本剪报簿，翻开给阿甘看，说道：“嘿，我保存，我保存了你的，你的剪报，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都在这儿。给你，看这个，关于你跑步的。”
　　阿甘说：“我跑了很远，很久。”
　　詹妮看着阿甘，她的神情和语气都很认真：“听着，阿甘。我不知该怎么说，嗯，我只是……我想就对你做过的一切道歉，很久以来，我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女人推门进了屋，带着一个小男孩，詹妮领过小男孩，对女人说道：“啊，听我说，下周我的安排有变，所以我可以……谢谢你捎他回来。”
　　女人表示没事，她急着赶车，然后自己关上门，还朝阿甘挥手再见。
　　詹妮对小男孩说道：“这是位非常好的朋友，甘先生。跟他打个招呼好吗？”
　　小男孩听话道：“你好，甘先生。”
　　阿甘也说：“你好。”
　　小男孩问詹妮：“现在，我可以看电视去吗？”
　　詹妮说：“去吧。小点声。”
　　小男孩跑进另一个房间，拿起遥控器。
　　阿甘神情落寞：“你当妈妈了，詹妮。”
　　詹妮看着阿甘：“我当妈妈了，他叫阿甘。”
　　阿甘惊讶：“和我一样。”
　　詹妮轻声道：“我给他取了和他爸爸一样的名字，你就是他爸爸，阿甘。”
　　阿甘看着小男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向后退了几步。詹妮转身看着另一个房间里的小男孩，她问阿甘：“他长得漂亮吗？”
　　阿甘愣愣的回道：“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可是……，他，他聪明吗，还是……”
　　詹妮笑道：“非常聪明，他是班上最聪明的孩子。”
　　阿甘深深地出了口气，他看了看詹妮，又看了看小阿甘。
　　詹妮安抚道：“好了，没事的，去和他说说话。”
　　阿甘走进那个房间，挨着小男孩坐下，电视上正在演“芝麻街”，阿甘问道：“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回答：“伯特和厄尼。”
　　公园里，阿甘和詹妮坐在长椅上，小男孩荡着秋千。
　　詹妮说：“阿甘，我病了。我感染了一种病毒，而且医生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毒，他们对此无能为力。”
　　阿甘很难过，他着急道：“跟我回家吧，詹妮。你和小阿甘跟我回绿弓县，我能照顾你们。”
　　詹妮问：“你愿意娶我吗，阿甘？”
　　阿甘毫不犹豫：“愿意！”
　　家里的草地上已经聚了很多来参加婚礼的人，詹妮从房子里走出来，阿甘走过去迎她，她穿着白色婚纱，走到阿甘面前，帮他正了正领带。
　　中尉拄着拐杖和一个女人一起从草坪另一端走来，阿甘兴奋地迎了过去，詹妮也向中尉走过来。
　　阿甘看着中尉开心地叫道：“你有新腿了，新腿！”
　　中尉拽起裤管，露出他的金属假肢，自豪道：“定制钛合金，航天飞机用的就是这种材料。”
　　阿甘赞叹道：“魔腿。”
　　中尉向阿甘介绍道：“我的未婚妻，苏珊。”苏珊与阿甘握了手。
　　阿甘也介绍道：“中尉，这是我的詹妮。”
　　“你好，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詹妮走上前，在中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人们坐着看阿甘和詹妮在前面的草坪上盟誓。
　　牧师：“请问，阿甘，你愿意娶詹妮为妻？请问，詹妮，你愿意嫁给阿甘吗？如果愿意，我宣布你们为夫妻。”
　　微风吹着落在地上的树叶，詹妮、阿甘和小阿甘三人手拉手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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