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们说了什么
之后凌羽共去找人帮忙查了当年的其他东西，但具体口供保存在公安厅，拿不到。
凌羽共知道后只是沉默片刻，然后对那人说：“知道了，麻烦你了。”
挺意料之中的，具体的东西估计只有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警方才知道了。
凌羽共蹙眉，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叹了口气。
这边国内，洛凌双看着手上的珠串，沉默着：这到底是谁的？她从来没有听家里人提到过这个东西，又为什么会给自己？
她想了许久，几乎把记忆看遍了，也没找到答案，最后索性也不想了。
“胡奶奶……”她轻声喃喃道，“唉……”
晚上，凌羽共把事情告诉了洛凌双，洛凌双看完后只是好像发呆一样看着手机屏幕，甚至到屏幕暗掉，她都没什么反应。
这些年来，她的思维似乎越来越迟缓了。她看过后只觉得除非真正的犯人来到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事情的全部；或者，找个有权势的人，帮自己翻案重审。
而当下最合适的人，莫过于秦穆怀。可他现在根本不会信自己，他又怎么能帮自己呢。
洛凌双沉默着坐在床上，微垂着头。好累啊……她想，太累了……
之后，她便一直保持这这个姿势，脑子里有些空荡荡的，思维变得迟缓了许多，记性也越来越差，甚至很多时候会把记忆搞混记错，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恍恍惚惚。
也不知道叶童现在怎么样了，她又开始兀自想了起来，她从出狱到现在，叶童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甚至也有些忘记了。直到现在安静下来后才恍然想起，想着想着，她拿出手机播了电话过去。
可是手机里传出机械女声的话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洛凌双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听着那女声重复着这话，最后把电话挂断。
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夜晚寂静，空荡荡的房间里突兀的来电铃声显得非常奇怪。叶童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的地板，她有些浑浑噩噩，，意识忽略了那铃声，直到铃声挂断。
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在自己的手臂上。
秦穆怀还在公司，最近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看着面前的一张张纸，一份份报告沉默着。随后他又抬头看向电脑屏幕。
是当时让王纪寒去查的东西。邮件里写着：
[夏霜霜于2014年7月16日上午九点半进入洛凌双所在的监狱，待了七分钟后就出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去过监狱探望洛凌双]
秦穆怀的手搭在桌子上，看着这句简短的话，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王纪寒。
『秦穆怀』你发的那个邮件里说夏霜霜待了七分钟就出来了？
『王纪寒』对
『秦穆怀』她们说了什么？
『王纪寒』这个我也没办法查，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最后电话挂断，秦穆怀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蹙着眉。
第二天下午六点，秦穆怀回到了秦家。夏日的太阳落下的非常缓慢，现在外面天色都还有些明亮。
王纪寒看见秦穆怀回来后说了声：“秦爷。”
“嗯。”秦穆怀应到，然后问：“她人呢？”
“房间。”说完，王纪寒又问道：“要不先吃晚饭吧，林承言说您还没吃晚饭。”
秦穆怀说了句好后，就走向餐厅了，没走几步就听见他又说：“我去叫一下洛小姐。”
“她还没吃？”秦穆怀蹙着眉问。
“嗯，洛小姐三餐非常不规律，现在基本上每天也都只吃一顿，今天还没有吃过。”说完王纪寒向秦穆怀微微点了下头后，就去二楼了。
秦穆怀看着他上去后，随手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餐厅坐了下来。
李姨已经把菜差不多上齐了，烧的饭菜并不是很多，四个菜一个汤。
随后秦穆怀自顾自先吃了起来。他吃得不紧不慢，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慢悠悠的吃着。
过了一会儿，才见洛凌双有点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然后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坐下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秦穆怀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目光更像是在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凌双刚睡醒不久，还有点神志不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洛凌双刚醒来的一段时间会特别的烦躁，加上一直以来因为五年里的一些事情，让她变得更加不喜欢讲话，经常是蹙着眉。
秦穆怀看着她这幅样子，觉得就好像一个长久以来生活在阴翳里的性格极端的人一样。
满眼的烦躁和焦虑。
过了一会儿，秦穆怀忽然开口道：“明天上午跟我去看看奶奶。”
洛凌双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
之后俩人就再无其他交流了。
吃完饭后，洛凌双准备回楼上，秦穆怀突然又叫住了她。
“干什么？”洛凌双有点烦躁的问。
“当年夏霜霜去监狱看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秦穆怀脸上没什么表情。
洛凌双站在楼梯上，俯视着看着他，然后微微歪了一下头，好像在思考。
“她说——对不起。”说完，洛凌双就上去了。
“对不起？”秦穆怀思索着这句话。
良久后，也回了自己房间。回到房间后，他洗漱了一下，把头发吹干后，他坐下，打开了电脑。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为什么。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感觉又好像不太正常。最后他思来想去许久，也没想出什么来，最后无奈，就也先不想了，继续处理公司的事务了。
第二天上午，洛凌双被王纪寒叫醒。她总是失眠，很难睡着，即使睡着了睡眠也很浅。而现在她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洛凌双醒后，烦躁的不行，蹙着眉说了句“滚”，王纪寒倒是无所谓，就也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这些天下来，王纪寒也已经差不多摸清洛凌双的心理了。
最后，她强行让自己起来，然后去卫生间拿冷水泼脸。
片刻后，她总算是清醒了些，她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袋有些重，刘海被打湿，眼眶有点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又过了一会儿，她穿好衣服后，就出来了。
楼下秦穆怀已经坐在餐桌边慢悠悠的吃早餐了。洛凌双坐下，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勺子喝着粥。
她就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过了许久，她总算是吃完了。
秦穆怀看了眼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后蹙了蹙眉，然后说道：“你就打算这个表情见奶奶？”
洛凌双听他说完后，脑子好像稍微清醒了一点，但语气依旧毫无起伏的说：“我只是没睡醒而已。”
最后俩人坐上了车，车内一片安静，林承言负责开车，王纪寒坐在副驾驶座。
洛凌双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突然问到：“胡奶奶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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