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进攻
咖啡店的老板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买了一杯最廉价的咖啡，在自己店里坐了一天的家伙，恨不得马上把他一下子踢飞出去。
可惜他的店打的招牌上也没有说喝完了咖啡就不能继续待在店里。
平时也不是没有人会在店里停留，但是那些人最起码会买一些小点心之类的东西。不像那个家伙，买了一杯咖啡，喝完了就一直在那坐着，还一直从中午坐到了晚上。
“哈啊！”
李修百无聊赖的捏着手里的勺子，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
从刚好正对着蝰蛇据点大楼的玻璃窗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街上除了一些小混混，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活动了，所以他决定等再过一会儿就直接开始行动。
从中午接到济世堂派人送来的情报后他就到这里四处观察了一下，最后选定了这家视线好一点的咖啡店。
对面的大楼就是蝰蛇在布鲁克林的产业，也是他在布鲁克林最大的据点。
按照线人的情报，蝰蛇自从早上来到据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一直待在据点大楼里处理事情。
过了一会儿，十点一到，那个咖啡店老板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先生是在等什么人吗，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离开，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
“时间刚刚好，我这就离开。”李修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提起音箱起身离开了咖啡店，他打算开始行动了。
白天，蝰蛇的据点大楼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大黑帮的窝点，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在大楼里面进进出出，完全就是一副华尔街商务繁忙的景象。
实际上，那些西装革履的人都是蝰蛇手下招揽的金融白领，负责给他打理黑白生意，处理账本，洗钱避税。
而一旦到了晚上，这栋大楼就属于那些打手的午夜狂欢。
一个个纹龙画凤的社会人士带着各种违禁品肆意盘踞在大楼里。
看见有一个黄种人向着自己这边走来，几个壮汉提着棍棒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站在大楼前的路边，李修掏出一个电话，打给了济世堂李默的一个心腹。
迎着那些向自己走来的蝰蛇打手，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切断电源，狂欢开始了。”
随着话语落下，提前安排好的济世堂人员直接用物理手段弄爆了了整个大楼所在街区的变压器。
伴随着大街上公共电路迸射出来的火花，各种灯光在闪烁了几下之后直接熄灭了，让整个街区直接陷入了黑暗。
李修并不需要这些黑暗，他只是要切断各种各样的监控器材，就算是有临时电源，大多也都是提供给灯光的，这样只要让这个街区停电，他就可以放心施展了。
“什么情况？”
几个走上前来的壮汉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对视一眼。
“一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弄他。”
一个领头的壮汉呼喝一声，带着几个人冲向了李修，面色狰狞可怖。
“啊哈哈，来了老弟！”
……
“怎么回事，停电了？”蝰蛇还在翻着下面的人送来的账本，灯光突然熄灭了。
“派个人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去叫人把发电机打开。”
摸了摸自己不断跳动的眉头，蝰蛇总感觉心底有些发慌，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了想，蝰蛇叫来旁边的助手，在其耳边吩咐道：“去把武器库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发下去，告诉他们，遇见不认识的人，确定一下身份，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击毙。”
手下接到命令，没有迟疑，带着几个人去了大楼中央，打开了隐藏在墙体的应急武器库。
随着密码被输入，纯钢的仓库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摆在枪架上的大量枪支。
武器库里大多都是手枪或者步枪，威力大一点的只有两只应急的火箭筒和一把awp狙击步枪。
这是因为武器库里的武器是为了在应急的时候使用，一般都是处于室内的被动情况，所以大多数都是一些适合突击以及室内战斗的枪械。
此时，在大楼外面，李修的“衣服”开始蠕动起来，由原本简单的西装慢慢缩紧，下摆延伸，化作了一件笼罩了他大半部分身躯的表面布满血管状脉络的黑色长袍。
伴随着嘁里喀嚓的骨骼碎裂声，他的视线极速抬升，很快就来到了四米的高度。手脚也随着身高上升而变长，黑色，枯瘦，仿佛是一根根细长的枯木。
在衣服的下摆，无数如同阴影组成的根系和长满嘴的触手疯狂的抽动着。
“啊哈哈哈！”
嘴里发出肆意的笑容，一个遍布着不断扭动的眼珠的面罩戴在了李修脸上。
“济世堂李默先生向大家问好！”
他装模做样的鞠了个躬，嘴角裂开，露出细长惨白的利齿，无数细细的触手从口中涌出，他的声音变成了重重叠叠的刺耳和音，仿佛有千百个人同时开口。
一股莫大的威压以及战栗感蔓延开来。
按下音箱的同时，他说道：“现在，游戏开始了……”
阿撒托斯的赞歌响起，仿佛腐化一般的污染开始蔓延，一片片黑色羽毛在空中飞舞着。
一种让人感觉大脑被融化，慢慢沸腾的呓语在虚空之中响起。
“偶买噶的！”
原本冲过来的几个壮汉突然停下，从身后抽出抢来，疯狂向眼前的怪物开火。
几根稍微粗壮一些的触手用力在地上一撑，李修越过十多米宽的路面，来到了几个人面前。
“啊哈，欢迎来到卢本伟广场，请大家一路走好。”
子弹射在李修身上，让其迸溅出了道道血花，但是那些黑色的仿佛沥青一般的物质却延伸出细微的线状物，又重新回到李修身上。
站在最靠前的壮汉身前，李修伸出手，用细长尖锐的指甲按在已经精神崩溃的壮汉头上。
一股黑色的丝线刺入其体内，一种畸变开始在壮汉身上蔓延。
伴随着如同肿瘤一般蔓延的眼睛睁开，他的失去了神智，变得浑浑噩噩，仿佛一直僵尸，甩动着身上的触手向刚才的同伴冲去。
一根根纤细锋利的触手从李修体内飞射而出，在空中疯狂舞动着，将一个打手切割成了碎尸。
鲜血喷洒在整个大楼前的广场和花坛。
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在空中蔓延开来。
“啊，甜美的味道！”
李修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露出痴迷的笑声，胸口刺出的骨骼硬生生把一个打手勒出血浆，内脏随着打手的上下出口涌出。
没用多长时间，大楼前的十几个人就化作了地上满地的碎块。
那些强壮的人在李修完全展露的身姿前就像一块块柔软的面皮，被轻易的捏碎全身的组织，在哀嚎声中痛苦的死去。
李修恶趣味一般尽量不去破坏那些人的大脑，让他们无助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无力的哀嚎，最后因为大量失血而死去。
伴随着死去的人渐渐增多，在阿撒托斯赞歌的覆盖下，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生物慢慢从尸体中延伸出来。
那些家伙就像是对世界存在最大的亵渎，在尸体阴影的蠕动间，一块块残缺的碎肉慢慢的“活”了过来。
断手被变长的青灰色血管拖在地上向前爬去；一颗眼球突然慢慢有了婴儿的面孔，甩动着触手在尸堆之间飞快的爬行着；头颅睁大着双眼，脖颈露出了几根节肢，在地上来回跑动……
那些听到枪声从房间内赶来的打手从大厅门一出来，就感觉眼前一黑，耳边传来刺耳嗡鸣声，空气之中全是各种成分复杂的味道。
一个足足有四米高的人形怪物站在尸堆里，配合上那诡异的音乐，一种怪诞的史诗感传来。
李修的身影不断在黑暗中闪过，伴随着他病态的笑声，每一次都会有一个人被挑中化作血肉淋漓。
“啊啊！”
“怪物，开火，弄死它。”
“不，不要杀我！不！”
“哈哈，假的，一定是假的，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怪物，赶快给老子醒过来啊！”
那些人因为阿撒托斯赞歌以及李修的旧日污染精神已经慢慢开始变得疯狂起来，理智就像是火焰，焚烧着他们的一切，最终将所有事物都化为灰烬。
他们无力的发出反击，有人甚至因为恐惧而产生幻觉选择了自杀。
……
随着阿撒托斯赞歌播放的时间变长，整个大楼的一层慢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豪光，并且这个泛着恶心感觉的豪光还在不断的向高层蔓延，仿佛这里已经从世界里被剥离出来。
一些惨白的怪异生物疾速穿梭在黑暗之中，还伴随有细微的窃喜的笑声传来，那一闪而逝的面孔给人带来最深层次的噩梦。
那是怎样的面孔，惨白，带有青灰色的血管，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头发，就像一个长了一张血盆大口的鸡蛋。
手脚细长，动作敏捷，攀附在任何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嘴角永远带有让人厌恶的嘲讽微笑。
深邃洞窟无面者，他们诞生于下级邪神尼约格达，祂是暗之住民，不应存在之物。
而这些忠诚于最终黑暗的腐败者，有人说它们是崇拜尼约格达的女巫，受到了处决后，这些人因为禁忌的知识，从尼约格达疯狂痴愚的梦境中诞生。
这些猎手因为污染从那些黑帮的尸体之中诞生，穿行在大楼的阴暗之中猎杀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黑帮，将他们拖入了无名的黑暗之中在慢慢由下到上的享用食物，看着那些家伙的哀嚎来满足内心永无止境的邪恶与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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